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芽!”
疯跑着的林芽直听马路对面传过一声暴喝,眼见着那辆犹如黑旋风似的路虎急急的刹住,她内心稍稍挣扎了一下,下一刻竟咬唇越发加快了速度,从主路刷的拐进旁系的支路!
丫的她才不要上他的车子来着,谁稀罕他救她!她拒绝狗熊救美这一出狗血戏路!
尼妹的她没有那个本事把这件事摆平,她还没有跑路的本事了?
可是,事实证明林芽实在想的太简单了,她虽然有那个绝对的优势能跑过那些狗尾巴们,可是却跑不过四个轮子的车!
在身后几辆车子呼啸着追过来时,突然一辆嚣张的大路虎一路横飞过来的窜到众车前狠狠左右一噶,惊得后面的车子连忙急急刹车的停了下来。
继而那辆路虎的主人一脚油门踩下去,只见转速表上数字飞快的往上直窜,庞大的车身犹如离线的箭般窜了出去!
耳听着背后各种混乱的声响,林芽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只是身后的情形让她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还越发让她越发卯足了劲儿,脚下恨不能长了几个轮子的飞速旋转起来!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可是,傻孩子,人能跑过越野车么?
……
于是,正当林芽准备一头扎进旁边狭窄的小巷子时,那辆路虎车却突然包抄过来的挡住她去路后,随着车门突然打开,那车身紧接着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横扫刹车,完全停不住脚步的林芽还没等‘呜呼’一声,便随着那惯性一头栽着进了车子里,继而车门砰地一声被大力甩上!
后面的车几乎傻眼的看到那路虎嚣张的在马路上躲闪穿行的以S型路线呼啸而去,尼玛活像演警匪片似的。虽然他们完全可以继续追赶,只是那比车子还嚣张的军队牌照却让大家心照不宣的望而却步。
额!哦!啊——
被狠狠的磕了下头,撞了下屁股,咯了下后背后,又像是块被拍在窗户上的窗花似的最终弹回副驾驶的位置上,林芽被撞得七晕八素的脑浆都要摇晃出来了。
揉着简直被撞成平面画的脸,林芽用忿忿的眼神直XX一脸风淡云轻轻松开车的贺泓勋。
尼妹的!抢劫!完全是抢劫!
怎么会有人这么野蛮,人家不想坐车却强行把人家装进车里的!恶霸当街强抢民女啊!
“看来你事情解决的不怎么样。”贺泓勋转头,伸手从车里的置物台上拿过林芽早晨忘带的课本丢给她。“不过,难得你还知道三十六计,逃跑为上计。”
虽然脸上表情轻松,贺泓勋墨眸中却暗暗划过一道流光。
他只想到这群记者必然不会对这件事情善罢甘休,但是还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到来学校堵人!如果不是他刚好送叮叮去画班后发现她前一天落在他车上的书本……
“谁,谁逃跑了!”林芽气鼓着眼睛的嗷了一句,“老娘是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看了一眼反光镜,贺泓勋了然,“不然我现在把你放下去?”
林芽立刻警惕看向不知道危急已经解除的车后,咬牙道,“贺泓勋,老娘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为什么?”
“因为不想和一个不相信我,质疑我的混蛋说半句鸟话!”
“不说鸟话那说人话好了。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你的话了?”
……
我艹艹艹!这个贱人!
林芽这会儿真被贺泓勋这态度给刺激着了,一时间火气倏地上来的指着他鼻尖道,“还敢否认!你明明——”
咦?
咦?好像他真的一句不相信的话都没说啊!
……
和贺泓勋对视了几秒钟,林芽脸上滑下三条黑线的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她很是不甘心的拍了拍车座椅,重新振奋士气的拍案定罪,“你明明就像那些记者那样认为我和韩熠之间有什么,我想要解释你连听都不听就定了我的罪,认定了我和韩熠奸夫淫妇、狼狈为奸、淫荡下流、恬不知耻、厚颜无耻……你是没说过!但是你丫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卸磨杀驴(补更)
面对林芽噼里啪啦的控诉,贺泓勋不得不说的是,她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成语,还一套一套的!
当车子行驶上高速公路上的时候,良久,贺泓勋才淡淡的道。孽訫钺午“虽然我不知道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明白,如果你喜欢阿熠的话早就喜欢了,也不必要等到现在。更何况阿熠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哪怕他会为了你改邪归正。而且以你对林姿仁至义尽的所作所为来看,就算你真的喜欢韩熠,也绝对不可能和他搅在一起。”
那平静的心绪已完全不同早晨的暴躁,全部的理智尽归原位。
尼妹的!算他识相!林芽斜睨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但是,我心里真正想的是,林芽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在你心里第二的位置上?能不能不要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能不能把所有跟我有关的事情放在心上,认真对待过一次?林芽,我不是生气,你只是让我感到自己很挫败!”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暗暗收紧,贺泓勋墨眸凝视着前方,眼中隐匿着涩然。
挫败到她完全可以放下他,可是他却放不下她!不管多生气多懊恼,都忍不住回来找她,关心她。明明说过要让她自己去解决的气话,可是当看到记者们追赶她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提着心的焦虑着急!
她什么时候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他祖母的!原来在他心中他是这么想的?难道她努力去讨好老爷子,甚至再别扭也开口叫他父亲‘爸爸’这些他都看不到啊,他居然还说她不认真?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现在在她心里除了排名第一的姐姐以外,他已经是第二名了,比她的小姐妹儿考玉敏地位崇高多了,他还想咋的?。
丫是不是打算让她像他那些部下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满意?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贺泓勋叹了口气,“我不渴求在你心里是第一,因为我更希望你把自己放在第一的位置上,凡是多考虑自己多爱惜自己一点!而不是整天担心那个担心这个的被别人耍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什么被人耍?林芽皱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下来了!
老实说她特别讨厌这个字!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个白痴一样!他倒是说清楚,除了他贺泓勋以外,还有谁耍她!
“知道在我眼中,你和林姿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吗?不过是她利用拉拢靠近韩熠的工具罢了!你就是她不费吹灰之力,打造的最直接的桥梁。可是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过河拆桥!就像帮主人辛辛苦苦劳作的驴子一样,到最后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落了个卸磨杀驴的下场。”
“贺泓勋你什么意思?”在听到他这么说林姿后,林芽的声音一下子就尖起来了,多少有了些针锋相对的气势!继而她像是了然般刻薄的道。“老男人你是不是特嫉妒林姿啊!嫉妒我把她摆在第一的位置上,没把你这尊大神供奉上去?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大度一点?再说了,林姿是我姐!你是——”
“我是个什么东西?”贺泓勋自嘲的勾唇,林芽蓦地一愣,直有些不可理喻的瞪眼,原来这世界还有男人吃女人醋的?
听听他那口气!你听听,这不活脱脱一怨妇么!
“我只是在替你觉得,这第一位摆的不值而已。”贺泓勋冷嗤一声,“都说一着被蛇咬,还三年怕井绳呢!可是你在被蛇咬后不但不长心眼,反而还觉得这蛇是个宝贝的揣进怀里小心保护起来!”
为了不让林芽这个笨蛋继续沉浸在自己那个姐姐营造起来的美好假象中,贺泓勋直接告诉她那件礼服会破碎的真相。更明确的告诉她,林姿是什么都有,这点他不可否认,但是不要认为这种什么都有的人就什么都不缺的无欲无求。
世界上好东西太多了,她们拥有的再多也不可能一一得到。而且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越是有就越是贪婪,她们更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理应属于她们!
末了,贺泓勋转念问林芽,难道今早的报纸她没有注意到,这家报刊的针对态度格外明显吗?
做报刊这东西,最怕的就是身为记者个人立场和负面情绪太过于明显,这样容易招惹很多是非。所以若是换做平时的报刊,也不过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去竭力炒作这则新闻,甚至以一种神秘的姿态越发加油添醋的将观点推给大众去评论。可是这家报社却竭力把林姿打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甚至不惜竭力贬低林芽和韩熠,颇有些声讨的架势!
他不得不说,他很想知道这家报社反其道而行的在昨晚众多对林姿韩熠订婚进行现场报道的报刊中,如此抨击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已经让人背地里去调查这件事情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当然,这一切还得赶在韩熠一怒之下将这家报刊给掀了的前提。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定然会对这种消息一笑而过或者哼哼几下的表示嗤之以鼻。毕竟这种事情韩熠实在经历的比他自己吃的饭都多。但是当这件事情扯上林芽后,他很是担心那个疯子会不会让这家报社一夜之间消失在J市。
贺泓勋的话让林芽张了张嘴,竟反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因为仔细想来,一切竟与他所说的如出一辙!
想起当时姐姐看到她把礼服改了时,并没有露出太多的疑惑和惊讶,只是很淡的随口问了她;想起姐姐跟她要发带时语意小心而谨慎的样子,要来时那眉梢眼角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得意,以及被老爷子指出时的恼火和愤恨;还有今天这报纸……
林芽直觉得自己的手忍不住微微的轻颤起来,她哑着嗓子道,“贺泓勋,你别说了。”
很多事情,只是当时她刻意忽略而已。她总是告诉自己晓得什么最重要,却悄悄把那些她认为并不是那么重要的,甚至会影响这种重要性的东西PASS掉。
贺泓勋一脚踩下刹车,丝毫不顾及后面的车差点一头追尾上的危险,就这样把车大方的停在马路中间,伸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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