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家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回去后,就可以卸下沉重的盔甲和虚伪的伪装,彻底放松下来什么都不用想的地方。可是他呢?他的家又在哪里?
从小,父母的离婚就让他失去了家,现在他真的不懂了,那个和苏韵锦在一起,大却并无爱无温暖的婚房是他的家,还是他把童安暖暂时安置的那套房子是他的家?
当贺沉风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开着车子时,竟不知不觉的就开到了自家门口。当然这点也是当他停下车子后才惊觉到的。
让他有些诧异的是,整栋别墅就像是正在款待贵宾一样,灯火通明的灯光一路从一楼亮到了二楼,就像是没有任何一个黑暗的死角似得,就只差在外面安置个喷泉,然后再响起一支悠扬的萨克斯了。
对于这番光景,贺沉风微微迟疑了一下,看了眼腕上刚好十点半钟,便停顿好车子后解开安全带进了家门。
可能是出门的时候太急,他就只拿了车钥匙而忘了带那串栓有家钥匙的钥匙串,贺沉风便只好站在门口按门铃。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差不多在他按一下后大约二十秒的功夫,他就会听到苏韵锦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的给他开门,可是这会儿,他居然接连按了三四次门铃,且越按越贫的时候,依然没有人来给他开门,向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贺沉风这会儿顿时有些急!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睡着了也不应该这么大的门铃声都听不到啊?
煤气中毒?
贺沉风霍的眼睛一亮,俊脸都紧绷起来了!门铃也就一下下的按的更勤了!同时他把鼻子努力的贴在门上去闻,在没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后才稍稍的安下心来。
脑海中冷不丁的想到贺泓勋跟他说过的话,什么他不对自己的女人好,自然有人对他的女人好,让他突然想到,苏韵锦不开门,该不会是不敢开吧?难道这屋子里现在藏着别的男人 ?'…'
于是,在他掏出电话来个苏韵锦打电话的时,这下她接了。
在电话里贺沉风也没多说什么,只没好气的让她给她开门。看叫韵沉。
番外六
他倒是没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只是在听到里面小声的问,“贺沉风?”
那因为小心而疑惑的语调让话尾有些微微的上扬,贺沉风蹙眉,淡淡应一声,“嗯。”实则那声音中早已有些不耐烦流露出来。
他刚刚都已经说了,她还问!他这都敲门敲多久了,她居然在家,还明明听到了都不给他开门!
大约过了能有三四秒的功夫吧,只听卡擦一声,那紧闭的大门终于有了点反应的从里面打开了。
还没等苏韵锦把门打开条缝儿,贺沉风便从门缝中挤进去,一双清明而锐利的眸子便在屋子里四处的打量着,甚至那鼻子也警惕的跟狗似得,闻着这一直都充满着女人香的屋子里是否有雄性动物的味道。
甚至在进门后,他的眼睛还不经意的往客厅的烟灰缸里扫了一眼,在看到里面依然是他白天抽完烟时留下的烟蒂,那微眯起来的眼睛才渐渐恢复寻常。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因为在门外站的太久憋屈坏了,贺沉风那说话的口气多少有些差差的。
身后苏韵锦跟个小媳妇似得皱眉,“我一个人在家本来就怪害怕的,刚刚门铃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就更害怕了。”
苏韵锦眉头皱的紧,一双原本就淡的眉就像两条纤细的麻花一样拧在一起,透着一种小小的纠结。
仿佛这时贺沉风才发现自己为什么总觉得她看起来怪怪的了。
以前他和苏韵锦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睡衣永远是各种性感的吊带裙,外面慵懒的披一件真丝睡袍,像个妖/娆性/感的熟/妇一样,可是现在的她身上,那是……出在一话。
额,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件棉质的长衣长裤睡衣上的花纹,是一只只咖啡色的小熊吗?
是的,棉质睡衣。
贺沉风直觉得他和苏韵锦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未见她穿过这种保守类型的睡衣,外加上她素面朝天的模样,再配上她那张因为害怕而紧绷的小脸,倒是真有几分女学生清丽感觉。
当然要说最让他觉得不习惯的是,原本苏韵锦那一头波浪的栗色卷发已经被拉成了直发,而且染回了原本的黑色。她本来就又软又细的发丝现在柔柔的披在肩上,不见了过去的冷艳媚人,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柔弱动人。
“头发……”
深邃的眸子停留在她的发上,贺沉风迟疑了一下道。
“哦,下午的时候刚好去买了些日常用品,想说原来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一个中年欧巴桑,就让理发师把头发弄回了最普通的样子。”摸摸自己的头发,回过神来的苏韵锦连忙道。
从卷发弄回直发来,应该会长一些吧,可是她的头发却比过去更短了,差不多就在胸部的位置。
不过……
贺沉风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家里的灯是怎么回事?”说话间,贺沉风进屋换着脚上的拖鞋,他有注意到,原本玄关处放着的**的玉石编织拖鞋,虽然看起来极漂亮,好像里面还有什么磁石效应,但是穿起来却很隔脚的并不舒服。她一向讲究这种比较有质感,看起来漂亮又贵气的东西,他是知道的。从小养尊处优的苏韵锦这双挑剔的眼睛,又怎么能看上的那种舒适而柔软的平民东西?
可现在却已经被换成了柔软而舒服的棉质拖鞋。
穿上去一试,贺沉风脸上的肌肉就开始持续性的放松。摁,不仅看上去舒服,穿上去也很舒服。
“害怕啊。刚刚她不是已经说了么?”苏韵锦耸耸肩的说着,“对了,你不是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以一种可能性的语气来说的。”
好吧,贺沉风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忘记带家里钥匙!
贺沉风不由得看了眼苏韵锦脚上的鞋。。
以前她的选择一直是和他一种样子的,可是现在她脚上的却和他的并不一样,而是一双软软绒绒的拖鞋。据苏韵锦所说,她之所以会给他选择棉布的拖鞋是因为他平时都穿皮鞋,比较硬比较难受,换上棉质拖鞋会舒服些,而且棉质的东西还吸汗,不会捂到脚臭。
苏韵锦再自然不过的解释让贺沉风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真的是有太多让他意外的东西了。
想到今天在他走的时候她曾说过害怕的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贺沉风表示今晚他就不走了,留在这里陪她。
对于他这要求,站在原地,原本面色自然的苏韵锦像是想起什么来,一下子就闹了个大红脸!人都已经走到楼梯的一半了的贺沉风停下脚步的看她,像是完全能够洞穿她心事似得轻笑一声,“不用那么紧张,仅仅是睡觉而已,什么都不做。”
在贺沉风一层层的楼上去,消失在楼梯上后,苏韵锦听到他的脚步行走在一间间房间,咔嗒咔嗒似在关灯的声音。
这时,桌上贺沉风放置车钥匙的旁边,那随意一丢的手机此刻正在‘嗡嗡’的作响着。苏韵锦走上前去,当看到上面显示着‘安暖’两个字时,她微微垂睫,就那样偏头看着手机来电上那张童安暖美丽的面孔良久,手指轻点间摁了通话键。
“喂你好,我是贺沉风的太太苏韵锦,沉风现在正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你是谁?需要我转达他什么事情吗?”她走到窗前,询问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真诚和淡淡的歉意。一双美丽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只是,对方那未挂的电话却一一下子没了任何声响,像是有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喂?你好?”在苏韵锦满脸疑惑的忍不住再度询问了一遍,原本通着的电话对面却突然被挂断的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捏着重归屏幕的手机,苏韵锦很深很深的眼底,划过一道浅光。
……
家里所有的拖鞋都被收走了,再也不会每间都给他固执的摆上一份,让他看着堵心了。
只是当贺沉风答应晚上在这住,并习惯性的打开衣橱去拿他的浴袍并换下衬衫西装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严重性的问题。
除了浴袍以外,他连点洗漱用品都没在这,等会刷牙洗脸的时候怎么办?
贺沉风本想让苏韵锦帮忙把手机拿上来,打电话让他秘书帮他买些日常用品送过来,可才刚出门,便看到她拿着他的手机走过来。
“刚刚有位姓安的小/姐打电话来,电话打的很急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我来不及叫你就帮你接了,不过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断了。”苏韵锦皱皱眉的递过手机,神色间有些急的催促着。
姓安的小/姐?
咋一听到这个陌生的姓,贺沉风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只是在她翻看自己的电话本看到安暖的来电时,那深邃的眸却微微眯了一下。
“是不是有很着急的事情啊?要不要打回去问一问?”眼见着他蹙眉的看着手机,苏韵锦好心的提醒着。却眼见着贺沉风摇摇头,“不用。”
在听说他准备打电话让秘书送点洗漱用品过来时,苏韵锦却表示不用了,今天下午她都出去买好了。
贺沉风将信将疑的去洗手间看,果然那洗手台上摆放了新的洗漱用品。
当他简单的冲了个澡后准备刷牙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冷酸灵牙膏时,不由得愣了一下。后来在他不经意的询问起苏韵锦为什么会买这种牙膏给他的时候,她只说中午在吃酸菜鱼的时候,看到他捂着嘴巴的好半天没吃饭,知道他牙酸,她就帮他选了这抗敏性的牙膏。
虽然冷酸灵的价格并不贵,但是并不代表着有些贵的就比它效果好多少。当然,当苏韵锦说这话的时候,贺沉风真是一万个惊讶,这哪里像是以前那个先看价格再看质量,地所有东西都精而挑剔的苏韵锦?
但是这一只普通的冷酸灵牙膏,却比这浴室的水还要暖的,让贺沉风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种暖意。
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的时候贺沉风直觉得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以前和苏韵锦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甚至是欢/爱的时候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尴尬,要知道,男人永远有办法把爱情和欲/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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