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这样,苏离眼底闪过一丝忧虑,不能再让她再陷得太深了。其实苏离也很无力,多次说自己是女人她都不信,就差自己没有脱衣服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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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清冷公子 。。。
在接到圣旨后,萧青竹进宫拜见皇上后,便去皇姑父的沁芳居请安,听皇上说他最近身子欠佳,让他眼底浮现丝丝忧郁。一路上,不掩急切担心,健步如飞般穿过萦纡复道,三港石桥,路经小巧别致的厢庑游廊。
他穿过一个穿堂,来到一个大院落,抬头便正对龙飞凤舞“沁芳居”,沁芳居是皇上亲自提名的,可见当年王夫的圣宠。
来到王夫锦临王夫的住处了,萧青竹在宫侍的带领下进入堂屋,堂屋内销金提炉焚着御香,青烟如柱,直立缭绕,整间屋子都可闻道馥郁兰香。
正对大门的大炕上铺着由巯璃国进贡的翡竹编织的芙蓉簟,炕上斜放着大红金线蟒靠背,在大炕的两边设有一对梅花式朱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放置一美人觚觚内插着几尾刚由宫侍从花铺采摘的凤仙,上面依稀有几颗眩目的水珠。
炕上坐着一位散发贵气的中年男子,四盏鎏金花枝烛灯泛着温润如玉的玉柱流岚,投影在繁复的金玉绫罗之上折射出鲜亮耀目的色彩,慵懒卧在竹榻上的男子那精心描画的妩媚容颜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从他细致而白晰的敷着淡淡朱粉的脸颊以及眼角毫无一丝鱼尾可见他保养得极好。
他在萧青竹进屋时他还在假寐,听到宫侍俯耳低语,睁开似醒非醒狭长凤眼,看到静立下方的人影,眼底掠过一丝亮色,因为刚醒嗓音而显得低哑磁性:“竹儿可来了,哀家可将你盼来了,去皇上那儿了么?”他极其亲切的拉着萧青竹挨着他坐下。
“去了,皇姑姑叫我来看看你,听五皇女说皇姑父凤体唯和,可宣了太医?”从外面进来,萧青竹取下面纱,露出俊朗的面容。关心地问道。
“哀家那有那么脆弱,皇上和五皇儿也是大惊小怪!”似怨含嗔的凤眸掩盖不住他的喜意,“对了,皇上找你可有别的事么?”虽说是询问,但语气十分牟定,想必已经猜测到了大概的内容。
“唔,其实也没什么,皇上说今年秋帷后,如果我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妻主,皇上就会亲自在前三甲为我指定一个!”平淡的语气没有半分起伏,既无喜气也无羞涩,这是每个男儿必走的路,逃不掉的,不是么?
他长得不若栖凤的男儿柔若无骨,娇巧可人,反而一米七八的他和许多女子一样高,菱角分明的脸显得十分刚毅,命运如此,即使父母亲临终前依旧念念不忘向皇上讨了自选妻主条件,要自己追求幸福。
可是父亲、母亲,你们可是料到了我的无奈才这么担心得不放心自己么?他不甘的紧了紧放置膝上的拳头,也不知自己可有幸遇上像母亲一样只钟情父亲一人的女子。
本来欣喜待嫁的他恰逢父母相继辞世,守孝期满,他也即将到了二十,早已过了男儿的黄金年龄。失了对爱情的憧憬,如今已是坐上尚书的未婚妻也有好几个侍郎,还为他特意留下正夫的位置,但高傲的他硬是跪请皇上下旨退了这门亲事。
自此之后,专心打理母亲留下的基业,每天抛头露面混迹于各处书肆打理书店的生意,因此名声不是很好,除了本身的郡王封号外,他想世上好人家的女子是没有愿意娶他的。
不过他不稀罕,依旧顾我,用冷傲伪装自己,保护自己,一身傲世的才气加上极其清冷的性格,在国都赢得“清冷公子”的封号,居于四大公子之首,是讽刺?是不屑?男儿无才便是德,“清冷公子”代表的具体含义,众人心知肚明。
萧青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甘、愤然再到默然接受的无奈自然没有逃过王夫的火眼金睛,他理解地拍拍萧青竹握紧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你皇姑姑和我都希望你得到属于你的幸福!”
“竹儿明白。”心越发坚定起来,只有三个月自由了,他要好好的规划一下,不要再让亲人担心。回想起父母临终前犹自的担心,生前他们对自己的宠爱,不禁泪湿衣襟。
“竹儿,五皇儿她…”王夫欲言又止。
“皇姑父,竹儿自知没有这个福气,皇女的正君应该让更好的人担当!”萧青竹淡淡的道,他并非感情白痴,五皇女对自己的感情他十分清楚,但他对她只有亲情不是爱情,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让两人都陷入痛苦。
萧青竹从宫里回来,十分疲惫的躺在书房,视线不经意停留在放置紫檀木书桌案头的青囊皮书-书名为《杜十郎怒沉百宝箱》,是前几天墨咸城书店送来的手稿,它主要讲的是栖凤万利二十年间,国都名妓杜十郎为了赎身从良,追求真爱,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太学生李甲。
可李甲生性软弱,自私,虽然也对杜十郎真心爱恋,但又屈从于社会,家庭的礼教观念,再加上孙富的挑唆,她最终出卖了杜十郎,酿成了杜十郎沉箱投江的悲剧。萧青竹每次看后,俊逸的脸上浮现无尽的悲哀,他很欣赏里面的杜十郎,杜十郎要求的不是短暂的欢爱;甚至也不是婚姻。
他自己说,是一份“生死无憾”的真情。这份真情是一种不为金钱和利害所左右的人际关系,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相互欣赏和相互吸引,是人间至真至纯至美的情感。对他而言,世间最在乎的人背叛了他的感情与信任,对于性情刚烈的他已是致命打击,爱情如果绝望,悲愤交集之下,金钱美貌等同于尘土,此世已无丝毫可留恋。死是他对爱情执著的最好诠释。
可惜世上的女儿皆负心薄幸,视男儿于无物。
这个道理他们都明白,但却不放弃一丝对纯粹爱情的追求。
萧青竹骨子里也有杜十郎的影子,对感情的苛刻不下于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忍受不了一份有暇訾的情感,即便将来可能孤独终身,他也不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他是骄傲的。
萧青竹微闭着眼,将自己完全陷入软榻之内,也不知写这本书的作者是怎么样的人,听墨咸城的王掌柜说,用角胶(用芭蕉汁桐果再加防腐的艾草叶熬油制成,木匠常用它来粘合木板缝隙)粘缝书本取代用线缝制就是她建议的。
毫无疑问,这是苏离的杰作,在书斋空闲的日子里,回忆起高中最喜欢的文章之一,将它写下来赚点外快。由于钢笔的存在,写这些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三四天就完成,但是她也不是“拜金女”,依她的性格钱够用就行。
她早上守着书斋,下午则学习骑马,在古代要想不折磨自己的双腿走老远的路,还是乖乖学好骑马才行,这马自然是李和和她几个朋友的,对于自己养马,她摇摇头,太麻烦。反正资源充分利用。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来月,可是晚上她的生物钟还没有调转过来,在床上干瞪眼几个钟头,睡眠质量很差,精神比李和她们和夫郎奋战一宿犹自精神百倍还不如。
后来,干脆睡觉前跑到后院空地打一遍从居委会组织的在街道打太极的老爷爷处学到的杨式太极、陈式太极,早上再起来练练军体拳、跆拳道,偶尔练习练习瑜珈,束束体型。
栖凤朝的环境很好,空气清新,自然效果也是显著,仅仅一个月,当苏离每一次打太极时小腹处都涌入一层暖意,十分舒服,如同武侠小说描绘的内力之类的,她不觉得诧异,毕竟太极可是中华五千年总结的武术修身的精髓,能差吗?
所以她平淡的接受,无喜无惊,坚持早晚练习太极,拾起竹片当太极剑耍耍,只希望在必要时成为自己防身的救生符。
‘咚咚…’萧青竹在半醒半睡之间房门传来敲门声。
“有什么事?”清冷的声音响起。
“主子,墨咸城的王掌柜派人送来最新手稿,请主子审阅!”小厮站在紧闭的房门前,语气恭敬的道。
“拿进来吧!”
“是!”
桐笙侍立一旁,安静的书房只闻翻书的声音,燥热的残阳如红色薄纱透过窗棱斑驳留下凌乱的剪影。
萧青竹俊逸的侧脸罩在明暗不清的光影里显得更迷离冷俊,薄唇微抿,神情专注手上的青囊书,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剑眉或蹙或舒,直到小侍再次剪了烛花,他合上书,抬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过亥时了!公子可要马上传膳?”小侍回答道。
萧青竹点点头:“唔!”
小侍面带喜意道:“看来还是王掌柜懂公子的心事,接连送来的几本书都贴心,让主子爱不释手!”
“还不错!”萧青竹评价道,“你让人收拾一下,后日我要回老家小住一段日子!”
他很期待能认识接连写了《杜十郎怒沉百宝箱》《桃花扇》《孔雀东南飞》…叫‘梦神机’作者,那个心思细腻、体贴入微、将男儿比作水做的肉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她很幸运勾起他莫大的兴趣,只希望她不会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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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他’是女人 。。。
李和接受苏离是女人的事实是在一天午后,她午休后前来找苏离溜马,大大咧咧率性不拘的她等苏离开门不着,干脆从后院翻墙进去正巧碰上午睡后冲凉解暑降温,对上苏离毫无暇訾凹凸有致的完美女性胴体,呆愣后,深受打击,夺门而出。
苏离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浅笑,她是故意的,正是摸清了李和来寻找自己的时间,她比往常迟了一刻钟才洗澡,让她正巧看到,看清事实,不要在把心思花在自己的身上,再过三个月就是秋帷,关系到她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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