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为之一惊,这个男人在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根本就不惧怕牧宇森这小伎俩的威胁,秦暖身上有汽油,牧宇森更是不敢轻易开枪,万一擦枪走火即便他不似,秦暖也会受伤,可偏偏坤哥却乐的见到那等轰轰烈烈的场面。
牧宇森惊恐地瞪大的双眸。
千钧一发之际。
“啪”
“啪”
“啪”
“啪”
“……”
一阵零落的声音,之后便是遍地哀嚎,躲在窗帘背后偷看的人皆是捂嘴惊叹,瞬间,那黑衣人都是持枪的手同时中枪,应声倒地,捂着手臂在地上痛哭哀嚎。
真是绝了!
此时,换作坤哥惊恐,看着倒地一片的手下,后脊背都冒出了冷汗。
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一大波警察,上百只黑洞洞的枪口悉数指着坤哥和倒地地上的人。
……
秦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只是何年何月的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问哭得梨花带雨的江贝贝,“贝贝,牧宇森在哪里?”
江贝贝怔愣片刻,而后又指着秦暖说道:“你个没良心的,除了那个男人你就没想过你自己。”
“贝贝!他到底有没有事?”秦暖再次问道。
江贝贝嗷呜一嗓子,最后还是摇头说道:“他毛事儿没有,现在不定在什么地方鬼混呢,你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三夜,他一眼都没来看过你。”
秦暖皱眉,这话是真是假?她昏迷三天三夜,牧宇森一次都没有来过?
不可能!
“贝贝,你别再骗我了,我想见他,真的。”秦暖颦蹙着眉毛,恳切地说道,拽着江贝贝的衣角似是哀求。
江贝贝胡乱的抹了把眼泪说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难道看不出哪个牧宇森从来都是在骗你的吗?他不爱你,根本不爱你,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牧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秦暖嗫嚅着问道,脑子里更是文翁作响,事情来得有点突然,她有些接受不了。
“牧白在你受伤之后与牧宇森大打出手,在医院里缝了八针,而且你知不知道牧宇森把牧白手里仅有的百分之十的牧家的股份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抢了去,而你秦暖,你就是牧宇森报复牧白的一颗棋子,难道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江贝贝说道。
“不可能啊,他们是亲叔侄,怎么可能会有仇,更何况牧宇森他……他对我很好!”秦暖一脸的难以置信,“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的话,我要自己去找他。”
“暖暖,你醒了!”牧白推门进来,看见秦暖已经醒过来,快步走进病房内,拉着秦暖的手眉开眼笑。
秦暖别扭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牧白更是一脸的茫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牧白不由分说,重新握住秦暖的手,“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再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的孩子我也会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好的照顾。”
秦暖更是一脸的茫然,掐了掐眉心,对牧白说道:“你慢点说,什么一心一意对我,什么孩子?”
江贝贝一脸惨白,看了看牧白又看了看秦暖,慌忙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之后便逃也似的奔出病房。
“暖暖,是我对不起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被我二叔骗身骗心。”牧白说道,却一直紧紧握着秦暖的手,“医生检查说,你已经怀孕了。”
秦暖震惊,手指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小腹,“你说的是真的?”
牧白点头,“我二叔他不爱你,接近你,只是为了报复我。”牧白说道,看着秦暖的眼睛里满是歉疚。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暖摇头,似是不信,却又脸色苍白的吓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122章 他不爱你
“多年前,牧家死过一个保姆,她叫周凌初!”牧白说道,秦暖惊恐地看着牧白,是她?
秦暖在牧宇森的钱包里看见过自己的小姨周凌初的相片,他说那是想母亲一样爱着的女人,而在他们忘我纠缠时候,他又无意识的念出那个名字,秦暖早就怀疑牧宇森的真实心意,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周凌初竟牵扯到牧白和牧宇森之间的仇恨和矛盾铫。
“说下去!”秦暖颤抖着嘴唇喃喃说道响。
“那是一个长的清秀漂亮的女孩子,弹得一手美妙的音乐,她比我们略长,就像姐姐一样疼爱和照顾我们,我和二叔都非常的喜欢这个年轻的保姆。知道有一天我偷看到我父母的争吵,我从没见过母亲发那么大的脾气,她从来都是温婉的,可那是她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只因为父亲对周凌初偏爱有加。一个小小的保姆,能得到男主人的青睐,的确另女主人嫉妒。甚至,有一天我二叔悄悄对我说,他爱上周凌初了。那时候,我还小,只觉得周凌初不该留在牧家,所以我将她赶出了牧家。直到三天后,护城河里捞出一具女尸确认之后是周凌初。她死于非命,我也不想的,但是从那以后二叔就离开了牧家,直到今年才回来……”牧白说道,却看着秦暖早已泪流满面。
“暖暖,你没事吧?”牧白关心的问道。
秦暖却是不言不语,只管流泪。
……
秦暖出院之后,独自一人回到别墅,已经有很多天没有人光顾这里,此地只剩下空旷的凄凉。
以前每逢一、三、五牧宇森势必回来,如今已是七天过去,他没有回来过一次,夜夜失眠已经成了秦暖的习惯。
是夜,秦暖坐在客厅里,听到门外有汽车开近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登时从沙发上弹起,两步并一步的走到门外,打开门,外面却是空空如也,唯有秋风萧瑟。秦暖巴望了一阵,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再没有汽车从此经过。
今晚他也不会来了。
电话已经打过无数次,早已是停机状态。
果真像牧白说的那样,接近她,和她在一起只为了实现他对牧白的报复吗?那孩子呢,孩子也不要了吗?
在距离秦暖别墅的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汽车于漫漫夜色中停靠在路边,车上的人手指尖夹着一根细细香烟,烟雾缭绕,模糊了那人的眼神。
算起来已经是第七晚了,他就每天夜深之后开车过来,而又只是停在能够看到那栋别墅的地方,静静地点着一根烟,然后再开车离去。
香烟燃烧到尽头,牧宇森嘴角微微一扬,“晚安!”发动引擎,汽车驶离东郊……
……
秦暖再见到杰瑞的时候已是不知过了有多久,他们面对面坐着,半晌皆是静默无声。杰瑞早已了解牧宇森对秦暖的心意,只是他不知道为何牧宇森非要决绝到此等地步,将她从他的身边要推得远远地。
“秦小姐,这是总裁给你的!”杰瑞终究是将放在文件包里的一纸支票拿出来,推到秦暖面前。
秦暖早已面无血色,在杰瑞拿出那张支票之后更是有一种嚎啕大哭的冲动。
“他呢?”杰瑞知道秦暖问的人是谁,只是他只是个外人,无奈,只说了句:“总裁说了,以后最好不要再见,这些是给秦小姐的补偿。”
秦暖拾起那张支票,嘴角微微上翘,却笑的异常苦涩,“还真是阔气!”
“秦小姐,你……”杰瑞欲言又止,他实在找不出话来来安慰眼前泪水连连的女人,心想着:如果是商琳或者乔玉在的话或许还能劝上一劝……
杰瑞走后,秦暖紧紧攥着那张支票在原处做了良久,长长的叹息,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慨,忽而想起秦守成死前对自己所说的话“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秦暖走出餐厅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阳光斜照,却不带一丝温暖,秦暖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大衣,心想着今年的冬天一定很冷,如果下起雪来一定美极了,只是她没有机会再看了!
抬眸,却不期然的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
“牧……”她刚想叫他的名字,而后有顿住,通红的眸子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她嘴角微微一翘,“原来你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远处,牧宇森拥着大腹便便的女子,两人笑容潋滟,对视间全是温柔。没有人注意到在萧瑟的风口站着的瑟瑟发抖的女人,更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泣不成声,远处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双双踏入了某个高级餐厅。
秦暖扶着墙,勉强支撑自己几欲倒下额身体,“牧宇森,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她哭着,手指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咬咬牙,转身离去。
餐厅里,牧宇森放开女子的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万支票。“拿去!”他冷声说道,看也没再看那大肚子女人一眼。
“呵呵,”女子娇笑着拿过支票,“我当演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多小费,谢啦!”
“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
“当然,我懂,这个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女人说道,“像你这种有钱的花心男人多了去了,这种事我自然会为顾客保守秘密,再说了,我是做演员的,虽然是个四流小演员吧,保守秘密对你我都好。”
女人一步三摇的潇洒走了,剩下牧宇森一脸黯然。
秦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没有任何迹象,当所有人对她的无故失踪喋喋不休的时候,牧宇森才意识到,秦暖再一次不见了,这次却不是被绑架,而是她有意而为的出走。就好像突然间从人间蒸发一般,她将所有东西都留下,只带走了她自己。
徐志摩有这样一首诗,他是这样写的: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忽然我乱了。人们总是习惯在拥有时有恃无恐,往往在失去之后方才后悔莫及,乱了阵脚。
牧宇森本以为秦暖会乖乖的呆在那栋别墅里,依旧温婉,依旧恬静,依旧淡淡的哀伤着……他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外表单弱的女子竟决绝到如此地步,丢掉往昔所有,甚至没有说走,就已经走了……
寂静。
寥落。
偌大的别墅里似乎还残存着她的气息,却没了她的身影。她曾经坐过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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