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她受冥帝之邀入宫赴宴,自己若宴会上被杀害,冥帝拿什么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就不怕有心人以此为藉口,反了他不成。
冥帝看看薄情,看看梵风流,再看向左春秋,冷冷道:“薄少主年幼,言语间难免有失,哪里就值得左爱卿生气,也不怕失了一国太师身份,有失体面。”
薄情眼中露出一抹不屑,此话左春秋动手之前,就应该开口讲,此时再讲,不过是欲盖弥彰。
冥帝对她起过杀心,起码左春秋动手之前,他就知道梵风流一定会出手阻拦,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左春秋能一掌击弊自己,所以才没有马上开口制止。
后来是梵风流拦下左春秋一击,还有那一番话提醒他,杀她,会寒了天下臣民心,才会有之前话。
左春秋闻言,虽心有不甘,也只得作罢,一甩衣袖,拱手道:“臣失仪,臣知错,请陛下降罪。”
冥帝眼睛一闭,沉默片刻后,淡淡道:“左爱卿是我华夏帝朝股肱之臣,而薄少主代表却是薄氏世族,薄氏世族乃我华夏开国功臣,不可辱没,左爱卿……你过去向薄少主道歉吧。”
什么,陛下要左太师向薄少主道歉,这怎么能,太师是两朝元老,要他向一个小辈行礼,这也太过份。
殿内,马上响起春蚕嚼食般议论声,但大部人却是把罪过推到薄情身上,因为是她出言不逊前。
左春秋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看着冥帝,陛下怎么可以让他当众向薄情道歉,这不是打他脸,让他情何以堪,颜面何存。
只是圣命难为,众目睽睽,敷衍发事不可能,只好走出席,对着薄情一揖道:“老夫一时冲动,此向薄少主道谦,还望薄少主勿放心上。”
道歉!薄情马上心里冷冷一笑,冥帝让左春秋跟自己道歉,按是什么心,没有人比她清楚。以左春秋那火暴性子,不恨死自己才怪,这分明是给薄家竖敌。
俗话说朋友多,路好走,反之敌人越多,路就越难走,冥帝是要一步一步把薄家逼上绝路。
借刀杀人,还是一把杀人不见血刀,果然很高明。冥帝这个人,对他了解得越多,越觉得此人害怕。
想到此,薄情冷冷一笑道:“左太师说错了,左太师不是向薄情道歉,而是向我薄氏世族道歉,本少主福缘浅薄受不起左太师一礼,唯有我薄氏一族才受得起。”
殿内众人本以为薄情起码会侧身受礼,没想到薄情竟然坦然受左太师一礼,心里不禁生出为左太师抱不平,忽然闻到薄情这番话,似乎这礼她也受得起。
此时殿风气氛尴尬、凝重,冥帝忙打圆场道:“好了,只是一场小误会。言归正转,现还是想想,能不能帮助寒极太子解决难题。寒极太子,请!”
寒极太子对着冥帝一拱手对着殿下众人道:“我圣月国君主年近九下,他年轻之时,曾侥幸看过一舞,先不说此舞舞者、舞姿有多美,重要是,此舞需要舞者烈火中起舞,犹如凤凰涅磐重生,堪称天下无双,如今父王已觉大限,只希望再看一次此舞,不知诸位可有听闻。”
“烈火中起舞?”冥帝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是,烈火中,那女子全身是沐浴火焰之中,火焰就像是她身上衣服,随着她舞动而变幻,而本人却毫发无损。但是她身上火焰所过之处,却为灰烬。”寒极太子不些不可思议道。
冥帝皱着眉头道:“世间,竟有这样舞,真是闻所未闻。”
寒极太子也附言道:“是,本殿起初也不相认,不过父亲说那种残忍而绝美舞姿,让他终生难忘。这些年他一直不停寻找,却毫无结果,如今大限将之,希望能再一睹此舞,本殿才不远万里,到云天大陆寻找答案。”
殿内众人不由一阵唏嘘,原本以为是什么费脑力大难题,没想竟然是为了寻访一舞,烈火中起舞。
若是烈火旁边起舞倒好找,不,是不用找,只找一人火边起舞即可,但要烈火中起舞,而且还要能很好控制火焰不自伤,那可不是人力能为,除非那起舞不是人,而是妖精或者是神仙!
想到妖精时候,众人目光不由落薄情身上,此间,配得妖精二人人,也唯一有她而已。
薄情慵懒坐梵风流身边,静静听着众人讨论一言不发,心里却越来越冷,甚至还有淡淡杀气泄出。
那种冰冷气息,就连身边梵风流都已经清楚感觉到,眼眸中微微露出一丝疑惑,随之马上消失,并没有出声相问。
此时,薄情渐渐明白冥帝算计,让她入宫赴宴,然后出现什么圣月皇朝太子,全都是一场阴谋。
他们是要试探她武功,但也绝不仅仅是试探武功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寒极太子口中所谓火中起舞,分明薄家焚月功才能办到事情。
薄家焚月功,因为杀伤力太大从不轻易展露,除非是生死关头绝不动用,根本不是寒极太子口所言起舞,而是被逼到以生死相搏地步,能把焚月功逼到这一步,只能说明对方功法,高于焚月功。
想到此,薄情心里中升起一丝寒意,脸上笑容也渐渐消失,比焚月功还高功法,除了慕昭明天经,难道还有别功法。
突然一只大手包裹着她小手,薄情回神,是梵风流正握着她手,心中微微一滞。
耳中响起一个极细声音:“保持冷静,不要露出破绽,镇定点,别让几句话乱了心神。”大手轻轻一握,薄情马上感到一股暖流注入经脉中,忐忑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梵风流声音,他安慰自己,不管他出于什么目,薄情清楚自己,目前需要平静,绝对不能慌乱,不能让冥帝他们看出破绽,也不能让他们看出,她害怕他们。
深深吸一口气,薄情唇角一勾,笑容重回到脸上,只是笑不达眼底。
耳中再度响起梵风流低沉有力声音:“别忘了,你优势不是你武功,而是你智商。攻于算计,精于谋略,是你长项。”
薄情垂下眼帘浅浅一笑,心里暗道:“是啊!自己怎么把这给忘记了,武功不行,难道不能智取。”华夏是薄家地盘,就不信弄不死一个外来寒极太子。
正这时,冥帝声音忽然响起:“薄少主,大家正讨论烈火起舞一事,你为何走神?”
薄情抬起头,就对上冥帝一双幽黑深邃眼眸,扬起一抹羞涩笑容,垂下头道:“因为……因为王爷牵了人家手。”用力挣脱被梵风流握着手,结果这一用力,两人紧握着手,就暴露众人眼前。
咳咳……
殿内众人似是被呛到一般,轻轻咳了两声。
庄周看到二人紧紧握一起手,目光不由一沉,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梵堑眼内则是一抹寒光,冷冷道:“不知廉耻。”
庄梦蝶和梵星华微微一愣,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笑容。
冥帝似是没想到会这样,面上不由一愣,醒悟过来放声笑道:“薄家女子真是天下无双,逍遥王素来目光颇高,寻常女子可入不得他眼,没想到竟然对薄少主情有独钟,难得!难得!”
高高举起酒杯道:“逍遥王,恭喜你,朕与你共饮此杯。”
梵风流也高举起酒杯道:“臣也敬陛下,愿我华夏帝朝繁荣富强,千秋万载!”
两人遥遥举杯,皆是饮而,大殿中不愉一扫而光,众臣情把酒言欢,甚至连寒极太子难题也没有人再去理会,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感觉,这粉饰太平下面风起云涌。
酒过三巡后,冥帝捏着酒杯,高高上俯视着众人,目光经过薄情和梵风流身上时,有一瞬间停留,
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眼角边却带着淡然,却不失威严笑意。
薄情也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目光,露出一抹妩媚笑容道:“王爷,人家有些醉了,一会你送人家回去府好不好。”
冥帝目光,让她想到了薄颜、薄言**,难道他也想这样算计自己。
梵风流淡淡笑道:“情儿说要本王送,本王就一定会送。”眼眸内,也闪过一抹深深顾虑。
情儿?薄情唇角一勾,还是会趁机拉关系。
“薄少主。”
盛世华宴过半时,冥帝忽然开口唤一声薄情。
薄情缓缓走出席,站大殿中间,微微福身,妩媚一笑道:“不知陛下唤小女有何事?”
冥帝淡淡一笑道:“当然是好事,你上次交来计划书,朕看了很满意,只是觉得还不够详细,薄少主不如重再写一份加详细交与朕参考。”
薄情大方一笑道:“当然可以,小女遵旨。”上交计划书,是迟早事情,她一点也不介意。
刚回到坐席,梵风流轻声笑道:“你真要把详细计划书交给陛下,就不怕他得到计划书后,马上反脸不认人。”似是提醒,又似是好奇薄情,是否另有目。
“圣旨不可违,情儿有什么办法,到时候还有劳王爷,替人家跑跑腿,送送计划书。”薄情无奈道。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是一份计划书。
宫宴结束,薄情紧跟梵风流身边,随着大众人流一起,以速度离开帝宫。
直到走出宫门,上到梵风流马车后,外面无法精兵护送后,薄情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梵风流掀开帘,看看四周全是自己护卫后,面色十分凝重道:“薄少主,目前形势相信你已经很清楚,陛下和寒极太子已经对你虎视眈眈,本王想邀请你参加一个大会。”眼眸中闪过一抹肃杀。
薄情脸上笑容一僵,冷冷道:“是什么大会?为什么是我?”
梵风流没有出声,手指茶杯中一点,桌面上写下四个字——屠龙大会。
薄情看到后那两个字,眼眸内一寒,冷声道:“本少主凭什么相信你,或许这是梵氏一族阴谋。”说话间,体内真气马上运转起来,只要梵风流一有所动,火焰马上喷发而出。
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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