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水卿衣板着脸,严肃的举着手发誓说道。
“呵…”百里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笑的水卿衣心肝儿一颤,不打自招道:“有一次他不知怎的在床上等我,我发现的时候,把他拉下来,被褥都换了。”说完后,想到前一句暧昧不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抽两大嘴巴子:叫你丫嘴贱!
该说倒在地板上,她把地板也凿穿,新砌了…
百里玉眼底掀起风浪,面上表情淡淡,清雅道:“可是想说他献身勾引你,要你从此毫无怨言的陪他用膳?”
水卿衣欲哭无泪,他连水冥赫这货花钱请她陪吃饭也清楚,她还怎么胡诌?
“百里玉,你不能把我说的这么没有骨气,没有银子,他倒贴给我,我也不…”说着,水卿衣戛然而止,看着百里玉越来越黑的脸,干咽口口水,谄媚的说道:“嘿嘿…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看你要养那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吃白饭,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两相依,我这不是防范未然嘛,免得你累着。”心里却呼了口气,差点一顺溜的说出‘各自飞’那她还不被百里玉拍死?
百里玉不咸不淡的睨了水卿衣一眼,抿唇不语。
而躲在床上的水冥赫听到这番对话,瞬间不淡定了,他还曾经佩服百里玉能承受水卿衣的压榨,崇拜了许久,今儿个一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水卿衣这带着利爪的猫见了百里玉老老实实的收起了爪,温顺的讨好,想起自己被打压,心里奔泪,这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么?
“你看,这些都是我赚来的。”水卿衣怕百里玉不相信似的,从床底下托出一个木箱,里面堆着一摞一摞的银票,最上面放着一把用琉璃盒装着的钥匙。
百里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伸手拿着琉璃盒,端详了一番,夸赞道:“这个不错。”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得意洋洋地说着,水卿衣摸着脑门,忘了盒子在谁那儿讹来的了。
“嗯,既然你说银子是为我赚的,那么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百里玉面色平静,放下琉璃盒,连同木箱交给莫问,让他先行离开藏起来。
水卿衣愣愣的看着莫问离开,适才反应过来百里玉说什么,霎时心肝颤动,捂着心口咯喽一声背过气去。
……
水卿衣几日都神情恹恹,想到她的银子都被百里玉光明正大的贪墨了,心肝一阵抽痛,那全是她的命啊。
“主子,你好歹吃一口。”冷雾看着眼光光的望着帷帐顶篷的水卿衣,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一片死灰,心疼不已,劝慰道:“主子,大主子只是离开两天,下午就会回来,您起来用膳,都好几日未进食了。”
水卿衣扭头,恨恨的瞪着冷雾,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许再提他。”想到国库的钥匙给一并带走,心口像是有刀在刮。
冷雾张了张嘴,难道是和大主子置气?
“主子,你不去赴宴么?”冷雾想到之前搁在桌上的邀请函,询问道。
“什么宴会?”
“傅家小姐邀请京中女子去聚首露脸,正式打入贵族圈子里,前日里送了邀请函,你没有过目,今日晌午便是参宴时辰。”冷雾想到那日见到的傅浅荷,直觉不是简单角色,有些忧心。
“不去。”水卿衣想也不想的拒绝,她心疼银子还来不及,去参加劳什子宴会?
“主子,属下觉得您该去会会,正面接触好摸底。”冷雾劝慰。
“不去。”水卿衣口气强硬,随即,回过味来,迷惘的问道:“你说谁?”
冷雾暴汗,感情她说半天,主子没往心里去?
“傅家小姐傅浅荷。”
白莲花?
想到她觊觎百里玉,脸又是一阵扭曲,他自己有女人缠着她都没有兴师问罪,他倒好,不但惩罚,还要了她的命!
“更衣。”水卿衣神色一冷,弹跳起来,用力过猛,几天没有下床,脑袋一阵眩晕,幸而冷雾手快,幸免跌倒。
“哟,这排场够大的。”水卿衣看着太傅府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心神一动,携着冷雾翻墙跃入后院。
身处一片梅林,水卿衣看着梅花凋落,景致唯美,看痴了眼,脚下踩着一块石头,不注意给扭到脚踝,气恼的把石块给踢飞,突然,景色转变成后花园,三三两两盛装的女子闲坐凉亭,相谈甚欢。
心一沉,看向冷雾,冷厉的说道:“这个傅浅荷果然是不简单,等下不要乱闯,估计到处都设有阵法。”说着,心有余悸,幸而她扭着脚,把心底的怨气渲泄而出,无意踢着的石块掉到阵眼里,破了!
而那头的傅浅荷,察觉到阵法被破,眼底闪过厉色,赶忙去了后院,看到她设的迷幻阵被破,而那破阵之人还站在她设阵法的位置,恼羞成怒,她是在挑衅!
快步走去,当看清楚她的容貌,微微一怔,她是那粗鄙的女人 ?'…3uww'
是她破的阵?怎么可能?
这个迷幻阵是她最得意的杰作,稍作了改造,一旦不慎,便会被里面幻化的洪水险境看到自己溺死,
要破除此阵要找出八个阵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的生门,而经过她的手,生门却是死门,死门方为生,却被这贱人给破了!
是意外,还是她的奇门遁甲在她之上?
“好巧,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水卿衣含笑打招呼。
傅浅荷脸色难看,强笑的说道:“姑娘这个阵法是你破的?”
水卿衣谦虚的点头。
“怎么破的?”傅浅荷逼问道,心里隐隐觉得意外不可能,心里对水卿衣起了警惕。
水卿衣又不懂,看了眼冷雾,见她唇微动,跟着她的口形说道:“死门。”
冷雾心中一急,她说的是生门!
傅浅荷脸色大变,她果然知晓,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含笑的问道:“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心里揣测着水卿衣的身份,她一直在前厅接客,为的是看邀请函,谁是谁,好辨认,但是她却没有见过水卿衣,她出现在这,恐怕…忘了眼不远处的围墙,神色冷沉。
水卿衣心里失笑,见冷雾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可没料到被她蒙对了。“牛皮山忽悠大师。”
六屏山扈忧大师?
心底暗自心惊,扈忧大师是师傅最为敬重之人,集万千智慧于胸壑,无所不精,无所不通,曾经师傅打算把她指引给扈忧大师,可被拒绝,倒是没料到这个贱人是他的弟子,心里又嫉妒有恼恨。
“扈忧大师他老人家可安好?”傅浅荷面上堆笑,心里却对水卿衣充满敌意,她梦想的师傅,想嫁的男人,都被她占尽了。
水卿衣错愕,世上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着呢。”水卿衣打着哈哈,连忙岔开话题,望着满池荷花说道:“真稀奇,居然还有紫色的荷花。”
傅浅荷脸色微白,有怒有恨,幽怨的盯着水卿衣说道:“姐姐莫要取笑了,扈忧大师居住的六屏山底,可有七彩莲,紫莲多如牛毛,算什么稀奇的。”
水卿衣有些讪讪,本来是打算找她不快,却没想到无意中倒是奚落她了。
“我自己逛逛,傅小姐去忙吧。”说着,挥了挥手,径自朝凉亭而去。
傅浅荷看着水卿衣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什么东西!
水卿衣似后脑长了眼,就在此刻回头,撞上傅浅荷扭曲的脸,看着她怔愣在那儿,浅笑的点头,头也不回了的进了凉亭。
而这些都是官宦臣女,在宴会上大多都见过水卿衣,自然是认识,想到她的传言,纷纷住了嘴,正襟危坐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撇嘴,她一来就冷清了,也不理会,径自倚栏而坐,拿着一边的鱼食喂着荷塘的锦鲤。
半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银铃的笑语声,水卿衣睁开眼,便瞧见傅浅荷被拥簇而来。望着寂静的荷亭,眼底蓄着满满的笑容,她可都听说了,自这个贱人进了荷亭,那些臣女便不再聊天,想是不认识她,心底瞧不上。
“各位姐妹们怎么干坐着,王都可有什么趣事?”傅浅荷热络的招呼着。
众人齐齐睨了眼倚在栏杆而睡的水卿衣,静默了片刻,适才开口道:“王都有趣的消息倒是没有,只是听闻家父说祭神节,有一场狩猎。”
傅浅荷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那贱人当真是偷偷混进来的。
“哦?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各位姐妹要对浅荷多加照拂才是。”傅浅荷走到水卿衣身边,亲热的喊道:“姐姐,到时候咱们一起结伴而去?”
“不了,我随父…父亲一道去。”水卿衣摇头,那时候肯定要先与父皇祭神,而他们这些坐马车的官家小姐,早先一步行走。
“瞧我这记性,还没有问姐姐是哪个府上的?”傅浅荷恨毒了水卿衣,一心想让她出丑,忘记了察看众人神色,含笑的杏眼紧紧的盯着水卿衣,深处隐过阴霾。
众人倒吸口凉气,还以为傅小姐是要攀上公主,却没料到她不认识?
水卿衣嘴角勾起一抹绚丽的笑,正要开口,便听到脆生生的喊叫声:“皇姐,您怎么在这?本小王在门外一阵好等。”
水卿衣循声望去,瞧见水墨一脸兴奋的站在亭外,身后站着金巧儿和吴弯弯。
“都是女孩子家家,墨儿来这作甚?”水卿衣眼角余光扫过震惊的傅浅荷,迤逦的走到水墨身旁,对吴弯弯说道:“吴小姐。”
吴弯弯会心一笑,点头谢道:“多谢公主帮忙。”
“举手之劳。”说着亲昵的摸着水墨的头说道:“怎么,带未婚妻来?”
金巧儿娇羞的垂头,水墨瞪眼说道:“皇姐不许欺负巧儿,我是带她来与你相交的。”
“瞧不出来我们墨儿还会疼妻子。”话落,亭中响起零落的笑声。
水墨脸颊微红,把金巧儿塞给水卿衣说道:“皇姐净会欺负人,帮我照看你弟…媳。”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睨了眼金巧儿,掉头跑了。
水卿衣失笑,自己都是毛孩子,就要娶妻了。
“公主安好。”金巧儿是女子,脸皮子抹不开,挣开水卿衣的手请安。
“随墨儿喊皇姐。”水卿衣打趣的说道,金巧儿美则美,就是有股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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