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想到这里,她悲从心中而来,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
北堂雪真是悔不当初,难道自己被这样愚蠢的女人给骗了过来,就是为了勾(禁词)引自己的姑父吗?
依照小皇姑那宝贝小姑夫的心情,谁若是敢和小皇姑抢男人,那绝对是死的非常凄惨,所以她来段家的动机坚决不能让小皇姑知道,否则她就是死一千一万次也没有人可怜她。
就连爹娘都怕小皇姑,尤其是在年前,她被小皇姑一顿折腾了,从早做到晚,做的哪一点不好还被活生生的甩了那么多鞭子,疼的她最后都不知道疼了。现在只要一想起来都后怕着呢?
那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是人间地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有不顺心就被人打得死去活来,想着自己皮开肉绽的皮肤,她本以为带着伤口回去,一定会被爹娘心疼,谁能想到那些伤口离奇的愈合,她回家说的实话也全部变成了谎话。
所以对于北堂雪舞这四个字,她几乎是恐惧到只要一听到名字,就会浑身发抖,并且发誓,今生只要她在的地方,她就算是跳进臭水沟里也要躲避开。
付清流将哀怨的目光移向了段别离,他始终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起伏与波澜,那种为之一刹那的惊艳从来不曾在她的身上出现过。只有一个女人让他这般如此,那就是冷冬儿,不,现在应该称呼长公主才对。
委屈的泪水立刻盈满了眼眶,她天真的以为自己事事比冷冬儿强,可最终她还是败给了这样的女人。
冷冬儿装似无疑的问道,“雪儿?怎么想着来姑姑家玩儿呢?姑姑可不记得告诉任何人,姑姑家在哪里?”
北堂雪浑身一震,小脸为之一白,在脑袋瓜里想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安全过关的理由,指着付清流说道,“回小皇姑的话,您可能一定不知道我与清流郡主相识好多年了,她说她在这边玩儿,就邀请我一起来玩儿,雪儿想着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玩玩,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此刻坚决不能透露出来,她是为了和别人抢丈夫而来的,尤其是那个别人还是她的小皇姑。
付清流从来没有把自己邀请公主来这里的目的透露给别人,所以此刻冷冬儿的身份揭开了,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揭穿他们的阴谋,瞧见了雪儿公主使了一个眼神,连忙点点头,尴尬的应承了下来,“没错,是这样的。”对于冷冬儿的身份虽然忌讳,可是她却表现不出像雪儿公主那般的讨好,毕竟这个女人是她所讨厌的人,所以她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甘。
冷冬儿怎么会看不出付清流心中所想的呢?
她轻轻的挽过鬓角的发丝,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特别风情万种,那般的清丽的小脸上竟是光彩褶褶,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付清流不由得看了痴了,心中有一块儿坚硬终于松软了下来,好像明白了段别离为何喜欢她?
但是这般妩媚的动作,看在北堂雪的眼睛里,几乎感觉到了心跳漏跳了几拍,心中已经不知该如何盘算着今天如何逃过此劫呢?看样子,小皇姑今日是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过了自己。
“但是……”冷冬儿话中的语气一顿,将尾音拉的老长老长,立刻将北堂雪的心吊的老公,差一点就要蹦出了嗓子眼儿。
白皙的额头上已经隐约冒出几滴汗珠,她却不敢擦拭。
“咦?雪儿,你很热吗?”
北堂雪连忙摇摇头,“没,没有啊。”她很冷倒是真的。
“那你的额头上怎么会冒汗呢?”
北堂雪一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咬着下唇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可能是见到小皇姑和小姑夫高兴的。”
冷冬儿嘴角微微上扬,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她好似故作想起什么似的,无比轻松的问道,“本宫怎么听说,你来杭州是为了一睹某位公子的风采?”
话落,北堂雪又跪在了地上,吓得眼眶都红了。
此时屋子内的其他人本身就是跪着的,听到长公主的这番话,更加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们对于保不保得这份工作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只希望能够保命就可以了。
毕竟这段家的大少奶奶平常看起来就是温温润润的一个人,偶尔冷眸一撇就足以让他们窒息了,现在再加上此等荣耀的身份,他们光想着她冰冷的美眸,心中就是一片凄楚寒凉,怎么也想不到这样淡袅清丽的人儿,竟然可以谈笑间就让人死过一次。
瞧瞧进来的那位公主,也是被她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他们这些无名无实掌柜的岂不是更加可怜,终于明白何谓一步错,步步皆是错,满盘皆输的道理。
“雪儿不敢在小皇姑面前放肆。”她低着头,掩饰掉眼睛里的惊慌。
冷冬儿却是不甚在意,微微一笑,“无所谓,本宫一向是一个开明的长辈,本宫还很想见见那位公子何种风采?”
段别离微微一笑,“我也想瞧瞧呢?”
他这话是无心之举,可偏偏停在北堂雪的耳朵里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那身子几乎就要抖如筛子,心中一片悲鸣,小姑夫这个时候出来捣什么乱呢?
冷冬儿挑挑眉头,看了一眼身旁依旧笑的风华绝代的离,他没有一丝的局促,哪怕是紧张,心中已是明了,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那位公子。“原来驸马也想见见那位公子是谁啊?”
段别离轻怔,尴尬的笑道,“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北堂雪差一点就要哭丧着一张小脸了,告诉他,小姑夫,求你千万不要好奇。不过她眼梢瞄到了跪在地上还趟着泪的知府,不解的问道,“小皇姑,为什么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雪儿来的不是时候啊?”其实她更加想要逃离这里,恨不得现在立刻奔回京城去。
冷冬儿向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就算是猜到了北堂雪心中想着什么?此刻她依然也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柔柔的一笑,温暖的好似三月的阳光,既不刺眼睛,也不会阴沉,反而给人感觉温柔暖和不已。“没关系,只是一个想要贪恋小姑夫家的财产的贪官罢了。”
听到这话,北堂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陆知府,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好,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小皇姑这种女人的钱也敢贪,当真是不要命了。
热天热地热天王老子,都不能惹到北堂雪舞,真是死也不冤枉。
“真是一个贪官,砍了头都不为过。”
冷冬儿笑道,“怎么?我们雪儿也将北国的律法背的滚瓜烂熟?”
怎么可能?
这四个字差一点就奔出了嘴边,可是紧急刹车住了,她若是说自己不懂,一定会被小皇姑千万遍折磨,兴许让自己熟读于心也说不定。
可若是说她懂,依照小皇姑那性子,不考一考自己,准保不罢休。
所以,她只能装傻,傻乎乎的笑了笑,“小皇姑,既然你还有事情,雪儿就先告退了。”
冷冬儿点点头,“这样也好,等姑姑处理完这件事情,就找你好好叙叙旧。”
北堂雪闻言,差一点就要落泪了,小皇姑这是不肯让她离开,此时哪里还有她选择的权力。
“是,小皇姑,小姑夫,雪儿退安。”
冷冬儿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再抬眼看了付清流,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倒是她此刻已是失魂落魄的,那神智已经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即使这样,那眼神始终不离段别离,放佛定格了似的。
她有些不解,被一个女人那般的盯着,还能镇定如初,置若罔闻,这是冬儿最佩服的地方。
北堂雪经过付清流身边,狠狠的撞了过去,愤恨到几乎咬着牙说道,“你给本宫出来。”她今日的这口怨气一定要发泄发泄,要不然她真的会被憋坏了。
付清流一怔,错愕的看向北堂雪,身体下意识的跟在了后面,她已经不敢看着段别离那般镇定的眼神,看着她好似一团空气,不存在的东西一般,这比那厌恶的眼神还要可怕,厌恶也罢,恶心也罢,至少她付清流在段别离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此刻,他看着自己的那副表情着实令她心寒,也让她明白自己在段别离的心中到底有多重?
或许连轻如鸿毛的重量都没有,这些日子,她一直营造在自己的谎言之下,活的那么可悲。
而如今,她却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
很响亮的一个巴掌,打得付清流脑袋一片,脸上已经是火红一片了。
“没用的东西,你竟然敢拿本宫的小姑夫做幌子,引本宫现身,现在可倒好,把小皇姑得罪了,本宫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小皇姑怪罪下来,本宫要是被惩罚了,本宫也让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可以吃,咱们走着瞧。”北堂雪一张小脸涨成酱红色,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这辈子,她巴不得到死都不想与北堂雪舞这个人有任何的关联,现如今被人强拉着进这个沼泽地,她怎么能不气。
倒是付清流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也不知道疼,反而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容,惹来北堂雪的不快,厌恶的问道,“你笑什么?难不成是笑本宫的愚蠢,信了你这样的人 ?”
小莲知道自家的郡主为何失魂落魄,她心中的苦也唯有自己才知道,别人又怎么会知晓呢?
“雪儿公主,求你饶了郡主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小莲出的注意,求求雪儿公主,千万别怨郡主,她也是听信了小莲的话才如此,郡主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与长公主之间的感情,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离开王府之前,根本就不曾见过长公主,自然也就不知段家的大少奶奶就是当朝的长公主。”小莲哭着解释。
只是很可惜,北堂雪认定的死理,不耐烦的说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也配和本宫说理,我看你们主仆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雪儿公主,是真的,郡主她绝对不会……”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小莲耳朵轰隆隆的直响,一抹温热带着血腥的液体从耳朵里流淌着出来,红的刺了眼睛,也刺痛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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