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大清早就来到了枯树城堡,直接闯进了阿尔杰的房间,提起正在阿尔杰床上睡觉的盖勒特问阿尔杰要多久才能回来。
直到现在,我们伟大的霍格沃茨魔药教授已经坐在沙发上喝了无数杯咖啡,他甚至一整天都没有吃下任何其他东西,只是满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间或提出一些疑问。
坐在一旁的盖勒特和卢修斯则是一脸小心谨慎地回答着斯内普的问题。魔药教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在今天显得格外的浓郁。而正襟危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两个人则是直接被笼罩在了气场范围之内。
眼看着天色渐渐沉下去,魔药教授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坐在一旁的卢修斯有些于心不忍地想要出言安慰。
“西弗勒斯,没事的,阿尔……”
魔药大师面露的黑气硬生生地让卢修斯把想说的话哽在了喉咙里。斯内普转过自己的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房间华丽的大门。
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看似沉着,其实内心已是心急如焚。
听格林德沃说,‘黑暗会审’一般都是在第七日的上午便结束了。以阿尔杰的脚程,他完全可以在离开法国境内之后进入格林德沃的城堡然后用门钥匙回到这里,或者,也可以直接在德国使用门钥匙,反正阿尔杰也不是德国巫师。这样算来的话,用不了多久阿尔杰便能回到枯树城堡。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坐在一旁的盖勒特心中也开始焦急了起来。
这段时间阿尔并没有跟自己做任何联系。阿尔在‘黑暗会审’期间的事情自己也毫不知晓。
虽然自己清楚阿尔的实力和韧性,但是,盖勒特还是不由得担心。七天的时间,阿尔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在魔法界的自己和坐在一边满脸阴沉的黑发男人对于阿尔杰在这七天之中发生的任何情况都一无所知。
自己早在几天前便已算过阿尔回来的大概时间。
要知道就算是座麻瓜的飞机,从纽约飞到伦敦也只要六、七个小时,如果今年的‘黑暗会审’也是上午结束的话,阿尔杰应该早就回来了。
盖勒特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一道,出现了19:43的字样,现下更是心急如焚。
阿尔,你可要没事才好!
斯内普也注意到了时间,他端起了自己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拼命压抑住自己心口不安的骚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斯内普感觉到了门外有一股空间异变的魔力,就像是门钥匙和幻影移形。
房间的大门被慢慢地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熟悉的身影移了进来。男孩儿满身是血,眼下也尽是疲惫。
黑发的男人马上站了起来,尽管坐了一天的时间他的膝盖早已酸麻。
那满身是血的男孩儿像是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进门之后的那一刻便倒在了房间的地毯上。他的身后好像有一处很大的伤口,淌着的血染红了少年白色的毛衣,将身下的地毯染得猩红。
斯内普眼中透漏出无比的惊慌与愤怒。他飞快地跑过去,听见男孩儿在喊疼,然后闭上了那双疲惫的双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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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以后每一章都手动更新~!yeah!大概是上午吧……
☆、疗伤以及马尔福
“阿尔!”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盖勒特看见倒在门口的少年,皱着眉,起身跑了过去。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这是谁做的?!谁做的?!”盖勒特的手想要覆上阿尔杰被血染红的身体但又不敢这样贸然地伸过去,只能让那双手悬在阿尔杰的身体上方,颤抖着。
那双跟面前晕倒的少年一模一样的脸上透漏着无比的狂躁与愤怒。
卢修斯跟上来,看清楚了阿尔杰背后那个血窟窿,心中也是一惊。如果是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能当场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吧!铂金贵族眼神中闪着复杂的光彩,阿尔杰此生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是注定逃不掉的。相比之下,只是做一个马尔福家的家主,自己的小龙可以算的上是幸福了。
“盖勒特,阿尔给你的手环还能撑三天,这三天麻烦你继续留在枯树城堡。我要把阿尔带去普林斯。”
一直保持沉默的黑发男人,背对着所有人,他的嘴唇一直都在无声地嗡动着,直到说住上面那句话。
“嗯。”盖勒特收起了自己愤怒和狂躁,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难得两个相看生厌的人会在此刻达成一直。
盖勒特走到窗床前,把床上的一铺羊毛毯拿下来,递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接过,小心地把地上地男孩儿抱了起来,裹上毛毯。拿出门钥匙,回到了普林斯庄园。
“老爷,您回来了。”一位年老的妇女对着斯内普鞠躬。
“准备热水和毛巾还有干净的衣服送到我的房间。”
“是。”
斯内普快步抱着阿尔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把阿尔杰扑卧在自己黑色鹅绒的大床上,拉开了裹在阿尔杰身上的羊毛毯。
背部的那个血窟窿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开始慢慢凝结,只留下了少量的血水,衣物和伤口已经粘在了一起。
斯内普接过仆人送来的热水和毛巾,顺便给了那个年老的妇女一个‘一忘皆空’。然后走到自己房间的橱柜旁,飞快地挑选着自己需要的药水和器具。
把需要的东西都移到了床头柜上,斯内普卷好自己的袖口,右手拿起了一把银质小刀。他不敢用‘四分五裂’,阿尔杰的衣物已经跟伤口粘合在了一起,万一出了差错,只会加重阿尔杰的伤势。
银质的小刀一直以来都是用于处理魔药材料,锋利无比。待到斯内普把阿尔杰身上的衣物从满是伤痕的身体上剥下来之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小心地观察着阿尔杰的伤口。那里因为刚才取下衣物的动作扯动了原本已经凝固的血块,又开始流血了。
斯内普用沾着热水的湿毛巾轻轻擦掉从那个巨大伤口上流下来的血液。
把凝固在伤口四周的血块清理掉之后,斯内普自己地观察着。但是,观察的结果却让斯内普心凉。那里的确是阿尔杰全身上下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刚开始自己以为那会是被某种武器击中而出现的血窟窿。在自己清理掉那些血块之后,才发现,那不是一个血窟窿而是五个!像是被某种生物的尖爪刺伤之后再猛力拖出的痕迹。
这种伤痕在斯内普长达二十年的魔药教授生涯中见过很多次。这是被狼人的利爪刺穿的痕迹。
斯内普紧张的再一次检查了少年全身,松了一口气,没有被狼人咬伤的痕迹。
原来麻瓜的世界也是如此凶险吗?阿尔……
斯内普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担忧,双手灵巧的打开魔药瓶将魔药滴落在少年的伤口处。
少年身上除了那一处最大的伤痕,还有无数地方被伤害到鲜血淋漓。斯内普知道,阿尔杰身经了一场恶战。小小的身躯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和缺失的血肉。
阿尔……你原本就不必承受这么多痛苦……何苦为了我……
斯内普流畅的动作没有因为心中的悲戚有所停顿。这一次,自己一定要阿尔在一次接受自己。明明是那么的爱,没有理由再一次放任他去受伤。
魔药滴落在伤口上的疼痛让原本昏迷的阿尔杰睁开了眼睛。
是生肌魔药。
阿尔杰打开自己模糊的眼睛,却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挥动着自己的双手,看样子是在处理自己身后的伤口。
斯内普也注意到了阿尔杰睁开的眼睛,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意,大手抚摸着阿尔杰的额头,轻柔地说道:“阿尔,你会好起来的……我好担心你……”
但是,男孩眼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他看不清那个黑色的影子脸上的任何表情,无奈他睁大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覆在自己额头上那只温暖的手的主人,身体承受着无比的疼痛。
耳朵里也尽是耳鸣的声音,但是,阿尔杰肯定自己有听到一丝低沉温柔的话语。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阿尔杰奋力地伸出手,尽管他的视线是模糊不清的,他紧紧地扣住男人覆在自己额头上的大手。
他张大嘴巴,想要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但是,除了那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发出的嘶哑的喊叫之外,他再也叫不出别的话语。
斯内普看着躺在床上,拼命紧握着自己右手的少年。睁大的眼睛里因为疼痛而缩小的瞳孔中还带着一丝急切和恐惧,张大的嘴巴嗡动着,除了嘶哑的呻吟再也发不出任何别的词句。
斯内普眼中闪现着悲戚,他的右手紧紧地回握着少年的手,他看见眼泪从少年睁大的眼球里面溢了出来。斯内普同样嗡动着自己的唇,无力地摇着自己的头,孕育在眼中的伤痛像是要倾泻出来。这个男人,正在无声地哭泣。
“阿……阿尔……”
斯内普的左手覆上自己的前额,看着少年的脸,直到少年因为魔药的疼痛而失去力气,陷入沉睡。
就在此时的古树城堡,盖勒特手中握着阿尔杰给的手环,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打开自己面前的一卷羊皮纸,抽出羽毛笔开始给自己德国的城堡写信。
德国还有很多事物还需要自己处理,但是阿尔杰这里自己也不能离开。他需要把德国的那些事情再重新梳理一下,并告诉他的副手自己还要再等一段时日才能回去。
“盖勒特,我先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相信阿尔有西弗勒斯的照顾,一定会好起来的。”
原本站在一边的铂金贵族看见盖勒特开始在羊皮纸上唰唰地写着什么东西,看起来也没有他什么事了,所以,马尔福很上道地站起来,准备告辞。
“嗯。”盖勒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等等。”
转身的卢修斯听到盖勒特地劝留,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