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震伟气的都快要脑淤血了,指着冷冬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欺负,算计之后竟然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是以后还要劳烦爹费心了。”冷冬儿对段风纪说出这话,丝毫没有任何的抱歉之意,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麻烦。
冷冬儿拍拍手,大家眼睛一花,一条赤色的身影在众人眼前一晃而过,再定睛之时,衣雪莲已经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喜宴之中的每一个人,最后那目光定格在冷冬儿的身上,她浑身打颤,抱着自己的身子直往角落缩了去。
衣震伟知道自己女儿胆大妄为,她以为有这个三品官的爹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却是胡作非为。此刻她表现的这般害怕,定然是冷冬儿做了什么威胁了雪莲。
正想询问个清楚,冷冬儿清冷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衣雪莲,你可愿嫁到我们段家,嫁给我的公公段风纪?”如六月飞雪一样的寒烈,冷的刺骨。
衣雪莲的眸子浮现了一抹不甘,最后还是一咬牙,深呼吸了一大口气,认命的回道,“我愿意。”
冷冬儿挑眉,“可是两相情愿?”
“是。”
她满意的点点头,笑的格外灿烂,看向每一个宾客,“大家都看见了吧!衣家小姐是自愿嫁入我们段家的,所以大家可要在这里喝完喜酒再走。”
礼尚往来的聊了几句,“不能耽误了两位王爷的时间,爹,你与我们的六姨娘赶快拜堂吧!”
婚礼开始热闹了起来,衣震伟已经是垂头丧气的缩在最角落里。冷冬儿与段别离也站在人群的前头,听着喜乐,心情格外的大好,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人也跟着清爽了不少。
十王爷与十八王爷都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冷冬儿怎么说怎么做,好似他们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而今天出现在喜宴之上,也只是为了看戏而已。
到底是不是看戏,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付清流不禁多看了冷冬儿几眼,压下心中的汹涌与澎湃,此刻她已经不能用任何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冷冬儿绝对不能得罪,否则下场就是万劫不复。
而近日衣雪莲的下场也只是杀鸡儆猴,若是还有别的女人,她相信绝对不会有衣雪莲这么好的下场。
只是,段别离绝对是她这些年来唯一动过情的男人,她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的放弃了。
所以,她需要找一个更好的盟友,能够与冷冬儿抗衡的盟友,此刻绝对不是着急的时候。
付清流低下头,完美的隐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希望被任何人瞧见,哪怕是爹爹。
今日她看得出爹爹企图想要挽救副都御使,可是冷冬儿做的滴水不漏,丝毫不给人任何的机会。
她下手真的太狠了,算是毁了衣雪莲一辈子。
冷冬儿看向了付清流,简单大方的笑了笑,付清流浑身一震,最后还是回以一笑。冬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胜了几分,似的讽刺,似是嘲笑,似是宣战……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她已经顾不了了,只觉得自己就是那只明知前方有陷阱,却还是要跳进去的小白兔。
此时,新娘子在敬茶,一一走过,在三姨太的面前停下,许是习惯了,衣雪莲脱口而出,“姑姑。”
冷冬儿捂嘴一笑,那模样矫情的很。“六姨娘,你该改口,唤姐姐了。”
三姨太一个气闷,喘不过气来,只能仇恨的瞅着冷冬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哥哥都败得一塌糊涂,她又有什么能力与冷冬儿对峙呢?
一切的想法也不过是痴人说梦话,就算是日后给冷冬儿使绊子,也只能假借他人之手了,这是她今日最屈辱的一天,明日杭州城的百姓该如何议论她?
可是今日十王爷与十八王爷在此,每个人都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来参加雪莲与老爷的婚礼,她又有什么资格反对?
被气得无奈之下,硬生生的喝下了衣雪莲送来的茶水。
一场滑稽的婚礼,每个人领略到了冷冬儿的心狠手辣,可以将公公塞给她相公的女人直接丢回原来的位置,也能让段家眼高于顶的三姨太喊了自己的侄女为妹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当下,众人心中有数,得罪天皇老子,得罪地府阎王,万万不能得罪段家大少奶奶冷冬儿。
几乎是每一个走出喜宴的人,都热泪盈眶,他们终于活着走出来了。
以后段家的红白宴,他们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来了。
礼到就行,小命还是留着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题外话------
报恩篇已经结束了,下一篇是认亲篇,今天筱萋有些卡文,实在写得费劲了。
☆、079 离家出走
冷冬儿吩咐蓝儿将段别离搀扶回雪落轩,正好黄儿与蓝儿收拾一下行礼,离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一早他们就会马上离开。
离不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这一回,他们就在外面的好好玩玩,至少让段风纪知道着急了才肯罢休。以后绝对不敢再犯,另一方面她是真讨厌段家的人,每一个虚伪的不像话,令她与他们战斗的斗志都不想有,五大长老之中只有三长老与五长老的人品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其余三个真的令她不耻。
就再给他们一段时间,若是下次回到段家,他们还是这番德行,她就一个一个全部将他们撤下来,换上诚实诚恳的人,至于那个段昊云这些日子商场上的手腕倒是令她还算是满意,若是能够收起他恶心的心思,不失为一个人才。
至少日后离走的每一步都不会太辛苦,而她就可以完全退到幕后,只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其实人活着,简单一点不是更好吗?
冷冬儿离开了喜宴,准备回到雪落轩,半途中却看见了赤从天而降。“准备哈妥当了吗?”
赤点点头,“恩,完美无缺。”
“那就好,你去帮我调查一下那日我们在京城,我救的人是否是皇后娘娘?如果有可能帮我挡去麻烦,我不想七彩阁与朝廷有瓜葛。”当年义父做出逼宫的事情,朝廷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如今她现身江湖,尤其是暴露了身份,想必朝廷那一头正想着怎么将七彩阁连根拔起呢?所以他们日后最好不要与朝廷命官,皇家的人有任何的牵连。
“是,主子。”赤恭敬的跟在冷冬儿的身后,绝对是有问必答,不问不答的那种人。
“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办法制服了衣雪莲。”她当日只说了不论任何程度的精神折磨,只要逼着她肯点头就行。所以还真不知道赤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会把衣雪莲吓到那副模样。
赤闻言,眸光闪过一丝羞涩,“这是紫想出的办法,他给那些大狗和马吃了发情的药,每一条狗和每一匹被绑着,留出了两米的长度,衣雪莲脱光了衣服被绑在中间,所以她……”赤再次轻咳几声,“她吓坏了,所以什么条件她全部答应。”
冷冬儿闻言,挑眉,嘴里呢喃,“是紫?”些许的不确定,些许的兴奋。
赤搞不明白主子怎么还有些高兴,他还是老实的点点头,回道,“是的。”
冷冬儿眸光猛的一闪,“日后若是七彩阁有解决不了的方法,只能用卑鄙的损招,你们全部都可以去请教紫。”
赤一怔,嘴角经不住的上扬,紫若是听到这话,肯定会气得跳脚。
“是,主子。不过有一件事情,赤不知当说不……”此刻他们正走在衣雪莲的新房院落外,里面传来刺耳的叫骂声,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本来两人想要直接离开,可是衣雪莲那句生儿子没屁yan的话令主子身子一顿,已经直接转身走进了院落。
“姑姑,为什么你也不帮着雪莲,难道你愿意让雪莲嫁给姑父吗?”一想起自己已经嫁给了一个老头子,衣雪莲就已经尖叫的抓狂,恨不得与冷冬儿一起同归于尽。“是那个女人,是她令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是她,那个不得好死的女人,冷冬儿,我要诅咒你,诅咒你生儿子没屁yan,我要诅咒她腹中的孩子全部憋死,哈哈……”衣雪莲疯狂的扯着房间所有的东西,撕碎了所有红色喜庆的帷幔,在她的眼里看来,这些是多么的讽刺。
“雪莲,姑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你爹都没有办法,姑姑我只是一个妇道的人家,哪里有我说话的权利。”衣素素心中比谁都苦,以后姑侄俩公用一个丈夫,她还有何颜面面对身边同情的目光,她是高贵的管家小姐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姑姑,雪莲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了,冷冬儿冷着一张脸,房内的两个人害怕的抱在了一起,缩进角落里,惊恐的看向了冷冬儿,不明白,新娘进入洞房,他们不是应该在前面喝喜酒吗?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那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岂不是全部听见了吗?
衣雪莲一想到那些发狂的公狗与公马不停的冲向她,有的湿漉漉的大舌头已经舔到了她雪白的肌肤,那一刻漫天的恐惧又浮现在了脑海,真正想要死的时候,她却又产生了胆怯,根本不敢随意自杀。
冷冬儿固然是可怕的,尤其是此刻沉着一张脸,浓的化不开的薄冰,眼睛里藏也藏不住的冷冽阴鸷,放佛下一瞬间,她的索命之手已经扣住了自己的脖颈。
她胆战心惊的直往姑姑的怀里缩去,生怕冷冬儿会真的杀了自己。
谁知道等了半天,冷冬儿也没有任何的行动,那无情的嘴角慢慢的上扬,扯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冷冬儿笑的张扬,笑的傲视天下,笑的令衣素素与衣雪莲浑身发颤,头皮发麻。
“你们知道最残忍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我是该死,可你不该诅咒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衣雪莲,你等着我的惩罚吧!我本想就此放弃对你的惩罚,可是偏偏你好像不大乐意是不是,没有关系,我成全你。”
话落,白影一闪,人已经没有了影子,衣雪莲连反悔了权利都没有,连磕头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衣素素更是脸色惨白,看样子被吓的不轻。
“明日,把衣雪莲干的那些苟且的事情全部给我放出去,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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