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紧急传输魔法的传输,我从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往返了久违十几天的毕卡拉皇城。
好不容易把对我的消瘦充满不舍的罗莎她们赶回去睡觉后,我才专心和众人商讨着事情。
此时,听完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述说这几天的经过后,我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表情道:“我说得没错吧!不管未来丈人行军速度多快,总会比预定行程慢个两三天吧!”
停了口气,我继续道:“这个亚夫·札尼西思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明,就连这种下药让部队集体上吐下泻的事情也想得出来,而且还能算计无遗的把用药量弄得刚刚好,光凭这一点就让我忍不住的想对他的阴险心机焚香膜拜。”
父亲语重心长地道:“儿子啊!不是老爸泼你冷水,虽然表面上亚夫·札尼西思全按照你的计划走,可你也不要太过大意才好,毕竟我们不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不是吗?”
师祖附和着道:“风儿,你父亲说得不错,有这份自信心是很好,但也不要过于自信,天底下没有百分之百的事。”
我虚心接受的点头道:“我明白,我会小心一点。”
卡斯佩·布朗一脸欣赏的道:“未来女婿真的不错,不骄傲、不自大、做事条理分明知轻重,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栽在你的手里。”
尴尬的笑了笑,我转开话题道:“刚才我去黑甲军训练基地时,看阿达一副吞吞吐吐、有话想说的样子,经过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叶尔曼·伯格之前所说的找人代笔写信,那个代笔者就是阿达本人,而信件传递者也是阿达,看来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
为他们燃起一丝悲悯之情后,我摇了摇头后继续道:“阿达之所以会告诉我,是因为叶尔曼·伯格还在领导他们的时候,都会固定在月初的第一天传唤他过去,要他代笔写信给叶尔曼·塔恩,而明天就是平时传唤的月初了,所以阿达才会提醒我需不需要。”
父亲笑声道:“果真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你有没有询问阿达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内容是什么?以及确认一下他们的传递方法,看他们两兄弟告诉你的传递方法是否正确。”
我直截了当的答复道:“我问了,阿达说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内容很普通、有点类似报平安的意味,而传递方法、地点、确认身分的切口暗语也都正确,不过阿达也发现到一个重点就是,只要贵族裁缝店的店东有信件要他转呈,那三天之内必有任务。
“阿达提出的重点也跟我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毕竟依照之前叶尔曼·伯格躲在暗处的情势来讲,绝对不可能完整掌握整个大陆动态,最有可能的还是由叶尔曼·塔恩来主导攻击对象。”
父亲点头道:“确定就好,那你有吩咐阿达回信了吗?”
我道:“嗯,我已经以口述让阿达写好了,阿达明天一早就出发,到时如有回函的话,还麻烦各位长辈先处理一下。”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道:“对了,由于我预估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最少也有五万人数以上,否则绝对攻不下未来丈人所带的两万部队,所以麻烦各位明天帮忙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到距离毕卡拉皇城三十公里远的地方,我要让六十六人小组与我会合。”
卡斯佩布朗露出不解的表情,疑问道:“未来女婿不是要我诈死吗?怎么还要派他们与我们会合?”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一口,双手捧着杯子道:“两万对五万诈死起来一定合情合理,如果不死的话,反而很难交代过去。你们想想,我既不是部队指挥官、也不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人物,未来丈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命令部队保护我,既然我没有部队保护,那我不死在乱刀下才怪,毕竟站在最后一线的指挥官都死了,我不死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
“正如我上次所说的那样,依目前的情势我还诈死不得,不然往后的计划将全盘皆乱,而且也没有借口可以再找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算帐,所以只好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以受我父亲命令之姿态、前来确认我是否真在毕卡拉帝国之理由,与我会合,并一同随侍前往普尔特帝国。”
说完,我将手中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边把杯子放回桌上边说道:“到时候再麻烦未来丈人假装不知情的率先询问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是何来历、有何目的,好让待在部队里的内奸可以禀告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
听完后,卡斯佩·布朗再次露出不解的表情道:“从下药事件中,我们已经可以明确部队里有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内奸。但我不懂的是,未来女婿为何可以确定这位内奸一定不会死,而且他又该如何躲过部队的冲杀?”
我道:“内奸再笨也知道亚夫·札尼西思要他们下药拖缓部队前进的用意是什么,既然如此,那这些内奸不可能傻到任人宰杀吧!”
卡斯佩·布朗表示了解的点点头。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柯恩帝王问道:“帝王丈人,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的动态如何?”
柯恩帝王道:“小风,不晓得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全力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之故,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两帝国的对战状况似乎变得很平淡,除了一些零星的小冲突外,令人有一种归于平淡的感觉。”
老帝王跟着道:“臭小子,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会不会握手言和啊?”
我兴趣盎然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老帝王身上,咧嘴笑道:“这个问题早该在我老爸大闹普尔特皇城的时候就该问了,现在才惊觉到这一点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你的意思是……”父亲似懂非懂的问。
环眼探视了众人的表情,见众人脸上全露出一脸的愕然与惊讶,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单看你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有思忖到这一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是我的长辈,我一定会对你们如此大意行为发飙,搞什么嘛!”
众人被我如此不客气的言语搞得面面相觑、满脸尴尬,全流露出一股非常不自然的神色。
看他们这样我也不忍再责怪,毕竟再怎么大意疏忽、他们也全是我的长辈,纵然再有什么不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糊带过去。
此时,我脸上摆出一副较平常来得严肃的表情道:“虽然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彼此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可别忘了他们两个都是贪生怕死、利字当头的家伙,老爸之前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如果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没有顺利把我干掉的话,那他们唯一的选择只有暂时握手言和,先合力解决我这个绊脚石再说。”
父亲紧皱起眉头,疑问道:“就算他们真的暂时握手言和也没有用啊!他们不是与你签下一年之约吗?这一年之约少说也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期,如果他们贸然出兵的话,不等于是自打嘴巴、让你找到借口吗?”
我凝视着父亲沉重地道:“与我定下一年之约的是三帝国,并不包括黑甲军不是吗?”
老帝王反驳道:“既然如此,那更无须担忧了,因为黑甲军已经归属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担忧的。”
我脸上故意露出附和他的表情道:“你分析得好有道理喔!可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耶,万一叶尔曼·塔恩来函要黑甲军攻打勇士城怎么办?我是说万一啦!”
老帝王闻之语塞,傻愣愣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的万一给堵住了嘴巴。
我这时也不再语带含糊、模拟两可的跟他们开玩笑,板起脸来正肃的道:“我刚刚所说的万一并不是真的只是万一,如果亚夫·札尼西思真有足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的话,那这个万一即将变成一定。”
父亲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儿子啊!你说话反反复覆的可把我这老脑筋给弄糊涂了。刚刚还说我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他们才会暂时先握手言和,等解决你这个绊脚石再说,现在怎么又变成,只要亚夫·札尼西思有足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他们便会暂时握手言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两种可能都会发生,而且影响范围不再是勇士城,就连毕卡拉帝国也会被波及到。”
老帝王一脸纳闷的搔着自己的头皮道:“怎么越说牵涉越广了,他们的握手言和跟毕卡拉帝国又有什么关系?”
我摇头苦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说出来保证让你们毛骨悚然。你们想想,若是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没有把我解决掉,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自己即将背腹受敌。
“明的当然是已经对战不知多少回的凡因斯帝国,暗的当然就是随时想找他报复的我。就在这么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唯一能够供他选择的就是先摆平其中一方,至少不要让自己处于这种稳败的局面。
“而他想摆平的这一方无非就是和叶尔曼·塔恩和谈,毕竟再笨的人也知道如何找地方躲风头,又岂有刚陷害某个人不成又找他和谈的。纵然他有这个勇气,那被陷害过的人也不会相信,基于如此,叶尔曼·塔恩将是他最好的优先选择对象。”
见众人无异议的颔首认同,我继续道:“想和叶尔曼·塔恩握手言和、并让他鼎力相助的方法太简单了。只要跟叶尔曼·塔恩说,我已告知他黑甲军首领就是诈死的叶尔曼·伯格的讯息,然后说出自己不介意,甚至还开出有利于叶尔曼·塔恩的利益条件,辗转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派出不受一年之约的黑甲军攻击勇士城,他们便能借刀消除彼此的心头大患。
“而足以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利益条件很简单,他们只要同时联合两个帝国之兵力攻打毕卡拉帝国,然后再把攻打下来的毕卡拉领土让由叶尔曼·塔恩先行选择。
“听完这种既能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又能扩充自己领土的好事,如果你们是叶尔曼·塔恩的话,你们愿不愿意?”
这一番冗长的分析听得众人不禁冷汗直流。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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