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再接着找找吧。”月棠有些丧气,回头对着岁寒说了一句,继续扶好幕离往前走。
岁寒微微颔首,跟上月棠的步伐往前。
“畅音坊?”
月棠仰着头打量牌匾,探头看了看里面的乐器,琳琅满目,似乎挺全乎的。
岁寒连忙上前:“不如进去看看?”
月棠抿起嘴儿笑笑,和岁寒一起进屋。
半个时辰之后……
岁寒看了看月棠阴沉的脸色,有些迟疑地开口询问道:
“小姐,别处再看看吧,兴许有合乎心意的呢。”
月棠不悦地点点头,不满地瞪了瞪“畅音坊”的匾额,没想到这么大一家乐器行,居然连把好琴都没有!
“咱们走。”
淡淡丢下一句,月棠继续往前,岁寒无奈地摇摇头,快速跟了上去。
“司乐阁?”
月棠抬头看了一眼,用怀疑地眼光上下打量,岁寒会意,急忙进去,吩咐掌柜的将所有上等好琴拿出来。
店里的伙计赶紧张罗开,月棠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的标准稍微降低一点点。
可是……
“都是什么货色嘛!”
月棠简直无语,真是没想到,偌大的星都,连一把中意的琴都没有!
“小姐,前面还有几家,咱们继续?”岁寒陪着小心,看着月棠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臭。
月棠已经懒得说话,气愤地甩了甩袖子,不爽极了。
其实也不能怪她眼光挑剔刻薄,之前那把“奔雷”是天下第二的名琴,其制作工艺自然不一般,月棠用起来是得心应手,既然已经用惯了好琴,现在看那些一般的好琴,怎么都不顺手。
“走吧走吧,接着找!”月棠几乎快要没耐心了,前面几家都是星都很出名的乐器行,就算他们最上等的琴,都比不上“锦瑟”的一半。
岁寒重重叹息一句,无奈望天。
王爷,您的一时冲动,可真是害惨了我!
………………………………………………
月棠重重倒在椅子里,毫无形象地摊在那,累得实在不想动弹。
“王妃,您回来了!”宿雨见岁寒诚惶诚恐地跟着月棠,他的脸色不太自然,月棠一脸疲惫,似乎很累的样子。
疏桐听到月棠回来,抱着睡着的饭团一起出来,宿雨已经去为月棠准备茶水,岁寒恭敬地站在月棠身边,低着头沉默。
“怎么了,累成这副样子?”疏桐有些诧异,看到月棠拉长个脸,没有出门时候的兴高采烈,反而格外消极和不耐。
“疏桐姑娘,王妃她出去走了很长时间,所以有些累了。”
岁寒见月棠闷闷的不愿出声,及时接话说道。
“哦。”疏桐点点头,扭头看着月棠。“那干嘛不早点回来,非要累成这样!”
说罢,接过宿雨端上来的茶,递至月棠跟前。
月棠无力摆摆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连话都懒得再说。
“疏桐姑娘,王妃她逛遍了星都大大小小的乐器行,都没有找到一把称心如意的琴。”岁寒见月棠一副没精打采的姿态,帮她解释。
月棠翻了白眼,对着疏桐无奈地耸耸肩,情绪低落无比。
“王妃,王妃!”朝烟忽然大呼小叫地进来,一屋子的人都循声望去。
“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疏桐笑斥了一句,看着朝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月棠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兴致缺缺,不大有精神搭理。
“王爷……王爷回来了!”
此话一出,月棠立即来了精神,眼神一紧,也忘记了自己腰酸腿疼,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拔脚就往门外跑去。
一阵风似的刮过去,屋子里一阵异常的静默。
半晌,疏桐方才无奈地咳了两声。
“咳咳,那个,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满屋子立即响起附和声,大家纷纷无奈,看着月棠飞奔而去的背影,哪里还有刚才疲惫的样子?
子迟刚刚翻身下马,随意吩咐了池澄几句,把坐骑交给属下,正打算回房,忽然,从侧面匆匆奔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墨色的双眸一亮,心底浮起一丝莫名的喜悦,视线居然有些转移不开,脚下的步子如同被定住,静静地等待着她往自己面前奔来。
等到了庭院,月棠才发现自己的行动有些鲁莽,居然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把身为王妃的自觉都抛之脑后了。
池澄对着侍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马带下去,侍卫们会意,相继安静地离去。
子迟看着有些喘气的月棠,额头布着细密的汗珠,这样脸颊红扑扑的她,尤其可爱。
可爱?子迟被自己脑海里忽然浮现起来的词汇弄得有些恶寒,没想到他居然条件反射般地想起这个词,让他自己也很意外。
“王妃,王爷刚才进府,您进赶来了,想是思念王爷过度,所以迫不及待了?”
本来是想要打趣的一句话,却猛地让在场的两个人都红了脸。
月棠本来就跑得喘,脸有些泛红,被他这么一揶揄,顿时如同煮熟了虾米,腾腾冒出热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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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一百五十三 纠缠不休
一百五十三 纠缠不休
子迟的俊颜上,难得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可疑的红晕爬过面庞,转瞬即逝。
“池澄,你们都下去吧。”
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子迟看起来心情很愉悦,唇角为不可察的勾起 ,扬起俊眉,抿了抿唇扭头看向月棠。
“有事?”
听着他平淡如水的低沉嗓音,月棠的脾气发不出来,可是总觉得心里堵得慌,闷闷的不大痛快,左右看了看,侍卫和手下们都识时务地散去,庭院里安安静静,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月棠摆出一副不耐的神情,蹙起柳眉,颇严肃地问道。
“你不是说,要替我找一把好琴吗?怎么又出去打猎了,我的琴呢?”
听完月棠不客气的问话,子迟脸色一沉,心头漫起一阵失落和压抑,墨色的眸子深沉下去,冷着脸看着月棠。
“你急匆匆地过来,就是为了琴?”
他的口气很不善,似乎带着些诘问和嘲弄,还有些微微的不悦,月棠不知道这家伙站在什么立场上对自己生气,一时火气更甚,也没去理会子迟的脸色黯淡下去,倔强地抬头看着他。
“当然啦!若不是为了琴,我干嘛要急巴巴地跑来,吃饱了撑的!”
话音一落,月棠立即就有些后悔,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可是话已经撩了出去,收回也不可能,也就强撑一副大尾巴狼的神情看向子迟。
霎时间,子迟周身气势更冷,仿佛猛然笼罩上一层寒冰,气温和气压都随之降了几度似的,月棠莫名地打了个寒噤。
“怎么,你信不过本王?”
人一生气,就容易故意端出架子来,子迟平日不喜欢自称王爷,尤其在月棠面前,可是眼下心里窝火,原以为这丫头匆忙地跑过来是专程为了迎接自己回府,他的心情飞扬了起来,可是紧接着一盆冷水,让他非常不满!
听了他略显挑衅的话语,月棠本来就压抑的怒火也蹿了上来,口吻也越发急躁起来。
“相信顶什么用!你答应给我的琴呢?”
子迟一脸冰冷漠然,视线移开到一边,似乎不愿多说。
月棠急了,没想到他又是这副啥样子,对自己置之不理,完全漠视甚至无视,直接激发了月棠内心的熊熊小火苗!
“喂!我跟你说话呢!”想起自己下午东奔西走找了大半天,累得腰酸背痛毫无结果,这家伙无端端毁了自己的琴,态度还这么嚣张,怎么能让月棠不生气嘛!
子迟脸色越发冷淡,掉头就走,不想与她争执,却被月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衣袖。
冷冷回头,视线扫向自己的袖子,月棠正死死拽住,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强姿势,凶巴巴地瞪着他。
俊眉皱起,却没有挣脱,任由月棠扯着,深邃的目光缓缓移动到她涨得通红的脸蛋上。
“我最讨厌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女人。”
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子迟轻轻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冷冷拂袖而去。
月棠咬牙站在原地,狠狠地对着那个俊逸的背影跺了跺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最讨厌,死皮赖脸,纠缠不休……
他冷漠无情的话语在耳边回荡,月棠只觉得心中一阵又一阵莫名的抽痛,揪到一起让她无法思考,却死死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
因为那天的不欢而散,月棠恹恹不乐了好几天,整天懒洋洋地窝在别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王妃,您看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天气这么好,不如出去晒晒太阳赏花,如何?”
朝烟实在看不下去她颓废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希望月棠能出去活动活动。
淡淡地摇了摇头,月棠一脸漠然,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低低叹息一声。
朝烟无奈,对着宿雨使了个“你上”的眼色。
宿雨撅着小嘴,她也是赶鸭子上架,任谁都能看出来,王妃这是心情郁闷,大概那天出去又和王爷闹了别扭,所以心里不痛快呢。
“王妃,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月棠换了一只手撑起下巴,还是淡淡摇头,不是她懒,而是真的没那份心情出去。
疏桐把饭团放到地上,放任它自己去院子里撒欢,进门看到月棠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和王爷吵架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一个怨妇模样!”
听完疏桐略带责备的话语,稍微触动了月棠比较低落的神经,偏偏又听到“王爷”两个字,正是她心情不爽的根源。
“什么和王爷吵架!谁说是因为那家伙了!”
死鸭子嘴硬!疏桐不屑地撇撇嘴,白了某人一眼,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哦?是嘛,那是谁整天嘟囔要把冰山大卸八块喂团子啊?”
拿月棠的气话来堵她的嘴,月棠更气得不行,站起身插腰对着疏桐吼了回去。
“就是我说的!只要他敢来我这别院,你信不信我当场就……”
话还没说完,猛地被噎住,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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