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南宫玉一怔,张口便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便好。”话落,眼神出现了几许冷然,看的南宫玉浑身一颤,他知道皇兄是生气了。
连忙两小步并一大步,追上前拦住皇兄的挺拔欣长的身子,“八哥,你生气了吗?其实我也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她是我小师弟的妻子,你可不可以放过她这一回?”他讨好的乞求。
南宫残月算是了解皇弟的性子,一向不为谁放低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小师弟来求自己,让他从不曾好奇的心动了几分心思,“你和他很熟?”
南宫玉一怔,想起他们迄今为止只见过一次面,这样算不算很熟?“不算是吧?我们只见过一次面。”
他的表情始终淡然的好似在听一件平常事情,好似没有什么可以激的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
南宫玉一瞧见皇兄这般模样,可想而知自己的劝解是无用的。
“八哥,小师弟是除了你以外,我最佩服的一个人,就连师父都不曾那么佩服过,所以别去破坏人家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幸福生活?”南宫残月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那鼻孔几乎要扬到天上去了。
心中略微有几许的不服气,当他被南国的百姓嘲笑他的未婚妻偷偷摸摸嫁给了别人的时候,她竟然过着幸福的生活?
南宫玉没有察觉出气氛的冷凝,傻乎乎的说道。“八哥,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小师弟对弟妹那简直好的可以宠上天了,说句老实话,就连我也未必有小师弟的那份心思,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作为一个男人真的是非常有担当。”
南宫残月冷冷的轻哼,“是吗?据我所知,北国长公主的夫婿是不允许纳妾的,你佩服的担当从哪里来的?”
“八哥,那个时候小师弟并不知道弟妹就是长公主?”
“他们告诉你了?”
一句话被堵得死死的,南宫玉顿时哑口无言,小师弟好似真的没有告诉过自己,一切都是她猜测的。
等到回过神来,南宫残月已经朝着反方向而去,他不由得问道,“八哥,你去哪里?”
南宫残月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那笑容嗜血冰冷。“自然是给本太子的未婚妻一个惊喜。”
南宫玉哭丧着脸,皇兄不要这么狠吧?
*
黄儿清点了物品,对照着单子上的名字,一一数过之后,没有欠缺的地方。才将账单交给了冷冬儿,“主子,没有错误的地方。”
冷冬儿点点头,“这里面有你们喜欢的东西吗?”
黄儿意兴珊阑的摇摇头,“不,没有。”
“那就全部收起来。”
“什么?”黄儿有些吃惊,“主子你不是打算将他们换做银子,捐给困难的地方吗?”
“我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我想到了一个好计谋,能够换取更多的银子。”
黄儿也不禁来了兴致,“什么?”
“我打算搞一个慈善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想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到古董店去估价,换取银两,只是所得的银子肯定是有限的,不过现在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拍卖会,她在现代经常参加的宴会。
黄儿不由得搔搔头,“主子,什么是慈善拍卖会?”
冷冬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依照黄儿的聪明劲儿,她一下子就领悟了其中的道理,听完主子的想法,她竖起了大拇指,好吝啬的夸奖道,“主子,你可真是聪明,我相信那些人冲着你的面子也一定会给出高价的。”
“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
冷冬儿摆摆手,劝解道,“现在不必着急,我想把这个慈善拍卖会放在宸儿和净儿一周岁生日的时候举行,那日的行程安排,我再好好的研究研究,到时候把单子给你,你再去安排。”
“成。”
“你去帮我写封信,问问义父义母是否会带净儿回来过生日?”一晃眼,竟然过了一年,好在宸儿与净儿是同卵的双胞胎,看着宸儿的成长,就好似看着净儿一样,多多少少弥补了她心中的一些遗憾。
“主子,想小公子了?”
冷冬儿点点头,“恩。”
“放心吧,主子,师父师母说小公子的情况很好,现在肯定比大公子还要健康,一周岁生日肯定能够赶回来的。”
她不由得莞尔,放下心头的沉重,“谢谢你,黄儿。我现在去爹娘那里,准备将他们一周岁生日宴会大办的事情告诉他们。”
“好。”
*
五月的桃花正是开的纷乱正红的时候,纷纷飞舞的花瓣好似一场花瓣雨,地上铺满了粉红花瓣的地毯。
此刻,他置身在这片桃花林中。
这里美得好似一处仙境,而他是那个仙境中的仙人。
欣长挺拔的身躯伫立在纷纷掉落的花瓣雨之中,有几个粉红的花瓣沾染了他如三千发丝上,宣告着他越加不真实的感觉。
白衣胜雪,肌肤凝脂,眸若星辰,两弯眉浑如刷漆,身子淡泊,气质却流露出了几许霸气,有着吐千丈凌云之志气。他玉树临风,英姿煞爽,干净剔透,仿若不是凡尘之人,而是那天上的仙人,使凡人高不可攀。
不论看了多少遍,她还是会容易看的失了神,不知今夕是何年?
心中不知询问了自己多少遍,这样的男人该配何样的女人 ?
上天太不公平了,为何让她遇见了他,却不能让他们彼此相爱,独独让她一个人享受单相思的滋味,当真是又苦涩又难受。
他微动,转过身子,平静的说道,“柳姑娘,你来了。”声音清澈细腻,仿若是那叮咚的泉水,甘甜沁人心脾。
即使听着声音,她也不愿轻易的醒过来。
如果不是那清冷,毫无任何感情的话语换回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她真的宁愿沉浸于此,一辈子也不想清醒过来。“段公子……”
小莲上前推了推郡主,轻声的唤道,“郡主?”
付清流苦涩一笑,想起了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她占有优势的时候。她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说道,“付清流见过驸马爷。”
段别离虚扶,“清流郡主轻起。”
她微垂眼睑,掩去满眸的失落,他对自己的称呼永远是这两个,“付姑娘,清流郡主。”除了这两个称呼,她没有听过别的,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清流二字,在她的眼里都成了奢侈。
“谢驸马爷。”
“不论今日清流郡主找段某所谓何事?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思从来都不曾改变过,更加不曾动摇过,不管冬儿今日是不是长公主,我都不会放弃她娶富家千金,甚至是皇亲国戚的女儿,在我的心里,眼里,她都是最美好的。”段别离不等付清流主动说明自己的来意,先把自己的心意道个清楚,明白。
付清流一张精美的小脸从最初的期盼到最后的绝望,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绯红色的衣裙,知道他同意与自己见面,好生的收拾打扮了一番,他的眼中不曾出现一丝的惊艳,反而她到来之后就滔滔不绝的说出自己的心意,这让她情何以堪。
明知该是心死的时候,可是她偏偏不想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其他的理由。
所以就是这么简单地事情,同样她也希望段别离能够喜欢自己,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她都会心满意足的。
为何她所求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这么困难呢?
“请问清流郡主找我有何事?”
好一招先发制人,付清流已经是泪水决堤,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两道凄美的泪痕,绝望的说道。“驸马爷,你已经说完,清流还有何话可说?”
段别离点点头,“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请恕段某有事先行告辞了。”说罢,真的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付清流一怔,她的心迫不及待的唤住了他,那三个字还是轻易的出口了,“等一下。”
段别离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回过身来,反而是站在原地清冷的问道,“清流郡主,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
她纠结着一双素白的手指,局促不安。
此刻她想捅破一件很可能会毁掉今后人生的事情,她想利用这件事情来挽回段别离的注意力,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重视。
名声,名分,她已然都不在乎了。
哪怕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生活在他背后的女人也好,偶尔想起她的时候,去见见她,哪怕是做这样的女人,她也不在乎。
“若是无事,段某先行离开了。”
他再一次说到离开,让她慌了,生怕再转身便是下辈子的事情。
因为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留在段家了。
她动情的唤道,“段公子……”因为,他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段公子,而非什么驸马爷。
也许只有这样,他们之间无形且可怕的距离才会拉近几分。
“什么?”这次,他真的回头了,却是蹙起了眉头,流露了几许的不耐。
她竟然有些承受不住的后退几小步,心痛的难以附加,那种渗透骨髓血液的疼痛几乎将要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想要跪在他的勉强,求他不要讨厌自己。
“我,我失身了!”她鼓足了勇气说道。
小莲震惊的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郡主,“郡主?”她怎么能够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了别人呢?万一段公子不要郡主,那么日后这件事情传出去,郡主还要如何嫁人 ?
段别离一怔,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付清流的用意到底为何?
他始终淡漠不语,可是那双如星辰一般的皓眸始终不离她的双眸,企图能够看到她的目的。
付清流下意识的微垂眼睑,遮去满眸的难堪,整个人充满了悲伤。情绪一阵低落,她的声音已然是沙哑无比。“我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晕晕乎乎的就被人……”话未完,泪已潸然落下,楚楚可怜。
段别离的眸子波动一分,付清流抹掉两眼的泪水,“不止一个,是好多个,我被他们……”
接下来的话已经是昭然若知了,段别离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的遭遇。抿着双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别人的话,而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清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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