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下落雪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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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下落雪嫣然-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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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风一个劲地点头,眼泪雾蒙蒙地又涌上了眼眶。转头朝座上看去,只见柳焉正靠着软垫闭目小憩,不欲开口打扰,心中愈发坚定往后跟着他,一辈子伺候着。

    “柳公子,八宝楼到了。”帘外传来李武的声音,马车再次缓缓停了下来。

    八宝楼的侧门外站着一青布马褂的青年人,肩上搭有一块汗巾,双眼有神。一瞧见柳焉一行人下了马车便喜匆匆迎了上来,看来应是八宝楼的伙计。

    “客官可是逸王府来的贵客?”伙计低眼顺目地问道,低头哈腰地推开了门引着众人走,听夏莲应了句“正是”,一脸谄媚说道:“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各位请随小的来。”

    今日本是八宝楼的庆典,又加之明日便是年尾,八宝楼处处张灯结彩,宾客满座,正可谓是一派喜气。

    “客官,请!”穿过曲折长廊,伙计引着一行人来到了一间雅间。

    到底是名满京城的八宝楼,雅间内的陈设华丽非凡。虽比不上逸王府的华贵装饰那般价值不菲,但能挂在壁上的书画少不得是名笔丹青。

    柳焉略略打量了屋内四处,脱去狐裘披风坐了下来,见夏莲与晨风站立一旁便挥手示意他们也坐下。二人料想推脱不得便顺从地坐在了他的下手方位。

    待三人坐下,伙计点燃了一根熏香插在了镂花熏炉内,瞧见柳焉似微颦起眉马上解释了道:“此为‘宁神香’,是我们酒楼专为贵客备上的,此香安神效果特别好!”

    果真,一股淡淡的香气逐渐萦绕了开来,盈满了整个雅间,让人通体舒畅。

    伙计走了过来,揭开了桌上瓷盆圆盖,一股白色热雾顿时腾然而起,只见一青色酒壶置于盆内烫水之中温着。伙计倒满了一杯酒恭敬地放在了柳焉面前,搓了搓手说道:“这位客官,这天寒地冻的先喝杯温酒暖暖身,上好的‘梨花醉’,清香甘冽,此酒是我们醉香楼独家酿制的,别处是万万尝不到的!”

    闻言,柳焉拾起酒杯浅浅啜了一口,顿觉酒香绕齿,味道极佳,索性一仰而尽。

    见状,伙计立马又替他满上,殷勤劝盏起来。

    口舌间正有渴意,素来待生人冷漠的柳焉竟也未拒绝,前后饮了不下十杯,现下莹白的两颊正透着淡淡嫣色。

    “公子莫要喝醉了,酒多伤身!”夏莲瞧见他两腮微微熏红不由开口劝道,拿下了他手中的酒杯。

    柳焉舔了舔下唇,水漾的眼眸不舍地看了看酒杯,却也没有再伸手。

    见状,伙计似不敢再劝,只躬身问道:“客官,现下是否吩咐厨房上菜了?”伙计想是正高兴,嘴角隐隐勾起。

    正当柳焉想说稍后再上不迟,一阵‘叽里咕噜’闷响了叫起来。

    晨风小脸倏地一红。

    “饿了?”柳焉问道,嗓音软软的,想是喝了酒的缘故,带有几分慵懒味道。

    晨风急忙摇了摇头。

    “咕咕……”响声更大。晨风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小脸涨得通红,双眼早已弯成月牙的夏莲双手紧拽着锦帕,侧过了脸去,脸儿憋得通红。

    她夏莲姐姐今日暂且放他一回,决不光明正大地取笑,只暗中偷笑便好了。

    形状优美的唇角勾了一抹淡笑,柳焉轻启了朱唇低缓说道:“小二,先上几道配菜,主菜稍后再上。”

    伙计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便领着数人送来了十二道精致的菜肴,顿时菜香满室。

    晨风直直地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却不动手。

    柳焉示意二人起筷,二人摇了摇头。

    柳焉不由低叹了一声,替二人夹了些菜。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柳焉。

    “看着我作甚?自个儿快点动筷子啊!难不成真让我亲自伺候你们才肯吃?”柳焉低笑了说道,见二人还是看着自个儿不肯起筷不由微微颦起了眉。

    见状,二人知是再也不得推却,这才起筷默默用菜。

    柳焉自个儿却不吃菜,看着面前的酒杯,舔了舔唇,瞧见二人正低头吃菜,伸手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后又马上放下,让人不禁有种他正在偷酒喝的错觉。

    如此喝一口再放下,柳焉又喝了七八杯,直到壶内酒水见底才舔着*不舍地放开了手中酒杯。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误入春色无边(上)

    

    纷雪飘飞,落满长廊。雅间门外,夏莲来回踱步,含泪双眸时不时朝小院门口张望,神色慌乱焦急的脸蛋泪迹还依稀可见,几步开外的晨风脸色更见苍白,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这扇紧闭的门。

    良久,夏莲一跺脚,指节捏的通红的双手轻急地拍着门哀求唤道:“公子……你可是哪儿不舒服?你倒是告诉夏莲啊……要不然找郎中来看看也好啊!别一个人关在屋里不出来!你别吓夏莲啊……公子,公子……你快……开门啊……”语音颤抖,到最后竟语不成调,可门仍紧闭不开。

    “公子,我是小风,你开门可好?小风……小风……”晨风见夏莲的话不起一点作用,手足无措地揪着衣摆开口劝道,可才开口没说几句便止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

    久不见门被打开,更不见里面的人应话,内心万分焦急的夏莲喉头一哽,眼泪滚落两颊,不受控制地低低呜咽起来。

    见状,李武一干人愈发急得直打转,就连伙计老早送来让他们御寒的好酒都搁置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可他们事先被柳焉威胁不得入内,不然情况想来也不至于发展到这步田地。

    就在门外众人无计可施只得站在屋外干着急的时候,南宫逸棣匆匆赶来了,见他们一干人等围在门外心头猛地一跳,远远喊了句道:“发生了何时?你们怎么都围在门外?”

    众人转身,夏莲如见了救兵般地急跑迎了上去,极力压抑着抽泣地意欲急道:“回王爷,公子把自个儿关在房里还警告我们不得进去,这已经有好一会儿了。”言语时,眼泪扑簌扑簌直掉。

    南宫逸棣胸口顿时狠狠一窒,冷静低道:“你们留在门外,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入内!”话音未落,一运掌,只听“咔嚓”地一声响,震断了门栓,一进门便又立马掩上了门。

    众人听令只得焦急地候在门外。

    红漆圆桌上,精美的菜肴兀自腾着淡淡热雾,青瓷酒杯歪倒在酒壶一旁。案几之上,紫砂壶歪倒一旁,已无半滴茶水,镂花熏炉内一抹熏香即将燃尽,吐出的淡淡青烟缭绕飘渺。整个外室,香气幽淡,而独独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南宫逸棣紧揪着一颗心走进了内室。

    方入内,倏地,神经本能地绷紧,似觉有人窥视。眼瞳微敛,犀利眸光扫过了微微摇摆的半掩窗棂,上前欲仔细查探却猛然转过身来。

    “呵……”南宫逸棣狠狠地倒抽了口冷气,僵立当场,下腹一股*直往上窜,全身几近血脉喷张。

    卧榻之下,雪色外衣逶迤散在地上,白色毛靴交叠着肆意散在一旁。

    卧榻之上,一人若无骨般地伏卧着,莹白纤细的双足交叠着垂在榻侧。

    似觉察到屋内有人,柳焉不由缓缓转过了脸来,墨色青丝犹如瀑布般地倾泻而下。

    凌乱地衣襟半敞,精致如玉的锁骨微微透点绯色,薄薄胸膛急促起伏着,而那清艳绝美的脸蛋一片嫣色,犹如抹了胭脂,纤卷长睫微微下垂,清丽眼眸微微合着,眸光朦胧,媚眼如丝,微微开启的薄唇宛若三月桃花,*红润,*隐约一舔,妩媚惑人,只是,那紧揪榻侧流苏的五指泄露出他此时难以忍耐的不适。

    妩媚惑人,撩人心弦,柳焉柔若无骨地卧在睡榻上瞬也不瞬地望着来人,清丽的眼眸中旖旎之色转深,呼吸不知在哪一刻起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却不知何缘故,眼睫忽然一颤,眼眸顿时清澈了几分,似是恢复了些许清明。

    微微张了张朱色薄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柳焉心下一急,好不容易才稍微平顺的真气顿时急走,体内那道令人羞耻的热流顿受了刺激,如失堤洪水,向四肢百合流窜,冲击着仅剩的那分意识。

    氤氲*又渐染上了双眸,柳焉无力抓住那一丝清明。

    南宫逸棣如受了蛊惑般,呆呆地拖着步子坐到了榻侧,低首欺压上那张微启朱唇之际,一阵寒风自那半掩的窗棂乍然袭来,刺骨寒意激醒了正欲‘为非作歹’之人,南宫逸棣猛然站了起来。

    衣襟微敞的人儿蜷卧在榻上,雪玉般的脚趾痉挛般地蜷着,十指紧揪流苏,微张朱唇急促地喘着,连带胸口急剧起伏。

    见状,南宫逸棣急忙俯身替他拉上衣襟,焦急喊道:“焉,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指尖方触及榻上人侧颈那片细腻的肌肤时猛然一震,未说出的话便没于喉舌。

    已无需开口问下去了,榻上人异常发烫的身体便证实了他心中猜测。

    被人下药了!

    可他偏偏没有随身携带琊轩给的药,而且那堆药瓶里什么药都有,却独独没有这种药的解药!

    又见那张小嘴微张着只喘着气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知他又被点了穴。

    “嗯……”刚解了哑穴,细碎的*声宛如流水般自那微启的朱唇流泻而出,酥媚至极,直透人骨子里。

    南宫逸棣顿时心猿意马起来,正所谓色向胆边生,手指触及上那雪色脚背时,脚背的主人全身不由一颤,惊得南宫逸棣猛然拉回理智,伸手狠狠抽了自个儿一个嘴巴,视线扫过四周,挥掌震开了室内的两扇窗。顿时,寒风卷着雪絮直往室内灌。

    乍起寒意似让柳焉暂回了半点儿清明,朱唇一抿,*戛然而止,可不多久,双眸又氤氲了*之色,不过那张红唇死死抿着,偶尔才一两声*滑出了唇畔。

    南宫逸棣拾起地上披风把柳焉全部掩住,打横抱着疾步出了房。

    见此,众人心口猛然一跳。

    “所有人听命!李武,速回府领一对轻骑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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