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她的叫骂,更疯狂的去堵她的嘴,一只手抱着她的腰身把她拖到床上。
“不准你碰我,你滚开……混蛋……无耻”她不住的叫骂起来,他充耳不闻,只是手上的动作粗鲁起来,三两下剥光她的贴身衣物,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欺身压了过来。她身上的柔软已经不足以让他满足,她的挣扎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燃起他征服的欲望。他疯狂的从她身上索取,她却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几次挺起身都被他无情的推倒,她的声音慢慢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她身上的轻颤一丝一缕传进他心里,他迟疑了,不自觉动作轻缓下来。突然肩上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然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的血,在她口中,心里的那丝怜惜被咆哮而起的嗤笑赶走——他又被她骗了,大掌从她光洁的背部上移停在她肩上,手上的劲道几乎把她的肩头捏碎,腰腹骤然多了一股力量,猛地挺进她的身体……
女人痛苦的呻吟声,男人压抑的喘息声不停的在屋里起伏,屋子里一片漆黑,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厚重的阴云之后。
李晚去异香居,却没有见到柳曳,然后就知道了柳曳被抓进大理寺的消息,她一把怒火窜上心头,头一个念头便是四阿哥。四阿哥正好在书房,这是那晚之后第一次见她——毫不客气的踹门而入,此刻正满目敌意看着自己。
他眉头皱了起来。
“你给柳曳安了什么罪名?”李晚说。
“他是谋杀暹罗国使者的嫌犯,用得着我给他安什么罪名么”
“他来京城不过一个多月,每天都在异香居,对那个什么暹罗国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去杀人?”
“你是他什么人?又知道他多少?”四阿哥说,声音大了起来。
“柳曳不可能杀人。”李晚一字一句的说,对视他的目光,有种针锋相对的味道,她凭感觉知道他没撒谎,至少没必要,“我不会让他白白受冤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
他在身后冷哼一声,她没理会。
“我也想知道李晚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他对着她的背影说,她莫名的止步,看向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此刻满是恨意的看着她,冷若冰上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她报以同样的目光,“你会知道的”说完步伐坚决的走了出去。
李晚的确是高估了自己,天理不一定就能自鸣,冤屈不一定就能昭雪,即使在天子脚下。她是四阿哥的福晋没错,别人以礼相待相待是没错,但也仅只是以礼相待,至于有事相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面对这些在官场混成精的官员,她骤然发现自己几乎寸步难行,不愿再与他们打太极,她直截了当的问出暹罗使者案,大理寺卿与他的下属们互相望了一眼,便在眼神中达成共识——接着太极。李晚心里生气,尤其是他们眼中的那份意味深长她看的别扭极了,可是又不能跟他们闹僵,只得委婉请求见一见柳曳,大理寺卿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送进大理寺的人多是已经受过审讯的死刑犯,若是福晋对此案有什么疑虑,不妨去八阿哥那里问一问,这案子是八阿哥主管的。”李晚心头一跳,遂叹了口气告辞。八阿哥与四阿哥之间表面看着相安无事,可是只要在朝为官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各据一方、水火不容,她又是……心里犹豫却还是马不停蹄的来到八阿哥府上,唯盼着八阿哥能公私分明,还柳曳一个公道,然而又是一个不瘟不火的结果。八阿哥倒是没把话说的那么死,可是说来说去都绕在一个‘证据’上,意思再明显不过,没有柳曳受冤的证据就没有放人理由。
“可是只凭一把相似的佩剑就认定他是凶手,不也是太草率了吗?他是凤鸣城人,来京城才不过一个多月,有什么理由去杀暹罗的使者?”
“四嫂似乎对柳曳的身世背景很是了解,”八阿哥说,玩味的笑意从他眼中一闪而过,“若真如四嫂所言,柳曳就更可疑了,暹罗国首次来我朝进贡示好,为何家住西北边陲的柳曳会选在这时候来京。”
“不过一个巧合而已,这也能算杀人动机?”李晚只觉气短,她不相信能跟四阿哥斗心机的人会是一个白痴。
“那他的佩剑又如何解释?这个不能说是简单的巧合罢。”
李晚心里一沉,到底柳曳的佩剑为什么成了凶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再跟八阿哥这儿绕弯子,她道:“八爷能不能让我跟柳曳见上一面?”
“这个……恐怕不行,柳曳是送进大理寺的死刑犯,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探视。”
“皇上已经认定柳曳就是凶手了吗?”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四嫂若是着急,可亲自进宫去找皇上打探一下。”
大理寺不敢担责任,所以把她推到八阿哥这来,八阿哥把她往皇上那儿推,难道只是为了不担责任?李晚心中狐疑,稍稍平复了心绪,道:“八爷能不能看在柳曳相识的份上,多给他几天时间。”
她话里的意思只要八阿哥不装糊涂就能明白,他看着李晚,道:“既然四嫂都只说了,我自当尽力而为!”
李晚这几日的精力有如天助,一天三遍的在刑部与大理寺之间奔走以打探案子进展,然而深夜归来面对着死寂的院子心中却不由的升起阵阵的悲戚之感,她周身疲惫却总也不能睡踏实,有几次从梦中惊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总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然而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眼泪便在这时流了出来,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压抑着哭声,却压不住心中的无助。几日的周旋终是无果,当刑部的李大人颇同情的告诉李晚说暹罗使者案已经定了下来预备明日呈报皇上时,犹如晴空一声霹雳在她耳边炸开,好一会儿眼前一片漆黑,默默立了一会儿才出了刑部。
她终是要走上那条明讳难定的路了啊。
长长的一排红墙高瓦,门口依旧重兵把守。李晚远远的望了一会儿,然后步履坚定的走了过去。
“你什么人敢往这儿闯?”侍卫的一声重喝惊得李晚心头一跳,然而纵是已经回了神她依旧迟疑着开不了口。
“哪儿来的泼妇还不快滚。”侍卫等不耐烦骂道,说着手里的长枪就往李晚面前伸。
“放肆!”突然听得一个男声传过来,李晚不禁抬眼张望。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出来这是四阿哥的福晋?”十三阿哥从马车上跳下来,斥道。
那侍卫看清来人忙跪下求饶,十三阿哥没有理会,来到李晚身边,叫了声“嫂子”然后扯起李晚的手臂往门外走了出去。
“我带你去见柳曳”上了马车,十三阿哥说。
不是不能见吗?李晚用眼神询问。
“刚跟皇上请的旨”十三阿哥说。
怪不得他刚才从宫里出来,李晚心中不由的一暖,又见十三阿哥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他要说的话该是与四阿哥有关,便没有问。
柳曳依旧是一副任之风雨的神态,只在看见李晚出现的那一瞬动容,然而很快便平静下来,他白色衣服上沾着已经发黑的血痕。像他脖子上的那条长长的疤痕,李晚只觉触目惊心,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抓着铁栏又是委屈又是怨恨的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曳本不愿牵涉她进来,然而见看着她形容憔悴面色惨白,心中阵阵痛惜,这才开口把来龙去脉说出来。
这事要从凤鸣城说起。原来柳曳与庞立德都曾侍于八阿哥手下,两人因行事作风相左,有了心隙,柳曳本是生性淡泊的人,厌烦这些勾心斗角,索性对八阿哥也不再事事听从,庞立德再有勇无谋也看出柳曳的离异之心,欲呈报给八阿哥,柳曳心知他的卑劣便要挟说自己有临边个州府的联名,随时可上奏给皇上他的恶行,而庞立德惧于柳曳的在凤鸣城的声望,便顺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方相互制在凤鸣城倒也相安无事,却没想到四阿哥来横插一脚。四阿哥言辞之间均透出柳曳的投靠之心,惹庞立德生疑,他本打算以此逼庞立德供出八阿哥,却没料到结果反而害死了柳曳,柳曳死了至多让他计划落空,倒也没什么损失,错就错在庞立德抓了李晚来威胁,使得李晚几乎丢了半天命,这才不惜与八阿哥为敌把庞立德送上断头台,至于回京后如何应对皇上的追究那都是后事了。
从大理寺出来,李晚眼睛红红的,眼神却呆滞而无神,脑子费力的消化了那么复杂的关系之后竟什么都没有留下。
“晚儿,我想问你一句话”忽然听的跟在身后的十三阿哥唤住她道。
“……”李晚迟钝的回过头,迷惑的看着十三阿哥。
“若是我没有恰巧从宫里出来,你当真会进宫把所有事都跟皇上说吗?”从她当时的神情看她是知道其中的利害的。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她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了,十三阿哥轻笑了一声,似是遗憾似是无奈的低声道:“我只当你心里待四哥与他待你一样的。”
跪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前几日的不正常的寝食,李晚脸色差得吓人,嘴唇早已没了血色。秋天的天气凉,尤其是早晨晚上已呼气成雾,众人判断李晚依旧活着的证据便是她鼻息下的雾,纵是心有同情却不敢轻举妄动,四阿哥不吭声谁敢接腔?
书房的门突然大开,四阿哥从面前匆匆走过,竟是没看她一眼,安权儿抓着机会折回来小声劝了句。李晚却只是跪着不动,纷乱的脚步声在她周围响起,混沌中她仿佛看见小然的脸,古怪的看着她,小然这会儿不是该在叶蓝儿房里么?她微微摇了摇头,这一动立刻牵动全身的神经,尤其是腹部,那种下坠的感觉愈来愈强烈,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屏息去摸自己的腹部,却触到一个冰凉软滑的活物,未分清是什么便感到手上一下刺痛,一条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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