黄蓉身体一震:这奸相在要挟自己听他摆布。黄蓉一生我行我素,除了少女时被欧阳锋擒住,何时受过人的要挟!但眼下贾似道却是用她最重要的东西来要挟她,她心知自己武功智谋均远逊敌手,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要自己向这奸相低头,却怎么也无法放下那与生俱来的傲气。
正在两难间,忽然觉得口中一松,原来贾似道已经在她嘴里过足了瘾,把棒棒退了出来。贾似道甩开黄蓉的头发,从桌子上下来,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郭夫人,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尤物,老夫还没享受你这白白的身子,只玩了玩脚和嘴就已经是通体舒泰。若是真的和你共享鱼水之欢,只怕老夫要死在你的肚皮上了。”
黄蓉恨恨地盯着他,却再也提不起自杀的勇气,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他刚刚说过的话:“老夫从未说过不发救兵,只是什么时候发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什么时候发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就要看郭夫人的了……”贾似道看她发怔,知道刚才那番话已经击中了她的心事,冷笑道:“郭夫人,刚刚老夫只玩了玩你的嘴和脚,你就要寻死觅活,要想老夫发兵救襄阳,可不是光玩玩嘴和脚那么简单。你可要想清楚了。”说着,在八仙桌上拍了一下,只听咯一声轻响,黄蓉只觉双手一松,那副铁铐竟从手腕上崩了开来,缩回到匣中。
她怎么也想不到,贾似道居然这么轻易就解开了自己,一时竟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却听贾似道阴声道:“郭夫人既已来寒舍作客,现在郭夫人要走,老夫不拦着。不过,襄阳的救兵么……嘿嘿……”黄蓉何尝不知他言下之意,现在双手脱困,她恨不得立时杀了这奸相,但刚刚两番交手,她已知道自己绝非这奸相对手,此时出手,不但杀不了贾似道,还会激怒于他,到时不知他还会出什么花样折磨自己,自己受折磨事小,可襄阳城防事大,惟今之计,只有先稳住这奸相,再做打算了。
只要能够活下去,只要能够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不怕没有机会扳倒这奸相。想到这里,黄蓉只得强压怒火,把刚才所受的折辱一抹脸抛到脑后,勉强作出一副笑脸,对着刚刚还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仇人腻声道:“不知相爷有什么吩咐?”
贾似道看黄蓉笑语相向,知道她已受自己所制,便拉过一张太师椅,坐在椅上,架起二郎腿,看着黄蓉微笑道:“其实倒也不难。你我二人大可慢慢计议此事,只是这密室深处地下,不免阴寒,老夫上了年纪,恐怕腿脚受凉,还有劳郭夫人帮老夫将火盆引燃取暖。”
黄蓉一怔,原以为他定然要刁难,哪知第一件事竟是让她点火,饶是她智计过人,也猜不透贾似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先照你这老贼说的办,看你有什么花样。于是笑道:“这有何难。”便到火盆旁,将散落一地的木炭收集到火盆中,端到八仙桌上,使火折点燃。这盆中木炭都是上好柴薪烧成,火力极旺,不多会儿便已经满盆通红,热力四溢。
贾似道看了看火盆,脸上忽又露出难色,道:“没想到这些木炭火力如此旺盛,这样下去,不多会儿这屋子里就要变成蒸笼了。郭夫人娇娇玉体,难免受热,还请郭夫人把衣服脱去,以免生出什么疾病,郭大侠可饶我不过。”
黄蓉顿时气得满脸红晕,没想到贾似道竟然是这个用意,一闪念间,右手已运起落英神剑掌的功力,正想一掌把这一盆火炭全都打在贾似道脸上,又想起现在正受此人要挟,只得无奈地松开右手掌诀。贾似道看她不动,便道:“若郭夫人不愿脱去衣服,还请离开此地,免得受热生病。”
黄蓉听他下了逐客令,心头一紧,连忙笑道:“这有何难,这衣服么,本就是该穿时穿,该脱时脱的。”说着,右手纤纤五指已伸向自己领口,然而她毕竟从未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过衣,虽然心知不脱衣贾似道不会放过自己,但手指拉住衣领束带结上露出的带端,竟是再也拉不下去,粉面已然涨得通红。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就听贾似道说道:“怎么?要老夫来帮帮郭夫人么?”
黄蓉听他此言,只得心中默念:罢罢罢,自己解衣,强如被这老贼脱去,再受折辱。她狠狠心,一把拉开了领口束带,接着又解开了外衣上的腰带,将外面的一身夜行罩衣和裤子脱下,露出里面的月白色贴身小衣和亵裤,抬头再看贾似道,却见他半闭着眼睛,根本连看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心知他是嫌自己脱得少了,一咬牙,又解开了小衣和亵裤,当她蹲下身去,咬着嘴唇把亵裤从自己的脚踝上脱下去时,她看到一滴水落在干干净净的亵裤上,那是她的眼泪。
站起身来时,黄蓉身上只剩了一个红肚兜挂在胸前。她来时为使行动利落,这肚兜便穿得略微小了一些,根本裹不住她的上半身,从两侧和领口已经露出两只鼓胀得满满当当的Ru房,肚兜只能勉强遮住她的|乳头不会露出来。同样在兜兜的末端遮掩下身的部分也勉强只够遮住阴沪,而那一丛乌黑浓密的荫毛则早已旁逸斜出地从边上钻了出来。黄蓉抱着双臂站在贾似道面前,见贾似道仍然没有反应,但她也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脱了,只好小声地叫了一声:“相爷。”
贾似道佯作不知,黄蓉只得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相爷。”贾似道见黄蓉不肯再脱,也怕将黄蓉逼得急了,再生出什么事来,这才装作刚刚回过神,抬起眼“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遍黄蓉脱去衣服后露出的胴体。虽然黄蓉年已四十一岁,但腰身小腹却依然盈盈可握,后面鼓出圆滑的臀丘,一双修长丰满的玉腿紧紧并着,似乎连刀锋也不得劈入。
黄蓉肌肤本就白皙,进入中年之后因修练九阴真经功力渐深,加之保养有术,皮肤更由年轻时的雪白渐渐变为牛|乳般的奶白色,更显温润可人,再配上独一无二的曼妙身材,饶是贾似道御女无数,也不由为之赞叹,看得呆了,许久才说道:“我以为已阅尽天下美女,今日才知以前所见,不过残花败柳耳。”
黄蓉微微一笑:“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贾似道咽下一口口水,摸了摸颔下的山羊胡,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绕着黄蓉的身体踱着方步,一边欣赏着黄蓉的玉体,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如此甚好,现在才是谈些正事的时候。”
“有请相爷明示。”黄蓉道。
贾似道站在黄蓉背后,忽然一只手冷不防啪地一声拍在黄蓉丰厚的臀丘上,黄蓉一惊,身体为之一颤,贾似道咧开嘴奸笑着,手在黄蓉光洁的臀丘上恣意抓摸。黄蓉无法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那只手,贾似道一边摸,一边把嘴凑到黄蓉的耳边:“我知道郭夫人此来,是为那十一封告急文书。郭夫人大可放心,那十一封告急文书,此时仍旧安安稳稳地存在这密室里。特别是那第十一封,老夫当日甫一展开,便知不是郭靖和吕文德那等粗人和襄阳城里的酸腐书生所能写出。想来想去,有此等才气的,襄阳城中莫过于郭夫人了。”
“不敢当。”黄蓉忍着贾似道口中喷出的臭气强颜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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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自得此信后,无日不在思慕郭夫人,时时拿出那第十一封来细看,只觉信纸上还留着郭夫人的残香,遂将这些文书珍藏,以待郭夫人来时交还给郭夫人。”贾似道把手从黄蓉臀丘上拿开,从黄蓉身后来到她身前,直视着她道:“郭夫人,老夫知道你想拿这十一封文书到皇上那里告发老夫欺君之罪。不过即便如此,老夫仍会将这些文书交与郭夫人。只是郭夫人要答应老夫一事。”
“何事?”黄蓉道。
“郭夫人须解散丐帮,并将打狗棒一折为二!”贾似道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句话大出黄蓉意料,她本以为贾似道又会想出什么要她出丑的法子,没想到竟是要她解散丐帮,她自洪七公手中继承帮主之位二十余年,深知朝廷中人早对丐帮不满,有意除掉丐帮,却无处下手,哪知却在此处设局。
黄蓉心知此事商量余地不大,忽然心念一动,便道:“相爷有命,民女自当遵从,不过么,民女想求相爷先让民女看看那十一封文书是否完好,民女才敢答应相爷。”
贾似道呵呵一笑:“郭夫人是怕老夫使诈?无妨无妨,既是做交易,自当先看货后付帐。适才老夫已经说过,那十一封文书就在此处。请郭夫人稍安勿躁,老夫这就取文书来,不过,郭夫人要答应老夫不可下手强夺。”
黄蓉道:“民女有求相爷,怎可下手强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贾似道毫不让步,“郭夫人轻功智谋天下无双,老夫只怕防不胜防,适才若不是预先在鼻中塞了醒脑之药,又兼老夫功力深厚,那筒二十四桥明月夜还真不容易对付。”
“如此,我答应相爷便是。”黄蓉道。
“口说无凭。”贾似道仍不满意。
“相爷要待怎样?”黄蓉道,却见贾似道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自己的身后,黄蓉回首望去,原来贾似道却是在看着靠墙立着的那个木架。就听贾似道说:“还请郭夫人到那刑架之上,以镣铐定住自己手脚,老夫方敢取出。”
“这……”黄蓉微一迟疑,贾似道又道:“郭夫人大可放心,老夫若有心囚禁郭夫人,刚才又怎会让郭夫人双手脱困,只待郭夫人验过文书,老夫自当放郭夫人下来。”
黄蓉还要再说什么,贾似道见她不动,便道:“这么说,郭夫人是信得过老夫了,那再好不过,那也就是说,刚刚老夫提到的那件事,郭夫人也答应了?”
“等等。”黄蓉忙道,“相爷言之有理,为这十一封书信,民女便是定住手脚,又有何难,少不得相爷还要用民女的手折断打狗棒呢。”说罢,嫣然一笑,径自走到木架前,背转朝向墙壁,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