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吃痛着呲牙咧嘴,“妈咪,能不能换一面掐,你总是掐这一面,现在我的脸都已经明显的左边大于右边了。”小家伙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说道。
秦暖无奈地松了手,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然抬起眼皮,看见歪着脑袋靠在门框上的牧宇森,顿时眉开眼笑,道:“爹地抱抱!”
牧宇森“噗嗤”一笑,走进卧室里将秦然抱在自己的怀里,转头又对秦暖说道:“亲爱的,你不觉得咱们的儿子很有想象力很有创意也很有……额……破坏力吗?”说着还不误满意地在秦然的脸颊上印上几个爱的印章。
秦暖两眼一抹黑,心想:创你妈个头啊,还创意,有破坏力倒是真的。不过想着这话要是说出来自己半生的女人形象就得就此毁于一旦,遂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之后说道:“特么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早晚你得把他惯坏了。”
那爷俩不理秦暖,正相互“调戏”着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秦然抱着牧宇森的脖子眯着小眼睛问道:“爹地你带妈咪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家?”
“你爹地带我去看他的小老婆!”秦暖喃喃说道,“唉……真是的。”说完便转身出去,十秒钟后便听到浴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秦然和牧宇森面面相觑,“爹地,你真的有小老婆啊?”
牧宇森摇头,“那是假的,我只有大老婆,就是你妈!”
浴室里,秦暖脱掉一身被雨水打透的衣服,栖身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温热的水顿时漫过冰凉的身体,秦暖舒服的嘤咛一声,闭上眼不知今夕何夕。
香气旖旎,水烟缭绕,朦胧的雾气中女人将自己整个浸泡在水里,只浮出一张白里透红的秀气的脸,以及那一头如水藻般乌黑湿漉的长发披在浴缸的外面。想必是睡着了,秦暖竟没有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牧宇森悄悄地走朝浴缸走去,那身上的衣服丢了一件又一件直到浴缸跟前他方才止住脚步,低头看着在水里已然睡着的女人。
“唔!”秦暖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睁开眼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耽溺温柔,竟鼻子一酸,便有珠串一样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吧嗒吧嗒的落进水里,摔在浴缸上,那人似是极其委屈地看着牧宇森,也不说话。
牧宇森低头含住秦暖粉嫩的唇瓣,一阵厮磨辗转,温柔至极,直到怀里的人已经喘息不过时他才稍稍的放开些,而后整个人便翻身进入水中,厮磨痴缠,水花搅动,内里分不清你我。
秦暖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久很久,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里全是她和牧宇森,从他们相识,一直到他们分开,甚至还有他们在一起滚床单的火辣情景。秦暖心中懊恼,暗恨自己竟然梦到和牧宇森做那种羞人的事,想到此便“嚯”地一下子坐起身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刺进来,让人一时间睁不开眼,带秦暖慢慢适应这光线时,她有一种扎瞎自己的冲动。
“这是……”那身上的斑斑点点,青青紫紫,作为过来人她清楚的很那是什么,“呼……”秦暖深呼吸,定了定心神,偏头果然看见牧宇森半裸着上身,此时他已经醒来,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早上好,亲爱的!”他饶有兴致地说道,一只手臂撑着头,斜躺着,阳光里他笑的明媚。
“好……”秦暖幽幽说到,其实她最想说的是‘好你妈个头’,一张脸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许久不抬头也不说话。
“亲爱的,你也知道,你晾着个裸背对于我这个早晨刚醒过来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说着牧宇森便将一只手划过秦暖白璧无瑕的后背。
秦暖顿时一个冷颤,说道:“牧宇森,昨晚我们是不是……”
“坏人,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牧宇森玩味地看着一直装鸵鸟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暖顿时又是一个冷颤,转头对牧宇森说道:“你这个禽兽!”
牧宇森很鄙视的看了秦暖一眼,然后极其无辜地说道:“昨晚禽兽的人好像是你吧?我可是极力挣扎的……”
秦暖捂着耳朵打叫道:“你闭嘴!”
牧宇森笑的魅惑,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名存实亡的夫妻,昨晚你还不是对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就承认了吧,你心里其实对我也是万分的渴望的。”
“牧宇森,你还我清白!”秦暖大喊着,拽起身边的枕头就朝牧宇森的脸砸去。
牧宇森大臂一挡,将枕头打飞老远,说道:“亲爱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有哪门子的清白,不过……呵呵,话说回来,六年了,身体恢复的不错,和最初初一样的……紧窒……”
“啊……”秦暖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只管大叫着扑倒牧宇森的身上,喊着:“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还我清白……连最初初的清白也一并还给我……”
牧宇森冷着脸,一个翻身便将秦暖压在身下,语气幽幽地道:“秦暖,这可是你逼我的!”说着便伸手探向女人的某处……
一楼的客厅里秦然拿着秦暖的电话和米娅打电话,话正浓间,二楼突然传来秦暖的一声叫喊。
“然然,你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叫警察叔叔去救你!”米娅听着那一声尖叫哆嗦着身子说道。
秦然抬头望向二楼的某个房间,然后说道:“不用,估计是我爹地妈咪做晨练,稍微激烈了一点啊!”
二楼的房间里,飞落一地鸡毛,秦暖裹着个白床单,扔掉手里拿着的破烂的枕头,说道:“牧宇森,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用这满地的毛葬送了你!”
褚落夕推开-房门,瞬间有浓重的玫瑰香水气息钻机自己的鼻子里,她微微皱眉,眼睛扫过那淡紫色的偌大的公主床。
“梦蝶,起床吃药了!”褚落夕说道,走过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看了一眼褚梦蝶,她兀自摇头,“梦蝶,快一点,不然又错过吃药的时间了。”她伸手去推床上熟睡着的人,而那人却只是嘤咛一声,眉头微皱,翻了个身。
“我一会就吃,你先出去吧!”褚梦蝶背对着落夕说道,语气里是小小的不耐烦。
褚落夕却也不生气,褚梦蝶的性子她最是了解,张扬跋扈,早就如此,但是褚落夕一直相信,这个习惯浓妆艳抹的妖娆的女人,在其华丽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脆弱的柔软的心灵。
“好吧,早饭我让张妈替你热着,你起来的时候吃,我今天有演出,就先走了!”褚落夕说道,温婉一笑,伸手替褚梦蝶掖了掖被角之后方才转身出了房门。
房门再次关闭的声音传来,褚梦蝶重新睁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棕黑色的眼眸深邃,好似若有所思。她拆开被子,坐起身来,偏头看着那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瓶,胡乱的抓了抓枯槁的长发,嘴角兀自扯开一抹笑意。
“这小东西怎么可能挽救了我的命?”褚梦蝶自言自语,眼睛打量着手中的几颗形形色色的药片,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她每次吃的药已经是从前的三倍。仰头,送水,药片便被吞下,口中余留令人难以忍受的苦涩,而她却笑的绝美。
“咚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
“二小姐,该吃饭了!”已经是正午十二点,此时落夕早已赶往自己的演出地点,家里只留下张妈和褚梦蝶,而张妈的任务除了做饭之外,就是帮忙看着褚梦蝶不喝酒,然后叮嘱她按时吃药和吃饭。
“哦,好,马上就来!”屋内传来慵懒至极的声音,张妈默默摇摇头,她心里清楚的很,二小姐的马上可能就是一个小时之后。
“二小姐,今天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我还做了一些开胃小菜,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下来吧。”张妈也不进门,只管贴着门说,良久都没听到屋里面的人的回应,于是又忍不住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褚梦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歪着头斜靠在门口,说道:“张妈,我不是聋子,我听到了,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着便越过张妈进了浴室。
张妈见着褚梦蝶那副颓废的身影就不禁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却只能摇摇头,转身下楼去。
“啊!”浴室里声长长的嘶吼似的尖叫,张妈闻声连忙又跑上楼,对着浴室的门说道:“二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却微微有低啜的声音。
“二小姐?”张妈敲着门说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里面的人这样说道。
张妈又在门口听了良久,感觉里面的人应该是在打开花洒洗澡,便安下心下了楼去。
褚梦蝶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冷水打在自己的身上,衣服湿透,紧紧地贴合在女人曼妙的通体之上,无数的水痕顺着女人那张苍白的面孔流下,分不清哪些是清水,哪些是泪水。
向来以容貌引以为傲的女人在看到自己苍白如鬼魅的面容后终究是抵不住心中那疯狂的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带着这副孱弱的身躯苟活多久,更不知道她还要用那浓重的装束掩藏自己多久,无数个日夜她都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如她的皮肤一样苍白的房顶,感受时间在她的皮肤上滑过的滋味。
一个女人在本该盛放的时节凋谢,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褚梦蝶再下楼时,依旧是如火般绽放着妖娆,盖到脚面的火红的裙,短款黑色的夹克上衣,以及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踢踢踏踏,风风火火地下楼来,鼻梁上一直巨大的蛤蟆镜遮住了半张脸。
“二小姐,还是先把饭吃了吧!”张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对正要出去的褚梦蝶说道。
褚梦蝶抿唇一笑,道:“张妈费心了,我还有事,饭,我在外面解决就行了!”她如此说着,目不斜视,只管心无旁骛地向前走,“对了,我姐问起来的话就说我是吃过了饭才出去的。”
“二小姐……”张妈还想再和褚梦蝶说些什么,那人的身影却已经远去,院子当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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