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的!”
饭桶高一拍脑袋。道:“哦!或许有个人要早得多。”
姜松顺杆往上爬的问:“不知何许人?”
高宠思量一番,道:“前骠骑大将军,叫鱼啥啥来着?谋反的那个!”
姜松道:“鱼俱罗?”
饭桶高道:“没错!就是他!就是他!”
高宠眨巴眨巴眼睛,回想道:“说起来。我能开启天赋,算沾了他的光呢!他的徒弟宇文成都diǎn化的我!当时宇文成都摸索到这一步,跟我说他师父的教诲。‘内息本为人所出,丹田化阴阳。五脏演五行,有人内息如水、有人内息如土’、‘内息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变化成更为锋利坚固的罡气。罡气再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开启天赋’,‘八脉做八卦,九窍是九宫,穴位如星辰,每个人都不同,有人在阴阳上开启天赋,有人在五行上开启天赋’,乱糟糟的一大堆,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姜松呆愣原地,闭眼平复良久,郁闷道:“吾如早知其中窍门儿,又何苦荒废那五年呢?”
大概觉得自己过于狂妄,姜松转移话题的再问道:“鱼俱罗、宇文成都,还缺一个呀!”
饭桶高笑道:“剩下那个,也是我主麾下之人,唤作黄汉升,他好像在凉州的武威郡任职吧?”
姜松如获至宝的欣喜之余,又不免惊悚道:“对了!昨晚攻杀白马羌的可是你们?”
高宠龇牙一笑,嘿嘿道:“那当然!我主定计,三千兵马挑翻了十八万羌人!”
【三千?十八万?】
【我的天呐!】
姜松震撼无语。
转念间。
姜松心绪难平。
【什么样的人有那么强的魄力、那么大的勇气,敢用区区三千兵马和十八万众的白马羌对阵?】
【什么样的人能够使得眼前这绝世豪勇甘心屈居,且言语间不乏得意模样,似乎心服口服的厉害?】
【什么样的人还拥有另外一个得到神赐的人的襄助?将天下间本寥寥无几的高手纳入囊中?】
【他……】
【是谁呢?】
姜松暗暗嘀咕。
见高宠戒心不重,姜松笑道:“敢问阁下之主……”
饭桶高一本正经的给吴某人吹嘘道:“我主曾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我主曾说服宇文成都,攻破燕国都城易京!我主曾武举力压群雄,打的异族蛮夷退避三舍!我主曾单刀赴会,夺取荆州襄阳!我主曾八千兵马大破南梁反贼孟不凡十万强军!我主——靠山王女婿及弟子、曦月长公主驸马爷、开隋九老吴国公之后,嫖姚大将冠军侯!”
姜松没注意的是——高宠双眸中闪过那抹诡异的神采。
高宠这货偶尔的确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那不证明他平时脑子痴傻。
按照高宠的想法。
嗯……
姜松,穿的差,一定很穷。
姜松,武艺精妙、年纪挺大、江湖风浓,绝对怀才不遇,不然凭他的身手怎会混的凄惨。
高宠根据此两diǎn,得出一个结论。
姜松,等于,饭票。
高宠想的不赖,假如他把姜松介绍给吴凡,起码有举荐之功对不对?
姜松这么大一只高手,吴凡能不高兴?能不赏赐高宠?
答案是——万万不能!
饭桶高心里头的小九九儿打得噼啪乱响。
姜松呢?
姜松张大嘴巴,脱口而出:“小人屠吴守正?”
高宠眼睛一翻,哼哼唧唧的说道:“误解,世人的误解!我主宽厚善良的很!”
反正说这话的时候,饭桶高自己也有diǎn脸红。
姜松却沉默了。
【吴凡、吴守正。】
【听说吴守正和那人冲突不浅,彼此仇恨的厉害。】
【那人位高权重,吾只是个白身。】
【长此以往,怎报母仇?】
【不若……】
【就此投了吴守正?】
【吴守正身份不一般,人……仅从他破掉白马羌之战,足可见其能耐!】
姜松眉头皱在一处,无神的盯视尚且燃烧的篝火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饭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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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
铁骑奔腾。
一彪人马转瞬及至,打断掉姜松犹豫不定的思虑。
但见那队伍前头,一人神色急忙。
其头绑五彩抢珠袹首,内着玄铁狻猊兽面铠,坐下一匹狮子骢宝马,手持凤嘴紫金刀,面若涂脂,目若朗星……年轻的过分。
吴凡匆匆到场。
姜松、姜永年之名,吴某人起码晓得,号称“枪绝”有没有?
况且。
能跟饭桶高相持不下的猛士,难道不值得招揽一番?
吴凡翻身下马,颇为惋惜的击掌道:“可惜呀可惜!急赶慢赶,还是来晚了,没亲眼看到一场龙争虎斗!”
饭桶高抹抹嘴上的油渍,抱拳施礼道:“拜见主公!”
姜松明显一愣。
姜松以为来的是吴某人的手下,毕竟看着面嫩的很,哪像凶名赫赫的小人屠,说谁家贵女的小面首差不多。
为了往后的美好生活,高宠贬低自己,抬高姜松,好似推销货物般给吴凡介绍:“此乃姜永年兄台!刚才我和他交手,他的枪法之精妙、之锐利、之神速,远远超过我!不仅如此,姜兄也是开启了天赋的人,且十年前凭借自己的悟性便达到。当真羞煞我等!”
饭桶高一边说个不停,一边对着吴凡打眼色。
吴凡心中明了,伸手拍拍高宠的肩膀。示意好处少不了他的。
站到姜松面前,吴凡施了一礼,笑道:“永年兄,幸会幸会!”
姜松赶紧还礼,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意味,道:“久闻冠军侯威名,在下不敢当!”
到底出身低下。陡的见得吴某人这种大人物,姜松不是太习惯。
吴凡自顾自的坐地。示意姜松同坐,笑道:“永年兄不必拘礼,我又不是老虎!”
稍顿。
吴凡呵呵笑道:“哪怕山林猛兽,凭永年兄的枪法。能怕的了谁?”
姜兄依言而行,略显沉默尴尬。
吴凡笑脸相迎,问道:“姜兄怎地在这儿?我的意思是……兵荒马乱的……”
吴某人话说得并不通透,意思已然表达。
姜松叹口气,落寞道:“自家母身亡,吾便游历大江南北。眼下快到家母的祭日,回来是要去祖地上坟。”
吴凡眉毛一挑。
【此时空有别彼时空。】
【姜松?罗松?】
【啧啧!】
【他母亲死了?】
【看样子我有机可趁,施展下洗脑大/法?】
吴某人心里头道道儿多的厉害。
吴凡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道:“实在对不住。提及了永年兄的伤心事!”
话锋一转。
吴某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圈儿泛红,言道:“比起永年兄的纯孝。我……唉!亡父亦快到祭日,偏偏我出征在外,不能回家上柱香……端的不孝啊!”
吴凡唏嘘悲痛,哽咽的擦擦泪花儿。
犹如“比惨游戏”,一瞧有比自己更惨的,姜松伤感尽去有没有?
姜松劝慰道:“侯爷统御千军。为国为民,大善之举也!令尊在天之灵。绝不会怪罪!”
吴某人擤擤鼻子,摇头道:“不说了、不说了!等我完成使命,再作补偿吧!”
吴凡岔开话题,又问道:“雍凉多韩姓、马姓、姜姓,不知永年兄出身哪一支?”
姜松答道:“吾和那些羌人不同,祖上乃董魏开明王!”
所谓开明王,姜维是也!
吴凡顿时恍然大悟似的,抬举道:“原来是姜大将军之后!失敬失敬!遥想当年开明王南征北战、廓清寰宇、忠心辅国之功绩,直叫人心神驰往呀!”
吴某人明知故问的补充道:“永年兄既为将门虎子,武艺又高强,不知现在……”
姜松苦涩一笑,道:“吾仍白身矣!”
吴凡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姜松心头滋味良多,道:“百年前帝国动乱,曾祖父举家乔迁至幽州。后来家道中落,吾前几年才决定重归祖地天水冀县。”
吴凡道:“去岁朝廷武举,以永年兄之才,怎地不去应试?”
姜松摩挲一下手中八宝玲珑枪,道:“不曾赶上啊!”
得!
短短的交谈后,吴凡足够确定一些东西。
第一。
姜松是个武痴。
简而言之,作为战将、斗将尚可,但不堪大用,纯粹一顶级打手。
第二。
姜松性格别扭。
说他淡泊名利吧,他也希望振兴祖业。
说他有心光宗耀祖吧,他却空具本领,庸庸碌碌的活了快三十年,不存一点上进心。
反正姜松于二者中,风雨飘摇的左右不定,始终下不得决心。
第三。
姜松有故事。
吴凡琢磨琢磨,抱拳道:“交浅言深乃大忌,然,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望永年兄见谅!”
姜松怔怔道:“侯爷何意?”
吴凡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姜松,道:“大丈夫生于世,自当带三尺青锋。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挥斥方遒。上报君王之恩,下应百姓之托。中兴家室,封妻荫子,责无旁贷!永年兄你一身本事,我却看不到你身上有任何的蓬勃朝气,尽是些自哀自怨的沉沉死气!你要知道,人活一生,不过数十载罢,眨眼消逝啊!”
吴某人深意满满道:“再不努力,就老啦!”
姜松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一样,被吴凡看的通透,晓得了全部的秘密。
姜松又觉得吴凡的话极有道理,那颗沉静的心,咚咚咚的跳动不停。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