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么?
顾了了扪心自问,有些害怕、有些犹豫,却又有些期待……
希望这一回,他能够给自己截然不同的答案。
顾了了点了点头,低低恩了一声。
楚千觞带着顾了了大步离去。
注视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有弟子问道:“教主,真的放他们这么走么?”
温婉书把玩着指尖,轻笑道:“走?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
“放他们自在两天,”温婉书不咸不淡道,“你以为我那个妹妹是省油的灯么?”
两人走出天星教,回到院子里。
凶门被破解,生门已现,外面夜影垂手相待。
老婆婆则站在另一侧,为他们缓缓打开院门。
“师父,你是怎么破解这个奇门遁甲的?”顾了了好奇问道。
楚千觞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凡事都会有一线生机,只要把握得当,自然可以逢凶化吉。”
顾了了撅嘴,回答得真敷衍~
不过她很开心,师父能为自己,闯入凶门,对自己说,带她回家。
“师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顾了了半依偎在楚千觞身边,轻轻道。
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楚千觞道:“我也是。”
跟在他们身后的夜影见主子和顾小姐这般情形,知道他们已和好如初,不需要自己这个大灯笼,非 常(炫…书…网)自觉地消失了。
如今正是春末夏初,苗疆处于南方,气候冷热适宜,夜夜幕降临后尤为舒适。
顾了了和楚千觞二人走在大街上,抬起头,见天空群星闪烁,美丽非凡。
顾了了深深叹了口气,指着银河道:“师父,你看天上星星!”
楚千觞颔首,任顾了了倚在自己身上,眺望夜空。
顾了了默默观察星座,突然仰头问道:“师父,您是哪一天生的?”
楚千觞顿了顿,不明所以地道:“二月十二。”
二月十二?
是水瓶座么?
顾了了有些糊涂,阴历和阳历不太一样,就姑且算作水瓶座吧!?
模糊记得星座书上是这么解读水瓶座的人,冷酷、孤僻、无法捉摸。
还真是……有点像呢!
顾了了自顾自地笑起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楚千觞好奇道。
顾了了摇了摇头,道:“没……”
“为何突然想到要问我生辰?”楚千觞追问。
在顾了了还没回答时,他猛然记起:“了了,我记得你的生辰是三月十七罢!?”
顾了了微愣,而后道:“不……小爹爹是那一天捡到我的。”
她没有生辰,只是被顾冥磊在荒郊野外拾到的婴孩。
楚千觞默然,若不是他……不是自己十几年前用计,或许了了现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等待着一门好姻缘。
“不管怎么说,你已过了十五岁。”楚千觞说道。
女子十五,为及笄之年,过了十五岁,便可出嫁。
顾了了羞涩低头,等待楚千觞接下来的话。
“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楚千觞懊悔道。
“师父,没关系的……”顾了了体贴道。
那段时间,正是许多事情接踵而至,扰得人心神紊乱,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况且她也没把及笄放在心上。
对古人而言,十五岁是一道分水岭,过了十五岁,便标志着成年。
但顾了了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了了,师父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楚千觞忽而伸手摸出一样东西,递到顾了了面前,“这个,算是送给你成年之礼吧!”
什么东西?
顾了了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见楚千觞掌心摊着一道护身符。
好似被人执在手中许多次,已有些磨损,颜色也暗淡无光。
顾了了结果护身符,拿在手中细细观察。
“师父,这个护身符是……”
“是娘亲为我求的。”楚千觞淡淡道。
师父的娘亲?
顾了了愕然,再看底下一排小字,“贞元三年”。
距今已有二十多年了罢!?
顾了了默默估算,心中涌起百般滋味。
“师父,这个您留着!”她说道,这是师父娘亲的遗物,怎能给自己?
楚千觞微笑,将护身符推给顾了了。
“让你留着,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它便代我守护着你。”
这话本是情话,但顾了了却觉得格外不详。
她皱着眉头道:“我不要!”
见楚千觞不解地看向自己,顾了了跺脚道:“我才不要这玩意儿守护我,要守护也是师父守护我!”
楚千觞哑然失笑,不知了了为何突然耍起小性子来。
顾了了抱住楚千觞的胳膊,一摇一晃,撒娇道:“师父,你答应了我的~”
“我答应了你什么?”楚千觞故意逗弄她道。
顾了了横眉,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做我的压寨夫君!”
“你若反悔,我现在就去找夏侯公子!”
“不准!”楚千觞大手一挥,将顾了了搂在怀中,霸气十足道。
卷五 师父好逑 第159章 甜蜜蜜
顾了了撇撇嘴,这样醋意十足的模样,真的是她那个油盐不进的师父么?
“师父呀,你是不是其他人假扮的?”顾了了眨巴着大眼睛,假装天真问道。
楚千觞愣了愣。
顾了了再接再厉:“因为我那个师父,从不会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所以我怀疑你是坏人假扮的!”
听到“坏人”二字,楚千觞扬眉。
“哦?要不要检查一下?”
“怎么检查?”
楚千觞坏坏笑:“回客栈让你一点一点检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都不放过好不好?”
顾了了脸颊绯红。
他他他……
竟能将这么BT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顾了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师父,你没发烧呀!”
楚千觞失笑:“怎么,你不是说我是别人假冒的么?”
顾了了语结,忽然眼珠子一转,反手握住楚千觞的手,道:“走,我们回客栈去!”
两人进了客栈,楚千觞要了两间上房。
回到屋中,凳子还没捂热,顾了了就冲了进来。
楚千觞正在喝茶,抬了抬眼,笑问道:“何事?”
“来检查你是不是我的师父!”顾了了双手叉腰道。
噗——
一口茶顺势喷出,百年难得一见楚千觞如此狼狈。
“咳咳……了了……”楚千觞觉得自己要出内伤来了。
顾了了挑了挑眉:“师父,这话可是你说的!要让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一点检查!”
她故意将几个字咬得极重。
楚千觞摸了摸脆弱的小心肝,和顾了了大眼瞪小眼许久,最后败下阵来。
他这个徒儿呀……
简直一日比一日顽劣!
幸而他是她的师父,若换做了别人,不知会如何?
半晌,楚千觞磨牙霍霍道:“好!”
顾了了笑得花枝乱颤。
她将门窗关上,特意看了看有没有缝隙。
师父的玉体,怎么被别人看去呢?
要看,也只能给她一个人看!
既然是早晚的事,古人有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也是怕夜长梦多、好不容易骗到手的鸭子飞了,所以临时决定——将计就计,在今夜,把师父变成她的人儿!
这是多么令人脸红心跳的决定啊~
方才顾了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时,来来回回踱步,最后不知鼓起多少勇气,才冲入师父房内,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烛火幽幽,忽明忽暗。
楚千觞镇定下来,双手搭在胸前的衣襟上。
——真的要解么?
楚千觞以视线询问之。
——快解快解!
以上是顾了了的回答。
她两眼放光,让楚千觞恍惚生出面对饿狼的错觉。
——我真的解了~
楚千觞再度确认。
——解吧解吧!
顾了了就差扑上去亲力亲为。
楚千觞认命地吐出一口气,指尖挑开衣扣,上衣松开半分。
白色的里衣,微微露出精致的锁骨。
尽管只能看到一点点,不过某人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唔,虽说了了从不觉得自己是色女,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好色而已,而且好色的对象从来只有她师父。不过有一点必须向各位读者声明,此人已饿了二十多年,难免会有点冲动,大家别被吓着~
外衣脱下,里面是一件雪白的里衣,没有丝毫花纹装饰,但在了了眼里,却比任何外衣都要来得诱惑。
要知道,脱下这一件,就能瞻仰到师父的美色了~
从顾了了随楚千觞习武开始,她便一直想方设法,想要偷看,只是师父为人谨慎,哪怕是在洗澡如厕时,都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恩,了了,”终究是没有顾了了那般厚脸皮,楚千觞尴尬道,“夜色已晚,你该回去休息了!”
诶?
“就不脱了么?”顾了了话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
楚千觞愈发郁闷,不知不觉间耳廓一圈酡红。
见师父一副为难模样,顾了了噗嗤笑出声来。
其实她也不是真想要师父脱给自己看,当然啦,他要是愿意脱,她肯定不会拒绝。
她来此的真正目的是……
一个回身,顾了了趴在上房内那张大床上,道:“师父,了了今晚要和你睡在一块!”
这才是她真实的意图!
楚千觞默默吐血ing。
看着顾了了那张灿烂至极的笑容,快要到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楚千觞对自己说,就这样罢……
他喜 欢'炫。书。网'了了,了了也喜 欢'炫。书。网'他。
哪怕师徒之恋为常人所不容,试想他堂堂楚王,又有何人敢横加指责?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千夫所指,大不了他带了了云游天下!
收起种种顾虑,楚千觞淡淡一笑,吐出一个好字。
顾了了微微愣神。
师父他……答应了!?
她不是在做梦吧!?
顾了了擦了擦眼睛,道:“你确定你是我师父?”
楚千觞:“…………”
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笑道:“我以为你已经检查过了。”
顾了了伸手抱住楚千觞的胳膊,头埋在他的胸口,深深呼吸一口气,是师父身上独有的清香,她不会记错的!
脑袋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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