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儿捂着一张惊愕的小嘴,不可思议的问道,“难不成郡主是看上了离?”话音一落,也不给付清流点头或者是承认的机会,紧锁眉头,直接下意识的摇摇头,“不可能,高贵的郡主怎么可能与他人共侍一夫,做人家的小妾呢?这不是侮辱人吗?”她连忙假意的向付清流道歉了,“对不起郡主,我真是不该如此想你,真的不该,像你这般高贵的人儿,怎么可能想要做别人的小妾,是那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女人呢?”
“你……”付清流愤恨的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干脆的站起了身子,直接拂袖而去。
临走之前,放下狠话,“看来段家并无意得到别人的帮助,那么本郡主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她这话分明是告诉所有人,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冷冬儿坏事,才会导致了她不想帮,若要有什么怨恨,直接找冷冬儿一人好了。
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急了,看着冷冬儿的眼神都噙着毒一般,两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冷冬儿按在地上,向付清流赔礼道歉,直到人家郡主松口同意,答应帮助他们段家为止。
冷冬儿假装看不见那般凶悍,恶毒的眼神,本来三长老和五张老也是非常的着急,可是看见冷冬儿如此镇定,从容主母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立刻就领悟了什么?
看似是不动声色,实际上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所以,渐渐的他们也放下心了,也许一切都在冬儿的掌握之中,他们也不需要那么担心。
两人都是犹豫了好久,才坐回了椅子上。
冷冬儿在众人的期盼下,终于轻启了红唇,喊住了愤怒离去的付清流,大长老和二长老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付清流虽然停住了身子,不过腰板却是挺得笔直,那模样得意到不得了。
“郡主,既然来到我们段家做客,那就做好客人的本分。”清冷的嗓音透着一股子不悦。
付清流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平静清淡的语调,说出口的竟然是如此恶毒的话,愤怒的转过身子,凶狠的目光好似密集的雨点一般打在冷冬儿的身上,倒是身旁的小莲早就看不下去了,狗仗人势的说道,“冷姑娘,莫要不识好歹?”
冷冬儿神情一冷,足以冻僵室内所有的人,呼吸的空气也跟着下降了几分,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主子们在说话,哪里容得一个小丫鬟插嘴,郡主,你身边的人真是没有规矩极了,出来只会给你丢人现眼,劝你还是换一个丫鬟比较好。”
小莲浑身一震,尤其是接收到了冷冬儿那冰冷的眼神,她已是不能再动半分了,一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下垂裙摆,纠结到手指泛着苍白的骨节。
付清流咽了咽口水,身子不由得轻颤,怎么克制竟然也止不住心中寒颤,她怎么会出现了害怕想法呢?这个冷冬儿到底是何人 ?这一刻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是如此的恐怖?
想起了爹曾经的嘱托,竟然是让她躲着冷冬儿,爹都忌惮着冷冬儿,可想而知她必定要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此时输人不输阵,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看出,她此刻已经怕了冷冬儿。
“冷冬儿,你竟然胆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礼?”她的嗓音尖细,犹如被踩了脖子的鸭子,极其的尖锐。
冷冬儿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嘴角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郡主,容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纯属是良心的相公,你一定要切记。”
付清流惊愕,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却很想知道她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她笑着说道,“男人最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
她紧咬着下唇,胸口一起一伏,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么生气?
这不是指她自己擅自做主帮助段家,必定会惹来段别离的厌恶。
她的心不由得一颤,抿着唇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冷冬儿扇了扇小手,打着哈气,“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就等离回来之后再决定好了。只是希望某些长老注意自己的本分,不要越距了就好。”
那般懒洋洋的话语,足以激怒某些别有用心的长老,以四长老最为激动,猛地的拍向了桌子,“冷冬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冬儿冷眸扫过,看似是不经意的略向了四长老,最后的目光却是定格在了他的身上,声音清淡飘渺的说道,“四长老,声音大不代表你就有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的意思。”她不给四长老继续反驳的机会,直接转向了白羽,柔声的轻问,“娘,这里透着凉风,我们回房间去休息好吗?”
白羽点点头,笑道,“也好,我正好回去给你爹揉揉关节了。”
冷冬儿搀扶着白羽柔弱的身子,两人再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根本就不理会身后那么多双惊愕的双眸,三长老和五长老相视一笑。
不禁感叹,冬儿的气场果然是很强悍!
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这种气概倒是有几分贵族气质,让他们往往会猜测,冬儿是否是皇族之人,要不然如此与身居来的霸气与贵气怎么会散发的那么淋漓尽致,好似天生就是如此。
*
不过两天的时间,段别离就‘回来’了。
然后拿出了一笔庞大的巨款,直接搞定了这场变乱。
几位长老皆是不解,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莫非是那不干净的钱?
可是段别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所有人不堪的想法,“是冬儿拿出来的。”
怪不得冷冬儿那日如此镇定?原来早有准备,甚至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今日,既然各位长老都在,离儿说句斗胆的话,爹昏迷了这几日,段家竟然就这般轻易的陷入了绝境之中,咱们段家该换换新鲜的血液才是。”段别离放下了手中兑现好的一叠一叠的银票。
四长老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一样,指着段别离直呼大逆不道。
“你,好啊!段别离,家主还没有当上,你就已经开始嫌弃我们这些有功之臣,简直就是不孝之罪。”
就连大长老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不得将眼睛钉在了段别离的身上,“离儿,今天我倒要弄个明白,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这些老骨头不中用了是吗?也在嫌弃我们不能为段家解难是吗?”
段别离摇摇头,“大长老,你多想了,人的岁数大了,难免会有些差错,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上了年纪,就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而非是一把老骨头硬是逞强。”他的脸色一直沉着,一双神秘的黑眸好似一潭幽深的湖水,一眼望不见底。此时此刻的段别离少了以往的恬静闲淡,反而多了几分煞气。
“大胆!”二长老重重的拍着桌子,也不嫌疼,手掌都红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在乎长老这个位置?一大把年纪不想退位,除了那权利与钱财,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如此舔着脸坐在那个位置上呢?
段别离冷冷一笑,“真正大胆的不是我,而是你,二长老。”他从怀中直接掏出了一叠资料,丢向了二长老的面前,“这里可是你每年贪污的银两,大到一笔几十万两,小到一笔几十两,桩桩有记载,还需要找人再仔细的调查清楚吗?”
二长老浑身一震,不禁拿起了地上的资料,心惊胆颤的看着资料的上每一笔的钱的出处,甚至是来源。哪怕是最后流入到哪房小妾的手中,具体买了什么都是格外的详细。
这般细腻的账,怎么会有人查的如此详细?
他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潺潺弱弱的跪下了身子,老泪纵横,抱着段别离的小腿,哭诉的乞求道,“离儿,我只是糊涂了而已,我绝对没有其他私心,你可以定要原谅我啊!”
段别离扬起下颚,轮廓的线条变得坚硬无比,不顾二长老如何期期艾艾的乞求,他倒是变得非常冷酷残忍,让人不自觉地胆寒,竟然想不到段别离短短几个月不见,怎么会变得如此残酷?对二长老的乞求完全看不进眼里去。
他不是善良的人吗?
就连他们这几个长老看的都是心有不忍,看了看段别离,始终沉着一张冰冷的脸,连那双眸子都不曾移开过二长老的身上,三长老和五长老不由得嘴角上扬,看来离儿是真的长大了。
大长老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二长老,怎么也想象不到他竟然贪了这么多?这段家岂不是早晚就被他这样的人掏空了吗?大长老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指着二长老愤怒的责骂道,“你简直就是贪得无厌,怪不得段家竟然应付不了这个劫数,原来这个家早就让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人掏空了。”
二长老哭的泣不成声,连忙抱着大长老的双腿,“求求你,大长老,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让家人过得好一点,离儿,我这么大的年纪,饶了我吧!”他跪爬到了段别离的面前,哀声悲恸,老泪众横出一道道泪痕,看起来可怜之极。
段别离用力一扯,抽出自己的双腿,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二长老,家中四姨太房中的独子段昊言颇有几分才能,我看过他做好的账目,甚至是各种营销的手段都别具一格,非常有领导才能,我决定选他为下一任二长老的人选,不知各位长老有何建议?”
二长老不由得一怔,怎么也想不到段别离竟然会选了姨太房中的孩子作为继任,虽然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毕竟他不是嫡出,甚至是最不听他话的儿子,若日后把位子交给了他,他这个做爹的还怎么翻身?
三长老赞同的点点头,“离儿,你已经调查过了是吗?”
“不,你一定没有调查清楚,所作所为都是大方嫡出的长子想出来的法子,那个段昊言有什么能耐?”二长老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他一向看不起的儿子最后爬到他的位置上,甚至是日后要凌驾于他之上,这样的日子岂不是被外面那些看好戏的人笑话到吗?
段别离对二长老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是冰着一张脸回答三长老的话。“是的,调查过了,的确是段昊言所出谋划策的点子,暗中调查了许多人,对段昊言都是颇具好评,所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