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凤显然很满意这一声大哥,欣然接过盒子,转手递给了柳溪:“既然是我小弟,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今天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帮你报仇。”
“不用了,这是我的家事,我可以处理,大哥今后有什么事尽管通知我,一定赴汤蹈火,我安非说过的话,一言九鼎。”
“好,安非,好名字,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什么事只管找我。”箫凤拍拍安非的肩膀:“不过这老者究竟是你的谁?”
安非和老者对视一眼,他看见了白衣老者眼底的不屑,却没看出他的那份恒铁不成钢的慈爱,只是冷冷的道出了让人心寒的假话:“我们没有关系。”
安非说罢,转身便走。
柳溪喊住她:“就这样走了吗?真的不想在做什么了吗?”
老者看着柳溪,他早就感受到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可是却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他摸不清她的底细,他直觉感应到的柳溪只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可就是这样,他要更加小心提防,他知道柳溪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安非转过头看着柳溪,没有说话,四人静静的站着,二楼的楼层里空无一人,只有这四人安静而肃穆的互相看着,各自心下揣测着。
“老人家,晚辈敢问长辈的高姓大名,是这内阁的何许人也?”
“小小人物,不足挂齿。”
“说来听听何妨,老人家何必谦虚。”
“好。”老者欣赏柳溪的胆识,第一次在安非面前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老朽姓安,单名一个乾字。”
“安乾?”柳溪嘴里轻念,在心里搜索着关于这个安乾的信息,事实上也并非一无所获。
柳溪嘴角轻笑,抱了抱拳:“安乾,原来是内阁的丹亭长老,安长老,晚辈放肆了。”
安乾舒心的大笑起来,一只手背在腰后,一只手抚着自己白白的胡须。
可柳溪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个安长老再也笑不出来了:“那这安非想必就是安长老的公子吧,听说安长老可就这一个儿子,理应不该如此对待呀,为何不好好培养一番,而要让他自己出去找药受苦呢。”
“哼,我没他这样懦弱无能的儿子!”提起安非,这个安乾似乎气不打一处来,背过身去,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安非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儿子。
安非再也听不下去,转身便要离开,却被箫凤强行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也是。”柳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安非确实没有安长老这样的胆识和能力,要说起来,确实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你——”安乾想要反驳,柳溪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安长老,晚辈真是不明白,以你的能力,为何会有这样的儿子,要说这安公子,既没有您的稳重沉着,也及不上你万分之一的功力,顶多就是继承了你的大胆果敢,但是他却没有好好利用,反而鲁莽冲动,要我说来,这安非是绝对没有资格继承你的衣钵的,你不承认他是你的儿子绝对是明智之举。”
“你——”安乾似乎被柳溪的一番话气的不轻,连安非的身体也悄悄的颤抖着:“你这臭丫头,如此没有家教,你这样跟长辈说话,还不如我儿子呐。”
搞定!
果然,这个安乾还是掉入了柳溪设好的陷阱里。
“怎么?安长老如今承认他是你儿子了吗?”柳溪冷言相对:“这样懦弱无能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做您的儿子呢?”
“你这丫头,就算他再不堪也是我的儿子,这不用你来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资格!”
话已至此,柳溪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抱拳行礼,嘴角略带笑意的说:“既然安长老知道他是您的儿子就请你放下你的尊严,还安非一个父亲,如此冷面的父爱,迟钝的他或许感受不到你对他的慈爱,在他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最瞧不起他的人,没有人希望受到别人的轻视,相信您的儿子也是如此。”
安非的身子已经彻底僵硬,在他听到安乾对他的承认时就已经彻底的崩溃,他对他的父子之恨在那一瞬间彻底土崩瓦解。
而安乾也被柳溪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平日的严肃消失不见,如今挂在脸上的是那一副充满慈爱和悔意的表情,他终于认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犯的最大的一个错,他从来就不会表达的感情,在这一刻彻底流露出来。
“晚辈话已至此,便不再多说什么。”柳溪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转身朝着安非呆滞的眼睛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那晚辈先行告辞,希望很快能再见到你们父子。”
二楼终于只剩下这安家父子,接下来的一切便不再多说,再多感情都在不言中,弥漫在空气中,这父子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和好,时间已经不是问题。
蜕变 第两百二十四章 穆府
二楼终于只剩下这安家父子,接下来的一切便不再多说,再多感情都在不言中,弥漫在空气中,这父子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和好,时间已经不是问题。
柳溪和箫凤回到了一楼,不过这次倒是收获不小,柳溪看着手上沉甸甸的盒子,心里快活不少。柳溪头都不回向外走着,没有注意到门童敬畏的眼神,就凭她能毫发无损的和安乾交流完之后离开丹亭,就值得所有人的向她投以一个个敬畏的眼神。
箫凤和柳溪并排走着,雄浑的嗓音在柳溪头顶盘旋着:“溪儿,收获不小嘛!”
“嗯,这可是个好东西呢。”柳溪乐呵呵的一笑,两眼始终注视着手里的盒子:“我得赶紧回去给莫伊和莫轩看看,说不定能用得上。”
柳溪没注意到,当莫轩的名字从柳溪的嘴里说出来时,箫凤的表情有多古怪。他并不是妒忌,他不是妇人,也没有这么多的醋意,他只是希望柳溪能在很多需要帮助的时候想起他的存在,那就足够了。
“箫凤,你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柳溪突兀的转过身,箫凤一个走神,“砰!”的一声和柳溪撞作一团。柳溪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脑门,抓狂的叫着:“箫凤——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
箫凤却表现的很委屈:“是你突然转过来的欸。”不过他还是绅士拽过柳溪,撩起她额前的碎发,仔细的检查着她额头上鼓起的大包,心疼的说:“没事吧?还疼不疼?”
边说还用手去揉了揉柳溪额头上的包,用嘴吹了吹,柳溪这才消停了下,不再发小姐脾气,箫凤满意的笑了笑。
他们却不知,这一幕刚好被一个人撞见,而且这人手里还抱着小鱼儿,应该是来找柳溪,只是这一幕不知该不该被他看见呢?
柳溪想起那个盒子,赶紧转过身,俯下腰去捡,却看见一双脚出现在盒子前面,柳溪没顾得上捡盒子,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莫轩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莫轩先柳溪一步弯腰捡起了盒子,把盒子拿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很随意的抬眼看了眼和柳溪并排而站的箫凤,沉着声音问:“这是哪来的?”
小鱼儿赖在莫轩的怀里似乎很惬意,丝毫不理会柳溪的出现,似乎如今站在面前的不是她的亲妈,只是一个路人,但抱着她的不仅仅是她的师傅,还是她亲爸,这孩子,脑子究竟怎么长的啊?
“是在丹亭得到的?”
“花了多少钱?”
柳溪抢着箫凤牵头开口:“两千。”
她必须填上前面那笔帐
“只要两千吗?”莫轩很质疑柳溪的话,语气有点试探。
“嗯。”柳溪并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她所任何事都有她的自由。
柳溪向小鱼儿伸出双臂,柔声道:“来,小鱼儿,让娘抱抱。”柳溪似乎还不太能适应“娘”这个称呼,刚才差点就脱口而出,让妈妈抱抱了。
小鱼儿不理会柳溪,只是怒气冲冲的瞪了柳溪身侧的箫凤一眼,柳溪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个月的娃该有的眼神。小鱼儿扭过脖子,短短的双臂死死的圈着莫轩的脖子,把脸埋在莫轩胸前,开始装睡
柳溪不明真相的转过头,无语的看了眼箫凤,问了句很雷人的话:“你惹她啦?”
“我哪敢啊!”箫凤赶紧摆摆手,虽然他也很疑惑小鱼儿为什么小小年纪会有这种眼神,难道只是错觉,或者只是个巧合吗?会有这么巧吗?
柳溪又看看莫轩,那种呆滞的眼神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莫轩把盒子递还给柳溪,语气很冷淡,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但是柳溪还是很奇怪,她总觉得这一老一小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我要去穆府找穆袇和莫伊,你们要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吧。”箫凤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逃跑,他并不想看着柳溪和莫轩讨论逍遥殿的事情,而他却插不上手,这种感觉和很无力,很无奈。
柳溪却一把拽过箫凤的衣袖,说:“让你去就去,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一样。”
柳溪转过头看着莫轩,淡然而道:“前面带路吧。”
莫轩面无表情的走到柳溪前面,在前头带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总之看见柳溪和别的男人较为亲密,他就不太自在,好在这种感觉还不算太强烈。只是稍稍让他心里发懵。小鱼儿把头枕在莫轩的肩上,时不时的和柳溪对视一下,眼神里似乎透着些无奈,然后看看箫凤,死命的瞪上一眼,慢着这小丫头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吗?不会吧,她就算和夜幕怜一样聪明,也不至于吧,她毕竟只是一个四个月的小娃娃。
算了,柳溪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小家伙,一脸漠视的跟在莫轩身后,时不时的扭过头和箫凤说上两句。莫轩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种悉悉索索的聊天声,让他很烦躁,好在这种烦躁的声音并没有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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