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说,这亲人的功夫从哪里学的?”慧娘用手推张程缘的肩膀,防止他再次靠近。
张程缘直言不讳地说:“从书上学的。”
当初跟着老头子学武三年,老头子从不让他接触男女之事,可就在纯阳功临近大成时,扔给他十来本书。书里写得很详细,当时他心里念着娘子,认认真真地将书里的内容看了好几遍,以便将来与娘子和谐相处,没成想老头子压根就不让他回去找娘子,非往冰窖里送好多个练过冰寒功的女子,害得他生生忍到极限,最后虽然达成所愿,与娘子共赴云雨,但也因此惹怒娘子。从那天,他开始了漫漫追妻路。
夫君的一本正经,让慧娘对夫君的话深信不疑,但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转移话题,“夫君,我们在齐城发展什么产业好呢?”
张程缘知道娘子是故意的,娘子的心正在被他融化,他不介意再等些日子,遂顺着娘子的话题说下去,“我们先开个博味卷尖的作坊,如何?”
“除了博味卷尖再干点什么好呢?明天再出去考察考察。”慧娘自言自语。
张程缘宠溺地摸了摸娘子的头,“为夫出去站一会,你先睡吧。”
再与娘子待下去,他就要忍不住扑上去,强行要她。
不等娘子回话,他转身出屋。
慧娘不是小孩子,刚才夫君眼中的渴望,她很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那事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需要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今天这事也怪自己,没事主动亲夫君干嘛,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慧娘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起身,穿上鞋。坐到桌边喝茶。
张程缘走出房门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房间门前的木质扶手边站着,朝楼下望去。
这里的福汇楼一共三层,一楼前厅和二楼雅间招待客人吃饭,后院专供达官贵人的随从居住。三楼是客房,专供达官贵人留宿。
文叔他们都住在一楼后院。文叔抬起头望向楼上时,正好迎上东家往下望的目光。他正好有事请示东家,走向楼梯,快速到达三楼,“东家,小凤和元宝还没吃饭,我想从厨房给她们要几个包子,您看行吗?”
“文叔,以后这样的小事不用专门请示我,你管着银钱,你做主就行。”张程缘笑着说道。
文大叔赶忙摇摇头,恭敬地说:“东家,这可使不得,您对我好,信任我,但我可不能蹬鼻子上脸,不能乱了规矩。”
“好,你先下去吧。”张程缘吩咐道。
文大叔点点头,又快速下楼。
本来这上楼下楼的也没什么事,可偏巧不巧,有个醉汉从二楼雅间走出来,正好撞到文大叔身上。
那醉汉撞人也就罢了,反而埋怨文大叔撞了他。“你为什么撞我?”
说完,抓住文大叔的衣服。
若是口出恶言或者动手动脚还好办,可偏偏不打人也不骂人,就是不让走。拉扯好一会儿,反复重复“你为什么撞我”这几个字。
张程缘正好看到这一幕,谁也不能和醉汉理论清楚,他直接去找福汇楼的辛老板,让老板出面。
辛老板一听说后,赶忙来到二楼。吆喝了一句,“高寒,你媳妇来了。”
那醉汉立马清醒,“糟了,辛老板,别说见过我。”不看众人一眼,从通后门的楼梯下去,快速从后门而出。
辛老板抱歉地说:“张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这高寒……”
经辛老板一解释,张程缘他们才明白辛老板为什么不劝架,反而高喊醉汉的媳妇来了。
这个高寒本是京官,曾官居二品,才华出众,办事公允,但因为这爱喝酒的毛病,被皇上贬到齐城当了知府大人,官居四品。这人有两个毛病,一是爱喝酒,二是怕老婆。来到齐城后,他仍旧不改喝酒的毛病,半月必醉一回,以前都是喝醉后骂人,或昏睡被人抬回家,这次却是头一回拽着别人衣服不放。
张程缘对这件事一笑了之,文大叔亦下楼去,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回房后,张程缘对娘子说起高寒这个怪人,“娘子,刚才遇上一个男人,怕老婆怕到能醒酒。”
慧娘微仰着头,笑着问道:“夫君觉得惧内是没出息的表现吗?”
本以为夫君会摇头,怎奈张程缘却点点头。
她略有些失望的低下头,低声说道:“我觉得惧内是他对他娘子尊重的表现。”
张程缘双手放在娘子的脸上,将娘子的嘴挤成嘟嘟嘴,“为夫虽然认为惧内没出息,可在娘子面前,我宁愿没出息也要听娘子的话呢。”
一句话哄得慧娘的脸上阴转晴,立马有了笑容,夫君真是原来越会说情话,“夫君,那现在你听我的话,早点休息吧。”
“好咧。”张程缘乖乖上床。
慧娘也躺下,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而张程缘却点了娘子的昏睡穴,轻轻取下娘子脖子上带着的玉葫芦,起身,下床。
检查了一下门栓,从怀中掏出一张面皮贴在脸上,趁人不注意,从窗户翻身而出。
完全换了面目的张程缘,从容地朝齐城最大的妓院醉春楼走去。
进了醉春楼,到处热热闹闹,莺莺燕燕。游红礼也在其中,他那不规矩的手正揽着个还看得过去的女人。本来他点的是烟雨姑娘,可不曾想,烟雨身子不爽利,他便退而求其次。
张程缘和游红礼对望一眼,游红礼根本认不出易容过后的张程缘,自顾自地继续喝酒调戏女人。
张程缘潇洒地甩给老鸨十两银子,“爷要这醉春楼最红的姑娘。”
老鸨刚帮烟雨挡掉了游公子,这会又来一位有钱的主,手里拿着银子,热情而又隐晦地说:“这位爷,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是烟雨,可巧今天她身上不爽利,正在房间休息,可否换一位姑娘?”
“本公子只要最红的姑娘。”
张程缘冷厉地眼神扫过老鸨。
老鸨一个冷颤,立马陪着笑脸:“爷,莫生气,我马上吩咐人带您过去。”
小厮引领着张程缘朝烟雨的房间走去。
老鸨朝烟雨的房间同情的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烟儿,别怪我,咱们做这一行的哪能由着自己的身体,只能迎合客人罢了。能不能躲过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张程缘停在烟雨门外片刻,终究还是打开房门,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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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 看店铺游黛明湖
身在屋内,正在刺绣的烟雨,听到门响,悠悠转身。杏眸一闪,咦,这来人脸生,不是她的常客。
放下手中活计,烟雨妩媚地起身,酥柔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烟雨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张程缘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凌厉的眼神划过烟雨,“关门。”
烟雨身形一颤,顿觉今天来得这位主不好惹,她扭动着曼妙的身子,朝门口走去,见门外已无其他人。关门,插好门栓,转身,还未言语。一个物件呈现在她眼前。
这个物件正是玉葫芦。暗盟中有特殊身份之人都知道玉葫芦,见玉葫芦如见主上。
烟雨立马换上恭敬的表情,半跪下,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属下烟雨参加主上。使者,不知这次主上有什么吩咐。”
瞬间,张程缘已将玉葫芦收起,缓缓地开口:“把这些年你记录的齐城情况交给我。”
“遵命。”烟雨起身,行至床前,将被褥挪开,从床的暗格里取出一摞纸,复又将被褥放好,恭敬地交给张程缘。
张程缘面无表情地接过,刚要开口说话。外面吵闹声响起。
“让小爷我进去。烟雨,烟雨。”
“游爷,您不能过去,烟雨姑娘房里有客人。”
“我呸,烟雨身上不爽利,哪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此时还不放过烟雨,我要过去,救烟雨。”
屋内烟雨脸色平静的说:“使者,你还有什么吩咐?”
张程缘摆摆手,快速说:“暂时没有了,以后我再来找你。”
烟雨配合地躺到床上,张程缘拉开门栓,并没有出门,而是转身朝烟雨走去。
游红礼一脚踹开门,看到的场景便是:烟雨不情愿的躺在床上,一个男人半弓着腰,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俨然跨到床上。
给游红礼造成那男人欲强上烟雨的假象。
游红礼快步上前,手还未碰触到那男人。那男人已转身下床,对游红礼怒目而视。
游红礼一看是个陌生男人,这齐城第一小霸王怎会怕一个男人?立马一瞪眼,狠戾地说道:“滚出去。”
张程缘生气地说了句,“扫兴。”直接甩袖出屋。
游红礼自我感觉良好,赶忙跑到烟雨身边,轻拍她的后背,“烟雨姑娘,我已将那禽兽赶走,现在没事了。”
烟雨酥酥软软的声音响起。“谢谢游公子。”
张程缘出屋后,假装愤怒地找老鸨算账,“爷在这里是享受的,不是来受气的,正和烟雨姑娘聊得火热,硬生生闯进来一条狗。”
说完,不等老鸨吱声,甩袖离开。
留下老鸨,惊讶的嘴巴张张合合几次。第一次见这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不过她内心还是蛮支持游公子上去搅局,毕竟烟雨身上不爽利。
没出一炷香的功夫,张程缘已然返回住处。去一趟妓院,浑身的气味熏人。望了熟睡的娘子一眼,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用脸盆里的水,重新洗手洗脸。
为了避免娘子闻出他原来那件衣服上的香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少许粉末,洒在衣服上,顿时掩盖住原有的香味。
他拿出烟雨提供的信息,仔细浏览。看完之后,对齐城的状况,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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