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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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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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重新以新眼光来看。才重新认识并发现左无舟的强大。

    其中,以夜叉的想法最具代表性。夜叉从来相信左无舟不输任何人。只耍给左无舟时间,迟早能有大成就。

    当大成就来的时候。夜叉甚至感到茫然。不知是来得太快,还是太突然。夜叉忽然发现,他一直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终于掉队了,跟不上左无舟的步伐了。

    众人感觉怪异,花了好一些时间,才重新适应过来。

    左无舟本人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每日陪陪父亲,多修炼。偶尔,想起往事,想起在凤尾宗,想起一路走过来的日子。

    想起许高城,想起陈纵之,想起刀七。

    生生死死,兜兜转转。难言心头滋味,只是百味陈杂在心。

    左无舟想念老朋友了,回来后—避,还一直没见过老朋友。

    夏夜,正是纳凉好时分。

    “我跟你说,我们许家锻造的兵器。就是这个价,爱要不要。你当我们卖不出去还是怎的。”

    一条精壮的汉子苦鞋连:“爹,爹,您少说一些。”

    这位实在很苦楚,他老子许高城一辈子就是这么唠叨∪其是一句冒出来,尤其教人吃不拜

    果然,许高城一瞪眼,冒出了口头禅:“我无舟兄弟都不嫌我罗嗦。你是我儿子,也敢。”“您是我爹,天大地大,没您大。”这汉子快哭了。

    一旁煮茶的陈纵之放声大笑:“好了。高城兄,你放过世侄吧。你都把无舟兄弟抬出来了,他能说什么。”

    许高城就像年轻时一样,情绪外露,得意扬扬:“那是自然。”

    精壮汉子转身正欲离去。忽然神色紧张,拔刀大喝:“是谁!出来。”

    从凉亭的一角,一条黑影转出来,有掩盖不住的激动:“纵之兄,高城兄,数十年不见,你们可好。”

    陈纵之和许高城如同触电似的,一窜而起,颤声:“无舟!”

    黑影徐徐走在月光下,照耀那张数十年没有变化的脸。

    “哈哈哈。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陈纵之和许高城激动,语无伦次:“来喝酒,喝酒∫就知道你没死,你这小子命硬得紧,怎么会这么死掉。”

    精壮汉子小意且敬畏的在一旁伺候,天大的事,也大不过眼前这位。见状不由哭笑不得,又为三人的友情而暗暗骄傲,咳嗽一声:“爹,您握住的是茶杯,而且是空的。”

    情绪激荡之下,哪里记得这许多。左无舟三人尴尬,许高城老脸一红:“王八羔子。”

    “你儿子?几十年不见,你们都有孩子了。看来不错,已是九品修为了。”左无舟失笑。信手抹出几枚丹药给了这家伙:“做见面礼吧。”

    精壮汉子一着,顿时激动不已,这可是传说中的武君丹和武尊丹。他实在不知′尊和武君乃至武帝丹,如不是左无舟强迫北斗,北斗根本就不屑炼制。

    互道一番别来之情,激动未褪。

    左无舟才发现,这两位都已然是武尊了,拍拍二人笑:“不错〖是武尊了。”

    “靠你当年留下的丹药,一个劲的猛吞,才有今天。这辈子。也没想过更强了。”陈纵之感慨:“倒是你。几十年没见,怎么一点不显老。”

    陈纵之和许高城虽是武尊,可修为到底了,缓慢了衰老可衰老终干会来的六比起几十年前千旺,盛≈在已是一副中年面孔了。

    左无舟开怀大笑:“纵之,娶亲否?”

    陈纵之洒脱:“炔么亲啊。做个自在散人,岂不是很好。”

    左无舟默然:“纵之,却是我对你不住,当年那桩事,本可有更好解决法子的。”

    “与你无关。”陈纵之反过来安慰:“不是我的,我年必委屈自己∫不娶亲,绝非因为当年那桩事。”

    纵之啊纵之。一份受的情爱。却埋葬了你一生的爱情,是否值得?

    “你呢,纵之没娶亲,你又怎样。可有钟意的姑娘。”

    许高城比当年可要精干多了,改变话题。

    陈纵之拍手大笑:“正是正是,你可寻着了,你那个相知相信的女子。”

    “相知相信!”往事悠悠,昔日一字一句,仍未褪色。左无舟脑海中有两个影子快速掠过,摇首晃掉:“有两个,是相知相信的知己∫一身志在魂道,不应纠葛情爱。”

    陈纵之神色一暗:“寻常人一生。得一相知相信之女,就已是极大之幸事,你有两位,正该珍惜才是。”

    许高城促狭:“莫不是无舟兄依然是那”童男之身。不若,我带你去那嫣红楼游玩一番,享尽世间极乐。”

    “不动心不动念不动意。”左无舟作无赖状:“高城兄,你就是带我去,也看不了我的笑话。再美好的女子,在我眼中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百年黄沙一堆。”

    陈纵之和许高城拍案哈哈大笑:“修炼之人。这般枯燥乏味,岂不没趣得紧。”

    “各自乐在其中,各人滋味各自知。”左无舟耸肩笑。

    不知,纪小墨和君忘怎么样了。一丝别样滋味在心。

    陈纵之和许高城是武尊,这辈子最高成就只能是武尊了。

    不,不应当是成就。左无舟自问自己将魂道视之为成就,不等若纵之和高城也将修为视之为成就。

    各花入各眼。各人各尝滋味。各人眼中的成就,本就不一样。就像鬼无相以为捍卫魂天宗乃是成就。就像许高城以为开枝散叶是成就,就像纵之以为自由自在享乐是成就。

    各人有各人的成就,总归,不要虚度此生,那就足了。

    纵之和高城的修为有限,左无舟自知,恐怕往后是越来越少有这么自由自在的相见了。

    刀七已去,陈纵之和许高城已是最后的知心朋友了。那种,可以生死相托,可以嬉笑怒骂的一生朋友。

    陈纵之和许高城。跟君忘,跟古一意等朋友,是不一样的。只是最纯粹的友情,别无其他。

    这一夜,许高城的儿子一直伺候着。

    咨意的嬉笑怒骂,纵情的回忆年少轻狂‰起过往种种,痛痛快快的敬了过去一杯酒〈痛快快的为过去洒下清泪。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纯粹的友情面前,没有需要遮盖的。

    有陈纵之为了左无舟跟魂天宗的战斗而大声叫好,有许高城为元一谷的卑鄙无耻而大肆嘲笑。

    尽管陈纵之和许高城,根本不知魂天宗和元一谷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什么来头。谁在乎。只在乎朋友尔。

    一晚,亲眼目睹这三位长辈又哭又笑,又跳又闹,俨然年轻人一样。

    许高城的儿子一边猜测左无舟的修为。一边为三人的友情而暗暗感动。也终于懂了—何他父亲和纵之叔父,跟左叔父会是知交好友。

    一边想起这位左叔父过往留下来的辉煌,以一敌百之战,三邈之战。淡水之战。

    他看见的左叔父,跟传言中的左杀神,是截然不同的样子。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左无舟。

    或许,两个都是。

    太岁是一个骄傲的人,当然。身为公然的第一全才,他有资格骄傲。

    骄傲一次不难,难的是一生都能保持住这种骄傲的心态。更难的是。经历九幽黑狱数万年的孤寂绝望折磨后,太岁还能保持住这份骄傲。

    这,可真是一份坚如磐石的骄傲啊。

    北斗在九幽木中数千年,锐气全无。金网在九幽木中数年,就气焰全消◎左无舟臣服。

    太岁能将这份发自内心的骄傲‖持住几万年,真正是一份雷打不动的骄傲。

    夜叉、北斗、金网,每一个,都亲口向左无舟说过服从二字々独太岁,从来没有,在夺舍前没有♂舍后也没有。左无舟不懂不理解这份骄傲从何而来,但他尊重。

    一只命魂,若能在九幽木中挣扎数万年,依然维持住那份骄傲。凭这份意志和傲意,就担当得起旁人的尊重。

    所以,太岁是第,个。左无舟没有逼迫其亲口道出服从二字的人。纵是纪瞳,都在当年交出命魂之火的时候,亲口说过服从。

    以太岁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亲自道出服从或臣服这类字眼。当年。左无舟在余晖原,就跟太岁在这一点始终无法达到一致。太岁,宁可永恒困在九幽木中,也不肯道来那几个字眼。

    太岁对左无舟亲口说过的最大承诺。是:“你助我夺舍,我满足你的要求,不论炼器还是战斗。”

    左无舟如许道:“我尊重你的骄傲,不等于尊重你,更不等于放纵你的无礼。”

    邯旁人一样,大岁条舍后,首井经历的是命魂的极大痛苦熙可有北斗等人的现身说法,太岁没有试图挑战左无舟的容忍底线。

    没有挑战,不等于不打算挑战。

    正如左无舟每次替人夺舍时所言:“我不需要你的忠诚,我只要你的服从。”

    纪瞳等人,各行其是,左无舟从来不加约束。经过最初被控制的一段时期,北斗和纪瞳等人也就知道“服从”其实没有想象中可怕和。

    除了在左无舟需要的时候,实施帮助以外。平时做什么,左无舟根本就不理会。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众人是很自由的,“服从”付出的代价,其实很

    正因如是,太岁得以在一边修复鬼龙甲的时候,一边悄悄攒材料,炼一种前所未有的器。

    北斗察觉的时候,这一件器已经快要完成了:“你炼的这是什么?”

    “一种应当能阻隔命魂之火的器。”太岁随口就答道。

    北牛眼眉一跳,摆下手上的东西;认真的看着:“你想干什么。”

    太岁回过神来:“你难道想一辈子被他控制住,一辈子服从他?”

    北斗正色:“你见过夜叉,你知道他也是夺舍的人之一,是左无舟夺舍的第一个人。”

    太岁不动声色,北斗兴笑:“几十年前,夜叉被夺舍时,他修为比左无舟强。那时,左无舟是施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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