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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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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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阳神情自若:“从你的话里,我并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妥当来。夫人正大光明做善事为母亲祈福,旁人只会赞叹夫人纯孝。羡慕母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母亲的名声有碍。”
“再说夫人做那些事,银子并没有从公中出,二弟这下可放心夫人她没有私心了吧。”无中生有,顿时就把傅煦阳打着傅母的名号的好心变成了惦念公中银子的私心,说的还煞有其事的。
傅煦阳被激怒了。他猛地锤了一下桌子,大声质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是因为那等看重黄白之物的人吗?”
傅奕阳不悦道:“噤声,你难道想把母亲吵醒吗?”
自诩孝子的傅煦阳顿时蔫了,他在上房装孝子装的面面俱到。傅奕阳端出这点来遏制他,再好用不过了。
傅煦阳带着懊恼的坐下,他这样看的傅奕阳觉得特别讽刺。
“大哥,你诬蔑我这件事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可我还是想说,大嫂她未免太自私了些,母亲病了这些天,大嫂竟是没来过侍疾,这哪是孝顺?以为花些银子做些善事就能掩盖这个事实么,那也未免太投机取巧了,而且这并不是真的孝顺,我只是为母亲感到痛心,替大哥觉得不值而已。”
“大哥你屡次为了大嫂顶撞母亲,惹母亲伤心难过,如今竟是全然被大嫂蒙蔽了,大嫂做出这样花钱博孝名的事来,大哥你既然知道非但不制止,不呵斥,反而是放任自流。大哥,你这样做,对得起卧床不起的母亲吗?对得起在生前一直对你谆谆教诲的父亲吗?”
说的傅奕阳好像自甘堕落,不但纵容妻子不孝婆母,自己也跟着不孝母亲一样,真是发自肺腑,感天动地。
傅奕阳不由觉得好笑,他问:“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真孝顺?”
傅煦阳还以为傅奕阳被他说的无路可退,而傅奕阳这话也算是正中傅煦阳的下怀了。“就大嫂这样做儿媳妇的来说,自然是要到上房来殷勤伺候,端药喂水,一刻都不能松散,直到母亲痊愈。”
“这才是真孝顺,而施粥祈福就算是假孝顺了?这么说来,我平日里也只是来探望母亲,不能时时刻刻侍奉在母亲跟前,也是不孝顺了。”
“这样的话,那我就该向皇上请假,不处理公务,不交际应酬,而我夫人也不管府中中馈,不管这大家子吃穿用度,不用照顾幼儿,只管像二弟这般日日不缀的在母亲跟前侍奉,才是尽了孝吗?”
傅奕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冷道:“二弟未免太以己度人了,又太看重形式了。”
说着傅奕阳就站了起来,无视傅煦阳难看的脸色:“我知道二弟也是一番好心,二弟放心,我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这种标榜自己宽宏大量的话也不只有傅煦阳才会说,可从傅奕阳嘴里说出来,就无端带着一股儿嘲讽味儿。
傅奕阳又加了句:“不过,我夫人毕竟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二弟你也是悖晦了,日后这排揎的话还是少言为好,省的惹人诟病。”
冠冕堂皇的话也不是傅煦阳的专利,傅奕阳以前没这么犀利过,如今犀利起来,傅煦阳根本就招架不住。
你说再多,人家直接一个不合规矩、不敬长嫂的大帽子就压了下来,也算是回应傅煦阳话里话外拿不敬婆母这条去压苏颖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等傅奕阳走后,傅煦阳气的摔了茶杯,还不过瘾,又踢翻了椅子,兵兵乓乓的好不热闹,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131章 剑走偏锋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季姗姗让秋水把潘如月弄醒,秋水也有经验,又是掐人中,又是掏出薄荷油在她鼻子底下熏的,潘如月总算幽幽的醒过来了。
季姗姗面无表情的说:“今天的事你最好都埋到心底去,一个字都不准往外透露。”
潘如月幽幽的望着车顶:“奕表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
季姗姗脸黑了下来,不知悔改。
潘如月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傅奕阳那样对她已经让她受了莫大的打击,再想咄咄逼人的苏颖,脑海里又突然跳出来,他们夫妻俩温情脉脉的场景,一时间竟然痴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早死了,明明我就要被许给奕表哥了,明明奕表哥一点不都喜欢她。”
季姗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冷道:“你在胡说什么?谁早就死了?”
潘如月脸扭曲起来,看起来有些耍骸稗缺砀绲脑渌帐希盟溃〔唬缇退懒耍剂宋业奈恢茫髅髡驹谵缺砀缟肀叩母檬俏遥缺砀缑髅魇窍不段业摹�
季姗姗没多想,只以为潘如月想嫁给傅奕阳想疯了,竟然诅咒起苏颖来了。
秋水大着胆子凑到潘如月脸上方瞧了瞧,见潘如月的眼睛失神,没有焦距,就吞吞吐吐道:“表姑娘不会是魇着了吧?”
玛瑙好似无意间碰到了潘如月的膝盖,潘如月竟然没什么反应,玛瑙也有些慌神了,“这?”
季姗姗半信半疑:“潘姐姐不会是被大表嫂的那一番话给吓的丢了魂吧?”
就是当时她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的,不过她可不可怜潘如月,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辩解不了了就用以死明志来威胁大表嫂。大表嫂却不吃这一套,当时季姗姗就怀疑,就是潘如月真的在当下撞柱子死了。苏颖绝对不会让下人拦着的。
或许大表嫂就是笃定了潘姐姐只是说说而已,才会说出那样一番凌厉的话来。
秋水傻眼了,她们跟着潘如月出来,潘如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都得跟着吃挂落。
当下,秋水就真切的呼唤起潘如月来,试图给潘如月把魂招来。
潘如月还在魔障似的念念有词:“奕表哥会娶我当继室的,我还会给奕表哥生孩子。”
秋水听了个正正着,脸一下子臊得通红,心一横,就上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潘如月的胳膊,“姑娘,你莫说胡话了,赶紧醒醒吧!”
季姗姗也听见了。啐了一口。
没想到潘如月的反应大的很,她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很笃定的解释道:“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奕表哥的原配死了一年多了。小产后得了病没治好就死了,所以我才成了奕表哥的继室。”
季姗姗心里头突然冒出来潘如月在侯府时对着那处院落问大表哥妾室的画面,冷不丁就觉得头皮发麻。
但季姗姗很快就回过神来,觉得潘如月是打击太大,异想天开了,在她耳边冷冷道:“不知所谓!”
潘如月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痴痴呆呆的反复念叨着一句词:“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薄幸郎,心易变,泪雨潇潇,终不怨。”
季姗姗想说你只是单相思而已,什么心变不变的,可看潘如月痴痴傻傻的模样。心生不忍,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勇武侯府
芦荟回来把心中的疑惑细细的说给苏颖听,苏颖一脸古怪的重复:“她是喊魏姐姐?”
芦荟点点头。
苏颖撇撇嘴,前面叫她苏姐姐,如今又来了个魏姐姐。她倒是想姐妹情深。
苏颖从来没有跟魏姨娘或是柳姨娘姐妹相称过,潘如月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竟叫魏姨娘叫起魏姐姐来。
芦荟皱着眉:“奴婢觉得那潘姑娘表现实在是太诡异了些,若是真知道魏姨娘,就该知道魏姨娘已经去世了,而且她好像知道那座院子就是魏姨娘以前住过的,外人也是难知的。”
“还有她说话行事总是要攀扯上太太您,旁的不说,就拿她硬要来正院跟您话别这件事来说,在客居院落的时候,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您让她们直接走,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实际上却是想旁人认为她不礼貌。再就是到正院后,她还那么明目张胆的给您上眼药,暗指您不宽厚仁和。奴婢听她几乎句句话都是这种招式,实在是让人憎恶。”
“规矩人家的姑娘哪里会是这种样子,平白落了下乘,为人诟病。”
薄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颖和芦荟看过去,薄荷连忙道:“奴婢只是觉得这位潘姑娘的做派有些眼熟,仔细想想,不就是和那位有些相像。”
薄荷手指了指南边。
芦荟拧起眉来,假意训斥薄荷:“你浑说什么,怎么能把潘姑娘这好人家出来的嫡女跟那位家生子出身的相比呢,这不是折辱了潘姑娘了么?”
薄荷跺跺脚:“我哪敢啊,潘姑娘是官家出身,谈吐不凡,听起来也应该是念过几年书,能吟诗作对的,听听她说那劳什子从梅蕊上刮雪水来烹茶,就觉得是个再风雅不过的人物呢。这样的自然是和旁人都不同的,我瞧着她掉眼泪,梨花带雨般,瞧着连妆容都不带花的,若不是身份碍着,我都想问问潘姑娘到底使了哪家铺子卖的胭脂水粉的呢。”
芦荟嗤笑一声:“你尽瞎说,人家姑娘用的胭脂水粉,哪是你能用得起的。也不对,照我瞧着,潘姑娘应是没用胭脂水粉,不然就是再好的胭脂水粉,掉了那么多的眼泪,都该花了。”
薄荷眉飞色舞道:“哦,这个我知道,却闲脂粉污颜色,所以连太太给她的景泰蓝镶红珊瑚如意金簪,她都是要推却不要的。果然是个清高人儿,目无下尘的,跟天上的云朵似的。自然是跟地上的污泥不能放在一处比较的。”
说着,就轻轻打了自己脸颊一下,“奴婢该打。”
芦荟指着薄荷对苏颖说:“太太,平日里您就说薄荷就是太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的,她自己都是知道的,还是改不来这性子。”
有什么说什么,那不就是间接承认薄荷刚才把潘如月和魏姨娘一块儿比较的话了。
苏颖眯了眯眼睛,她这俩贴身大丫环一唱一和的,一个捧另外一个抬,表面上是在夸潘如月,可实际上是把她给贬低下去了,明明该是天上的云朵,偏偏自甘下贱成地上的污泥。这一番下来替她这当主子的狠狠的从口头上出了口恶气。
苏颖往榻上一歪,芦荟和薄荷相视一眼,悄悄的笑了笑。
苏颖挑了挑眉:“你去打听打听潘姑娘是怎么知道咱们府上有个住在南院的魏姨娘的?”
“怎么回事?”傅奕阳掀开帘子进来,就听到苏颖这么一句话,芦荟端了茶后就很有眼色的退到外间去了。
苏颖揉了揉眉心:“还不是那位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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