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难免被人猜疑是因为贪图床第之欢,那也总比让人知道媚药丑闻来得好!
柳婉枼早上和两个贵妃一道来给银双问安,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没能跟皇上圆房流露出什么不满,更没有半句怨怼的话。
银双用话语稍加试探,断定她对媚药之事并不知情,心中暗赞她知礼懂事,更觉自己选的这个皇后贤良淑德,颇感欣慰。
打发走了三人,她带着缨儿和穗儿往轻涟斋而来。
郁子宁昨夜没能好眠,早上起来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便让小玉煮了鸡蛋,拿来敷眼。
正忙活着呢,银双就来了。她赶忙/炫/书/网/整理仪容,上前接驾。
“缨儿!”银双一落座,便吩咐道。
“是!”缨儿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来,取出一碗黑褐色的汤药,递给郁子宁,“郁彤史,请服下吧!”
苦涩的味道氤氲弥漫,颇有些刺鼻。
郁子宁眼色微沉,“这是什么药?”
“避喜的药!”银双也不隐瞒。
郁子宁并没有感觉意外,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浅浅地勾起唇角,“公主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银双没有料到她这么干脆就喝了,有一瞬的愣怔,随即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出于无奈。虽然你救了皇上,可是……”
郁子宁眼眸无波地看着她,“奴婢明白,奴婢单纯是为了救人,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公主不用担心!”
银双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点了点头,又吩咐道:“穗儿,把东西拿来!”
“是!”穗儿将托盘放在桌上,取下蒙布,露出满满一托盘金银珠宝来,光灿灿的,刺得人眼睛有些疼痛。
“这些东西你收下吧!”银双见那盘东西往郁子宁跟前推了推。
郁子宁盯着她看了半晌,静静地笑了,“公主认为,花多少钱可以买到一个女人的童贞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银双皱起眉来,“莫非你嫌少?”
郁子宁笑了一笑,随手拿了一支金钗摆弄着,“漂亮又贵重,这侮辱还真是奢侈啊!”
(今天更完)
还没沦落到那个地步
银双闻言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郁子宁将那金钗扔回托盘里,看着银双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我已经说了,单纯是为了救人,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公主却还拿这些东西来施舍给我,难道我不该这么想吗?”
缨儿目光闪了闪,替银双解释道:“郁彤史,你不要误会,姑奶奶只是想表一点心意……”
“对我来说,除了‘谢’字之外的任何心意都是侮辱!”郁子宁的声音有了冷意,让银双脸色愈发阴沉了。
穗儿和小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看我,我看你,又齐齐地看向郁子宁,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们跟郁子宁相处最久,知道她脾气向来温和,还从来没有见她像今天一样神情冰冷,言辞锋利,况且她所针对的还是姑奶奶!
“你想怎样?”银双冷冷地盯着她。
“公主住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高高在上,连人情冷暖都体会不到了。”郁子宁表情缓和下来,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用身体来做生意的那是青楼女,我虽然出身卑微,但是还没沦落到那个地步。昨天的事情权当没发生过,请公主带上您奢华的心意起驾回宫吧!”
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下逐客令,银双心头怒意澎湃,可是却找不出任何言辞来指摘郁子宁,只好怒气冲冲地起身,“缨儿,穗儿,我们走!”
“是!”缨儿应着,眼带深意地看了郁子宁一眼,跟着银双出去了。
穗儿端起桌上的东西,故意落后一步,瞅着那两个出门了,才压低声音道:“郁姑娘,我抽空再来看你啊!”
“大人,到底怎么回事?”穗儿一出门,小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姑奶奶给你的喝的是避……避孕的药,难道你跟皇上……”
“小玉,那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啊?”小玉愣了一下,见她眼波中浮着一抹忧伤,心里一疼,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人,我不会再提了!”
朕会对她负责的!
“真的是她吗?”百里川沉声地问道。
“是,缨儿亲口所说,是奉了姑奶奶的懿旨到隐露亭送解药的……”
“那个朕当然知道,除了皇姑母,还有谁会想出这么高明的计策来?”百里川冷笑了一声。
小榛子有些诧异,“那皇上问的是……”
“朕问你,真是那个女……是她为朕解毒的吗?”
小榛子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问郁子宁,“是,的确是郁彤史没错。”
他说着拿出一件袍子来,递到百里川眼前,“请皇上过目!”
“这是什么……”百里川刚想问,一眼瞟到白色的袍里上那一抹殷红,煞时明白了,不觉愣怔。
“皇上,是不是拿到敬事房去存录?”小榛子小心地瞄着他的脸色,请示道。
百里川皱着眉头别开眼睛,半晌才语气沉重地道:“不管怎么说,朕与她都有了夫妻之实,朕会对她负责的!”
“奴才明白了!”小榛子神情一松,“奴才这就去……”
“皇上,姑奶奶来探望您了!”他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太监便进门来禀报道。
小榛子心沉了一下,偷眼打量,果然见百里川面黑如铁,浑身都散发着寒意,心中暗叫不好。皇上正在气头上,见了姑奶奶还不雷霆震怒啊?
“皇上……”小太监没得到回应,再次出声请示道。
“你去告诉她,朕不想见她……”
“怎么,连皇姑母也不想见了?”话音未落,银双已经带着缨儿一脚迈了进来。
小榛子和一干宫女太监赶忙见礼,“见过姑奶奶!”
“你们都下去吧!”缨儿知道这姑侄见面,少不得一场争吵,将门外侍奉的人都打发了下去。
“皇上,你感觉好些了吗?”银双在百里川冷怒目光的注视下,径直来到床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百里川冷冷地扯起嘴角,“看到朕还活着,皇姑母是不是很失望啊?”
这话一出口,吓得小榛子变了脸色,缨儿目光连闪,就连银双神色也不由僵了起来。
“皇上,您误会姑奶奶了……”
“好一个误会?!”缨儿试图解释,却被百里川冷笑地打断了……
皇姑母对人好的方式还真特别!
“既然是误会,那朕倒是有些糊涂了。皇姑母,您能不能给朕解释一下,为何您的贴身侍女会有媚药的解药?莫非您神机妙算,一早就算准了朕会中媚药之毒,所以特地为朕准备了解药?皇姑母对侄儿还真是好……”
“皇上,主意是奴婢想出来的,药也是奴婢下的,您要怪就怪奴婢吧!”缨儿屈膝跪了下来。
“朕不敢怪你,你虽然自称奴婢,可你却不是普通的奴婢啊,你可是朕的皇姑母的贴身侍婢啊!”
“皇上!”银双听了他满是嘲讽的话,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忍不住蹙了眉,“本宫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百里川听了这话大笑出声,仿佛听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为了朕好?皇姑母对人好的方式还真特别,对自己的亲侄儿下媚药,还一下就是两种,让朕差点消受不起……”
“皇上,奴婢的确在酒里下了媚药,可是只下了一……”
“缨儿!”银双急声喝断缨儿的话,眼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缨儿眼神闪了闪,便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皇上……”银双正了神色看着百里川,“皇姑母承认,昨天的事情欠妥当,可是你要相信,不管皇姑母做了什么,都绝无半点害你的心思。你现在不理解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皇姑母的苦心的。
那么你好好休息吧,皇姑母就先走了!”
百里川本有一肚子的怒火想要发泄,听了她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讽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出生之时丧母,三岁又丧父,是他的这位皇姑母一手把他抚养长大的。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被人推进水里,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皇姑母那惊喜又愧疚的神情,她紧紧地抱着他,含泪发誓,再也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那时她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坚毅的神情在稚嫩的脸上显得那样不协调,又那样动人心弦。
他固然生气,固然愤怒,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皇姑母,如父如母。
银双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招呼了缨儿要走,一眼瞟到了小榛子手里的袍子,眉眼一动,“那是什么?”
打得好!
“呃……这个……”小榛子支吾着。
他不支吾还好,一支吾反倒让银双警觉了起来,从他手里拿过那袍子细看,便发现了那一抹殷红,顿时就明白了,“你拿这个打算干什么?”她沉了脸色。
“奴才正准备送去敬事房存录!”小榛子实话实说。
“不必了,拿去烧了吧!”银双将那袍子扔回给小榛子。
“啊?”小榛子吃了一惊,征询地望向百里川。
百里川也皱了眉头,“皇姑母这是什么意思?”
“这事我已经解决了,皇上就不用操心了,只管好好养好身子吧!”
百里川刚刚缓和下的怒气,被她这一句话又翻搅了起来,“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皇宫也是朕的皇宫,朕不操心谁操心?请问皇姑母,您所谓的解决是怎么解决的?”
银双对他这明显宣告的话感觉很意外,微微一愣才道:“我已经跟她谈过了,她的身份,不合适纳入后宫!”
身份这两个字,让百里川想到了楚月润和江玉珠,柳婉枼也就罢了,竟然瞒着他擅自给他纳了两个妃子,他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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