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我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查出这一切,我更是做好了一切打算,你以为你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四品巡抚能把我怎么样?随随便便了结了你,我在江湖上放出风声,你的儿子色胆包天,得罪了江湖上的某某,让你蔡家绝子绝孙,你说你们父子俩这种死法如何?”谈笑风生间尽是幽默感,只是那双眸子却在告诉每个人,她并不是说谎,而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蔡力群指着冷冬儿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你敢?”他的老底都被人调查的如此清楚,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
“我是敢!”她睥睨着他,仿若他是最卑贱的人。
“我,我女儿可是宫里的美人,她,她也绝对……”
他话未完,冷冬儿已经截去了话,“只是一个美人,当今皇上三千粉黛,你女儿进宫五年依然只是个美人,你还胆敢在这里与我炫耀,看样子你是贼心不死,那我就毁去你心中最后那一丁点的希望,毁了蔡美人的脸蛋如何?然后再杀了你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你,你……居然还想谋害朝廷命官?”蔡力群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身体抖动来表达了,他恨不得身上生长出一对翅膀,可知插翅而逃。
冷冬儿却是冷冷一笑,笑的格外的妖艳,“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荣幸。”
“你……”一口气提不上来,他差点气得吐血。
“如果还想保全你女儿在后宫的位置,还想为你蔡家留下一颗苗子,还想保住你的狗命,就拿着你的罪证滚出段家。”她的语气顿了顿,“今后不要再找段家麻烦,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第一个就拿你的女儿开刀,然后是你的儿子,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死掉,一个人苟延馋喘的活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悠悠开口,说的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听者却是冷汗直流,连身子都跟着不由自主的轻颤,连胸口都是一紧,窒息的难过。
黄蓝虽然见识过主子的厉害,可是亲耳听闻她折磨人的方式,两人都在心中感叹,原来处罚他们还不是最严厉。
蔡力群还想嚣张叫喊着什么?黄儿却上前,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他双腿一软,面色如蜡黄,跪在了冷冬儿面前,不停地额头,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嚎啕大哭,那恶心的样子与恶霸简直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哭天抹泪的,声音悲恸,“姑奶奶,你原谅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七彩阁阁主?连当今圣上都要头疼的神秘组织,先皇却有遗言,除非七彩阁造反,否则连皇上也不得动七彩阁半分。他一个小小的空壳子官哪里得罪的起?就怕他还不等禀告圣上,他的人头早已经落地了。
众人眨眨眼睛,接着再次搓搓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何原因让他转变如此之快?
想通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罪大恶极?
看样子不像。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将质疑的目光扫向了冷冬儿,人家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滚。”
“是,是……”蔡力群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起来,准备一路奔跑回家,躲在被窝里,这辈子最好再也不要出来了,外面的魔鬼太多了。
“蔡大人,我从来不记仇,一般……”她将声音拉长,他却将心跳拉长,差点就要漏跳了一拍。“一般我有仇当场就报了。”这话是说给他听得,也是说给那些不怕死的人听的。
蔡大人不停的点头,保证自己的决心,转身就要跑,正好看见了五大长老听见了风声,闻风赶来。几人恭敬抱拳,“蔡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段家所为何事?”
蔡力群是来报仇加勒索的,可现在勒索不成反被威胁,所以他不好意思说,冷冬儿却是轻飘飘的丢来一句话,“蔡大人是来叙旧的。”
叙旧?
天不亮,来叙旧?
谁信?
鬼信。
------题外话------
各位亲不积极啊,怎么都不收藏呢?
☆、050 为她梳发
到底蔡大人是不是来叙旧的,几位长老心中自有定数,可是蔡力群在冷冬儿阴戾的眼神下,一个劲儿的点头,非常大方承认自己就是来叙旧的就是真的很诡异了。
搞得众人迷惘不已,更加不明白他们起大早,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该走的人已经走干净了,那么她也该回去补一觉了。
“既然各位长老这么早来,想必一定是有事情要与爹商讨,离,我们回去再补一个回笼觉。”冷冬儿颇为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仿若刚才的事情仅仅只是大家的幻觉。
众人眨眨眼睛,难道方才的事情对她来讲不算个事情,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他们谁都很想去问清楚原因,可是方才冷冬儿那般残虐暴戾的模样,他们谁都不敢出声,更不敢去细问原因。
几位长老更加搞不清状况,“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风纪很迷惘,“冬儿好像将蔡大人的儿子打了。”
“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的表示自己的吃惊,大长老焦急的问,“接下来怎么了,蔡大人今天是过来……”他话中隐晦,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敢再接着说下去了。
唯有三长老眼儿挑的高高,眼里并发着若有似无的兴奋,只是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自然看不到他非常高兴的那一面。
主母轻咳一声,打断了每个人的心中的想法,“冬儿已经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又是不可置信的反问,怎么也想不到惹到了那个贪财无德的蔡大人,还能如此轻松的解决了?每个人心头浮现了一个疑问,“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的?
众人用大脑仔细回想了一遍,具体怎么解决的?他们还真是不知道。所为他们现场听众,刚刚冷冬儿只说了证据,肯定是蔡大人所犯下的罪证,他们很怀疑,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收集了罪证?
只是方才蔡大人好像并不怕什么罪证,反而倒是冷冬儿身旁的小丫鬟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他好像怕的要死,接下来就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不停的磕头求饶。至于到底如何解决的,他们这些看官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晓得,到仿若他们是一群可有可无的看客。
而每个人在心中掂量着冷冬儿的实力,暗自做着打算。
回去的路上,段别离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是忍不住问了黄儿,“黄儿,你与蔡大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为何那般的害怕?”段别离虽然心中有着疑惑,表面上却依然深藏不漏,让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冷冬儿侧目,高森莫测的问了一句,“你想知道?”但是目光却是看向了一直跟在身后,故作畏畏缩缩模样的俊杰,从方才一开始,她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她半分,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可是看得时间久了,她就低下头去,看样子有些心情隐藏不了,自然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段别离无所谓的笑笑,“如果你想说。”她若不想说,他不会逼着她去解释,人人都有隐私。
俊杰纠结着手指,听闻段别离的回答,心中不禁叹息,也好,一步一步来,按部就班。可是再冷冬儿的身边,她有的时候会觉得比在爷的身边还要令人心惊胆战,某一瞬间冷姑娘清冷的眼神撇来的瞬间,她会有呼吸困难的错觉。
如果你想说。
冬儿一怔,想过想知道与不想知道,却不曾想过,他竟然就问题抛给了自己。有的时候,她自己也是多半搞不懂段别离的心思,有时深沉的可怕,有时却又清澈的明朗。“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一下,相信你不会等的太晚。”对于义父义母留下的七彩阁,段别离一个不曾踏出家门的宅男,很怀疑他会不会不理解自己的身份,她想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一下。
“没关系,我等。”
睡了一个时辰的回笼觉,天终于大亮,冷冬儿起了身子,简单的收拾几下,早餐过后就去给婆婆请安,她喜欢婆婆这个看上去柔弱却很坚强的女人,她值得冬儿去尊重她。
“离,你的睡眠不足,天不亮就起来了,清晨的露水雾气都很重,你此刻的脸色不太好,好好休息。”他的身子根本不适合奔波劳碌,上一回三朝回门,他下了马车几乎是昏迷不醒了,身子还真是柔弱。所以这些日子她尽量为他安排一些轻松简单的活动,不至于累着他。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冬儿打算带着他一起劳动劳动。
“你去给娘请安?”瞧着她一头利索的马尾,卷成了一个漂亮好似喷泉的髻,他很怀疑这个女人就打算以这样的发饰出去见人。
冷冬儿点点头,“你先休息一会,等会我回来了,我们在吃早餐。”
段别离轻轻叹息,向她招招手,冬儿上前几步,“我重新给你梳个发髻。”
“咦?你会梳头发?”
段别离没有回答,却是反问她,“你不会梳头发?”哪有女人不爱美的,所以冷冬儿绝对是个另类。
“不会,原来是义母给我梳,我很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花样,其实简单一点不是很好吗?”以至于出了谷很久,她的头发都没有清理,有一天实在忍受不了,她自己洗了头发却不会挽发髻,最后还是给了一个姑娘钱,让她定时为自己服务。
直到后来,嫁给了段别离,黄儿和蓝儿自然会帮忙,可是这会他们都在睡觉,所以她也不想麻烦任何人。
段别离将她的头发打开,犹如黑色的瀑布顺流直下,她的发丝清柔,黑亮,是古代女子很少有的,所以才轻轻触及,他就已经喜欢的挪不开手了。“你的头发很好,用什么洗头?”
坐在铜镜前的冷冬儿轻笑,笑颜如花。“你的头发也很漂亮。”初见,他三千青丝散落,美得不似真人。
段别离却是淡淡的晕开了一个笑容,浅的好似不曾笑过,“从今以后,我给你梳漂亮的发髻。”
冬儿愕然,“每天吗?”
“每天。”
“一辈子吗?”
“一辈子。”
看似最平凡的话,最普通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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