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死了。”斜睨着顾春的房间,跺着脚。
“放心,有主子在,顾春会没事的。”单雨宽慰着她,随即语气加重起来,“以后可不许再做这种事情了,顾春要是有个好歹,不说是你心里过意不去,就是我都会难受。主子现在还没有让你查下毒之人,等明天早上……你自己最好想好言辞。”
单雪低下头冥思苦想起来,单雨见此进了书桌。等她收拾完后出来就见单雪神色轻松的跑了出去,估计是想好了办法。
房间里,顾春仅着亵衣坐在床上,身后亦是仅着亵衣的齐寒亦正在给她压制毒药,半个时辰后,齐寒亦才收回手有些吃力的躺倒床上调整呼吸,顾春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齐寒亦的身上,齐寒亦呼吸猛然急促起来,他已是好几日都不曾碰过女人,如今软香在怀,他也顾不上顾春是否是病人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火热的吻下,顾春算是懵懵懂懂的醒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齐寒亦,顾春眉眼一冷,双腿向他小腹踢去,还好齐寒亦反应及时,要不然真被顾春踢下床去,顾春的抗拒只会让他的征服感越来越强,全然不管顾春的感受。
夜色越来越深,单雨坐在院子里等着,托着脑袋不停的点着。
皇宫内已经过了出宫的时间,宫门大关任何人都不得进出。皇上见此就把赫元殷和赫夫人安排在了一座空殿里,两人由公公带着往千元宫方向走去,半路正好碰见与小公主齐暖盈散步的顺仁太妃,公公作揖,“奴才参见顺仁太妃,暖盈公主。”
后面的两人只是敷衍的作了礼,顺仁太妃瓜子脸上挂着浅笑,还多了几分想祥和,“这便是赫大人了吧。可是这宫中从不曾破例让外臣住下,皇上真是糊涂了。”顺仁太妃虽不及两位太后,但是在宫中也有一定的地位,说话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分量,她如今这样说可是毫不给皇上面子。
公公是个年轻的,听到此话,有些流汗的说着:“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这是皇上命令,奴才就是丢了脑袋也不敢违抗啊。”
“我并没有责怪你,起来吧。”顺仁太妃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两人就准备回宫。
不想,暖盈公主指着赫夫人的衣裳,不解道:“母妃,不是只有皇后才可以穿大红色么,这个妇人穿着大红色在宫中,真是一点都不懂规矩呢。”歪着头,满是童真的说着。
赫夫人不由抬起头来,被经过的顺仁太妃瞧个清楚,“原来是你。也只有你只爱这一身的红衫,可惜是个不懂宫中规矩的妇人。赫大人以后可要注意一些,就算你是皇上的表亲,只要是坏了规矩一样受罚。要不,你请个嬷嬷回去好生教教赫夫人。”
赫元殷立即弯下腰应下,“臣也是初来都城,还望顺仁太妃谅解。”
“母妃……暖盈瞌睡了,想要睡觉……想要抱抱。”暖盈这时撒娇张开双臂,要顺仁太妃抱起她来,顺仁太妃自然把她轻柔的搂上来,暖盈嘻嘻一笑,“母妃最好了,暖盈想回去。”
“不过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女人,有何值得让人敬畏的。可笑!”
“啪”“闭嘴!还嫌在这里不够丢人现眼,顺仁太妃今日没有追究你不懂规矩就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你还要如此不敬,实在是……没有一点规矩。”赫元殷凌厉的说教着夫人。
孤水曜则是捂着脸看着赫元殷,他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打她,还是当着往日的仇人。
“罢了,赫夫人又何尝说的不对。只不过……”语气陡然一转,“赫夫人怎么也给我下跪行礼,我始终是高你一等,单就今日你所说的话,我处死你,没人敢说什么。你信不信?!”
孤水曜显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顺仁太妃见怀中暖盈不耐烦的撇撇嘴,就冷冷看了孤水曜一眼,继续提步回宫去了。孤水曜见她走远了,不服气道:“她不过是个太妃,能有什么能耐。你未免太怕她了。”
“你懂什么?!在先帝临终前,特意把五万大军的军印交给了顺仁太妃,这就向众人说清了顺仁太妃的权力。在这宫中敢惹了太后,也不敢惹了顺仁太妃,你怎么这么无知。”疏离的走开些,赫元殷掩下眸中的厉色,“以后在这样,别怪我用手段。”
孤水曜听完后,姣好面容立即露出惧色,低下头,“这不是妾身不晓得么,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赶紧去吧,妾身站在这里许久感觉周围阴森森的。”搓了搓胳膊,眼神胡乱的瞟了瞟四周。
前面的公公继续带路,“赫夫人怕是不知,这里死过的人很多。特别是那个湖里,听说先帝去世后,有许多妃子都在湖中自尽,所以冤魂很多。不是万不得已,奴才都不敢过来。”
正文 21 被召入宫
更新时间:2013…06…26
听公公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孤水曜不由向那边水池看去,今晚幸是有几分月光,可以清楚看到水池里黑呼呼的一片,也许是手上沾染的血腥过多,不由产生一丝恐惧。
赫元殷感受到她的不自然,就捏紧她的手轻声说道:“不过是拿来吓唬人的,怕什么。”
孤水曜掩下不适,自从跳崖被救下后,她也感觉自己明显没有以前的那份狂妄,反而做事迟疑。这样的自己连她都觉得讨厌。
千元宫建筑普通精致,毫无奢华之气。踏进主殿内,可看出是刚刚收拾过的,烛光闪闪,摆设整齐。这座殿从不曾有人住过,每处的桌椅,案几发亮。
“赫大人,无事的话,奴才便退下了。”公公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恩。替我谢谢皇上。”赫元殷心里清楚如今的一切都是由皇上给与的,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上。这可是大兴王朝最大的靠山。目光一转看到孤水曜略带讽刺的嘴角,他语气一冷,“你是嘲讽我?!”
“怎么会?我是在嘲讽我自己,三年前我可是呼风唤雨的孤城主,要什么没有。如今……真是可笑。孤水曜摇摇头。
“正是这样你才要深刻牢记是齐寒亦害你这样。”即使远在蒙水城,他对都城的局势也清清楚楚,齐寒亦是表哥最大的威胁。他也深知皇上不过是利用他,这有何妨,人生难得能遇上一位对手,“好了。歇息吧。”说着独自走进内殿。
孤水曜看着那清傲的背影,眸中神情转为复杂,这个男人让他爱恨不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的月亮也不差。不过过了子夜时分,天空乌云密布,清冷圆月渐渐被黑云遮掩,一时间皇宫墙垣跟着暗淡下来,阴影处扩大。
第二日天气沉沉,雾葛笼罩。
顾春一觉醒来感觉身体疲惫不堪,腰上还被什么抱着,鼻尖的气息更是熟悉不已。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男子冷峻的面孔。这几日的疏远,淡漠仿佛是一场梦,可是回忆到苏棉,她立即惊坐起来,要掀开被子下床。
“躺下。”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齐寒意睁开深邃黑眸,把她重新拦进怀里。
顾春面色一沉,“时辰不早了,你该上早朝了。”语气不冷不热,没有一丝感情,见他没有松手,顾春躺下后翻个身面朝内侧,留下瘦弱的背影,手里还紧抓着被角免得齐寒亦掀被子。
顾春的反应不在齐寒亦的预料之中,一般女子被温存之后都会主动忘记,怎么会像她这样,简直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齐寒亦难得好心情,紧紧抱住顾春软软的身子,把脑袋埋到她的脖颈处,“顾春,苏棉的死,本王绝不会放过永安王,你也要乖乖的,别闹。”
“我没有闹。苏棉姐姐是因为你死的。无论是谁劫走了我,都会发生这样的事。”顾春坚持己见,一旦心里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齐寒亦极有耐心的用手掌摩挲着顾春的手心,“你是在怪本王没有去救你,所以才把苏棉之死怪到本王身上。你可知这几日朝堂上皇上处处针对本王和明城王爷,就算是有时间本王也不会放心手头的事情去烦心你的事。”
岂料顾春挥开他的手臂,自己转过身来,冷笑道:“王爷真是忙的连身边人的性命都顾不上,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不把我放心心上,我又何必眼巴巴的贴上去,看起来不是很可笑。”那明眸孩子气已然褪去,只留下纯净,“以后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我不会走,但是也不会在讨你欢心。”
不顾齐寒亦怔然的神情,顾春翻身下了床,重新拿出一套衣服穿戴好就出了屋子。外面寒风瑟瑟,顾春收紧衣襟,挥手让单雨过来,“单雨,府上可有清静的院落,或者是房间,我想独自一人搬过去。”神色坚定,丝毫不容拒绝。
单雨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强硬,点点头,“有,东苑常年空着,很少人住。”
“你带我过去,然后你和单雪帮我简单收拾一下东西送过去。”顾春说着已走出了君亦苑,府上的人都羡慕她是唯一住进君亦苑的女眷,但是有谁知道她在这里只是关在笼子里被喂养的小鸟。
单雨几步跟上,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终究是说出口来:“春主子,王爷这几日真的是很忙,明亦王府如今的处境不容乐观。春主子莫要与王爷闹……”
“连你也要跟着齐寒亦来找借口劝我么!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已经早不是那个任由人哄骗小丫头,不管明亦王府处境如何,都不及人的性命。苏棉姐姐永远不会再回来。”渐渐把语气降下来,顾春叹叹气,“或许你不懂苏棉姐姐对于我有多重要。”
单雨敛下满脸的诧异,不再说话。带着顾春到了最东面的东苑,这里虽然无人居住,但是会有人经常打扫,院落里干干净净的,还栽着几棵梅花树,这很让顾春觉得开心,上前握住还未开花的枯枝,顾春嘴角泛出童真的笑容,回想起了在寒君府没心没肺的生活。
“这里只有一间正房,两间耳房。房间里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器具还算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