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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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而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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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郡主,今天觉得怎么样?”司徒文静开始了每天的例行问诊。
  “挺好的,司徒来啦,过来坐。”耶律楚楚看见司徒文静出现,面上露出了笑容。
  司徒文静也不客气,随即坐到榻旁的凳子上。
  “司徒在这里还习惯吗?”耶律楚楚问道。旁边的几个使女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般,郡主一向很冷漠,今天居然主动关心起司徒大夫了,真是太不寻常了。
  “还好,跟待在辽阳没多大区别。有劳郡主关心了。”司徒文静答道。
  “我们这儿的膳食与中原相比可能差的多,可真是委屈司徒大夫了。”
  “我倒是觉得不错。不过,康宁有很多美食,郡主以后有机会到康宁,在下作东一定带你去尝尝。”
  最近,因为耶律楚楚的腿。二人一天之内总要见面几次,司徒文静善谈,耶律楚楚善听,宾主相处甚欢。两人的关系自是一日千里。不过司徒文静是个粗心的女人,不,准确的说是个粗心的假男人。她根本就没往深处想。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我说。”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司徒文静说道。
  “其实在下还真有一个心愿,来沙城这么久,还没出过门呢。好不容易来一趟沙城,连它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司徒文静打蛇随棍上。
  “我当是什么难题呢,本郡主准了。明日,我让侍卫来带你出去。”耶律楚楚很是干脆的说道。
  “多谢郡主。”司徒文静高兴的快跳起来了。真是意外之喜呀,没想到耶律楚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看见司徒文静欣喜若狂的样子,耶律楚楚受她感染,也笑了起来。
  沙城,光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这儿应该是一幅黄沙曲路,衰草牛羊的景象。谁知不然。
  青山隐隐,芳草萋萋。微风在耳边呢喃,鼻尖不时传来野花的芳香。蓝天、白云、牛羊、牧童,和一大片帐篷,构成一幅宁静、悠远的画卷。
  真是没想到沙城会这么美,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都将毁在无情的战火之中,真是可惜了。
  沙城的街道很宽,街上的商铺里有很多货物都是来自康宁的,丝绸、陶瓷、器物等,虽然两国间剑拔弩张,但是两国的民间仍有经贸往来。
  司徒文静从东走到西,又从西逛到南,反正东南西北所有的街道都逛了个遍。看来就是到了异国他乡,爱逛街的爱好还是没有变。
  直到天色已晚,司徒文静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虽然没有收获,但是目的已经达到就行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坚决不放弃。司徒文静暗暗给自己打气。
  用过晚膳后,司徒文静吩咐小奴搬了一张软椅放在帐篷外,来沙城已经十天了,司徒文静觉得一直如临深渊,生活越来越脱离自己预想的轨道,朝着自己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司徒文静越想越憋屈,这些事都与我无关,可是偏偏与我纠缠在一起。是天意乎?
  司徒文静坐在软椅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再也生不出一丝诗情画意来,天上的月亮依旧皎洁,记得在国公府的时候,月光也是这般。世事还真是变化无常,没想到几月之后,自己已身在塞外。不知云枫他们在做什么,自己不见了,他们有没有找寻自己?
  夜凉如水,司徒文静用双臂圈紧了自己。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司徒文静的思绪。
  “司徒大夫的兴致很高呀。”
  “啊,见过将军。”司徒文静被吓了一跳,心里甚不高兴,但还是站起来施了一礼。
  耶律楚原静静的站在离司徒文静不远的地方,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原本冷峻的五官突然柔和了不少,看起来也没有白天那么可怕了。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半天,司徒文静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话。
  “呃,不辛苦,不辛苦,理当如此。”司徒文静谦虚的回道。
  “司徒大夫有没有想过留在沙城,本将军不会亏待你的。”耶律楚原突然扔出一重磅炸弹。
  唉,要死了,要死了。咱怎么就成了一香饽饽?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多谢将军抬爱,在下尊师傅遗命,游历江湖,悬壶济世,只为百姓解除病痛之忧。”司徒文静慎重的回答。
  “那你在辽阳军中作何解释?”耶律楚原又突然冒出一句。
  “当然是和来沙城的目的是一样的。”司徒文静心里一沉,这耶律楚原不好糊弄。
  耶律楚原又不说话了,尽管是在晚上,司徒文静仍然感到他那鹰隼般的眼光就像刀子一般锋利。司徒文静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一付光明磊落的模样。
  良久,司徒文静心里有些胆怯了,这男人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拿自己祭旗。唉!失节事小,没命事大呀。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当司徒文静在想象即将到来的悲惨下场时,耶律楚原却转身走了。留下司徒文静一头雾水和一头汗水的站在原地。
  这人是放过自己了?还是等耶律楚楚的腿好了再秋后算账?这男人心真如海底针,难以琢磨。司徒文静甩了甩头,进帐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司徒文静又充满了斗志,有句话说的好,不为模糊不清的未来而担忧,只为清清楚楚的现在而努力。
  今天的事情够多的,耶律楚楚的腿到解除牵引的时候了。司徒文静问府中大夫要了石膏后,就往耶律楚楚的帐篷走去。

  从军记(七)

  啊!疼!嘶!嘶!”耶律楚楚皱紧了眉头,口中不停的抽气。
  “郡主忍耐一下,马上就好。”司徒文静温言安抚道。
  “郡主,听说笑话可以止疼,不如在下给你讲个笑话。”司徒文静灵机一动。
  话说丑女跟和尚同船渡河,和尚无意间瞅了丑女一眼,丑女立刻大发脾气:“大胆秃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看良家妇女!”
  和尚一听,吓得连忙把眼睛闭上。丑女一见,更生气了:“你偷看我还不算,还敢闭上眼睛在心里想我!”
  和尚无法跟她讲道理,又把脸扭到一边。丑女得理不饶人,双手叉腰,大声训斥道:“你觉得无脸见我,正好说明你心中有鬼!”
  扑哧,帐篷里笑倒一大片,嗯,再接再厉。
  县令审问犯人什么年纪时,犯人对答了属猪,不料县令大怒:“本县属猪,你也敢属猪?”
  犯人赶忙说:“老爷,小民实在是属猪,冬月二十日生。”
  县令这才知道犯人没有骂他,叹口气说:“本县正月初八生。”
  犯人这回乖多了,大声回答:“这就对了,老爷是猪头,我是猪下水!”
  “哈哈哈,司徒,哈哈哈,不要再讲了,可笑死我了。”耶律楚楚笑的花枝乱颤。
  司徒文静用衣袖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牵引架终于解除了。
  “司徒,这笑话还真管用,效果挺好,真的是感觉不到疼呢。”耶律楚楚对司徒文静佩服不已。
  “郡主,那是因为您的注意力被分散了。现在您的腿可以放松了,不过还不能乱动。等一下我会给你裹上石膏。”司徒文静拿出石膏和纱布,准备给耶律楚楚的伤腿上石膏。
  “那还要多久才可以下地行走?”耶律楚楚盯着自己的腿问司徒文静。
  “大约一月以后就可以了,不过还是要卧床休养,不能随意下地的。”司徒文静又叮嘱道。
  耶律楚楚躺在榻上,司徒文静正忙着往耶律楚楚的腿上打石膏,耶律楚楚看着司徒文静的侧脸,一时间心潮澎湃。
  “司徒,你就不能留下吗?”耶律楚楚突然出声问道。
  啊,想不到耶律楚楚的消息还真灵通,司徒文静吃了一惊。
  “我,呃,是康宁王朝的子民,故土难离。再说师傅命我游历江湖,悬壶济世,所以只好辜负将军的美意了。”司徒文静勉强编了个理由。笑话,要是留下了,岂不是犯了叛国罪。尤其在这敏感的关头。
  “你难道就没有留下的理由?”耶律楚楚不死心。
  “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司徒文静没有正面回答耶律楚楚的问题,继续往纱布上涂石膏。
  耶律楚楚很是失落,叹了口气道:“我哥怕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司徒文静闻言,心情甚是灰暗,耶律楚楚也不再说话。一上午,二人均相对无言,气氛甚是压抑。
  午后,司徒文静心情烦闷,跟耶律楚楚打了个招呼,就带上侍卫上街了。唉!真希望不是在做无用功,云枫若是在沙城内安插了探子,应该会知道自己的下落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小卒而已,司徒文静有些不确定。
  耶律楚楚的大帐内。
  “楚楚,你如此在意他,莫不是对他有意思?”耶律楚原有些不解的问道。楚楚自从受伤后,对人对事极是冷漠。就连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哥哥,有时也爱理不理的。唯独对这小子挺上心,耶律楚原心里酸酸的。
  “哥,你乱说些什么,那有的事?”耶律楚楚又羞又急道。
  “还不承认,是谁把自己的侍卫都派出去供那人驱使。嗯?”耶律楚原挑了挑眉道。
  “哥,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我大了他好几岁呢,再说他对我也没那心思。”耶律楚楚有些挫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哼,那又怎样?我耶律楚原的妹子能看上他,算他祖上积德了,他敢不从?”耶律楚原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哥,你别这样,强扭的瓜不甜。”耶律楚楚忙阻止,她可不想司徒瞧不起她。
  “楚楚,自从三年前,你为了不嫁给那奸相的儿子,故意摔断腿后,哥就没见你开怀过。自从这小子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哥的眼睛没有瞎,看的出来,你很喜欢他。”耶律楚原顿了顿,楚楚张口欲再说什么,却被耶律楚原摇了摇手阻止了。
  耶律楚原又继续说道:“哥哥虽然恨中原人,但是那小子确实不错。哥也不介意他是不是辽人,只要楚楚喜欢就好。”
  “哥,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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