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液体被端上桌,江伟川兀自与童莫碰了一下杯子,而后仰头便是半杯,童莫微怔,而后低眸抿了一口酒,这酒如果甜香,到了嗓子里却又是辛辣无比。
“咳咳咳……”童莫受不住辛辣的酒,弓着身子在座位下猛咳,却突然有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精瘦的后背,轻柔地为她顺气。
童莫停止了咳嗽,回头对上江伟川那双冷冷地眼眸,惊恐间她连忙地推开江伟川的手,将身子坐正,却不敢再看江伟川,一双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一时间,两人皆是无声,只是喝酒,再喝酒。
……
牧宇森优雅的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音乐,明亮的灯光下,牧宇森薄唇轻抿,冷清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说道:“现在我们手中的股份总共是多少?”
“百分之四十!”杰瑞说道,“如果没有人拿到江国盛手中的那部分的股份的话,以后江氏企业恐怕就要姓牧了。”
牧宇森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尘不染的茶几上,伸手端起旁边的高脚杯,轻轻摇曳,酒香四溢。
“以目前来看,你是江氏企业中最大的股东,除却江贝贝手中百分之五,江国海手中的股份是百分之十三,江伟川手中的股份也是百分之十二,他们两个中无论谁的了江国盛的那份股份这江氏就还是他们的。”杰瑞说道,“只是现在江国盛手中的那份股份全认定书不知所踪。”
牧宇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这样吧,先容我好好想一想!”
“嗯!”杰瑞说道,转身准备走出包间,却又被牧宇森突然叫住。
“杰瑞,你去见见童莫!”牧宇森突然这样说,杰瑞突然怔了,而后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一扬,说道:“好,我马上就去!”
牧宇森将自己陷进沙发里,他此时心里猜想,如果江伟川没有出手太快的话,或许这江氏企业就能拿下了。
……
幽暗的灯光下,喝过酒的童莫脸颊绯红,应和着粉色的灯光,旖旎如春桃。江伟川只觉得有些恍惚,他晃了晃头,说道:“童童,把东西给我!”
童莫从自己的包包里摸索出一个档案袋来,里面是江伟川想要的东西,并将它递到了他面前,说道:“给你!”
江伟川接过东西来,也没有查看,只又抓住了童莫的皓腕,喷洒着酒气说道:“童童,如今我是江家的大当家,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他说完之后又痴痴地笑起来,样子有点可笑,眸中透露了他此时内心的狼狈。
童莫只觉得脑海里有一道闪电一样,如巨大的刀斧般,直将她的魂魄生生地劈断,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江伟川。
“说话呀!”江伟川说道,执起童莫的手送到他的唇边,低头深深地吻住。“呵呵呵……”他笑,笑的天真幼稚!
童莫苍白着脸抽回自己的手,呐呐地摇头,然后拿起自己的包仓皇逃窜。
江伟川没有去追,只是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来……
……
杰瑞走到会所的门口,匆忙间与人撞到了一起。
“我说你这个人走路怎么不长眼啊?”杰瑞没好声气地说道,捂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童莫连忙从地上起身,看了一眼杰瑞,没有说说话,便又匆匆地向外走。
“诶……”杰瑞一把扯住童莫的胳膊,“是女人也不能撞了人也不道歉啊!”
童莫回头,脸色是难看的苍白,她怯怯地看着杰瑞说道:“对不起!”说着就挣脱开杰瑞的桎梏。
杰瑞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又着实有点奇怪,“喂,你先别走!”杰瑞说着又将童莫扯住,说道:“你就是童莫对不对?”
童莫微惊,说道:“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我知道你,诶,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杰瑞皱眉,脸上写着不解,“莫非,莫非是江伟川?”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童莫想要将杰瑞甩开,而这次杰瑞固执的不给她再次逃跑的机会。
“你究竟想干什么?”童莫说道,有点急了,脸色是羞愤的绯红。
“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有些事情要问你……”杰瑞慌忙解释着,而童莫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不断的挣扎着,眉头紧皱,若不是她修养好,此刻早就学着拳皇咬杰瑞的耳朵了。
“放开她!”
杰瑞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扯,而后左脸就挨了一记狠狠地拳头。
“你没事吧?”江伟川拉着童莫问道。
童莫摸着自己刚才被杰瑞弄疼了的胳膊,摇摇头,说道:“我没事!谢谢了,我还有事,我……”
杰瑞捂着自己此时正犹如火烧似的左脸,站直了身子,看见江伟川此时正站在童莫身边,剑眉倒竖,愤愤地说道:“江伟川?”
“嗯哼!”江伟川一把将童莫扯到自己的身后,下巴微扬,倨傲地看着杰瑞。
杰瑞冷冷一笑,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孝顺的继子!”
“杰瑞,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最好收敛你那张扬的气势,否则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江伟川威胁着说道。
杰瑞嗤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只能当你没说!”
江伟川冷着眸子逼视着杰瑞,嘴角突然一勾,说道:“好忠心的一条狗!”
“你……“杰瑞气急,顿时红了双眼,紧紧攥着两只拳头,要不是因为作为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他早就将江伟川打得满地找牙了。
“呵呵……看来我想的没错,果然是牧宇森让你找童莫的,回去告诉他,想在江氏坐着,就安生一点。”
杰瑞斜眼看着江伟川那副得意的嘴脸,说道:“别得意的太早!”说着,杰瑞便又回了新唐会所里面,不再理会身后的两个人。
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有无数的故事上演,或离奇,或荒诞,或平淡无奇。我们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又在参与着别人的故事,我们是自己戏中的主角,同时,又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一切都是相对的。
秦暖静静地坐在电脑前,一页一页地浏览着天涯贴吧上的帖子,上面的帖子或是囧事笑话,或是无聊的闲言碎语,或是学术论断,或是感人肺腑的情话……秦暖在看到某篇名曰“风”的帖子之后便不由自主地点了进去。
女人就是天生的感性动物,她们喜欢在别人的文字或是故事里寻找自己的定位,秦暖也不例外,她细细的看着帖子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蔚蓝的天空俯瞰苍翠的树林,他们之间吹过一阵喟叹的清风!”
秦暖嘴角一扬,这句诗她是知道的,是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写给徐志摩的,那时的徐志摩为了林徽因简直就是真的疯魔了,然而林徽因最终也没有选择和多才多情的徐志摩在一起。这句诗中泰戈尔将徐志摩比作是蓝天,将林徽因是树林,然而风过无痕,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那段缠绵悱恻的感情便也不了了知。
想到诗句背后的故事,秦暖不禁微微地叹了口气,刚想把网页关掉,突然发现发帖人的网名叫做秦暖。秦暖当时就怔了,忽而又觉得挺巧的,原来世界是这么小,以至于同名同姓的人都是这么的多,当然这帖子的主人和可能是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做秦暖也不一定。秦暖如此想着便将帖子关掉,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一次将帖子打开。
秦暖再次怔住,她颤抖着手将发帖人的头像点击放大。不可思议,那上面笑靥如花的人不是她还会是谁?
秦暖只有在贴吧里潜水的习惯,却没有灌水的习惯,也就是说她从来都只是看帖而不发帖。更不会闲的没事给自己的相片贴上去。她觉得事情有点奇怪,于是将在客厅里陪秦然看动画片的牧宇森叫了上来。
牧宇森矢口否认自己干那种二货兮兮的事情,顿时秦暖就觉得更加奇怪,不是牧宇森还会是谁?
“我看这也没什么,不要想太多!”牧宇森宽慰着秦暖说道,然而他那幽暗的眸子越发的冷清,帖子确实不是他发的,他每天有点时间还得用来陪老婆孩子呢,那又那么多的国际时间到贴吧里灌水。
“像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一、闲的蛋疼,二、得了魔怔,三、脑子有病……”牧宇森环抱着双臂幽幽地说道。
“呵呵……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光凭我女性的地三十六感,我就觉出来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秦暖说道,心里是疑窦丛生。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能肯定的一件事情是,用你的身份发帖的人肯定是一个认识你的人。”牧宇森说道。
秦暖松松双肩,说道:“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如果是认识我的人,那我就放心了,说不定就是江贝贝那个喜欢自作聪明、故弄玄虚的人。
秦暖对这件事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某人对她开的一个玩笑,否则,就算是追究起来恐怕也只是一个无头案,秦暖心想着有那美国时间还不如出门溜溜儿子遛遛狗来的惬意。
……
韩子遇关掉电脑,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微微地叹了口气。这时候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自二楼下来,女人看起来是四十岁上下,因为上了年岁的原因,女人的身材略显丰满,不过配上一身中式的锦衣华服,倒是显得格外的从容和雍容。
“子遇,帮妈妈煮杯咖啡来!”女人才下楼就对韩子遇说了这句话,韩子遇抬眼看了看正向他这边款款而来的女人,粲然一笑,道是遵命。
韩子遇刚下起身,却又被女人一把按住了肩膀,说道:“不用去,就坐着吧!”
韩子遇不解,微皱了眉毛,刚想说什么就又被女人截了话,“我就是看你整天坐在这发呆,想让你找点事情做,不过我现在倒是不想喝咖啡了,想听听我儿子心里的故事!”
女人绕道沙发前面,在韩子遇的对面落座,优雅从容,脸上一直挂着自信的淡淡的微笑,伸手拾起两只小小的白底描兰花的瓷杯,紧接着到了两杯热茶出来。
韩子遇也不吭声,安静的像是一个坐在教室里的大男孩,专注的看着女人的手上的动作。韩子遇的母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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