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一夜之间整个武林被搅得一塌糊涂。
“安静!”封潇辰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只吐出两个字,却相当有威慑力,客栈立刻陷入一片寂静:“袭击你们的人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认得他!他是封潇辰!擎天教教主封潇辰!我看过他和‘剑圣’比武的!”一群人中突然有一人叫道。
“原来江湖传闻魔教教主臣服于秋盟主是真的了!”
“秋盟主万岁!”
“秋盟主万岁!”
客栈内嘈杂声不断。
“回答我的问题!”封潇辰一手拍向桌子,顿时,桌子四分五裂。
“攻击我们的人大多用刀,刀身上刻有一只鹰。”
“我们的也是!不过领头的那个使的是鞭,鞭上有条银链,链上也栓了只银鹰的标志。”
“听本寺主持说,他们抓了几个人,本想从他们口中探知来历的。却不料这几个人集体咬舌自尽了,不过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身体不同位置都纹有一只鹰!”
…………
封潇辰悄悄和郁归颢交换了一个眼神,昨天他们在井底发现的那群人也有上述特征,每人在不同的部位都标有一只鹰。
“攻击各大门派的人的特征都一样,也就是说他们来自于同一股势力。而这些人身上、武器上都有鹰,是不是表示鹰是这个组织的标记?”龙昀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插嘴道,见众人齐齐地望着他,不禁有些不自然:“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们……你们不要太当真。”
“随便说说都可以这么一针见血真是不简单!”郁归颢赞叹道。
“如果这么说来,翻遍江湖只有一个人用鹰,也只有一个人敢用‘鹰’的!”一个服装略显怪异的老者脸色凝重,紧锁眉头,叹气道:“如果当真是他,那我们恐怕就绝无还手之力了。”
这名老者名叫离奇,人如其名,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可实力和武林地位却不可小觑。
“谁?”秋映墨白痴兮兮的,搞不清楚状况。
“你是说……你是说他?”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脸都变白了。
“到底是谁啊?”秋映墨急得不行,他觉得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嗯……星浅还在楼上休息,不然他也一定会陪着他不懂的。
“夜帝!”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怔得在场的人一动不动。
“不可能!如果是他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么一大堆没有意义的事情。整个武林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得不到?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郁归颢吃惊地看向封潇辰,奇怪冷漠如他,居然会帮素不相识的“夜帝”说话,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可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夜帝’,对他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而就我们所知,他是一个喜怒无常,凡事只凭自己高兴,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想怎么做谁都不知道,如果说他是一时心血来潮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说不是他就不是他!”封潇辰没来由地突然发怒。
“可是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龙昀轻声道,表示赞同。
“你懂什么?”封潇辰用力推开龙昀,丢下一句话,掉头走人:“凡是和‘夜帝’为敌的人也就是擎天教的敌人!”
“他……”龙昀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没关系,不要理他!他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来,来,大家继续讨论讨论!”郁归颢笑着打着圆场,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封潇辰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奇怪?难道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摇了摇头,郁归颢把注意力重新转向了一片混乱的现场。
“‘夜帝’实在太强了,我们根本没有反击成功的可能性!”
“你们说‘夜帝’会不会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玩玩而已,如果我们由着他玩一阵子,是不是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怎么能这么没有志气?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又不是他的玩具,凭什么任他摆布?”一蓝衣青年义愤填膺,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理当如是。
“喻冲,你是不知道‘夜帝’他老人家的厉害。他的一笑一怒都足以牵动整个江湖,哪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应付得来的?我们所能乞求的就是这一次的事件真的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
“话也不能这么说呀!我认为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我不相信会斗不过他的!”龙昀定定地望着大家,皇家特有的气质一下子就怔住大家了。
几秒钟的安静之后,又陷入了混乱。
“怎么可能?”
“你压根不知道‘夜帝’的厉害!”
“就是!就是!”
“怎么?你们都已经肯定自己注定是要失败的了吗?”郁归颢邪气地靠上喻冲的肩:“还是你最有骨气!我喜欢!”
“你们这群年轻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也许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只要知道一点就足够了!”站直身子,郁归颢以凌厉的眼神缓缓扫过众人:“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们要对付的人就是‘夜帝’,所以我们不是没有胜算的。各位可以先回去复命,等盟主想到适合的解决方法后自然会飞鸽传书给各位的掌门人的,你们在这里等着也没有用。”
郁归颢刻意把龙昀挡在身后,不让他再有插话的机会。
听了这话,所以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很快,人群就各自散开了。
一个武林盟主,一个邪教教主,一个当朝皇子,在这样的组合中,也只有郁归颢这样的人物才可能如此出众。也许,这种出众的气质也是作为“夜帝“必不可少的。
18
这帮人离去之后,客栈内空空荡荡地就只剩下了郁归颢、秋映墨和龙昀三人,其他的普通客人都被这突然闯来的武林人士吓得退房的退房,逃跑的逃跑了。
“客官!这……这可怎么是好?小店是小本生意,你们这一来,我们的生意少了不少,这损失可就大了啊!”客栈的掌柜急匆匆地跑来大吐苦水。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有钱!你昨天不是去官府领过赏了吗?现在应该很有钱啊!身为我的仆人帮主人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秋映墨看到郁归颢期待的眼神,恨得牙直痒痒。
“可是银票都在潇辰身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麻烦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损失应该由你付,龙昀,我说得对吧?”
“龙昀!你敢帮他?”秋映墨警告性地瞪向龙昀,却不知自己的表情在他人看来可爱得不行。
“好啦!我付帐可以了吧?”龙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意掏出一张大面值的银票递给掌柜的:“不用找了!”
“掌柜的,可以帮我们找几只信鸽过来吗?”郁归颢说。
“客倌,不是我不想帮您哪,只是本镇的官老爷有一个怪毛病,一遇鸽毛就过敏,所以他曾下令禁止百姓养鸽子,如果你们真的想要鸽子的话恐怕就只有去附近其他的镇县找找了。”
“看来老天也不帮我们了。”郁归颢做了个鬼脸:“龙昀,你去叫星浅下来,主人,麻烦你去找一下潇辰,我们准备上路了!”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秋映墨摆明和他杠上了。
“潇辰不是你老公吗?”
“你——”
“不要忘了,你是武林盟主,现在大家都等着你去救急呢!反正你不急我也可以在这里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没办法,遇上郁归颢几乎是每一个人的灾难,无论相貌、武功、背景还是……赖皮他都胜人一筹。
虽然不情愿,秋映墨还是不得不听从郁归颢的话去找封潇辰。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齐了。
“出发吧!”
“去哪儿?”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季星浅一头雾水。
“反正也没有什么目的地,随便上哪儿都好,不管怎么说为了和各大门派随时保持联络及时了解他们的情况,没有信鸽是不成的,而且我想等我们找到信鸽时解决方法也应该已经想出来了。”
这五人脚程不慢,只一天工夫就到了下一个小县城——真新县。
一进这个小县城,郁归颢就皱起了眉头:“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难道说……”其他几人一听这话,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正说着,就看见许多县民急匆匆地往同一个方向赶,季星浅觉得好奇,就随手拦下一人,问道:“大叔,你们一起赶着去哪里做什么啊?”
“几位不是本地人吧?”男人打量了一下季星浅,见他脸上遮有面纱,有些疑虑。
“对!我们只是正好路过此地,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命案?”
“命案?你们在乱说什么啊!”
“可是郁大哥说这里血腥味很重哪!”
“是有东西死了,但不是人!”
“死的不是人?那是什么呢?”
“死的是全县唯一一家鸽庄的鸽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冲,有个变态在一夜之间把鸽庄的鸽子全杀了,因为不是死于瘟疫,鸽庄老板为了减少损失,就决定把鸽肉都贱卖了,这样他多少还能赚点钱回去,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去买鸽肉呢!这年头这么便宜的荤菜可不是天天都能买到的。”
“在我们到达之前,鸽子全被变态杀死了?这也太巧合了吧?绝对说不过去的!”
“你的意思是……”
“我们的行踪全在敌人的掌握之中,怕是我们在西里镇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郁归颢不怒反笑:“很好,本小爷很长时间没玩过这么有趣的游戏了。你们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映墨,郁大哥他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玩什么游戏啊?我们也可以玩吗?”季星浅偷偷地把秋映墨拉到身边轻声问道。
“不要怕,他一直都是这么变态的,有我保护你,你不用担心!”秋映墨实在是很高兴可以充当英雄了。
“潇辰,拜托你管好你家的秋映墨好不好?不要让他有事没事到处乱放电,你舍得他我还舍不得星浅呢!”郁归颢一看秋映墨和季星浅在一起嘀嘀咕咕,心里就直泛酸。
突然间,封潇辰好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骗郁归颢说自己要了秋映墨,这种愚蠢的做法不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给了郁归颢逃避的借口,更令自己随时觉得尴尬。
“如今鸽子全都死了,如果按你们所说我们已被人盯上了,他们总会早我们一步破坏我们的计划,那我们下一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