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或许你想喝点什么?”
“哦!这里待遇真不错。一杯咖啡,谢谢!”盖勒特坐上了那个软绵绵的小沙发,挑起了自己的腿,惬意地说道。
“咖啡?”邓布利多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以前可从来不喝这个。”
“现在事情多了,容易累,当然得喝点提神的。”盖勒特挑了挑自己的眉,说道:“没有吗?”
“不,咖啡……当然是有的。”
“多谢。”
邓布利多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半月形的眼镜后面是一双闪着光的蓝眼睛。
“或许,我该问一下。盖勒特,你是有些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所以来找我了吗?”
盖勒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露出一个无奈地表情,说道:“不。我是代阿尔来的。他买了新城堡所以邀请我去参观,尽管他真的没有什么时间陪我。”
“代阿尔来的?阿尔杰那个孩子又买了新城堡?”邓布利多眨了眨他的小眼睛,伸手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吹包棒棒糖。
盖勒特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是的。他在斜角巷买的城堡,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枯树城堡。”
“哦!枯树城堡。”邓布利多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随即说道:“虽然,你是代替阿尔来的,但是我想,有些事情还是由我亲自跟阿尔说一下比较好。说真的,我还没有去过枯树城堡。”
盖勒特眼中闪着精光。修长的食指拂过杯子的边缘。
“我想我可以作为阿尔的代言人。要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的人了。邓布利多,如果你想去枯树城堡大可写一封信给阿尔。恕我提醒,如果没有主人的许可,你会遭到城堡里面所有魔法生物的攻击。”
“……最亲的人?”邓布利多一怔,原本打算放入口中的吹包也被他握在手上停在了嘴边。
“嗯哼!要知道,如果不是还有阿尔杰,我是无法坚持着活下来,走出纽蒙迦德的。”
盖勒特抬眼直直地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他抓住了邓布利多眼睛里面一闪而逝的愧疚。
这个世界善于控制人心的人不会只有霍格沃茨的校长史上最强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一个人。
“我……我很抱歉,盖勒特!你知道的,我不得不那样做,我别无选择。”邓布利多眼神中流露出悲戚。
盖勒特无谓地耸耸肩,说道:“我没有怪你。”
当然,对于安杰拉来说,自然是不会怪邓布利多。如果不是因为邓布利多把原来的盖勒特囚禁在了那座寒冷的高塔里面,让盖勒特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自己也无法进入那一具魔力强大的身体。
但是,安杰拉能够深深地体会这具身体里面孕育着的伤痛。
邓布利多,你亲手将爱着你的人推进了坟墓。让这具原本完美的身体生出了无法治疗的隐疾。
“如果不是那段身在纽蒙迦德高塔里的寒冷岁月,恐怕造就不了现在的我。”盖勒特放下手中的咖啡,露出一个狂狷的笑意。
“每每想起以前的生活,都让我觉得珍贵而又愚蠢。或许邓布利多跟我一样,也有着这样的感受。”
盖勒特嘴角噙着那一抹笑意,把头靠上了沙发,闭上了眼睛。抱歉了,邓布利多。是你的原因让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死掉了,还留下了那么深的病根。甚至于,到现在,我的身体里面还隐隐作痛。身在纽蒙迦德高塔的那一段日子,寒冷且估计,这具身体早已是腐朽不堪了。直到自己重生之后,才慢慢调养到如今的样子。邓布利多,你以为一个愧疚的眼神一个抱歉的表情就能求的盖勒特的原谅吗?
“不,不是的……盖勒特,以前的日子永远都是我心中最愉快的时光。”邓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吹宝,他站了起来。
“哦?真的吗?”盖勒特,睁开眼睛,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能下得去那样的狠手,把我关起来。仍不可貌相啊!邓布利多。”
“盖勒特……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办法……我……我所在的那个阵营容不下黑魔法。”邓布利多慢慢地走到了盖勒特的沙发旁边。
“不。”盖勒特嘲讽着,十指交握在自己的膝盖上,抬头看着邓布利多,说道:“是你容不下黑魔法,容不下我。”
这句话就像是两个人所经历过的所有时光,它像一道闪着绿光的魔咒打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体里。原本苍老的容貌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更显悲戚与老朽。
“所以,我放下了我的过去;所以,我才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跟我过去的朋友兼敌人坐在这里交谈。”盖勒特露出一个大笑,站了起来,左手拍上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的肩:“所以,你才能看到……我是这样的年轻,而你,却是这样的苍老。”
“好吧!邓布利多,你支持白魔法并没有错,我支持黑魔法也没有错。但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我们都是错的。”
盖勒特放下了拍在老人肩膀上的手。
“要知道,魔法界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古老的魔法生物和人类的结合以及古老的黑魔法。而在魔法界演变的过程中,白魔法也逐渐自立了派系。要知道,如今巫师已经能够一代一代靠血脉延续了,但是魔法却需要依赖自身的学习。如果这个世界少了白魔法或者黑魔法的话,魔法界便不能再称其为魔法界了。”
说白了,盖勒特知道邓布利多想要跟阿尔杰说什么。他今天也是来帮阿尔杰做一个说客的。尽管盖勒特知道,阿尔杰自己也能做好。
而对于盖勒特本身来说,他和邓布利多之间的牵绊也需要做一个了解。自己虽然不是原本的那个盖勒特,但是,自己现在毕竟是以他的身份来生活。
“盖勒特……”邓布利多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稳了稳自己的身形,说道:“你以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阿尔杰改变了你吗?”
“嗯哼!”盖勒特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
“但是,阿尔杰那个孩子是这几年才出现在魔法界的,你和他怎么会有时间熟悉对方了?”
盖勒特捕捉到了邓布利多眼中那狡猾的精光。他在心里为真正的盖勒特感到不值。眼前的男人想的从来都是大势,他不会把感性放在自己身上去解决任何一个问题。
“呵!邓布利多,你这是在质问我吗?”盖勒特同样蓝色的眼睛里面闪着点点凶光。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熟知阿尔的人。”
“你……难道和阿尔一样?你不是盖勒特?!”邓布利多眼中闪着惊慌,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不!”盖勒特举步逼近了邓布利多,伸手抓住了邓布利多的肩膀。
“”
愤怒中的金发男人,推挤着老人。盖勒特很生气,因为他觉得格林德沃即使是在死去之前的最后一刻还是想着邓布利多,但是邓布利多却依旧木然地做着那些他自以为是的活动。盖勒特知道,就在自己逃出纽蒙迦德之后,邓布利多依旧派人来抓捕自己,直到自己在德国的地位得到稳固。
“盖勒特,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但是,那时……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求你,求你……原谅我……”邓布利多的眼中先是闪过惊慌然后便是愧疚,最后竟然流下了泪水。
盖勒特知道邓布利多身处的立场,身不由己也是确有其事。
猛地松开了握着老人肩膀的手,盖勒特平静了自己的心情,拍了拍邓布利多肩部被抓皱了的衣物。
他说:“不,邓布利多,我并不恨你。如今,我已是退了一步,我承诺过不会插手英国的内务,但是,阿尔杰除外。邓布利多,如果你感动那个孩子一根头发,就不要怪我罔顾你我当日的情面。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的阿尔能够给你们这个老朽的英国魔法界带来你们想要的东西!”
平静的表情和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邓布利多怔在原地。他满是沟壑的脸上填满了眼泪的痕迹,但是,现在他好像忘记了哭泣,或者他泛着黄的眼珠子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流泪。
“好了,要说的说完了。我走了,老伙计!”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心想说,我并没有怎么黑老邓,老邓身处的那个位置实在是太特殊了。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邓布利多扛得起这一切的做派。
☆、卢修斯的番外
我喜欢皮草,喜欢银饰,喜欢宝石,喜欢奢华。但,我最喜欢的是权势。那是我,作为一个马尔福最终的追求。它能满足一切难以实现的欲望和虚荣。
我以马尔福为姓,我是以撒旦为名的古老的纯血家族马尔福的家主。我是卢修斯·马尔福。
在我十七岁之时,我投入黑魔王麾下,将马尔福家族推向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那时的马尔福拥有滔天的权势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卢修斯骄傲于亲手将马尔福家族推向了一个历史性的高度。但是,盛极必衰。
伴随着黑魔王势力慢慢减弱的是马尔福家族的衰退。
直到那个传说中的‘救世主’将自己的主人打败,黑魔军队节节败退,大部分食死徒被受压归案。卢修斯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能够用到的力量才免除了一家人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悲剧。
也正是这个变故,让马尔福家族元气大伤。
自己知道自己的主子没有被消灭,他只是藏在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蛰伏着等待。但是,卢修斯同样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这之前变得暴虐的脾气让所有人都出现了迷惑。自己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黑魔王消失的这段时间,马尔福家族虽然没有了如以前强盛的权势,但也得到了一段喘息的时间。至少,自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地接受黑魔王的召唤,带着‘钻心挖苦’回到自己的庄园。
是的,黑魔王在的时候,马尔福可以不顾他人的看法冲在前面为黑魔王开路,因为黑魔王能给予马尔福同等的报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