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百里川皱起眉来,他记得朱红去若水宫报信,说她有事商谈,他便来了锦萍宫。
窦心琼说希望明天就出宫去,他答应了,还许诺会好好安置她,而后一起用膳。毕竟相识一场,即将分离,难免感慨,而且他对窦心琼还满心愧疚,再加上心情着实很糟,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窦心琼见他一脸茫然,神色愈发黯然了起来,“我以为皇上酒后吐真言,心里是有心琼的,所以才把身子交给了皇上。
看来皇上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临幸了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着她戚戚然地落下泪来,兀自下床去,从地上捡起衣衫来遮掩住玲珑有致的胴体,“皇上不必担心,即便心琼失身于皇上,心中也无半点怨言。心琼不会以此要挟皇上什么,一会儿天亮就出宫去……”
果然是酒后乱性了吗?
百里川悔恨不已,可是错事已经酿成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对她虽然已经没有爱意了,可是毕竟夺了人家的童真,又怎么能让她出宫?女人失去了童真等于失去了一切,让她如何再去许配人家,过幸福的日子?
强行压下烦乱的思绪,“既然朕已经临幸了你,你就是朕的女人。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就留在宫里吧,朕……会对你负责的!”
这话他也对别人说话,那时说来决心满满,可是现在说来却这样心痛如绞!
“皇上?”窦心琼眼带惊喜地望过来。
“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百里川说着,起身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袍子穿在身上,径直出门而去。
窦心琼看着他的背影,唇边泛起笑意。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朱红和绿萝进门来,跪下齐声贺喜。
窦心琼看了看床上那块染着殷红血迹的白绢,眼神凛然,破釜沉舟得来的东西,她不会再失去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什么?”银双吃惊地望着缨儿,“这是真的吗?”
“是!”缨儿笃定地点头,“皇上昨夜临幸了贤妃娘娘,敬事房已经收录了贤妃娘娘的红帕!”
银双心情复杂起来,“唉,终究还是让她得龙泽了。不过皇上开始临幸后妃,也算是好事了,但愿他从今以后能雨露均沾,早日让皇后怀上龙种,我就放心了!”
缨儿目光闪了闪,“姑奶奶觉得皇上已经放下郁彤史了吗?”
“放下?”银双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他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恐怕是那丫头刺激到他了。这样更好,等他放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顿了一顿,“你去准备些补身的东西给贤妃送去,嘱咐她好生休息,不可太劳累了!”
“奴婢明白!”缨儿应着去了。
除了传说中的郁子宁,这可是皇上第一次临幸后妃,消息瞬间在后宫传播开来,成为了一大新鲜事儿。
其余三个女子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羡慕嫉妒的同时,也满怀希冀,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下次临幸的会是自己!
郁子宁见巧蕙神情闪烁,几次欲言又止的,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巧蕙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她,反正她迟早是要知道的,“皇上昨天晚上临幸了贤妃娘娘!”
郁子宁连晃了两下,半晌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是吗?”便闭上了眼睛。
“郁彤史,您……”巧蕙本想问她是不是还打算做娘娘,可是感觉她周身的气息颓然着,便知道问也是白问了。
傍晚的时候,百里川来探望,郁子宁的态度不出意料地冷漠着,比之前还要冷漠。
眼见百里川悻悻地走了,巧蕙急了,“郁彤史,您怎么又冷待皇上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们也许注定是没有缘分的!”郁子宁话语里有淡淡的哀伤。
她现在才知道,人的决心这么容易被击垮。
算了,就让他去爱该爱的人吧!
无人肯战
“外公,您怎么来了?”柳婉枼看到刘秉钧,大感意外,又欣喜不已。
“老臣跟姑奶奶请旨,特地过来看望皇后娘娘的!”刘秉钧弯腰行礼。
柳婉枼赶忙扶住他,“外公,这里又没外人,你何须多礼呢?快请坐吧!”
祖孙二人落了座,说了些家常话,柳婉枼便把宫人们都遣退了,急急地问道:“外公,我给你的信你看过了吧?”
“嗯!”刘秉钧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正派人追查那伙人的下落,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是!”柳婉枼垂头应了,“婉枼不孝,让外公担心了!”
“那倒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啊!”刘秉钧叹了一口气,“听说贤妃被皇上临幸了?”
柳婉枼神色一黯,“是!”
“虽然我早知道皇上对你有成见,不过我认为凭你的聪明才智,迟早会得恩宠,没想到你竟然到现在还没跟皇上圆房。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是婉枼太过愚钝,得不到皇上的青眼!”柳婉枼头垂得更低了些。
刘秉钧知道她心里也很难过,不忍心过多苛责于她,“算了,皇上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这也不能完全怪你。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和皇上圆房的机会就快到了,你要好好把握啊!”
柳婉枼吃惊不已,“婉枼愚钝,不懂外公的意思,请外公明示!”
“呵呵,你只管等着吧!”刘秉钧也不明说,笑得甚是意味深长。
“皇上,您没事吧?”小榛子担忧地看着百里川,从下朝回来,他就面色铁青。
百里川恨恨地砸了一下龙案,“北安国十万大军犯边,攻打芮城,芮城守军告急,朝中武将竟然没有一人肯率兵前往支援,简直岂有此理!”
“皇上,宣王求见!”一个小太监进门来禀报。
“传!”百里川兀自气呼呼的。
百里云进门来,屈膝便跪,“皇兄,臣弟愿率兵前往芮城,退敌卫国!”
“对啊,朕怎么把云弟你给忘了呢?”百里川大喜过望,赶忙上前去把百里云扶了起来,“云弟快请起,咱们好生商议……”
“不用了!”银双冷着脸进门来……
不就是逼着朕上那几个女人的床吗?
“皇姑母?”百里川不解地望过来。
银双冷冷地看百里云一眼,“云儿尚且年幼,如何能带兵出征?”
百里云赶忙表态,“皇姑母,为保东宸国江山,侄儿愿意赴汤蹈火……”
“不可,关系到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岂容儿戏?你不要再说了,下去吧!”银双语气不拒绝。
“皇姑母……”
“皇上!”百里川想替百里云辩驳,却被银双冷冷地喝住了。
百里川眼地闪过一抹异样,看了百里川一眼,还是起身退了下去。
“皇姑母,你为什么不让云弟领兵出战?”百里川不满地瞪着银双。
“我不能把兵权交给云儿!”银双直截了当地说道。
“可是朝中无人肯担任将帅出战,难道皇姑母想让御驾亲征……对了,朕可以御驾亲征……”
“不可!”银双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他的想法,“你乃一国之君,岂能以身涉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东宸国怎么办?”
百里川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让北安国的大军长驱直入,攻打到单城来吧?”
“那当然不行!”银双盯着他,“皇上你可知道哪些武将为何百般推脱,不肯出战?”
“哼,还不是贪生怕死?”
“你错了!”银双厉声地纠正他,“江志诚是江贵妃的父亲,霍焰是楚贵妃的亲娘舅,王章、张帆是刘秉钧的得意门生,难道你想不出来是为什么吗?”
百里川略一思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是怨恨朕不临幸江玉珠几个人,所以才故意与朕反着来的。竟然以国难相挟,朕的这些臣子真是太忠心了!”
“这也怨不得他们!”银双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们每人身后都有一座大山,你却不肯听我的劝。既然你已经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怎么做?不就是逼朕上那几个女人的床吗?”银双前脚刚走,百里川后脚就掀翻了龙案。
小榛子好言劝慰一番,他才多少消了气。心里兀自憋闷不已,“小榛子,走,去容沚宫!”
另有其人
郁子宁看到穆娅的时候有些惊讶,这些日子不见,她圆圆的小脸瘦了一大圈,下巴变得尖尖的。看来为感情吃了不少的苦!
因为轻涟斋失火,她一直被银双禁足在慈瀚宫,后来郁子宁说有人对她下迷香,才解除了禁足令。
“喂,你好点了没啊?”她离床远远地站着,眼神不自在地问道。
“好多了!”郁子宁笑了一笑,“谢谢你来看我!”
“我……我才不是故意来看你的呢,我是来找皇后姐姐玩,顺便……”穆娅嘴硬地道,看来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郁子宁正想跟她谈谈百里云的事情,于是招呼她道:“过来坐吧!”
穆娅迟疑了一下,才到床边来坐下,瞟了她一眼,“你真的认为那火不是我放的?”
“不是认为,我知道不是你,你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就是嘛,我想杀人直接杀,干嘛还那么麻烦放火?”穆娅握紧了小拳头,一脸愤然,“那个放火的人竟然想栽赃给我,真是可恶!”
“你……跟宣王爷还没和好吗?”郁子宁不想提那些事,转了话题。
穆娅脸色顿时黯然下来,“好久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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