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只是传说。”
“那就别放在心上,”我拍拍他的胸口道,遂又想了想道,“不过能生对双胞胎来玩也是不错。”抬头见舒春雨眼中的那抹柔光还在,知道他也定是这样希望,便冲他笑笑。
他的眼中也漾起笑意,在我腰间的手下意识的放在我的小腹上,当然那里不可能小生命存在,但他却期许着。
“总有一天,”他说,“等你解去了‘情豆’。”
此时的气氛很是温韾,再加上四周风景只有画中才有,我正陶醉,却见一行人自亭外的小径急急而来,我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为首一人正是尚书。
“他怎么来?”我自言自语。
“我让他来的。”舒春雨松开我,让我坐正。
是为了那黑玉的事吗?我脑中想起他答应小丁替我解此月“情豆”毒时对我说的话:我比你更难受。
他比我更难受,却不愿我痛苦才答应了小丁,但还是不放过其他任何一种可以缓解我疼痛的方法,如可以不用到小丁,他一定拼了命的不让小丁碰我一下。
“老臣叩见皇帝!”正想着,尚书已进亭来,朝我跪下。
“老尚书年迈,以后见朕就不用再跪了。”一看到这么大年纪的人朝我跪下我就头痛,忙出声阻止。
“谢皇帝。”“见朕不用跪拜”其实是大恩,因他是三朝元老才可享受,他却只道了声谢,并无太大感激之情,似乎说你早该如此了。
“赐座。”我不以为意同,看着这位手握兵权的老人,心想该怎么开口问他黑玉的事情。
“不知皇帝叫老臣来所为何事?”等坐定,尚书开口问道。
我看看舒春雨,想了想道:“老尚书入朝为官几年了?”
尚书一怔,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道:“老臣十六岁入朝为官,已四十六年了。”
“听说尚书是武将出生?”
“正是。”
“那武功一定了得?”
“老臣只会一些防身术而已。”不知是不是谦虚。
“朕还听说尚书也极擅长用兵之术,当年攻下图坦国的王城只用了半月。”我终于开始说正题。
尚书又是一怔,初时问他的官龄,现在又提图坦国的事,他下意识的看了眼坐我旁边的舒春雨,舒春雨只注意着旁边的钓竿,似并不在意我们的讲话。
“成年往事了。”尚书应了一声。
“这图坦国听说甚是神秘,朕实在闷得慌,尚书可否跟朕讲讲图坦国的事?朕好奇的很呢。”我放下皇帝的严肃,露出孩子般好奇的表情。
“难道皇帝叫老臣来就是要老臣讲这段往事吗?”尚书肃起脸。
我心里开始打鼓,这老人严肃起来有些吓人,分明是舒春雨借我的名义让他来的,却只顾钓鱼一句话不好,我毫无准备,又该怎么将这话题继续下去?
“是啊,我实在好奇的很。”我干脆硬着头皮道,反正我是昏君。
老尚书的表情让我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本以为他会拂袖而去,却听他道:“图坦国就是一个小小的部落,生活方式,民风民俗的不同,才让外界人觉得神秘,皇帝要老臣讲,老臣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如果皇帝一定要知道,宫中的书库里有书记载了各地的民风民俗,上面就有图坦国的记载。”
一句话将我堵的没办再继续问下去,我下意识的转头看舒春雨。
有鱼咬饵,舒春雨收线起钩,是条大鱼。
“今晚尚书大人留下吃饭吧,我钓了好几条鱼。”他终于开口。
“不必了,老臣公务繁忙这就要告辞。”尚书站起身。
“令嫒的病,想在吃饭时与老尚书商量一下。”舒春雨不慌不忙。
尚书的身形震了震,准备行礼告辞的动作停住看着舒春雨。
“我想珑或许有办法。”他又道。
尚书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怒意:“舒贤侄在与老朽开玩笑吗?”
“不敢。”
“慕容尚花都没有办法的事,舒贤侄今日重提不是在开玩笑还是什么?”
“但并不表示珑就没办法,”舒春雨拎起鱼娄,沉甸甸的,“尚书不想试试。”
尚书看着那鱼娄,不答话。
“给御厨,鱼要青蒸,尚书喜(…提供下载)欢吃青蒸的。”舒春雨把鱼娄递给手下的宫女。
总算尚书并未阻止,看着宫女拿着鱼娄走远。
“自慕容尚花替小女医治劳累过度吐血而亡后,老夫就欠你们慕容山庄一个人情,也不好意思再提医治之事,今天你忽然提出又是为何?”尚书不是傻子。
“自然是有求于尚书,”却不往下说,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那几上宫女,才道,“‘清晖园’春季最美,尚书既然来了,一起去看看‘留芳坻’的桃花可好?”
这里尽是眼线,他是不想在此说继续此事,尚书显然是明白的,迟疑了下点点头
一群人移驾“留芳坻”,我心里很是纳闷,边走边凑近舒春雨问道:“慕容尚花是谁?”
“珑的二叔?”舒春雨淡淡的说。
“二叔?”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
“他是慕容山庄几十年来出的一名奇才。”
“那因何吐血而死?”我更好奇。
“过度劳累外加心情愁闷郁结,引至体内的‘情豆’毒发。”
又是“情豆”,慕容氏世代的恶梦。
我想到自己体内的“情豆”心里止不住的郁闷起来,手下意识的伸进他掌心,他握住。
“那尚书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不让自己多想,我继续问道。
“二十多年前被人推下悬崖,至此昏迷不醒,当时她还是慕容尚花的未婚妻。”
“给谁推下去的?”我有些吃惊。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转头看着我道。
“慕容尚花一定很爱她。”不然怎么会愁闷瘀结,吐血而死?
“嗯,很爱。”他轻应道。
我沉默起来,这一定又是一段感人的爱情,只是又以悲剧收场,我下意识的轻叹口气,感觉手同时被舒春雨握的更紧,我抬头看他,他眼睛漆黑如墨,带着无比的坚定,我忽然觉得心安,回握住他的手。
冒着危险来上网
“这黑玉别人没见过,我却是见过的,幼时随尚花叔到尚书府玩,看到那玉就挂在令嫒的劲间。”晚宴上舒春雨将那张绘着黑玉图形的纸放在尚书面前,尚书看到表情一震。
“舒正言(“正言”是现在舒春雨的官职)定是看错了,小女身上从未有过这东西。”他当然否认有这块玉。
舒春雨不慌不忙:“我听闻,这黑玉不仅驱毒避邪还有另一项功效:就是可使死人的发肤鲜活如常人,按图坦国的国葬礼仪,国君死后三年方可安葬,这三年便是用这块玉保持国君尸身完整,而这功效恰好对昏迷不醒的令嫒适用。”
“荒谬,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宝贝?就算有也不可能在老夫手中,”尚书微怒,“我敬正言是皇帝的夫婿不与正言计较,但我也是堂堂的尚书,三朝元老,连先帝也要敬我几分,舒正言这玩笑是不是开的太过了?”
“看来尚书是不会承认了?”
“本来就没有。”
舒春雨眼神沉了沉,拿起酒杯道:“若珑能治好令嫒的病呢?”
“不用慕容家再废心。”听到是为黑玉而来,尚书已没有让珑治病的意思。
一场晚宴有点要不欢而散的意思。
舒春雨放下酒杯,望着眼前“留芳坻”内满目的桃花,我也望过去,觉得晚上看桃花更有另一番风味,但此时的气氛破坏了原有的兴致,所以并不能完全沉入其中。
“我知道老尚书不承认是因为这黑玉对令嫒已如生命,我也决不会夺去这如同生命一样珍贵的宝贝,不然我对不起尚花叔叔,我只想借来一用,救我妻子的命。”舒春雨语气有些淡,但一字一句斟酌了半天才说出口,带着令人信服的诚意,他终于决定说出实情。
尚书愣住,下意识的看向我,好一会儿才道:“这话是何意?”
“尚书是老臣,应该听过‘情豆’此毒,先祖皇帝就是因它而逝。”
这句话是出自我口,若是自舒春雨口中说出必定是大逆不道,再加上此事极为机密,贸贸然说出此话,招来杀生之祸也不一定,所以尚书愣了半晌,虽不敢说我这个皇帝大逆不道,却仍厉声道:“皇帝是听谁造谣此事,老臣拿他问罪。”
我苦笑,道:“是给朕下‘情豆’毒的人说的。”
尚书严厉的表情一滞,惊讶的看着我:“皇帝说什么?再说一遍。”
此时“留芳坻”除了两名倒酒的宫女,其他女官,宫女都退到十几步外,因为“留芳坻”成圆环形,外圆值桃树,内园只有一个亭子,备了酒席只能容四五人,外圆与内圆隔着一圈水,上面架着三座小桥,平时皇帝与皇后在亭中赏月看花,其他人等就只能候在那三座小桥上。
所以尚书忽然的提高音量也只有我和舒春雨及两个宫女听到而已。
我微微拉下特意为我做高的领,露出颈间那点红给他看,他应该也知道“情豆”中毒的症状,所以当他看到那点红时,滞在眉间的惊讶转为难以置信。
“是沙漠毒狼?”他收回视线问道。
“没错,正因为中了此毒,我们才如此被动,当然派耿千柔带兵平定边境之危也是被迫。”我干脆挑明事情原委。
尚书的表情变得凝重,很久不说话。
我回头看看舒春雨,却听舒春雨道:“婉昭此时的情况,以尚书的地位,完全可以以‘恶疾’之由将她废除,当然尚书也可以选择帮我们。”
小皇帝已被遣回封地,我已登基,身后又有太后及慕容山庄在掌腰,岂是说废就废的,舒春雨让他选,其实他没有选择。
果然。
“那黑玉对皇帝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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