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是在桌底下发现的。”百里玉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扳。
水卿衣脸色微变,她喊痛的时候,百里玉明明解释她心疼银子,怎么会留下伤药?也不可能是无意间掉落的,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斜眼瞅着这瓶伤药,里面是翠绿色的,如果冻一般,极为好看,看着它的效果这么好,铁定要不少银子吧?
想到北辕尘的医术,水卿衣一把夺过百里玉手中的伤药,揣进怀里。
百里玉脸色霎时便黑了,知道是北辕尘的还藏怀里?虽然伤药是他的,可如今贴着北辕尘的标签。
“咝——”伤口处一阵刺痛,水卿衣皱着脸看着百里玉黝黑着脸,使劲的用布包扎,一把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
百里玉抿紧了唇,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卿衣,转身坐在了软塌上。
水卿衣傻眼了,這又怎么了?
想起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幽怨,无奈的自己包扎着脚伤,不理会百里玉‘间歇性抽风’症。
几个时辰后,水卿衣意识到不对头了,看着百里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光幽怨的望着窗子外,心里直打鼓,冥思苦想一番,确认自己刚才没有得罪他呀?
秉着认罪良好的心态,水卿衣一跳一跳的蹦跶到百里玉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见他眼也不眨一下,心急的问道:“怎么了?”
百里玉恍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
“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我无意得罪你的地方,你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不然我哪里知道?”水卿衣尽量放柔了声线,开导着百里玉。
闻言,百里玉悠悠的转头,一瞬不顺的注视着水卿衣,眸子里隐隐有着控诉,可把水卿衣吓呆了。
难道真的是她无意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忆起他针眼大的心眼,回顾与北辕尘相处的那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暧昧逾越,只是客套的攀谈,忽而,灵光一闪,看着他布满脚印的鞋面,嘿嘿的笑了几声,替他脱掉,可大大的脚掌上,没有一点瘀伤,瞬间哀嚎:“百里玉,你和北辕尘什么关系,他对你这般怜惜,反倒把老娘当成仇人辗。”
百里玉轻哼一声,转头不看抓狂的水卿衣。
水卿衣面对傲娇的百里玉,焉吧了。“你是不是也想要那瓶药?”不舍的掏出来,扔给百里玉,转身不去看:“给你。”
百里玉额角滑落几根黑线,她当他舍不得这瓶破药?
见她不舍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拿起就朝窗户口扔了出去。
“我的银子——”水卿衣一脸肉痛的伸手探向窗口,眼睁睁的看着药瓶呈一条优美的弧线,隐没在蓝天中。
百里玉一愣,她是把伤药拿去当银子?
可那也是‘北辕尘’的!
“不就是几两银子,我给你。”百里玉话落,便见一只爪子探入他的怀里,心一沉,想到里面的东西,手心隐隐有着冷汗。
果然,水卿衣看着手中的动心,一动不动的坐在软塌上,冷笑着晃动着手中的钥匙,兴师问罪道:“给父皇了,嗯?”
百里玉心虚的紧了紧掌心,抿紧了唇。
“骗我生孩子,嗯?”水卿衣说一句,口气重一下,脸色越来越扭曲,仿若夜叉!
百里玉心尖一颤,想到被揭穿…
“我没有骗你。”百里玉满眼认真的看着水卿衣,见她有发怒的征兆,赶忙说道:“当初我说给了一点给父皇…”
“你的意思是我误解你,活该被蒙在鼓里?”水卿衣目露凶光,行啊,三番两次的忽悠她,老娘不发威,真当好欺负?
“我…”百里玉心知这次事态严重,解释无效,闭了嘴。
见他心虚的不敢狡辩,水卿衣的气势越发的见涨,典型的欺软怕硬,钥匙揣怀里说道:“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
不许撒谎欺骗…
“哼,不说就没事了?”水卿衣牙齿咬的咯嘣嘣的作响。“滚出去。”食指笔直的指着门口。
百里玉不动,委屈的凝视着水卿衣。
“装可怜也没用。”水卿衣发了狠,想到自己为了这把钥匙,几天没有吃饭睡觉,怒火翻江倒海的涌来:“不走也行,扒光了跪地上,或者是去站在玲珑阁对我忏悔,发誓再也不许欺瞒我。”
心知这两惩罚有点重,但是认定了要给他一点眼色瞧瞧,才能长记性!
“娘子…为夫知错…”百里玉‘可怜兮兮’的向水卿衣求饶,见她无动于衷,又道:“示爱表歉意如何?”
水卿衣看着百里玉那冷峻的模样,想到他对她示爱…真的不敢想象,也觉着新鲜,摸着下巴道:“也可以。”
话落,便被拦腰抱起,身子失重,慌乱的圈着百里玉的脖子:“你干嘛?”
“示爱啊!”百里玉满目柔情的笑道。
看在水卿衣眼底就是露出獠牙,不怀好意的大灰狼,看着近在眼前的床榻,终于明白他的‘示爱’是什么了。
心里止不住的哀嚎,尼玛,可不可以反悔啊?
……
紫苑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内殿桌上一盏晕黄的灯火摇曳,而床上两人,各占一方,一个神清气爽,十分满足,一个脸色菜色,防备十足。
气氛极为诡异。
水卿衣看着身上的浅色红痕还未消去,便又添加了一身的红,不断的咒骂,为何受伤的总是她?
难道就她这条老咸鱼翻不得身?
明明是她占上风,他可怜兮兮的求饶,为何变成她不断的嘤咛求饶了?
***,老娘要做男人!
什么恩怨都给老子到床上解决!
看着浑身被百里玉蹂躏得控制不住的轻颤,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百里玉,气若游丝的说道:“老娘要被你做死了。”
尼玛,做昏死过去了,太丢脸了!
百里玉也发觉不对,见她进气多,出气少,走过去想要把她抱着躺好,却见水卿衣揪着被子,防备的看着他说道:“你…你走…老娘不…不要处。”
禁欲太久,开了荤,就像做了半辈子的和尚,突然还俗看到肉一样,一顿狂吃。
百里玉无暇顾及她的话,轻柔的哄到:“浅浅,我不会动你,你先躺着。”
水卿衣哪里听的进他的话,太多的前科了,信誉为零。
“你走…我自己睡。”水卿衣也觉得自己体力不行了,浑身酥软无力,感觉半只脚踏进了泥坑里。
百里玉担忧,顾不上她的话,强势的抱着躺好,掏出一粒养心丹喂给水卿衣,见她气息逐渐平缓,长长的吁了口气。
忍不住自责,看着她的美好,没有自控力,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昏厥了过去,才有所收敛!
暗暗想着密度增加,次数减少,她该受的住吧?
若是这番心里话被水卿衣知道了,铁定会气的跳脚,找一打女人给他做,使劲做,做到死!
……
雪临皇宫
御书房内,楚慕顷目光空洞,眼底没有光彩,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黑衣人,一只断臂接着铁钩,尖锐的钩子散发出阴森的寒芒。
“国师,北苍拒绝了联姻,朕下一步该怎么做?”楚慕顷空洞的眸子忽而闪过阴霾。
乔非见此很满意,他要的就是控制楚慕顷的神智,可他依旧有思维,清楚的记得对谁的仇恨。
“不急,你割舍三座城池做聘礼,再次递交国书。”乔非幽绿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看着楚慕顷,楚慕顷便觉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国师,土地不可轻易割让,这代表着朕向北苍明帝示弱。”楚慕顷虽然没有学过帝王之术,心思阴毒,可还是有点脑子,但这点脑子在控制和仇恨的驱使下,那么就会变成负数。
“你若得到北苍明帝的联盟,就可以与水卿衣对抗,你难道不想她死在自己手中?”乔非见楚慕顷犹豫不决,又道:“土地迟早我们会夺回来,南诏那么富庶,岂是边界苦寒的三座城池能比拟?”
乔非最清楚不过楚慕顷的野心,没有本事,野心却不小,给他画个馅饼,不怕不上钩。
果真,楚慕顷略微思索,觉得乔非说的有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是三座贫寒的城池而已,国库本就空虚,还要拨款去扶持,简直就是在拖他的后腿。
“就依国师所言。”楚慕顷觉得乔非是上天派来救他的,出谋献策的让他坐稳了这把龙椅。
想起了空虚的国库,还有洪城的灾银没有拨下去,皱眉问道:“国师,国库的事情,怎么处理?”在这样下去,连宫里的开支都供不起了。
乔非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开口道:“洪城的河流之上是雪山,雪山后背临近南诏的牡丹城,牡丹城这次受灾便是因着有人堵住了引流雪山雪水的河道,把储水池的堤坝给暗中捣毁,踩致使洪水淹没牡丹城,只要我们把洪城给封了,让人伪装成村民,号召大家跃过雪山,到南诏去,难民的事情不就解决了?”看着楚慕顷闪亮的眸子,继续说道:“至于填充国库,那就增加赋税,老百姓所占用的土地都是国家的,都是皇上的,皇上没有吃穿用度了,向他们提取,也是应该的,若是不肯交税,便把他们的闺女给抓起来,卖到扶桑去换取银两。”
楚慕顷是最憋屈最穷的皇帝,原以为可以万事不管,好吃好喝,却没想到国库的银子都见了底,如今,听了乔非的计谋,想到有白花花的银子落入手中,哪管会引发什么事情,立即拟好皇榜给陈公公下去张贴。
“国师,那些难民恐怕还没有到南诏就死了?”楚慕顷担忧,这样就造成不了南诏的混乱了,他可是听说南诏的天象暗指水卿衣那贱人是个祸星,他这边的难民过去,引起了轰动,更加会让水卿衣身陷囵囤。
“洪城那边皇上怕是有心无力,且爆发了瘟疫,若是他们死在雪山也好,起码不是皇上给害死的,是他们自己要投靠南诏,若是成功抵达了南诏,把瘟疫传开了,不是更好?”乔非阴柔的目光骤然闪现阴毒狠绝,想到那个女人福大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安然无恙,着实可恨。
这一次,她还能躲过么?
……
水卿衣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百里玉依旧守在床边,看到这张疲倦的脸庞,心里的怒火稍稍消散,到底是她的身子骨不好。
……她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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