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霆越]黑白狙击日照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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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苏][霆越]黑白狙击日照江南岸-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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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生鱼片啊?也不错哦!”有人凑兴道。山野之中只要不是树皮一样的干粮,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美味。这帮人刀里来火里去的习惯了,明白现在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很容易满足。
阿霆看陵越皱了皱眉头:“你不喜欢吃生的?但之前我们吃鱼生又好像见你很喜欢的。”
陵越摇一摇头,把手上分到的鱼肉让给阿霆:“只是没有胃口,吃不下而已。你吃。”
他的眼角是不远处的屠苏,后者同欧阳还有雷严等人坐在一起。众人星拱月一般围绕住屠苏,场面却也十分和谐自然。好像他身上有股天生的王者之气,能超越年龄与阅历令群雄折服。
昔年矮自己大半个头的小不点已经窜得比自己还高,挺拔的身姿修长的手脚,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匀称结实,留有经年汗水的功劳。
众人低头吃鱼,忽然有人盯着屠苏,伸手指道:“少爷,你腿上怎么了?”
屠苏被人提醒,才抬起腿来查看。他小腿裤肚上豁开了一条口子,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伤口,周围肿了一圈,又是红又是紫。
“是叶剑草!”有眼尖的人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因为中间溜去写了一个家长组短篇所以昨天没有按说好的日更》 《                     
第39章 第 39 章

(三十九)
雷严俯下身替他查看了伤势,说道:“这种植物带毒性,割破皮肤后往往会引起发炎发烧,还会麻痹神经引发幻觉。一定要及时服用本地产的特效药,要是放任不管,后果可大可小。”
欧阳拍拍屠苏:“酒店里也有不少叶剑草,记得上次给过你一颗药。让你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还在么?”
屠苏在身上摸了摸,道:“好像没带在身上。”
欧阳走去自己的背包里拿了一个铁质小药盒出来:“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不过这药吃一次压不住毒性,隔24小时要再吃一颗,三天没有发烧才算是平安无事。这药瓶你收着,别再弄丢了。”
陵越下意识地拢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处,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屠苏方向。他手上的干粮拿了半天才咬下一块含在嘴里,但也仅仅是含着,根本没有咀嚼。
阿霆在旁边凑过脑袋来,问:“在看什么?”
陵越匆忙咽下口中的干粮,却被自己噎得不住咳嗽。
阿霆连忙在他背上轻拍。
那边屠苏已经包扎好,站起来经过他们身边,看似不经意地朝两人望了一眼。
在溪边停留的时间比预计久了些,雷严看着手上的GPS导航有一些发愁:“路况不好,要是我们连夜赶路最快也要凌晨才到,这半夜进村,恐怕不安全。”
“那依你所见该怎么做?”欧阳问。
雷严伸指在那二维的地图上点了一个地方,距离众人身处的光标不远:“这里地势平缓,比较容易扎营。我看今晚现在山里休息一晚,明天天亮才动身,白天进村,更加稳妥。”
欧阳漠然地伸掌把那GPS往下一压:“依你说的做。”
大队人马按雷严的指示赶到歇宿地点,清理出一块地方又设好了守夜的岗位,才各自吃过东西,准备早早休息。
半夜里呼噜声此起彼伏,连值夜的脑袋都禁不住瞌睡虫开始一下一下地点着胸口打节拍。忽然间林中传来一阵西索声响,尚自清醒的值夜就顶了顶另一个的臂弯,低声道:“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刚被推醒的值夜侧耳听了听,问,“难道是狼?”
“神经,狼只在草原上出没,这里又怎么会有狼?”
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神经兮兮把对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稍后的对答才终于有了些正常的内容:“去看看?”
两人打起手电,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他们太过专注于那声音的源头,因而经过众人的睡袋时竟忽略了有两个睡袋已经空了。
浓密的热带植物如遮挡阳光一样地遮挡住了月光,这样的夜色最适合夜行动物出没,也适合去证实一些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陵越行走在长草之间,惊讶于头顶月光的清明。眼前的一切都被照得一览无余,他手里拿着几枚草结,攒得紧紧的,几乎扣到肉里。
那个留下草结让他来到这里的人,陵越当然已经知道。正因为这份把握,他的胸膛才不住起伏,眉头也蹙紧了,双眸凝视着黑暗幽深的密林,静静等待对方的出现。
这样浓密漆黑的丛林夜晚陵越依稀在少年时也经历过,不过那时是带着屠苏露营,而当时的心境与此刻当然也大不相同。
屠苏小的时候因为性格太闷在学校里交不到朋友,陵越便鼓励他参加童子军。在参加正式的外宿训练之前,陵越为了给屠苏打气,专程借了全套装备带他去附近的郊野公园练习搭帐篷和生火。两人在山林里玩探险,结果陵越却差点把屠苏弄丢。当时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师弟找回来,身上的大汗几乎把衣服湿透,受到的惊吓更是不用说。
后来陵越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告诉屠苏可以利用地上的草给他指路,在草上用三种不同的方法打结,以结的数量各自对应时间、方向还有距离。这样两人即便没有通讯设施,只要看到留下的记号就能在约定的地方碰面,万无一失。
这是他们之间的讯号,除了彼此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因而陵越在离自己不远的树根边发现三条绳结的时候,不用问就知道留下线索的是谁。
如同黑暗之中幕布拉开,童话中的精灵将以约定好的方式出现。陵越克制住自己的心跳,像观看魔术的观众等待奇迹的发生,期待那个盼望多时的真相在自己面前被揭开。
在树林的深浅阴影中,一个挺拔高瘦的身影缓步走出来。
陵越的嘴角弯起,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影出现的方向,简直就要控不住喊出他的名字。
“谁!”喝问声却从陵越身后乍然响起。
陵越慌张地回头,竟是阿霆跟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了陵越自己离开睡袋,便一路尾随过来。陵越心头猛然一沉,不知阿霆有没有看清树林里的那个人影,再一回头,刚才隐约出现的人影却已经消失,眼前只有挺直的树干与错落的枝叶的影子。
“别追!”阿霆要追,被陵越一把拉住。
阿霆回头,一脸诧异:“为什么?”
陵越脑筋急转,脱口说道:“怕……树林里有危险。”
“没关系。”阿霆拍了拍腰间的手枪,抽出来握在手上,“刚才听值夜的说附近有响动,我帮忙看看,有事也好帮手。”
陵越拉不动他,却当然不会就这样安心回去,双眼紧紧盯着阿霆手上黯哑的枪管,眼看着他闪入密林。
仿佛过了很久,枪声也一直没有响起。陵越看见阿霆完好如初的回来,冲自己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陵越心口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下,却不得已做出一个与心情截然相反的平静淡定的表情:“也许是他们听错,虚惊一场。”
阿霆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陵越回到自己的睡袋边,抬眼看见远处的一只的睡袋里已经睡进了人,那人拿背脊对着自己,短发一丝一缕的都在月光下黑得发亮。他的心安宁下来,嘴角抿了抿,也无声地滑进自己睡袋里。进去的时候脚上似踢到个什么东西。陵越小心地把东西拿出来,看见正是白天欧阳塞给屠苏的药盒。
他忽然明白了他甘冒风险拿三条草结约他出来是为了什么事,然后眼眶就禁不住湿润起来。
紫胤曾说,屠苏这一去不知心里还会不会有正义,不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翻脸不认人,会不会对你不利。紫胤还说陵越,我不能确定你这样做是否有意义,就像我已不能确定当初救出这个孩子洗去他的记忆搅乱他的人生,这一切做得是否正确,也许命运早在出生的一刻就已经注定,又也许你们在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改变了彼此的命运,这种种假设我也无法看透结局,所以你要想知道的结局只有自己去寻找,当然其中的代价,也可能要搭上你的性命。
此刻陵越觉得自己想跟紫胤说,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属于他们的命运。他能感觉到,体会到,触摸到,命运此刻正被他握在掌中,在那被体温捂暖了的药盒里,在眼前平静的背影里,在那往昔熟稔的身躯随着呼吸的每一下起伏里。
陵越缩起肩膀,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像在心里落下一道闸,挡住那澎湃的波涛,把所有汹涌起伏的波涛都逐一平息。
他清楚,此刻自己的身上还背负着别的任务。
而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警察。
警察所背负的职责,不仅仅是一两个人的命运,是社会的安定,百姓的福祉,是更多更多人,他们家庭的安稳与幸福。
所以在这之前,他个人的得失不值一提。
陵越知道自己的当务之急,要搞清楚阿霆与欧阳的计划,断绝他们的后路,然后彻彻底底地将欧阳一伙连根拔起。
而在这件事上,他尚不清楚屠苏的立场与选择。似乎更大的考验,还远没有来临。
翌日起身之后,众人按原定计划赶路,在中午前顺利赶到老向导所在的村庄。
然而他们从村头走到村尾,所经之处都是空空荡荡,整条村子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
那些用茅草与木桩搭起的屋棚有不少已经残损,附近的田地也已经荒芜,村子的道路、房屋都透出一股破败萧索之气,简直像是一座鬼城。
“我早就说过,那老不死的怎么会这么老实,太太平平地给别人守着财宝这么多年。当年的货款少说也值一个亿,这么大批钻石,谁看了不眼红!啊?现在离当年已经过去了十年,谁还管得着他。他带着宝贝还守在这里干嘛,早就出去享受世界逍遥快活了,还等我们来找,等主人家过来找他要东西?他脑子被猪啃了么!”雷严爆了一通粗口之后,就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起来。
欧阳立刻皱了皱眉,在旁边道:“先别急着下定论,到周围找找再说。”
“找?找什么找?找他老母的土块坟头么?”他忽然狰狞起一张笑脸,露出一张十分诡异的表情,转头来看屠苏,“不如……”
欧阳一把扣在他肩上,把雷严压得动弹不得,痛得呲牙咧嘴的只差没嚎叫出声。
雷严身形壮实,又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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