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这要是换了人,就不是一笑置之。
“九王爷,不知让潘晓姑娘找我有何急事?”趁着钟流朔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还嘴的时候,戚少棋问道。
说起正事,众人谁也没有揶揄谁,这才回归正题。
“少棋,你立刻拟一份奏折,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都,交到父皇手中。具体如何措辞,我已经与六皇叔商定,他会告知你的,但必须以你的口吻。”钟九叮嘱道。
戚少棋闻言,知道有什么新动向,点头应道。
“六皇叔、十弟,皇祖母七十寿辰在即,借此会,你们即刻北上,分两路,十弟暗中护送送信人,确保奏折内容传到宫中之前交到父皇手中,这样,无论七哥是生是死,那么,该向世人解释的不是我们而是他自己。”
钟流朔一听,眼中泛着惊喜的光芒:“这招好,简直把七哥的活路都给堵死了,无论他是生是死,只能成为死人。”
对钟流朔的夸赞,钟九置若罔闻。
“六皇叔,你与六皇婶一道,暗中将范烨风安然无恙送回京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好。”也是时候该回皇宫一趟了,“那你呢?”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67章 真另类
烛火幽幽柔柔地跳动中,烛台上边的蜡油,渐渐溢出,顺着烛台边沿留下,继而凝结,垂挂着,像是泪滴一样。
融化的蜡油,发出滋滋的声音,时而传来一道轻微的爆破声。
秦挽依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直视着床上的男子。
然而,她的双眼,仿佛定格一般,不知道模糊了谁的视线,她的神思随同飘摇的火焰飘远,隔了半天,才眨一下。
烛火倒影在她的眼底,清晰可见。
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似乎有人推门进来。
秦挽依械地转过头,看到是贺升,又仿佛没有看到一半,械地转了回去。
“秦大小姐,少将军情况如何?”贺升近前询问。
“贺大人,你是三十而立,不是四十不惑,更不是五十知天命,这才隔了多久,又开始询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与烨风是什么不能告人的关系呢。”秦挽依挑眉看着贺升。
“秦大小姐,少将军对于将军府对于……”
贺升忙着解释,秦挽依抬手阻止。
“我知道,将军府的希望,国家的栋梁,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了,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秦挽依捂着双耳,隔绝着贺升的噪音。
这才隔了多久,秦挽依就能开起玩笑,方才可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开玩笑?
“秦大小姐,这么说来,少将军是不是没事了?”贺升惊喜地道。
“有事没事,还得等他醒来之后再说,不过,即便有什么后遗症,我也能把他治好。”秦挽依说的狂傲,然而,论岐黄之术,孙遥都对她刮目相看,他还能不相信她吗?
“最好是这样。”贺升俨然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样子,把范烨风全权交给秦挽依了。
“对了,方才外边在吵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到卞师叔的声音了?”秦挽依随意地问道,似乎不怎么关心,否则,依着她的性子,早出来凑热闹了。
贺升不知道卞进与药王谷的关系,解释道:“方才我追着医圣出门,看到卞进和他四个弟子从药库出来似要逃跑,医圣说了人交给九王爷处理,后来听了和亲王他们的对话才知,原来断肠草的毒,是卞进下的,若非有和亲王他们在,我非得揍得他哭爹喊娘,后悔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对于卞进下毒一事,秦挽依并不感觉到意外,反正卞进站在钟济潮那边,替钟济潮办事在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为何,乍然听到九王爷三个字,感觉那么陌生,哪怕听到皇帝都比他熟悉。
“你们好啊。”正当秦挽依沉浸在九王爷三个字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门缝里,钻出一颗脑袋,继而出现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大大的眼睛,神采奕奕,灵动而又清澈,天真而又无邪。
秦挽依记得,这是钟流朔的护卫,潘晓。
还没等秦挽依和贺升是否同意她进来的时候,潘晓犹如一条泥鳅一样,溜了进来,滑不溜秋。
“小兄弟,你来这儿做什么?”贺升看到潘晓很是意外,带着一丝熟稔的口吻。
“我是来看少将军的。”潘晓没有遮掩,道出来意,但似乎有些怕秦挽依,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秦挽依放下一只手,指尖在桌面敲打,却没有发问,而是略带好奇地盯着潘晓的一举一动。
潘晓被秦挽依盯得浑身不对劲,此刻终于能够深深地体会到自家王爷的苦楚了。
“小兄弟,少将军在这里呢,虽然还昏迷着,不过医圣说少将军已经排清余毒,秦大小姐也说只要等着少将军醒来再看看。”贺升引着潘晓到床前。
看到范烨风沉静的脸,潘晓的一双眼睛亮了起来,绽放着夺目的光彩,连秦挽依都被这双眼睛给吸引了。
“好英俊的一张脸,好强健的一副身体,没想到昏迷了也这么令人移不开视线,跟受伤的九王爷简直并驾齐驱。”潘晓口中碎碎念着,一脸爱慕。
秦挽依微微咋舌,听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小兄弟,你该不会对少将军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这不能怪贺升乱想,完全是秦挽依在这之前给他灌输了非正常的理论,他这才不得不警惕。
“非分之想?什么是非分之想?”潘晓的眼睛,清澈见底,带着特有的纯真无邪,完全不似悬崖上边扛着大刀,杀得昏天暗地的人。
“就是……”贺升说到非分之想,不知该怎么向潘晓解释,大男人能向大男人解释吗?
“贺升,话怎么能这么说呢,看把潘晓迷惑的。”秦挽依嗔怪一声,向潘晓招了招手,“潘姑娘,过来坐。”
“姑娘?”贺升差点被这两个字噎到。
潘晓一听,立刻顿生警惕,叫名字就叫名字,怎么变成潘姑娘了,听着怪别扭的。
“怎么,你好像很怕我。”秦挽依尽量放柔了语调,眼神温柔似水。
潘晓一见,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她立刻想到拿着一管针筒从广冲身上抽血的秦挽依,那时候的秦挽依,冷静的无情无义,仿佛只有范烨风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都是可有可无。
“潘姑娘?”秦挽依觉得潘晓的神情俨然跟她方才发呆时一样,便催问了一句。
“怕……有什么好怕的。”潘晓硬着头皮,在秦挽依的虎视眈眈下,坐到她的对面,最远的距离。
虽然从始至终,秦挽依只是微笑以对。
秦挽依倒了一杯水,推到潘晓眼前:“潘姑娘,喝茶。”
这么好客,会不会在茶里下药啊,潘晓欲哭无泪,只捧在手里,真心没敢喝啊。
“潘姑娘似乎对烨风另眼相看?”秦挽依装作没有看到,转移话题。
“当然了,像九王爷和少将军这样的人,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不多看一眼,怎么能显现出他们的出类拔萃和与众不同。”潘晓立刻接口,连思索的余地都没有,仿佛觉得天经地义,没必要遮遮掩掩忸忸怩怩,“只可惜没能看到少将军的双眼,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深邃的眼睛?”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68章 自己问
贺升听后,自愧不如,自己一个大男人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话,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居然毫不害臊。·首·发
想必这世上最优秀的两人,都被潘晓给看中了,秦挽依不得不夸赞道:“潘姑娘果然心直口快,英姿飒爽,眼光独到,烨风的双眼,可是很真挚的,一眼望进去,不会有任何隐瞒,就像你的一样。”
“真的吗?”潘晓一脸激动,“真的跟我一样吗?”
“等烨风醒来之后,我一定给他引见引见你,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秦挽依笑道,“而且,烨风臂力过人,素有神射手之称,闭着双眼,也能箭无虚发,可是难得一见的少年将才呢。”
“真的。”潘晓已经难以压抑心潮澎湃,手中的茶水溅在手中都没有察觉,心事一目了然。
不知为何,贺升忽然有种感觉,自家的少将军被人卖了一样,而且还是被他最在意,用性命相救的女人,可能是错觉吧,秦挽依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自家少将军还昏迷着呢。
“当然了。”秦挽依好脾气地道,好似范烨风是她最亲近的人一样,什么事情,她都能做主。
“那我一定要领教领教。”顿时,潘晓对范烨风的崇拜立刻攀升到与钟九一样的高度。
然而,潘晓激动难耐之余,握在掌心的茶杯,似乎承受不住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碎片噼里啪啦掉落在桌上。
秦挽依目瞪口呆,连贺升都不免一惊,仿佛感觉自家少将军在潘晓的手中彻底毁了一样。
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贺升立刻晃了晃头。
“额……”潘晓眨了眨眼睛,仿佛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若是被范烨风看到有人崇拜他到这种地步,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没事,只是一个茶杯而已。”秦挽依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然而,随着这声碎裂的声音,梦幻的泡沫在瞬间爆裂,潘晓忽然想到一件不能违抗的事情,顿时垂头丧气。
不过眨眼的功夫,潘晓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她有双重人格呢。
“可我等不到少将军醒来了。”
秦挽依觉得好奇,反问一句:“等不到?什么意思?”
潘晓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顿时萎蔫下来,她双手捧头,蹂躏着头发,这模样,与钟流朔如出一辙。
“九王爷命令,等会儿我就要带着从江州而来的兄弟启程离开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