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我是新搬来不久的,也就和大家做了大半年的左邻右舍,那么金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大家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无需我去多说了吧!”白娉婷一直不乐意修理金氏,还不就是因为她那泼妇的嘴脸,如今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来诬陷自家胖猫咬断手指儿,这个罪名大了去了。
已经有街坊邻居在说金氏平素的为人怎么怎么小气,怎么怎么狠心,怎么怎么打骂小侄女青苔。
最重要的一点,白娉婷听到有人说青苔患了哑疾。
怪不得青苔到此时除了呜呜哭泣,就怎么也不说话,原来是她压根就无法说话,这么说来,这手指儿的事情被金氏这么死缠着,还真有点儿难办呢。
忽然金氏的男人花钉也听说了这事儿,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娘子,咱家青苔咋样了?”花钉对青苔是不错的,所以此刻他知道青苔受伤后,自然没有好态度,“还请白姑娘把那只死猫交给我们处置以及赔我们一千两!”
“你们不要太过分!”人群里已经有人愤愤不平了。
白娉婷心想只要有人同情自己这一方,那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那么刚才自己和婉婷隔着院子听到的金氏那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胖猫也咬了金氏?
不对啊,如果胖猫也咬了金氏,金氏不得气急败坏的要弄死胖猫吗?那为什么只要赔银钱,如此看来,这事儿透着古怪呢。
“把胖猫交给你们和给你们一千两,我都做不到!”白娉婷怒道。
金氏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顿时气的气血翻涌,再次扬手,一个巴掌眼看就要打上白娉婷的小脸上时,大家却听到惊雷般的一声吼!
一个鹅黄的纤细身影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只听空中呼呼的两声破空之声,金氏和花钉瞬间惨呼一声。
“你疯了,死丫头,你居然敢打我们!”金氏怒上心头,一时间也失去了理智,暴跳如雷了。
“我打的就是你,什么疯了!我看是你们想银钱想疯了,把我这宅子卖了也没有一千两银钱赔给你们的!”白娉婷也是气的狠了,才去抽他们嘴巴子的!她此时小脸气的嫣红一片,眼睛充满了愤怒。
“那是你们该赔偿的!好好的小丫头的手指儿就这么被你家的死猫给咬断了,往后还怎么干活,怎么有夫家会要手残的女子当媳妇儿?你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也敢这般教训我!臭狗屎啊!”金氏恨恨的吐了口浓痰,拼命的在骂白娉婷。
白娉婷气的不得了,再加上周围左邻右舍们指指点点的小声说话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维护白娉婷,白娉婷只是觉得事态炎凉。
林伯在把白婉婷搀扶着弄去堂屋后,心中非常担心白娉婷,毕竟来了这么久,也晓得隔壁花家的女主人金氏那一张嘴巴毒的要死,还没有谁能从她的嘴巴下讨得一点儿好处,所以他给安顿好了白婉婷,立马急匆匆的小跑着奔了出来。
“花家大妹子啊,这一点点小事何必弄的这么难堪呢?真要赔银钱,也请你好好说个数啊!一千两是不是太夸张了?”林伯对金氏说道。
“和你这个老不死的没有关系!你给我闪开!”很显然,金氏怒极了,这会子讨不到银钱,还反被白娉婷欺负,顿时恼羞成怒了,挥手就想去揍白娉婷。
白娉婷呵呵冷笑两声,手里抢过墙角扔着的一团草绳子一抖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了金氏的身上。这一下她可是用足了内力在打,所以金氏此时感觉非常的疼。
金氏看到草绳子抽打自己,她自然要躲,还躲到她的相公花钉的身后去,但是花钉也闪躲不及,很快被草绳子给打到了。
“讹我银钱的狗夫妻,你们才是一堆臭狗屎!”白娉婷的嘴里一边骂着,手上的活也没停下,草绳子如有神助左右开弓的舞动着,甭管对面是谁,抽着谁算你倒霉,尤其是金氏自然要多照顾一下了!
瞧热闹的那些左邻右舍害怕的都闪开了,就怕自己遭受那什么池鱼之殃。
一个个逃的比兔子还快!他们不曾想过这邻居小姑娘竟然如此彪悍,打起来让人瞧着退避三舍,更像来自地狱的女修罗!
“啊!痛啊!你这个臭丫头,竟敢打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你们是死人呐!快给我评评理啊!你这个下贱的死丫头,你才是臭不要脸的小娼妇!”金氏气的破口大骂,身上更是被抽中好几下,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泪直掉。
“好了,不能再打了!出了人命对你没有好处,你还要不要考郎中文书了!”林伯担心白娉婷把事情给闹大,赶紧上前去劝说白娉婷,就担心白娉婷一个气不过,然后别给打死金氏,酿成惨剧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才在最后用郎中文书四个字去制止住了白娉婷的暴怒。
“林伯,谢谢你。”白娉婷好容易深呼吸了一下,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真的把金氏他们给弄死了,否则自己真要去蹲大牢了。
金氏和花钉此刻瞧着一脸阴沉的白娉婷,他们多半是害怕的,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起了私心,想要讹一笔银钱罢了。
“你们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家胖猫到底咬了没有!那手指别是你自己给剁掉了吧!”白娉婷冷笑道。
“我没有……我做什么去做伤害亲人的事情啊,这青苔可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你不要在这儿挑拨离间!”金氏马上摇头说没有。
“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了吗?青苔的伤口证明是刀子伤,不是猫的牙齿咬伤的,如果去衙门里头,肯定是判定我赢的!”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刀子伤?”花钉闻言,脸色不悦的盯着金氏瞧着。
金氏瞧着有点儿害怕,但是她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就是你家的死猫咬的!不信你问青苔!”金氏上前去抓住青苔的手臂,青苔被金氏的手一捏,立即疼的再次落泪,呜呜几声,听的花钉心疼不已。
青苔是花钉的弟弟家的孩子,他弟弟和弟妹得了肺痨相继死掉了,留下青苔在花钉家抚养,但是青苔在金氏手里讨生活非常的艰难。
“她是哑巴,怎么回答?”花钉愤怒道,自己为此挨着揍,这口气简直很难消!
“我懂点医术,兴许我能治疗她的哑疾!”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是真的吗?”花钉对于弟弟花铁留下的唯一骨血,自然是关心的,之前为了花青苔的哑疾,他也是请了不少郎中,为此也花了不少银钱呢。
“不用你治疗!万一你是什么庸医来骗人呢!再说咱家也没有那个闲钱来求你医治,你还是快点赔钱吧!”金氏那个猪脑子啊已经被白娉婷这么打了,居然还不怕死的狮子大开口呢!
白娉婷不搭理金氏,而是和花钉说话。
“我没有骗你!况且这断指也许能接续上也不一定!”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而且等你的侄女那哑疾好了,我想她一定会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是谁咬掉了她的手指儿!”白娉婷特地重音念了谁咬掉了四个大字。
“相公!不要相信这个黄毛丫头!”金氏阻止道。
“青苔的手指儿断成这样了,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白姑娘,倘若你真能治好我家青苔的断指和哑疾,那断指的事情我会劝说娘子不和你们追究的。”花钉比起金氏果然是真心疼爱他侄女青苔的。
青苔闻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站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晕厥了。
“青苔——”花钉吓死了,之前他还厌恶白娉婷拿着草绳抽打自己,这会子他反而要哀求白娉婷救治青苔了。
“求求你,白姑娘,请你救救青苔吧。”花钉紧张兮兮的哀求着。
金氏见花钉这么紧张,更是气愤了,这个青苔只是你那弟弟家的孩子,一个孤女罢了,他有什么好着急的,莫不是这个青苔是花钉的私生女?
不会啊,花钉对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吧,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瞎想了。
“你先让她回去吧。”白娉婷冷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金氏,催促花钉赶紧去办。
花钉点点头答应了。
在花钉凶神恶煞的眼神下,金氏不甘不愿的回去了。
忽然胖猫哧溜一声追着金氏出去了。
老黑狗也汪汪汪的跟着追出去了。
白娉婷是担心胖猫去咬人啊,所以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白娉婷非常后悔跟着出来了。
因为白娉婷瞧见了路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金氏瞧着,原来胖猫这次真的惹祸了,它把金氏的腰带也给扯了下来,还露出了一抹胸口的一点点火红的肚兜。
春光乍泄让路人,特别是路上的男人饱了眼福,可别说,金氏虽然四十,可却风韵犹存。
“啊——”原来金氏发现了,她此刻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家的。
白娉婷冲着胖猫招招手,训斥道,“你这么猥琐的主意儿是从哪里学来的?”
忽然胖猫似听懂了她的话,低头,两只前爪磨蹭着白娉婷的小手手腕,眼神可怜兮兮的瞧着白娉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破胖猫,你是不是春宫戏看多了?”白娉婷猜测着附近开了一家书铺,里头卖书的,有一次她去买书,还真的瞧见有人去书铺买春宫图啦,闺房秘辛之类的书籍。
因为自家和那个书铺很近,白娉婷猜测破胖猫可能去书铺里镀金了。
可是喵呜喵呜的不停后,白娉婷彻底无语了。
原来胖猫学的是隔壁花钉和金氏圈圈叉叉的时候扯落腰带的行为。
这一刻,白娉婷后悔自己有懂兽语这个能力。
“白姑娘,白姑娘,求求你快点救救我家青苔吧!”花钉已经在院子里喊她了。
白娉婷适才抱着胖猫走了进去,一到院子里,白娉婷把胖猫放老黑狗身上,示意老黑狗好好训斥胖猫,别再给她惹事了!
还是老黑狗给力,它汪汪汪的一痛训斥,胖猫立即不卖萌,也不耷拉着耳朵了,此刻是乖的像龟孙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