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提起笔,在宣纸上作画。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一副美人图出现了。
她的画是朦胧中尽显魅力,云霞中,美丽的红衣女子望着天际,眼神迷茫,略带些忧伤。那红衣女子便是澈夕,慕容清眼中的澈夕。她纤手一挥,朱笔点上美人红唇,俏皮而又明艳,衬托出澈夕的妩媚,娇艳。
好像还少些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她又在澈夕身旁加了朵含苞待放的曼陀罗花。但是,那鲜艳美丽的曼陀罗,也被澈夕的美丽压了下去。这就是所谓的——闭月羞花之貌吧。
奉茶的小丫鬟,将慕容清的画挂在了二楼的栏杆上,那画迅速引来无数人的称赞,就连澈夕也对她投来赞赏的目光。
月熙冰那边也将画好的画,挂在了栏杆上。画中的澈夕正在花丛中扑蝶,清丽可人。也赢得众人的赞赏,就连慕容清都得说声好,只不过,她只赞赏月熙冰的画工,精妙,细致。连她都要自叹不如,可是她一样会赢,因为她耍了点小聪明……
“月公子和慕容公子的画都很好,澈夕很难取舍。”澈夕看着同样精妙绝伦的两幅画,不知怎么评判才好。
慕容清食指弯曲,轻叩着桌面,唇角勾起一抹飘忽的笑容。她拿起一旁的玉杯,将一杯水泼到画中的曼陀罗上。霎时,那含苞待放的曼陀罗花,居然一点一点的开放了,最后,一朵娇艳的曼陀罗完全盛开,惊艳全场。
“这样好评判了吧!”她依旧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一样。
“慕容公子的画工超群,在下佩服。”月熙冰越来越好奇,这个慕容清究竟有多少本事,又有怎样的来头。
你也有佩服的时候,你不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吗?哼,慕容清嗤笑一声,“月公子过奖了。”不觉的虚伪吗,熙王爷?她冷眸一瞥,一摸寒光射向月熙冰。那种冷漠,那种高贵之气,连月熙冰都自觉不如,觉得她高不可攀。
慕容清,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深深地记在心底。
赢得美人心
“下一题,比琴技。”小丫鬟给参加比赛的人送上各式乐器,任君挑选。
慕容清挑了一支玉箫,随手放在一旁,轻呷一口香茗,淡淡地笑着,听众人较量琴技。
啧啧……没想到,这个熙王爷的琴技如此高超,不过可否和她的天音一拼呢?答案可想而之——不能。她慕容清可是月神的弟子,习修的可是天音,今日她就要来个——“一曲惊四座”。
时候差不多了,该她上场了。
慕容清将玉箫靠近唇边,轻轻吹奏着自己谱写的乐章。这乐章异常凄美,每个音符中都有她的痛苦、无奈、挣扎,还有她对师父的爱——深且重。
凄美的音乐,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高扬……
曲调在不停的变换着,仿佛要把心中的苦全部倾泻出去。
听闻此曲者,皆流下了泪水。而那个熙王爷还在苦撑着,他被这凄美的乐章所干扰,不能专心弹琴,一走神就抚断了琴弦。
忽然,一个高音划上乐谱,慕容清故意拖出长音,还带着几分颤音。一首乐曲结束了。
嘣——
月熙冰的古琴又断了一根弦,他气恼的看向慕容清,申诉着他的不满。看看他今日的“杰作”,一首曲子没弹完,琴弦居然断了一半,气煞他了。非要难难这个慕容清,杀杀她的锐气!
“慕容公子的箫声好悲伤,澈夕都想哭了。”澈夕擦擦眼角,一副柔弱的样子。
看来众人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没人知道,真实的她是如何的一人。可是,慕容清知道……
“澈夕姑娘过奖了。”她最喜欢的就是玩了。
“这一局,慕容公子胜。”这位慕容公子绝不简单,能连胜三局,那往后也难不倒她了。
“等等。”月熙冰转向慕容清道,“在下想单独和慕容公子笔试一番,阁下抚琴,在下吹箫。”他不信,他还会输。
哦,这样啊,那我要不要和他比一比呢?
“好啊,比就比,在下就用你那把琴。”就算是断了一半琴弦的琴,她也能抚出优美的乐曲。这是她的自信!
小丫鬟将月熙冰用过的古琴拿来,放在琴案上。慕容清悠闲地调试琴音,随手拨弄着琴弦。
月熙冰戏谑道:“是否要换把琴,毕竟那琴的琴弦断了一半了。”
慕容清不愠不火的斜睨着他,淡笑道:“是呀,月公子的琴技果然好,好好一把琴,你能把它弹断一半的琴弦,呵呵!”
“你……哼!”气死他了,他堂堂熙王爷,当朝皇上的亲弟弟,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
“怎么,难道在下说错了?”慕容清挑拌的笑着,那笑容里有着不屑,带着嘲弄!
“本……公子不和你辩说,咱们琴技上比个高下!”熙王爷有些气急,差点说出“本王”的自称。
慕容清依旧只是笑一笑,垂下头,专心地弹奏乐曲。那一曲,名为《月清心》,低沉婉转,轻柔淡然。她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如若美丽温润的羊脂白玉,很适合抚琴。优美哀戚的琴音,从她的指尖流出,萧萧袅袅的琴音,飘入每个听者的心田,听者无不感伤,就连月熙冰也被那含着沉重悲伤的乐曲感动了。
她有着怎样的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
她有着怎样的哀愁?
为何她的琴音会如此的悲凉?
……
一切都是无解的。
一曲毕,全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沉静在那哀婉动听的琴声中,久久不能回神。
慕容清感到有一束炙热的目光射向她,她抬眸看向对面,又是他。她毫不畏惧那目光,满含蔑意的斜睨着月熙冰,微笑着端起玉杯,向他晃了晃,送至唇边。
“好!”澈夕鼓掌叫好,全场之人无不附和,当然,他们都是出自真心的赞叹,真的没有听过比这琴声在优美的了。
澈夕福身道:“慕容公子的琴声堪比天音,澈夕佩服。”端起酒杯,面向夜舞,“这杯酒,我敬公子。”
慕容清向她举杯,微微颔首道:“多谢澈夕姑娘。”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慢慢滑下,热了她的胃,却依然不能融化她心中的冰冷。为何她的心如此冰冷,为何她总是得不到爱情,烦、烦、烦……心更加的乱了。
“慕容公子的琴声清雅淡泊,纯净自然,温婉低沉。箫声悠扬动听,清丽婉约,富有神韵。但不论是琴声还是箫声,都透着浓重的忧伤,凄凉忧郁。这能使闻者伤心,但恐怕真正伤心的人是弹奏之人吧,是吧,慕容公子?”低沉邪魅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来。
慕容清有几分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懂得她的心。
“音乐是随着一个人的心境而变化的,公子的乐曲声,就是公子的心声。只有用心来弹奏,才能走出最优美的乐章,才能感动他人的心。公子想必也是性情中人,是否是受过什么情伤,才会有这么哀戚的音乐。”那男子的声音带着魔性,好像在蛊惑慕容清的心。“音由心生,只有心中有音才能,奏出美妙的乐章。公子方才时将心和乐器合为一体了,只有那样才能真正的奏出心中之音。”
是呀,他说的对。
她的曲子,每一首曲子……
每一首曲子都是她的心声,每一首曲子都有着深切的痛楚,都是她对唯一一个人的爱,那个人恐怕会是她今生的唯一,唯一一个爱过的人。现在的她,是无心的,无心如何会有爱……
爱,一个遥不可及的词汇。
爱情,一个夹杂着幸福,以及深切痛苦的名词。
爱和爱情,对她来说是那样的遥远,那样的冰冷,那样的遥不可及。
受过那么沉重的的痛苦,体验过那种爱却不能说出来的折磨,大概她的心都碎了吧!
那么,她还能爱吗,会爱吗……
一切为都是未知的!
“慕容公子的琴技实在高超,在下不如。”月熙冰十二万分的服了这个慕容清,但他怎么觉得她很面熟,很像他熟悉的一个人,可是那气质却一点也不像,甚至可以说是——相反的。
大概,是他弄错了吧……
澈夕也很是佩服这个少言、淡漠的美丽公子,只是她美是美,可是过于阴柔,有几分女儿家的柔媚。但那种冰冷气质,那种特殊的高贵优雅,还有那种清雅淡泊,飘逸出尘的气息,都让她倾慕,让她迷失。迷失在那浅浅淡淡的微笑中……
之后的比武过招,真的很好玩,没想到所谓的武斗,就是踢球。也就是古人所谓的——蹴鞠。
哈,这有何难,素手轻挥,用用魔法,那球就精准无比的进入了球门中。只是要她扬扬脚,做做踢球的样子而已。别说她随便使用魔法,只是她懒得去踢那个竹子编的怪球,如果非让她踢球,她发誓,那个球一定也会进门的,只是她——懒呀!
蹴鞠结束后,还有一个射箭比赛。这个有点小难度,不过对她来说,是小case。
老鸨将一个水晶细颈瓶子挂在门栏,让前几局中胜出的人来射箭。这局获胜的条件是,箭必须射入水晶瓶中的那颗野果子,射中者可以参加下一局的比赛。
唰——
一支箭从夜舞隔壁的雅阁中飞出,可惜没有射中,偏了一点。啪,羽箭掉落在地上……
接着又是两只箭从别的雅阁中射出,结果都是——没中!
慕容清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采。哦,原来下一个该熙王爷射箭了,难怪她会露出这样的笑意。
“唰——”的一声后,那种笑容从她嘴角消失,天哪,她看到了什么,那支箭居然射进了瓶中,还扎在了那个野果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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