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在白子山的示意下齐声高呼:“仙子是我们心中的女神,你休要诬陷我们。”
二十万人扯着嗓子高呼,那声音惊天地,壮山河。
冷心则一直观察着轿子里师父的动静,就怕她一不高兴对自己人下了毒手。
右翼那个女人嘴毒得很,嘿嘿冷笑:“是你们心中的女神?难道你们都看上这个老妖婆了?”
砰的一声,轿子四分五裂,雾仙子从里面冲天而起,她已经忍无可忍,冲向了右翼,那右翼也迎上了她,她自知不是雾仙子的对手,同时召唤出了死士。
那些死士打不死,雾仙子一时也无法奈何他们。
右翼又召唤出了另一批死士,冲向了厮杀中的大军。
白子山和白子楼战在一起,冷心狠命的冲杀,不少人死在她的剑下,但是那些死士的能力更强,一会的功夫,白子山的士兵一片片的倒下,右翼闲了下来,阴阴的笑了笑,轻松的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冷心,你看这兄弟俩厮杀的多么激烈啊,是不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啊?你勾引白子楼不成,又去勾引白子山,白子山是不是对你不举啊,难道是嫌弃你跟过白子楼,嫌弃你脏?哎呀,那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难道又想回来找白子楼了?”
冷心咬破了嘴唇,挣脱了一众士兵,冲向了右翼:“我打死你这个变态女人。”
白子山则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难道真是右翼说的那样,跟过白子楼,现在又来找自己?自己捡的是别人的破鞋,还是白子楼的?呵呵,不光母妃骗他,连他的枕边人也在骗他,还让右翼在自己的属下说出自己不堪的隐私,是可忍孰不可忍,从脚底生出来的耻辱感和冷意让他暴走,剑法也变得没有章法起来。
白子楼则淌了一地的黑线,他什么时候碰过那个恶心的女人,不要侮辱他好不好。
他抓住白子山剑法中的漏洞,一击过去,白子山吐出了一口血。
白子山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担心自己的伤势能不能挡住白子楼的下一击,问道:“你们真的好过?”
白子楼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也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们是敌人,怎么可能会如他心愿。
冷笑道:“你自己的妃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白子山把他的笑自动理解为嘲笑他不举,检查不出妃子是不是守着贞洁。
他自嘲一声,发了疯般冲上去和白子楼战在一起。
那边雾仙子急了,这些死士打也打不死,何时是个头啊。
右翼忍不住想讥笑她两声,谁让她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她,说她丑,嫁不出去,结果果然被自己心仪的男人抛弃了,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雾仙子的恶言。
“雾仙子,连这几个人都收拾不了,是不是被左护法抽取了很多功力,力不从心了,哎呀,那左护法真是为西大陆除去了一个祸害,死的也其所了。”
雾仙子的肩膀在不断地抖啊抖,甩开了死士,冲向了右翼,右翼不敢正面与她交锋,躲开了过去,谁知雾仙子只是虚晃的一招,左手一扬,面米分似的毒药袭向了右翼,雾仙子是谁,速度之快,令人看都没有看清,她躲过了那一招,却再也躲不过这些毒。
“啊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天空中一直响到了地上,右翼躺在地上,也顾不得她的形象了,痛的打起滚来。
一边打,还一边颤抖的骂:“你个老不死的妖婆,我要杀了你。”
雾仙子躲过死士的一掌,把她从地上像捡垃圾似得捡起来,扔向了人群,那里刀剑无眼的,眼见几只矛要同时刺破右翼的肚皮,被一旁的白子楼眼疾手快的接住,大喊了一声:“撤。”
士兵如潮水般的向后退去,雾仙子嘴角冷笑,她等的就是近距离的军队集结的时候。
她一纵飞向了乌压压的队伍,把一袋一袋的毒药洒向了下面。
顿时,一声声的惨叫震彻了云霄。
雾仙子笑的猖狂,痛快,终于有人和她一样痛苦了,听着这惨叫声,她心里舒坦多了。
死士没了右翼的吩咐,根本就停不下来,雾仙子想停也停不下,心里不断咒骂着这些死士真他妈的变态,用毒也不管用,那边的死士更是所向披靡,不只疲累,白子山和冷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死士把几百个,几千个甚至上万个士兵砍在脚下,亦无可奈何。
冷心着急的问道:“怎么办?”
白子山现在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但是又不能得罪她,要是她恼怒之下,把毒米分洒向自己的军队,那就彻底的完了。
冷冷地道:“不知道。”
冷心知道他心里有芥蒂,但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能回去好好哄哄了,她相信凭自己的手段和魅力,一定可以重新征服他。
白子楼那边的情况更惨,几万个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自从白子楼下了撤兵的命令之后,没有中毒米分的人想上去把中毒的人背回去,但是只要沾着一点毒米分,立刻就会和同伙一样,痛苦不堪。
越来越多的人受其影响,白子楼急的团团转,但是毫无办法,他不能扔下那些没死又中毒的弟兄不管,但是他想管又无能为力。
雾仙子尖锐的笑声仍然响当在空中,令人不寒而栗。
白子楼迸射出厉光:“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没有中毒的人再次冲了上去,一场没有完结的战斗又开始了激烈的上演。
离战场几十米开外的千寻拿着一个自制的望远镜,幽幽的叹气:“这战争的场面永远都那么惨。”
“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无数的人付出代价的。”
“二皇兄的军队快进来了吧?”
“城门已经打开,要进来还不快吗?”
“他们两兄弟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命运。”
“西大陆统一是大势所趋。”
“你给我说实话,如果白子楼没有背叛,你和三皇兄是不是也打算统一大陆?”
“夫人,没有一个男儿不志在四方,白子楼亦是如此,但是我们会等他统一白狄之后,来一次公平的较量,不会像现在这样坐收渔翁之利。”
千寻挑了挑眉:不错,她是女儿家,自然不会有这些野心,但是她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更可况他们做的对,来一次公平较量,前提是白子楼没有背叛,这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住手,住手。”白子楼嘶声呐喊着:“白子山,你看看这惨状,他们都是我们的子民啊,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这样惨死?”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的,但是白子楼,就算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俩也只能活一个。”
“我同意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但不是今天,你看看你的军队,你也没有讨到便宜,我命令死士停止,你让雾仙子交出解药?”
白子山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打下去,的确就算谁赢了,白狄也成了一个空壳,势必要好多年才能恢复元气,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沐云国在觊觎,怎能让它捡了好处去。
但是两个人的愿望美好,事实已经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雾仙子享受着这种对旁人的折磨,根本不理会白子山让她拿出解药的举动,而右翼恨雾仙子不拿出解药,自然也不会令死士停止进攻,她要把老妖婆累死,和她作伴。
白子楼狠了狠心,雾仙子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毒药,为了活着的人,他下令撤兵。
来时十万人,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不到两万人,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完全是无能为力。
白子楼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军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阵喊杀声震惊了,居然是沐云国的旗帜,领头的正是沐千意,一身金色的盔甲,高大威猛如天神。
白子楼的军队毫无士气,被打个措手不及,更何况是压倒性数量的十万军队,以绝对的劣势惨败。
白子楼的心彻底的寒了,他最怕的终于来了,沐云国的军队还是进了白狄的地界,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报仇还没有一点着落。
“大家住手。”白子楼一声令下,白狄军队停止了战斗,沐千意求之不得,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优待俘虏是打仗的宗旨。
白子楼看到军营里走出两个人,一个穿着银色的盔甲,只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笑吟吟的带着一如既往的淡笑。
一身黑衣掩不住的高洁风华。
内疚,抱歉?都无法解读他此时的眼眸。
“白子楼,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嘛?”千寻站在他的面前,收敛了笑意,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他,似乎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突然悲伤地一笑:“子楼但愿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公主。”
千寻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冷:“你太令人失望了。”自己把他从死牢里救出来,派了那么多人帮他重返白狄,帮他重新坐上皇子的位置,她不隐瞒,她一开始是有私心的,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才将他们都救出死牢,但是从春花秋月,他们举杯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把他们都看做了朋友,但是他现在居然说,从来不想认识她?奶奶的,要不要这么衰。
“独狐印和洛天呢?”
白子楼道:“公主放心,他们被关进了地牢,平安无事。”
千寻的脸色好看了些,幸好他还没有完全失去了良心。
白子楼瀕去了所有的情绪,只余淡淡的微笑,“感谢公主没有启动血誓,能让子楼多活了两日,子楼临死之前,可否在请公主帮个忙。”
千寻怒了,她有这么好欺负么?你背叛了我,还厚着脸皮似得求我办事?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夜钟离看着她隐忍不发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道:“三皇子请说。”
“请公主和国师善待我白狄的百姓和父皇,国师需要的东西都在我营帐书案的暗角里,另外我知道不用我说,国师也会杀了白子山的,那么我母后的仇也算是报了,这样子楼死也无憾了。”
说完淡淡微笑的嘴角流出了一滴血,接着一串串的血流不止,直到慢慢地倒在地上。
千寻瞪大眼睛看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也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样的心态,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誓死也要捍卫白狄,为白狄尽忠?这事不是可以和平解决的吗?他的仇不是可以自己报吗?
被放出来的独狐印和洛天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