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妹两人犹疑了半晌,姐姐瞧了瞧朱泪儿的手,又瞧了瞧那青衣人头上的汗水,只有陪笑道:“是,我这就去装。”
杨子江大笑道:“下必了,我既不是销魂宫主的女儿,也不是凤三的徒弟,姑娘这特制的牛肉汤,我是万万吃下消的。”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又吃了一惊。
朱泪儿再也想不到这神秘的少年人竟会知道她的来历,那姐妹两人自然更想不到她是销魂宫主的女儿。
她们都不禁用眼睛去瞟她,朱泪儿的眼睛却瞪着杨子江,道:“你怎会认得我的。”
杨子江笑嘻嘻道:“姑娘你现在已不是无名无姓的人了,我听了姑娘在李渡镇上做的事后,早已想见姑娘一面,因为姑娘跟我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坏蛋。”
朱泪儿怒道:“谁跟你一样?鬼才跟你一样。”
杨子江笑道:“据在下所知,李渡镇上的冤鬼,到现在至少已有百把个了,那些人难道不是死在姑娘手上的么?”
他哈哈大笑,接着道:“姑娘年纪还小,已有如此成就,前途正是未可限量,而在下之心黑手辣,也绝不在姑娘之下,所以姑娘和我正是天生的一对。”
朱泪儿肚子都快气破了,只觉这人脸皮之厚,实在是天下少有,她见过的坏人虽不少,但却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坏蛋的,现在这少年非但承认自己是个大坏蛋,而且还好像觉得很得意。
那妹妹忽然银铃般娇笑起来,道:“你说她是坏蛋,我也不是好人呀。”
杨子江咐掌道:“不错,这屋子里实在连一个好人也没有。”
妹妹眼波流动媚笑道:“那么,我和你岂非也正是一对。”
杨子江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瞧了她一遍,眼睛都眯了起来,就好像她身上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她只恨不得将这双眼珠子挖出来,但脸上却笑得更甜,咬着嘴唇道:“你看够了吗?怎么样?”
杨子江眯着眼笑道:“很好很好,你就做我的老二吧,我这人一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妹妹吃吃的笑着,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丝巾在他脸上一扬,娇笑道:“好个贪心的小色鬼,就只我一个人,你已经吃不消了,你还想要几个。”
她笑得虽甜,但一双眼睛却冷冰冰的,瞪着杨子江,等着他倒下去,只因已不知有多少色鬼在她这块丝巾下倒了下去。
谁知杨子江却大笑道:“你用这块小手巾,就想将我的心勾去么?这没有用的,我的心早已抛在扬子江里王八了。”
姐妹两人鼻尖上都沁出了汗,姐姐暗中咬了咬牙,身子忽然滴溜溜一转,七道金光已闪电般飞了出来。
谁知杨子江的手只轻轻一扬,七道金光竟又飞了回去,去势竟比来势更快,只听『夺』的一声,七柄金刀已同时钉入墙里,其中还有柄金刀的刀尖上,竟带着那姐姐的一绺头发。
现在,连朱泪儿的脸色都变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人的武功是怎么练的,那姐妹两人更已面无人色。
杨子江却将一双腿高高跷到桌子上,笑嘻嘻道:“我这手功夫,你们没见过吧?你们若还想瞧瞧我别的功夫,不妨就将你们身上的破铜烂铁全使出来。”
妹妹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我们已服了你。”
青衣人厉声道:“你此来若是想杀我灭口,就快动手吧,莫要难为了她们。”
杨子江叹着气道:“好个多情种子,难怪这位姑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只不过,你怎知我是要来杀你的?说不定我是来救你的呢?”
朱泪儿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杨子江如今也学会骗人了。”
杨子江懒洋洋的笑道:“我为何要骗他,我要杀他,固然容易得很,要救他也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妹妹柔声道:“那么,你究竟是想救他呢?还是想杀他?”
杨子江微笑道:“你要我说真话么?”
妹妹道:“嗯。”
杨子江道:“好,我告诉你,我要先从这位小姑娘手上将他救不来然后……”
姐姐忍不住失声道:“然后怎样?”
杨子江淡淡道:“然后再杀了他,然后再找你们三个小姑娘开开心等到我玩腻了就将你们三个人用绳子困起来,全都卖到望花楼去。”
这种话他竟能面带着微笑,轻描淡写的就说了出来,就好像这种事就很稀松平常,值不得大惊小怪。
朱泪儿、青衣人,和那两姐妹又惊又怒,简直气得血都快吐了出来,一时间反而说不出话了。
他们只觉这少年心之黑,手之辣,脸皮之厚,世上只怕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一半。
杨子江微笑着道:“你们看我斯斯文文,秀秀气气,以为我做不出这种事来么?那你们就错了,我这人非但说话最老实,而具言出必行,绝无更改。”
他缓缓站了起来,笑眯眯的望着朱泪儿道:“现在我就要从你手上将他救不来了,你留神吧。”
朱泪儿忽然放松了手,沉声道:“你快逃,我来对忖他。”
她这句话说完,杨子江还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动都没有动,那青衣人怔了怔,纵身飞跃而起,就想夺窗而出。
接着,朱泪儿就向杨子江扑了过去。
谁知她的身子刚动,杨子江的人已不见了,只听『砰』的一声,那青衣人已自半空中落下,跌在地上。
再看杨子江已到了桌子对面,还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两条腿还是跷得高高的,笑嘻嘻道:“你们看,我不是吹牛吧,我根本没有动手,只说了一句话,就将他救不来了。”
姐姐颤声道:“现在你……你……”
杨子江淡淡道:“现在我就要杀他了,你们放心,那并不太疼的。”
他又懒洋洋的站起来,向那青衣人走了过去。
青衣人躺在地上,竟已动弹不得。
那姐妹两人跺了跺脚,忽然一把撕开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鲜红的肚兜,晶莹如玉的肌肤。
她们的身材真是说不出的迷人,但她们的脸色却变得说不出的可怕,眼睛瞪着杨子江,嗄声道:“你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们就跟你拚了。”
杨子江叹了口气,道:“你们难道想要和我同归於尽么?”
姐妹两人齐声道:“不错。”
她们手上已多了柄一尺多长的金刀,但是她们却并没有用这金刀去迎敌,反而用金刀指着自己的胸膛。
杨子江皱了皱眉,道:“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化血分身,解大法』?”
姐姐厉声道:“你既然识货,就该知道厉害。”
杨子江微微一笑,道:“这也没有用的,我若不想要你们死,你们想死也死不了。”
他身子忽然向前飘了出去,那姐妹两人咬了咬牙,就想以掌中金刀划开自己的胸膛。
朱泪儿似已看得呆住了,眼见这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就将化为满天血肉,这满天血肉只要有一滴溅在杨子江身上,杨子江也休想活了。
谁知就在这时,只听『当,当』两声,两柄金刀已跌落在地上,那姐妹两人却已到了杨子江怀里。
他一手搂着一个,眼睛却瞧着朱泪儿,笑嘻嘻道:“抱歉得很,我只生了两只手,只好让你等一等了。”
朱泪儿目光闪动,忽然笑道:“你两只手既然都没有空,我就替你杀了他吧。”
她知道这青衣人对俞佩玉很重要,他若死了,俞佩玉也许就永远再也无法证明那唐无双是真是假。
此刻她嘴里说着话,人已急掠而起,出手双掌,跟着出两脚,向杨子江的背后招呼了过去。
她以为杨子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但此刻两只手都抱着人,又怎么样再躲开她这全力之一击。
谁知杨子江身子忽然一转,竟将那姐妹两人,向朱泪儿送了过来,朱泪儿眼见自己这四招全都要打在她们赤裸的胴体上,刚想收招变式,谁知就在这时,她只觉有人在她脖子后面吹了口气。
只听杨子江在她耳朵边笑嘻嘻道:“你就算跟凤三再练十年,也没有用的,还不如乖乖的陪我玩几天吧,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教你几手真功夫,你就一辈子受用下尽了。”
朱泪儿只觉耳朵边痒痒的,立刻全身都开始痒了起来,恨不得一脚将这人死,只可惜她的身子也已不能动了。
口口口
杨子江将三张椅子放好,将朱泪儿放在中间一张椅子上,却将那姐妹两人一边一个,放在两旁。
这时太阳已破云而出,日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在她们赤裸裸的胴体上,甚至连她们身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朱泪儿虽然是个女子,但见到她们这般模样,心也不禁跳了起来,想动,动不了,想骂,也骂不出口。
杨子江竟将她们的哑穴也点了,不让她们说话。
那姐妹两人脸涨得通红,目中似已喷出光来,但瞧见躺在地上的青衣人,她们又不禁流泪。
杨子江竟整了整衣衫,正色道:“今天是我这一生中的大日子,所以我要请三位姑娘来参颧参观,参观我杀人的大典,我若杀得不好,还请三位姑娘多多指教。”
他居然鞠了个躬,又道:“只因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还是第一次开杀戒,我本不想拿这种人来破戒的,但找不到别人,也只好将就了。”
那姐妹两人满眼痛泪,嘴唇都咬出血来。
杨子江从地上拾起那柄金刀,用那姐妹脱不来的衣裳擦得乾乾净净,缓缓走到青衣人身旁,忽又回头道:“三位姑娘是否还有朋友要来,若有朋友要来,那真是再好也没有,如此隆重的盛典,只有三位来宾未免太少。”
朱泪儿本来一心在盼望着俞佩玉赶来,但现在,她只望俞佩玉莫要来了,因为这少年的武功实在太可怕。
杨子江叹了口气,喃喃道:“别人都说杀人是件很刺激的事,我现在怎地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他懒洋洋的走到那青衣人面前,懒洋洋的笑着道:“你若觉得疼,就眨眨眼睛,我就会让你死得快些,因为我不喜欢看到别人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
眼见他这一刀已将刺下,那姐妹两人的眼泪,已断线珍珠般流了不来,谁知就在这时突听窗外一人道:“我不喜欢看到别人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样。”
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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