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卫平时隐藏在暗处,虽然轻易不现于人前,也知道这个绿衣女子是主子的师妹,心里不明白主子对这个师妹是个什么态度,因此只是将人拦住,并没有伤人。
此时见主子出来,暗卫和王青同时停手。
暗卫向慕容懿行礼,慕容懿挥挥手,暗卫退下,继续隐匿。
王青却是眼睛一亮,收了剑就要扑过去:“师兄,你也在啊!”
慕容懿没想到竟然是王青,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手一挥,掌风将王青扑过来的身形扫到一边,声音冷硬寒凉:“你来做什么?”
王青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扭头就看见寒寒从门里面出来,手臂挽上了慕容懿的胳膊。
顿时这一幕刺的她眼疼:“你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师兄,我饶不了你!”
慕容懿眉眼一沉,刚要说话,寒寒小手扯着他,轻笑开口:“饶不了我你又能怎样?”这王青原先和曾氏勾结,谁知道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交易,或者底牌。
斗倒曾氏时,王青已经离京,因此寒寒当时并没想到这层,而曾氏早就因为受不了试药之苦自杀了,偏王青现在又赶了回来,寒寒不得不多想一些。
“哼,你这贱人少得意!我告诉你,师兄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我,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迷惑,等师兄清醒过来,我定然让师兄对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王青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寒寒恶狠狠道。
慕容懿顿时浑身寒气暴涨,抬手就要处置掉王青,寒寒慌忙抱住,踮脚轻轻吻吻他的下巴,轻声道:“别生气,我还有事问她。”
慕容懿眉眼狠厉,声如结冰:“想知道什么本王命人给你调查清楚,不需要听她侮辱!”
寒寒无语:“就当是狗吠了。实在生气,等我问完了,咱们再处置她!”
慕容懿听着寒寒软软糯糯的声音,看到她眼底淡淡的请求,没奈何,将心底的戾气压下去,双眸森寒瞪向王青,大有她再敢乱骂就撕碎她的状态。
王青被慕容懿看的头皮发麻,心底如鼓乱撞,一时手脚都冰凉起来。
安抚好慕容懿,寒寒看向王青,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如果你凭的就是这个,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懿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怎么样,我比你清楚,我现在就能让他把你挫骨扬灰,你信不信?”
王青嘴唇抖的厉害,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嚣张的说不信,但是现在师兄就在眼前,若非有那个贱人拦着,说不定师兄现在就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心里顿时浮现出一大片委屈与悲凉,原来在山上时,师兄虽然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但是却从未这样横眉冷对过,因此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师兄对自己很好,时间久了,这种假想在她心底慢慢根深蒂固,潜意识里就认为师兄确实是对自己很好。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前她来到摄政王府,亲眼看到师兄对这个贱人如何宠溺,心底那个假想才被打破,变成赤裸裸的嘲讽。
但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喜欢了师兄多年,师兄却喜欢上一个身份地位都没有的贱丫头!
因此她和曾氏一起联合起来算计这个贱人,谁知算计这贱人不成,竟然让自己中毒了。
等她赶回王府,向曾氏要了解药以后,还没想出再次算计寒寒的方法,就听山上传信,说父亲出事了。她匆匆赶回去,等到山上稳定下来,一来二去竟然拖过了年。
十五一过,她就日夜不停的往京城赶,哪里想到刚进郢城,到处都是传扬着师兄下个月要和这小贱人成亲的消息。
她等了这么多年,眼瞅着能住进摄政王府,一步步接近师兄了,怎么允许这种状况出现,急怒之下跑过来找这小贱人算账,没想到师兄为了这小贱人居然还想对她动手。
王青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红看向慕容懿:“师兄你明明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的,难道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
寒寒翻个白眼,好像一直动手、骂人的都是她吧?自己只不过反问一句,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自己欺负她了?这王青的思维,还真是够奇葩啊!
慕容懿寒凉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本王只是遵从当初的承诺完成每个令牌的要求,每个令牌的要求只能有一次,你上次过来时,本王已经遵从承诺命人照顾你了,这承诺到你离开就会作废,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么?”
“……”王青张大嘴巴,她父亲当初给她令牌时,只说让她遇到云雾山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拿着令牌去找师兄,师兄看到令牌会无论多么麻烦的事情都会帮她处理。但是她下山本就是为了见师兄,所以看到师兄第一面就将令牌拿了出来,并不知道这个令牌的效应只有一次。
看慕容懿说的如此坚决,王青顿时悔不当初,早知道这个令牌这样好用,又这样珍惜,她就不乱用了,就是用的话,也绝对不会提这么蠢的要求,至少要师兄娶她!
对,让师兄娶她!王青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抬眼看向慕容懿,神色激动:“师兄你不能娶她!我不允许你娶她!要娶你也是娶我!我这就回去和父亲要那个令牌!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能成亲,否则我也会让你休了她娶我!”
王青越说越兴奋,眉眼都忍不住得意起来,看向寒寒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觉察到身边男人又要有所动作,寒寒一边忙着伸手安抚,一边笑向王青:“这就是你的底牌么?”这王青要是不说,她几乎都忘了还有这茬。慕容懿的令牌可不是还有一块在云雾山压着呢,不将那块令牌拿回来毁掉,始终是个隐患。
“什么?”王青一愣,这小贱人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不生气,她不是应该紧张恐惧的来求自己么?
“我说,你的底牌难道就只有这个令牌,就没有别的了么?”寒寒又好心的重复一遍,半点不掩饰眼底的轻鄙之色。 “我还有云雾山!你知道云雾山有多大么?我跟师兄在一起,定然比你更般配!”王青被寒寒眼中的鄙夷刺痛了眼,恨不得用自己的家事压死对方,看到自己说完后,寒寒半点反应都没有,王青以后是寒寒不知道云雾山有多大,所以才会如此,又忙将眼光调向慕容懿,“师兄你是知道云雾山有多大的,我爹爹和兄长对我一向宠爱,如果你娶了我,我爹爹和兄长以后定然会站在你这边帮助你,绝对比你娶这个小……要有用处的多!”王青本还想骂寒寒是小贱人,眼睛触到慕容懿眼中的冷寒,顿时将嘴边的话含糊过去。
王青不提云雾山还好些,提了云雾山,慕容懿眼底的风暴更甚。
看王青的样子,就知道她手中的底牌估计就只有那个令牌了,或许,云雾山还有其他的底牌而王青并不知道,所以才没说出来。
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寒寒也没心思再陪着王青碎嘴,眼见慕容懿忍耐不住要动手,唇角勾起凉薄的笑意:“处置她,哪里需要你动手。”眼睛看向外面的大树,“拿下她。”
树上有隐藏的暗卫,此时见未来主母开口,迅速飞身下来攻向王青,动作再不留情。
刚才因为暗卫的忍让,王青才能与他们持平,此时对方全力攻击起来,王青顿时觉得力不从心,两三招过后,一不留神,后背上挨了一掌,顿时一口血喷出来,摔倒在地,没等她站起来,身子一僵,被人制住。
没想到寒寒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王青趴在地上,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寒寒:“你这个贱人,敢这样对我……啊——”话没说完,顿时惨叫一声,慕容懿不知何时出手,一掌直接废了她一个胳膊。
王青眼一番,晕了过去。
寒寒挥挥手:“找大夫给她看一下,别死了,我留着还有用。”见惯了主子对这未来主母的宠溺,这些暗卫早就把寒寒的命令当成慕容懿的命令,听她这样吩咐,忙应一声,将人带下去。
“留着她做什么?”慕容懿蹙眉,依照他的性子,有人敢这么对小丫头无礼,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这小丫头不但让人将她带下去,还请大夫给她医治,小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留着她换最后一块令牌啊。”寒寒看向慕容懿,眼底带了凉薄的笑意,“他们留着这块令牌这么多年不放,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用这令牌逼迫你做一些不得已或者极有野心的事情,你岂不是吃亏?与其留着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不如及早拔除。”
“但是我将令牌留给他们时,为的是还云雾山的培养之情。”若是此时再设计要回来,那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
“对呀,你为了还他们的培养之情,所以才没动手处置王青。”寒寒点头道,“但是王青现在触怒的是我,我跟云雾山又没有关系,随意我怎么处置王青都不会过分,云雾山的人要想保住王青,就要拿令牌过来跟我换。”当初为了保证王青的安全,王青的父亲都舍得将令牌拿出来给她用,可以看不出,王青的父亲对她有多么重视,现在涉及到王青的性命,寒寒相信,王青的父亲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再将令牌拿出来交换。
慕容懿不是迂腐之人,被寒寒一点拨,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知道寒寒是为了他好,哪里肯把这事情让寒寒承担,将寒寒的小身子抱进怀里:“不用,本王亲自来办。”
寒寒唇角勾起笑意,就知道这厮时时刻刻的为她着想:“你别亲自出面,事情办的周详些,别让人查到你的头上。”
虽说慕容懿想通了,但寒寒还是不想有不好的名声落到慕容懿头上。
慕容懿大手摸摸寒寒的小脑袋:“办的再周详,王青一旦被换回去,人们还是会知道的。”所以不用多此一举。
“那也得她能说才行!”寒寒声音里多了一抹冷意,身子往慕容懿怀里缩缩,“咱们回去吧,奶奶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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