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铭躬身拜礼,道:“谢陛下恩典!”
说完高兴地,那就有不高兴的……
一个武将出列,抱拳拱手。道:“臣,忠武将军云方旭有本要奏!”
大德天子正是高兴,道:“奏!”
云方旭咬牙切齿。愤然道:“承蒙陛下恩典,隋国使者吴凡接走杨淑妃。本应老老实实的离开我国境。然,此獠心生歹意。竟公然作乱!镇南将军倪碌……殉国!恳请陛下下令,追杀那个恶贼,将其明正典刑,以正国威!”
“竟有此事?”,大德天子顿时蹙起眉毛,怒道:“好贼子,朕放他走,他居然还敢放肆,来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站在首列的老丞相再不能装死,连忙道:“我皇质子还未归来,若是对其动手……岂不是要害了陛下的兄弟性命?陛下!三思呐!”
大德天子一琢磨,也是,自己要是弄死吴凡还有杨淑妃,只怕自己这边的人也会被人家弄死……陷害兄弟之名,不可背上呐。
倍感头痛,大德天子叹道:“丞相,你有何高见?”
时年七十多岁的燕国老丞相老谋深算,眼睛一转,便是一个道道儿:“陛下此刻应当修书一封,催促隋国遣还我朝质子。然后……”
剩下的话老丞相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说,他还是要面子的。
大德天子点头,道:“就按丞相说的办!”
朝会之后,许多消息很快就传进了长乐公主府内。
兰馨儿揉着眉头,心中对那位大德天子颇为不屑:【到这个份儿上,他都不能暴起,只怕也不是个敢担当的人。也罢!倒是好控制。】
想了很久,兰馨儿叫来人,写三封信,标注一二三,道:“如我所料不错,向南行走的淑妃马车,不过是个幌子、弃子,不必睬她。你带着书信去渔阳郡,去见三个人,分别将信件呈交给他们。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说,明白吗?”
“喏!”
兰馨儿手下的侍卫连忙点头答应。
……
大隋帝国。
冀州,巨鹿郡。
顺大运河北上,一路至此,靠山王杨云飞率军驻扎下来。
如果说荥阳郡将作为帝国出兵讨伐北燕的后方粮草辎重大本营,那么,巨鹿郡,将会作为对北燕战争的前线核心。
老王爷登上巨鹿郡城头,遥望北方,两条粗重的眉毛紧紧地扭曲在一起。
三皇子杨珏小心翼翼的跟在老王爷身后,时不时的还揉揉自己的屁/股。没得办法,又挨揍啦!疼啊!老王爷可不管他是不是帝国皇子,更不管他是不是娇生惯养,你不服,我是你叔父,我就揍你!有种你就还手啊!想想老王爷那彪悍的身手,放眼天下也没多少能敌得过,更何况是他杨珏?
“报!!!”
侍卫从远处小跑而来。
老王爷转过身,道:“何事?”
侍卫连忙双手奉上书信,道:“卫骑大将军传讯!”
按照大隋帝国的军方官制,最高等级是大将军,此为虚衔儿,名义上可以号令帝国天下所有兵马,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偶尔作为给封无可封的大将用,更多的时候则是某某将军死了,用于追赠。大将军位之下,便是三大将军,骠骑、卫骑、车骑,此为一品官职,须得文韬武略,功勋卓著者才能堪当,坊间将其称作“帝国三神将”。
老王爷打开信笺,看着上边鸡爬一样的字迹,脸上一黑,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三皇子杨珏道:“我平生最怕的三件事情,第一,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帝国一统。第二,生恐野有遗贤不能为帝国所用。”
见老王爷只说了半句话,杨珏不免问道:“那第三件呢?”
老王爷挥了挥手中的书信,道:“看韩子通的字!”
杨珏:“……”,我是应该笑呢?笑呢?还是笑呢?
老王爷自己倒是笑几声,极为细致的看完卫骑大将军的信笺后,微微挑眉,哼道:“罗子延这个老东西,动作倒是够快的,见我率军北上,舍弃韩子通的钳制,直奔过来……啧啧!要不是顾虑现在秋收在即,又立足未稳,我真想会会他啊!”
杨云飞一生败绩不多,唯一一次大败在的人,就是那位燕国的兵马大元帅“北地枪王”手中。后来杨云飞曾于冀州城,小胜对方一次,逼得对方不得不同意互换人质,签订停战协议。可,那只是小胜,心高气傲的老王爷,一直记得此事呢!
三皇子不大通懂军略,很明智的闭口不言,反倒提及另外一件事情:“大将军,您派去接淑娴回来的人……可不可靠?这都快半月啦!怎么没个动静儿?”
老王爷心中同样担忧,嘴上却说道:“吴守正那小子鬼得很,不用担心他!不过,那位燕国的皇质子给我暂时扣下来,等什么时候淑娴回来,什么时候放走。若真的出了事儿……杀他祭旗!”
三皇子杨珏翻翻眼睛,站在一旁不言语。
……
清晨。
风儿轻轻吹拂,带着一丝凉意,曦月公主睁开略显浮肿的美眸,在一瞬间的迟疑后,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离开了大灰狼……不,是吴凡的臂膀。
吴凡早就醒来,只是他还得装着。
见吴凡好像没有动静儿,依旧沉睡,曦月公主长舒口气,拍拍丰腴的胸脯,蹑手蹑脚的走向不远处的小河边洗脸,怎么洗,都洗不去那抹羞红颜色。
“哈——!”
吴凡打着哈欠,抻着懒腰,迷茫的睁开眼睛,而后激灵一下子,急忙的去洗漱,给曦月公主准备干粮。
“公主,多吃些吧!”,吴凡一边递给曦月公主清水、肉干,一边吹口哨召紫骍马回来,道:“我先给这懒货喂饱,咱们还得靠着它赶路啊!”
实际上呢?
吴凡只是给紫骍马背上的马鞍调整一下,也好供两个人坐得舒服些罢。
待一切收拾完毕,吴凡瞧着曦月公主满面红霞,心中一笑,嘴上道:“得罪啦,公主!”
伸手将曦月公主抱上马背,吴凡随后麻利的跳上去,一手揽住曦月公主丰腴却不臃肿的腰肢,一手牵住马缰,策马奔腾……
嗯。
作为一个出嫁过的女子,虽然没有真正的行/房/事,曦月公主却也被普及关于男女之事的小知识。
再然后。
只觉得身后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东西盯着,曦月公主暗骂吴某人是登徒子,表面儿上却是神情荡漾,霞飞双颊。
吴凡同样很尴尬,身体这玩应儿真心不是说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他控制不住啊!曦月公主芳龄二十八,正是苹果熟透的年纪,那身段儿、那脸蛋儿,好嘛!……吴凡有想过让曦月公主坐在身后,可是,曦月公主没骑过马,一个搂抱不住,可就要坏了事儿。
反正。
一个不言。
一个不语。
周瑜打黄盖。
郎有情。
妾有意。
两人就差唉我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死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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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冷的深宫五年,寂寞的皇陵十年,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或消失,曾经天真可爱的女孩儿已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曾几时,曦月公主想了却自己的性命,她并非没有那个勇气。只是,她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只有自己存在的目的,哪怕那个目的随着南梁的灭亡而逐渐烟消云散。
太多时间了,曦月公主都没能听到一句安慰的话。直到那一天,有个俊俏模样的少年郎告诉他“公主,我们要回家啦”。直到那一天,有人亲口告诉她,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人记得。直到那一天,还会有人以温柔怜爱的目光看着她……她的心,随之融化,情难自禁。
身后的少年郎的轻薄使得曦月公主面若红霞,都红到脖颈儿,她咬着娇艳如玫瑰花瓣儿似的嘴唇儿,一言不发。烈马的奔腾,清风的拂面,外边的天空、外边的所有,都让曦月公主为之向往。可惜的是,并没有时间驻留,她只能等待回家,才能仔细的去看。
吴凡不知曦月公主心中有何变化,他只知晓自己数天来的苦功夫没白下。从言语、细节上,一步一步的瓦解曦月公主内心并不坚固的防线。时至今时,曦月公主已然不排斥他的轻薄举动。有道是吃着碗儿里的还要看着锅儿里的,娶了三妻也得想着四妾啊!吴某人,内心荡漾。
奔出蓟县范围,进入白露县。
易京城存在的地理位置。注定它对北方的防御放松,以及对南方的防御警惕。从东到西。呈现出一个弧线的五个县城,全部都是重兵云集的防御圈。
白露县。便是易京城最东的防御地点。
吴凡在陪着曦月公主守陵墓的时候,盗墓不成,平时一方面是心怀不轨的跟曦月公主套近乎儿,另外一方面便是研究燕国的地图与这种人文地理。进入白露县后,他明显变得机警起来,挑选行走的路,都是幽静小路,而非笔直的官路大道。
饶是如此,吴凡还是发现驻守白露县的燕军设立哨卡。在查找什么似的。
曦月公主岂能不知道问题,忍不住的发问道:“守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吴凡思忖一番,咧嘴笑了,道:“凉拌!”
左右顾盼,吴凡选好道路,故意显露行迹,策马扬鞭跑掉。
哨卡处。
望向吴凡匆匆疾行的背影,一个队正叫道:“此人行迹甚为可疑。速速去禀报将军!其他人,跟我来!”
言毕。
一百二十五人的整编小队翻上战马,呼哨着追击吴凡。
有个词儿叫做“南舟北马”,此言不仅仅是说南北方人的出行工具上的差异。在战争领域,同样适用。如同被灭的南梁国,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水战。而北方的燕国,擅长的自然是马战。如果没有自己强横的一面。它们又怎么会与强大的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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