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和匪军师的退路,雷晓飞也早已安排好,他让两人下山时,找机会故意坠后,与李豪的特战小分队会合。本来,群匪下山时,还把刘三和匪军师他们夹在军队的中央,让两人没有坠后的机会,在两人暗暗叫苦时,匪徒们已经走下了山脚,随即又发现了联盟的车队,于是就一哄而上,哪还理得两人。两人正好趁乱后退到山脚,去找李豪的特战小分队去了。
却说众匪首啰嗦了几句后,那大当家就沿用了劫道者专用的切口,唱诺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山过,留下买路财。”
雷晓飞见了此情形,乐了,想不到前世那些古小说中描写的情景,自己还真有幸见到了,可见是古人诚不欺我。
大当家唱诺完后,对车队的人说道:“各位乡亲,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干劫道这个营生,你们就当这一季是天灾吧,留下这些粮食给我们的兄弟过日子。”
车队中有人出声了,那人说道:“大王,你们行行好的吧,这可是我们村大部分的口粮了,我们村子里的人,还等着要用这些粮食来换油盐和下一季的各种作物种子,请大王放过我们,我们回去后,我一定会让村长,备上礼物,到山上去谢谢大王。”
说话的是大刀队中一名口齿伶俐的队员。雷晓飞怕自己出头的话,被匪徒见到了他太年轻,会心生怀疑,所以,他拟好了一些对话后,就交给此人与匪徒周旋,而且,还让他随机应变拖上一些时间,好让包抄的特战小分队,能及时赶到并布置好。
那大当家对车队这边说话的人说道:“你既然说这是部分的口粮,也就是说你们村子还有余粮了。我们山寨的兄弟已经差不多要断粮了,所以,这粮食,就当支援我们山寨,待我们山寨以后有钱了,再到你们村里补上这粮钱。”
从大当家的话中,可以听出他还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好像还可以说得上道理,而且,从匪军师的情报中显示,这股匪徒可算是儒匪,从来没有听说他们杀过人,除了迫不得已之外,他们基本上也不动武强抢。
据匪军师还说,这股匪徒之所以能做到这样规矩,主要与他们的大当家带领有关。
这股匪徒的大当家姓梁,生于一个殷实的家庭,小时候曾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因为一场流行的瘟疫,让他家道中落,而且失去了至亲。那年,他才十多岁,就被迫流落街头当了乞丐,一次,他即将饿死之际,这个山寨原来的当家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救上了山寨,从此,他就跟了那个当家,并认他为义父。
老寨主百年以后,他这个义子就顺理成章当上了山寨的大当家。只因学过几年孔孟之道,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落草是无可奈何之事,但就算落了草,他也要做义匪,决不沾人命。
于是,山寨就在大当家这样的宗旨下,只干些求财不害命的活,而且不骚扰附近的居民,不劫穷人,每次做没本钱的买卖时,都留有余地。因此,这伙山贼,在这一带的名声还算不错,许多生活上过不去的人,都来投靠,短短的几年中,这股山贼就跃升为黑道的第四强。
雷晓飞见了梁大当家的言行举止后,就生出了招安这股土匪的念头。他在大当家说完之后,就截住了那名口齿伶俐的大刀队员的话,自己上场说道:“梁大当家,假如我们不答应呢?”
“这……”梁大当家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虽然以义匪自居,但毕竟也要吃饭,山上就要断粮了,所以就算你们不答应,我们也要定了,不过,我们可以网开一面,只要一半,并打个欠条让你们回去交代。”
看来,还真是儒匪,劫道还要打欠条。这样的情形,让雷晓飞看到了他的招安有戏。雷晓飞继续调侃地说道:“无论怎么说,就算你们打了欠条,那也是劫道。难道你们有手有脚,就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枉梁大当家你还读过几年孔孟之道呢。”
雷晓飞的话,让梁大当家一时语塞。是啊,怎么说,自己的言行,都有违孔孟之道呀。
梁大当家身边的一个也是头领模样的人,见大当家被问得哑口无言,而问他的还是个年轻人呢,他就不屑地对雷晓飞说道:“你才多大,见过多少世道?这世间,还有多少人没法养活自己,你知道吗?”
“那是过去的事。现在不是有很多村子已经开始摆脱贫困了吗?”雷晓飞从容地答道:“今年,有一个叫巴蜀管理委员会的机构,正在带领巴蜀的农民、山民和水上人家,逐渐开始摆脱贫困,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
梁大当家说道:“这事我倒听说过,但眼见为实,我没有见过这情景,所以,我还是不相信。我在巴蜀也渡过了半辈子,还没听说过有机构肯白为人民着想的。”
“梁大当家,历史是不停地在进步的,你不能用老眼光来看新事物。在离这个地方不到五十里处,就有几条与机构合作的村,他们这一季,已经收获够了两年吃的粮,而且,还种植了不少可以卖钱的作物,如果这样再干几年,你说,这些村子会是什么的一番情景呢?”雷晓飞耐心地诱导着,把大当家的思路往正道拉。
梁大当家听了雷晓飞的话,陷入了沉思中。他身边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见大当家被这个年轻人说得心动,生怕他错过了这个大收获,就忙出言道:“大当家,您别听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信口雌黄,如果我们不做今天这单活,兄弟们很快就要饿肚子啦。”
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见陷在沉思中的大当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就自作主张地对雷晓飞喝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人,别再妖言惑众,这货,我们要定了。”
第414章再下一城
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对雷晓飞那不敬的称呼,让雷晓飞身边的石头听不入耳了。雷晓飞在他的心目中,已经不单是开始认识时,那个有本事的人啦,石头现在简直就当雷晓飞是自己的神一样来敬重,所以,他就对那人大喝了起来:“哎,谁乳臭未干啦?我们的盟主你都敢骂,是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信不信我砍了你?”
石头的话,让在场的匪徒愣住了,这个一看就是傻大个的人,怎么称年青人做盟主?难道他们也是同道中人?
雷晓飞摆手制止了石头的冲动,笑着对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说道:“这货,你们要得了吗?”
在众匪还对自己的话愕然时,雷晓飞亮出了他的底牌。只听雷晓飞一声令下,群匪的四周,燃起了无数的火把,就是连回山的路上,也居高临下地亮起了不下几十支的火把。显然,群匪已经被包围了,而且,从火把的数字来看,包围的人数也比自己这方多。
众匪正疑惑从哪里跑出了这么多人来时,雷晓飞再给了众匪一个惊惶。他又一声令下,被群匪包围的马车中,那一袋袋的粮食纷纷被抛起,从中,跳出了一群人来。这群人,是清一色的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汉,单从这群人的气势,已经不难看出这群人的不好对付。此时,连原来赶车的车夫,除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外,全都掏出了藏匿在马车上的武器。
众匪顿时傻了眼,刚才还被包围的对方,现在不但反包围了自己,还摆了个内外夹攻的姿势。单是阵势,对自己方已极为不利,不论自方向外围的哪一个方向突击,对方中央的人一定会衔尾杀来;如果攻击中央的人,那对方四方的人就会一拥而上,反正,无论怎样动,都逃不出被夹击的局势。
外围的人距离远,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单是马车队这边的二百多人,人人不但气势如虹,连手中的兵器也是雪亮得照见人,一看就让人心寒。此情形,令众匪顿时丧失了斗志,哪还敢出声?就是刚才那个头领模样的人,也噤若寒蝉。
梁大当家稍思索了一下,长叹了一声,说道:“唉,我们被出卖了,想不到表哥竟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想清楚好汉是哪条道上的人,别让我们死个不明不白。”
看来,梁大当家还是个相当精明的人,一下就看出了自己被人出卖。
雷晓飞给梁大当家释疑道:“我们就是‘巴蜀治理委员会’属下的武装。你们并非是被你的表哥出卖了,只是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
“哦?给我们报信的人不正是我表哥的军师吗?如果不是表哥出卖我,他的军师哪敢给我报假消息?”
“因为军师已经被我们俘虏了,所以,他只能听我的。”
“哦?他被俘虏了?那我表哥呢?”
“你表哥因执迷不悟,在我们的劝说下还负隅顽抗,已被我们干掉了,他带领的匪徒,也一个不漏地被我们俘虏,连老窝也让我们揣了。”雷晓飞通报了这个情报后,严肃地对梁大当家说道:“梁大当家,我看在你们这帮义匪的声誉还不错的份上,已经饶过你们一次了,如果你们也像你表哥一样执迷不悟的话,你表哥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饶过了我们一次?此话何说?”梁大当家不解地问道。
“试问梁大当家,假如我一声不响地发起进攻,你说,你们能抵挡得了吗?就是一人对付一人,我也有把握在一刻钟内结束战斗,你说,我们是不是饶过了你们一次?”
包括梁大当家在内的众匪,听了雷晓飞的话,都冒出了一身冷汗。是呀,如果对方趁已方不备,发动攻击的话,这里的大部分人,可能已经见了阎王。
刚才说话的那个头领模样的人,不服气对对雷晓飞说道:“难道你们就不顾江湖道义了?暗中伤人算什么好汉?”
雷晓飞笑着反问道:“你们劫道就是江湖道义?再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汉,我们是代表联盟来对付匪徒的武装,我们要做的只是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来铲除对人民有害的匪帮,并不是要进行什么江湖比试。”
雷晓飞的一番话,登时让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哑口无言。
梁大当家见雷晓飞年纪虽轻,但却一副领头人的模样,就对雷晓飞问道:“这位小哥,刚才听有人称你做盟主,不知你哪一路的盟主?方便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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