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的杏杏在柳焉怀里“咿呀咿呀”唱着,手舞足蹈地爬来爬去,没一刻停歇。最后竟趴在柳焉的肩上,对着南宫逸棣张着小嘴儿“咿呀”不停,口水直流。
南宫逸棣脸色逐渐转沉,最后竟是一片铁青色。一旁的夏莲则咬着唇,脸儿憋得通红。
“呀!”柳焉一声惊呼,将肩上的杏杏拉了下来。二人不明所以,齐齐看去。
那雪色的颈子竟新落下了一个沾着口水的浅浅印痕。
南宫逸棣脸色倏地一变,气急道:“早就说了小*不规矩,焉儿还不相信!这下该是没话说了吧!”说着,伸手探向柳焉的颈处。
“王爷,你还有理说杏杏,还不是你教坏他的!现下杏杏色向胆边生可会轻薄起公子来了!”夏莲插嘴笑道,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啪”地一声,柳焉拍开了那只伸近自个儿的手,轻斥道:“就你一天到晚尽想些这种*事,真个*熏心!”说着,狠狠瞪了他一眼,宠溺地看着“咿呀”唱个不停的杏杏,伸出纤细莹白的食指探入那张小嘴里,慢道:“杏杏大概要长乳牙了,嘴里发痒才想着咬东西。”
“真的?杏杏要长乳牙了?”夏莲欣喜问道,蹲*来,手指探入杏杏的嘴里,而后惊喜喊道:“王爷,是真的!杏杏要长乳牙了,一个劲地咬我的手指头。”眉眼弯弯,神情很是兴奋。
“还骗你不成!”柳焉笑道,伸着玉色食指不停地拨弄着那张张得老大的小嘴儿,只顾逗弄着杏杏玩儿。
杏杏“咿呀咿呀”唱的更欢快了,可一旁的南宫逸棣却像霜打的茄子,不过才一小会儿又打起了精神,暗暗向夏莲递了个眼色。
夏莲会意地不动声色退出了院落,待她再次进来时,只有杏杏趴在睡榻上“咿呀”唱个不停。
夏莲红着脸将杏杏抱出了院落。
那半掩的雕花窗棂,难以压抑的细细*婉转流溢荡出,教人听了脸红,落在糜艳的桃花里,酥媚,入骨,撩心。
正是春意盎然的三月,自当春色旖旎,羞人。
清幽的院落,三月桃花吐芳绽艳,满院的糜艳馥香。
〈完〉
正文 番外 杏杏的秘密(上)
红荷脱瓣,翠莲枯枝,寒碧的池塘里满池的枯荷败叶。寒风忽急,转眼间,已是深秋时节。
勤书楼外的池塘边,那片芙蓉林里潋滟芳事正盛。
雪瓣层叠,嫩蕊荧黄,雪色芙蓉清姿艳绝,离离蔚蔚涂靡了枝头,压得满树枝干横斜。
寒风乍起,枝枝摇曳,风姿楚楚,满院的淡雅清香。
萦回长廊上,一人气色匆匆,一路疾步行走。此人容貌清艳绝美,清姿卓绝,不是王府主人心尖上的那人又会是谁。
“哐当”地一声响,柳焉一脚踹开了精致的阁门,屋里三人起身齐齐看来。
门外,柳焉先是一怔,而后眉眼一瞪袖儿一拂,怒气腾腾地跨进门来。
楚阳诀成二人面面相觑,还是狐狸尚书先会过意来,忙朝对座的木头哥哥递了递眼色,二人草草收拾了一番,不待身边某人抬手开口便出门去也。
南宫逸棣看着门外那生死弟兄眨眼便溜没了影,不由暗暗啐了一句:软骨头。
那厢楚阳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跟头,幸得身旁“难友”搭了把手,二人匆匆溜出了那是非地。
这…这…这不能怪他们二人,同林夫妻鸟大难临头了也还各飞各的,何况他二人与那人还不是夫妻,眼看逸王府的宝贝疙瘩怒气腾腾地杀了进来,他二人再留着不走就是傻蛋一对了!
自个儿是来讲理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柳焉深吸了口气,狠狠捺下心头怒气,开口道:“杏杏到底是哪不招王爷待见了,王爷要那般待他?我不许!”
闻言,南宫逸棣眉头微皱,而后又笑了挪出一点空位朝上轻拍了拍宠溺道:“来,过来这儿坐,你身子骨不比以前了,该多做休息才是,大清早的跑这边来……”
“你为何要那般对杏杏?”柳焉反而后退了一步不死心问道,清丽的眼眸已露出些许焦色,“日前还说要给杏杏请最好的夫子,转眼又要把人送走,杏杏又没做错事,你为何要那般对他?”眸底已是一片哀求之色。
闻言,南宫逸棣脸色一沉,道:“杏杏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那样做已是最……”
“什么你都知道了?不可能!”清艳的脸儿倏地苍白,一双眸子紧紧瞪着座上人,摇头道:“什么你都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你骗人!”
“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已全都知道了,杏杏的秘密已经见光了……”
“不!杏杏身世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秘密!”柳焉一口咬定道,微调开了视线,纤长眼睫微微颤动。
“……”南宫逸棣*不停张合道,墨黑眼瞳直直望着眼前愈发清瘦的倔强人儿,满目悔恨与疼惜。蓦地起身一把抱住了案前那人,双臂死死地紧拥着,恨不得把怀里人揉入骨血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被下药了,意识全无,所做一切都并非我本意。焉,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以咬我骂我,甚至是杀了我,但决不能离开我,更不能伤自个儿一分半毫!”
柳焉全身不由一僵,而后止不住地战栗起来,紧揪衣裳的上手死死地抵住那灼热胸膛,水色眼眸不可置信地盯了眼前人,薄唇直哆嗦了颤道:“你……你知道了?你当真全都知道了?”不住地摇头,眸里满染了噬心痛楚与怨恨之色,泪水顷刻间盈满了眼眶,一片水光盈盈。蓦又一把推开了眼前人,咬牙颤道:“那你还那般待杏杏?杏杏才多大?上个月才满一岁,才刚会喊人,你竟还送他走!”眼睫急颤,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愈发瞪大了眼眸恨恨地望着他,满目的怨恨与委屈。
是来讲理的,不是来丢人现眼的!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能……
眼睫一抖,眸里泪水滑溢而出,柳焉背过了身去,手背恨恨地抹了抹脸,见那人探过手来,“啪”地一声恨恨拨了开来,一脸倔强之色。
南宫逸棣顿时怒从中来,却是面无表情冷道:“我决计不能让杏杏再留在你身边,不能……”稍顿,嘴角勾了一抹残酷冷笑,慢道:“不能让他时时刻刻提醒你我曾有负于你!”
五指倏然抠过了乌木桌面,留下几道浅浅划痕,眼里浮现了噬骨的愤恨之色,咬牙道:“你休想!我绝不允许杏杏送离了逸王府,我答应过她……”
“李婉玉么?”南宫逸棣冷笑道,“杏杏是我南宫逸棣的孩儿,是你柳焉的孩儿,与她李婉玉无丝毫干系!多说无用,杏杏的事已成定局,三日后……”
“不!你敢!”柳焉怒道,满目焦色。
“我有何不敢!”南宫逸棣冷笑。
“你……”柳焉语塞,脸色神色怒极,气急地一拂衣袖,“哐”地一声脆响,案上那只血玉瓷瓶蓦然摔碎地上,瓷片飞溅,倏然擦过那雪色手背,顿时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滴血珠泌了出来,瞬间盈胀饱满,柳焉秀眉一蹙,下意识地将手儿藏回了袖内,一脸忿恨地望着那人。
这对血玉瓷瓶乃皇上半个月前赠与忠义王府,不说御赐之物半点无损不得,偏巧这对瓷瓶还是逸王爷最爱的三大珍藏之首,王爷每来勤书楼都要赏玩那么一会儿,爱不释手的,如今大的那只却是被摔了个稀烂,只得那么一只小的了。
南宫逸棣顿时沉下了脸,微敛了墨瞳冷冷看着眼前那倔强人儿。
“你……你胆敢送走杏杏!”柳焉咬牙一字一顿说道,身子气得直发抖,一双眼眸恨恨地望着他,眉间透出了一抹病色。
闻言,南宫逸棣冷笑了坐回了红木椅上,拿过了手边奏本,才翻了封皮蓦又狠狠甩在了案上,微敛了目道:“你给我过来。”
柳焉心头一抖,却是愈发气得厉害,挥手便推到了案上那叠奏本,散落了一地,气急的人儿抬脚一个劲地踩踏,恨恨道:“你既然不答应我,也休想我称你心,休想!休想!”话音未落,又伸手拿过了另一只血玉瓷瓶高高提起,满是威胁道:“你敢送走杏杏,就摔了你这破瓶!”一脸凶狠之色。
南宫逸棣顿时怒不可遏,腾身扬起了右手。
正文 番外 杏杏的秘密(中)
柳焉下意识地肩头一缩,闭下了眼。只听耳边“哐当”地一声巨响,“碰”地又是一声重物倒地闷响,继而“哐当劈啪”地一连脆响不绝于耳。
柳焉不由睁开眼来,只见眼前那人发狂了般踹翻了案几,抡起花瓶恨恨砸地上,摸起茶具便摔门上,碎片四溅。瞪大了眼眸紧紧盯着这片场景,柳焉不由地一退再退,眸底一片惊惶之色。
一时间,勤书楼里一片“啪啦哐当”声响。
“王爷,发生……”
“滚!”南宫逸棣一脸阴霾地吼道,一脚踹得雕花阁门“哐当吱呀”作响,吓得门外两侍卫拔腿便跑。
那发狂恐怖之人蓦又转过脸来,吓得柳焉猛然退了一步,“哐当”地一声脆响,柳焉垂眸看去,原本死死捏在手里的血玉瓷瓶竟落地摔得撕烂,绝无修复的可能!
缓缓抬眸,紧紧地望着那人,清丽的眸子瞪得浑圆,纤睫急颤。
南宫逸棣冷笑了直盯了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低沉慢道:“别说区区血玉瓷瓶了,柳焉,为了你,就是逸王府我也敢一把火烧了它!”
柳焉紧咬了咬唇,死死盯着那步步逼近之人,眸底已是一片惊慌之色。
南宫逸棣顿止了步,而后坐回了椅上敛目而憩,好半会儿才又睁开了眼直直望着那案旁柳焉,极其温柔疼惜道:“焉,快过来,让我瞧瞧你手背上的伤。”
柳焉脸色一白,忙摇了摇头,把手儿死死藏在背后,一脸惊恐而又倔强地望着座上人。
“别那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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