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姐姐自己去边关确定不就知道了吗？”
想起太医说慕晨已是药石无医，悲从中来的泣不成声。
而慕晨心中竟有一丝得以解脱的快意。
死了之后是终将埋骨于此，还是会如电视剧般，穿越回那个熟悉的世界？
只是，回去了又如何？
能当真实经历过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吗？
“煜宣，我若死了，记得一定要将和我宝宝葬在一起！”
言罢，疲惫不堪的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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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决战之夜
战事完全陷入胶着中，司徒羽倾全力注入灵力的假龙鳞石将原本橙色的火性光亮转变为水蓝色，将敌人与自己都困于其中。
南宫族长集中意念，与订下契约的暗灵产生最强共鸣，黑暗瞬间侵袭而来，欲将这令他厌恶的光亮置于其中。
灵力耗尽的司徒羽完全无暇理会嘴角溢出的血渍，对身后用水蓝色水带控制住敌人的水镜昊沉声道：“昊，用你的灵力将这假的击毁！”
水镜昊脸色大变：“你疯了！”
已力所不支的司徒羽单膝跪地，奋力释放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就连说出的话亦不能连贯：“昊，快……快动手，否则……否则，我们……我们都会死！”
水镜昊环顾四周，暗灵之力已占了上风，若还无法扭转战局，莫要说他们多年来的心血将付之一炬，恐怕会无一生还。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水镜昊亦是带兵之人，多来次死里逃生捡回一命，他又岂会怕死？更何况是与此自己的好兄弟共赴黄泉！
“死便死吧！来世再见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司徒羽左手中释放的灵力光亮越来越微弱。
鲜血漓淋的右手无力的搭在水镜昊肩上：“我们死不足惜，可是你真想看到龙国国破人亡吗？”
此战关乎龙国命运，这，他岂会不知？
可是为什么一定又要让司徒羽来做成全国家命运的牺牲品？
难道……难道这些年他的牺牲，他的隐忍还不够吗？
悲伤的低垂下头，压迫而来的黑暗令他心中的悲痛更甚：“羽，你可知击毁假龙鳞石会有何后果？”
“知道！”平静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水镜昊怒吼道：“亲手杀了你，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
因释放灵力，让本就泛着微微淡蓝色的瞳孔因水性的变化而彻底变为好看水蓝色，弥漫其中的强烈心疼与悲伤，让这双眸子似一池忧郁的湖水般泛出不断扩散的涟漪。
他的悲伤司徒羽心领神会，俊雅的容颜扬起暖暖的笑容：“昊，救龙国于危难，这是我们的使命！”
水镜昊似乎能听到自己水蓝色眸中滴落的泪水声音：“没有理由要你承担这一切！”
司徒羽凄然一笑：“身为兄长，就让我为晨儿分担一些吧！”
“昊，以后我没办法再照顾晨儿了，替我好好照顾她！”
“还有……”
司徒羽的神情变得落寞：“楚裳……我对不起她，没有办法信守承诺了……”
龙楚裳支持了他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年，但到最后，他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真的亏欠了她太多！却终不能偿还！
“昊，若真有来世，那我们就来世再见吧！”
平静的闭上双眼：“好了，来吧！”
水镜昊含泪在左手心中继续衍生出一条水蓝色的水带，那原本柔美的水带在离开他手心的瞬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穿过司徒羽左手心的假龙鳞石。
外壳的破裂，让虚无的蓝色光亮亦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熊熊大火般将一切吞噬。
“羽！”
伴随着它的还有回荡在静谧夜空中，水镜昊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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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哥怎样了？
一切归于平静后，只有将司徒羽包裹其中的蓝色水球静静的滞于半空中。
遍体鳞伤的水镜昊挣扎着将水球击破，在颤微着探过司徒羽的气息后，亦安心的倒在他身边。
*****
“大哥怎么样了？”
不给水镜昊喘息的机会，甚至吝于给他一个久违的问候，心中惦念的只有司徒羽。
水镜昊柔声安慰道：“晨儿，你放心，羽他已经没事了！”
当假龙鳞石被击破，险象环生的关键时刻，他用水性灵力设置的结界将司徒羽置于其中，才勉强保下他一条命。
“昊，你别骗我，大哥他究竟怎么样了？”
她心中认定水镜昊的回答不过是免她担忧的敷衍之词。
水镜昊心疼的轻抚着她随意散落于肩的长发：“晨儿，相信我，羽只不过是灵力耗尽，所以需要时间恢复。”
“那就好！”
心中大石落下，心情大好的对水镜昊言道：“可惜我体内没有灵力，否则一定会输给大哥的！”
水镜昊大惊：“你说你体内没有灵力？”
慕晨微微点点头：“是啊！爹说我因为我体内没有灵力，怕无法在龙国生存，所以才会在我年幼时冒险送走。”
水镜昊清楚那不过是司徒睿的权宜之词，龙国就连孩童都知道，没有灵力只有灰飞湮灭这一个结局。
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释放出些许的灵力，结果如他预料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共鸣。
龙煜泽踏入慕晨的闺房时，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个双手紧握的亲昵场景。
“怎么，都病成这样了，还如此耐不住寂寞吗？”
他冰冷的嘲讽直刺慕晨支离破碎的心房。
水镜昊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眼前不断浮现出的是龙楚裳哀求他不要将自己嫁给予他人的情景；是司徒羽鲜血漓淋的悲壮面容；是慕晨绝望悲痛的眼神……
这一刻，内心多年来积压下的对龙煜泽的不满情绪全部彻底倾泻而出。
龙煜泽嘲讽不屑之态依旧：“看来确是朕不识趣了，打扰了二位！”
“趁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最好赶快离开！”
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在对上水镜昊那双已渐变蓝的双眸时，硬生生被吞回肚中。
水镜昊淡蓝的双眸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变为蓝色：其一，大量释放灵力的时候；其二，就是如此刻般，极度愤怒之时。
慕晨悄然握住水镜昊的大手：“昊！”
只是她轻轻的一声呼唤，只是她淡淡的一个笑颜，水镜昊便恢复了冷静。
看着他们的默契，看着她的柔情，龙煜泽妒火中烧，深邃的漆黑双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怒火：“放心，朕说完该说之话便走！”
紧握的双拳因太过用力，连指甲嵌入手心中溢出鲜血亦无知觉。
定定的望着慕晨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清秀脸庞，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在王府中你也该呆够了！朕看你的身子亦有好转，明日会差人来接你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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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威胁
紧握的双拳因太过用力，连指甲嵌入手心中溢出鲜血亦无知觉。
定定的望着慕晨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清秀脸庞，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在王府中你也该呆够了！朕看你的身子亦有好转，明日会差人来接你回宫！”
慕晨想都不想便拒绝：“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也不必差人来接我！”
“你是朕的皇后！”
“皇后？”慕晨缓缓开口：“我说过我们此生再无瓜葛！”
龙煜泽目光转寒：“朕一日没有下废后诏书，你就是皇后，就算是死亦只能死在宫中！”
“哼！”所有的屈辱、羞愤、不堪一齐涌上心头：“死在宫中？难道不怕我的不洁之身玷污了你龙族宫廷吗？”
龙煜泽微微一怔，想起了自己曾对她所说之言，心中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要朕再重复一遍吗？死，也只能死在宫中！”
口不对心的冰冷无情之言，同样也将他自己割得体无完肤。
慕晨毫不退让，对上龙煜泽冰冷的眼神，将手腕上那粉色的凸起亮于他眼前：“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已在那个雷雨之夜彻底清算过了！”
那个血祭之夜，就是他们无可挽回的结束！
水镜昊只是以旁观者的姿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劝慰慕晨的念头。
若不是那该死的宿命，当初他又怎会轻言放手？然后又眼睁睁看着龙煜泽将她逼上绝路！
无论怎样都好，龙煜泽也不想就这样失去她，失去至爱之人。
哪怕她心中只有憎恨，哪怕再也看不到她笑靥如花的甜美，他亦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将钟离柯那份被调包的奏章扔在她面前：“好好看看吧！”
似是早就料想到会有此种局面，所以他在临来睿王府时，竟鬼使神差的将那份奏章带在身上。
“钟离将军是为你进言才犯下这居功自傲的大不敬之罪，你说，朕要如何追究？”
慕晨只感莫名的寒意侵袭着自己的身体，心底的担忧、恐惧让她顿感手足无措。
水镜昊沉声道：“你怎能以钟离将军做威胁？”
他不明白，既然那么不愿失去她，拥有时为何不好好珍惜？为何要让她万念俱灰？
龙煜泽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冷冷问道：“威胁？是他钟离柯先威胁朕的！”
钟离柯上书之事水镜昊自是早已知晓，但他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钟离柯会以手中兵权，以边关战事为要胁迫使龙煜泽妥协。
“你究竟想怎么样？！”
因为这个杀手锏，慕晨的处境顿处下风。
龙煜泽冷哼一声，冰冷的俊颜凑近她面前，用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轻声言道：“若你执意不肯回宫，朕不介意为楚裳令觅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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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留书出走
“煜泽！”
水镜昊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以龙楚裳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