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脑袋瓜紧紧搂入怀中:“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有。”
“我不相信。”她笑着,却哽咽了。
他们刚刚还在通电话呢……
燕子说得有理,小眉说得有理,本来,她最近都快想通了,她都想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撕了。可是,他才到家,两人就通电话。
那得多情难自禁呀……
她抬起头来,非常诚挚:“你放心,协议里有写明,我会放弃京华的继承权,京华是你赚回来的,不应该属于我。而且我也没有能力经营。”
“京华是云雪的。”他说,“云雪是我的。”
她摇头:“我只要青青。”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容谦明白了,“云雪,你以为我真和洛海华侨居海外,不再回来了?”
她静默不语。
当时,她是有这个念头。
躺在医院里,她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两条小生命是她不离不弃的生命源泉……
那等心情,不堪回想。
“只是陪她治病。”他焦虑,“云雪为什么要想得这么复杂?”
“如果你们没有深爱过,我当然不会想得复杂。”她笑了,却鼻塞得厉害。
他无力:“我……恨不能和你早相识十年。”
她心儿一激荡。唉,她总是被他的情话感动……
终是倔强地爬出他的怀抱,乔云雪捡起离婚协议:“爸的情况真的不太好,可以缓缓时间再处理这个。不过,我想,这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容谦,你得庆幸我还能冷静地成全你。”
她忽然笑了:“你值得我成全。我想恨你,可恨不起来。我为什么老想着,你完全可以过得更好。她很好,真的,懂生活,懂厨艺,懂财经,什么都懂,会成为你真正的贤内助。好吧,我又自卑了……”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
“可是,你有我们的爱情结晶,她连门都没有。”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三五下,撕成碎片。
她扑了过去:“你疯了?”
他搂住她:“不离婚。宝贝,我一生只娶一个老婆。”
乔云雪无力地望着他默默合上眸子。
遇上负责任的男人,人生竟是如此无奈!
容谦拿起电话:“少帆,明天一起吃个饭。叫上你姐。芳香酒楼。我和云雪一起来。”
254。你回欧洲,容谦就幸福了……
乔云雪倏地睁开眸子。
容谦已经挂了电话。
四目相对。
终于,她别开眸子,看着碎落一地的纸,扯开个不自在的笑容:“我不去。我一辈子都不见她。”
容谦的双臂,缓缓落上她肩头,声音低沉有力:“就见一次。仿”
她沉默了。一次?那就一次吧。如果见一次能解脱,那也不错。
正想着,容谦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还来不及问他要干什么,只觉身子凌空,她被他抱起来了靥。
“放下我。”她急急地吼。想推开他,可失重的感觉让她又不得不抓紧他的胳膊。
他抱着大步向前走去,穿过走廊,几秒的工夫,就回到卧室。
他把两个人都裹被窝里,还把灯光调成美丽的紫红色,充满诱-惑。
可是,她拼命拳打脚踢:“容混蛋,我没有兴致。”
他蓦地停住,抓住她的双臂,长眸久久凝着她。
她终于没力气了,呆呆地望着他——他长眸中的火焰,可一点也不含糊。她就算用脚趾头想,也明白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她恩爱。
他终于出声了,声音低低的,沉沉的,透着信感,透着压抑的情愫,透着渴望:“宝贝,再不给我,我就死了。”
他说的是真的。
她听着,久久地看着他,忽然别开脸,放声大哭:“臭容谦!”
这一哭,惊天动地。可她马上想起隔壁的宝宝,还有楼下的容长风,一把拉过被子,捂住脸儿痛哭。
他慌了,终于松开她的四肢,却把她整个搂进怀:“宝贝,不哭。”
在他记忆里,她不爱哭。上次哭得这么凶的时候,那是一年半前的事了,那是因为洛少帆……
他说不哭,她哭得反而更厉害,哭得哽咽难言,气儿不顺。
“宝贝——”容谦蓦地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甩,“如果宝贝不解恨,就这样。”
她拼命缩回手,只是哭。
都水漫金山寺了。
容谦无奈地搂着怀里的泪人儿:“那……我应该去杀了她。然而判我死刑。”
她的哭声嘎然而止,泪眼婆娑地瞪着他,好一会儿,她哽咽着:“瞧,到现在为止,还在我面前,想着和她出生入死。”
“……”容谦被堵得死死的。原来这样也能称之为出生入死!
“你这辈子,别想再摸着我一根汗毛。”她坐正了,双手使劲儿抵抗着他的双臂,“我才不想做代用品。她现在好了,我也同意成全你们。你应该去找她。”
容谦淡淡的惆怅:“可是宝贝才像个女人。”
“……”她觉得没法和他沟通。
他连声音都惆怅了:“我的小蝌蚪,比较喜欢它熟悉的盟友。”
“……”她还是接着哭吧。
“宝贝,你的卵宝宝也会挂念的……”他的惆怅漫天扩散。
“才不会。”她又尴尬又恼怒,三两下爬起来。站在床边,紧紧地盯着他,脑袋飞快运转着,似乎要想着要把他怎么办。
他的长臂向她伸着,真挚地邀请。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大半年不见荤的男人,,忍得一身疼。确实绷不住了。
去意已决的她,却没办法体谅他现在的心情。站了半分钟后,她大步走出卧室:“我去拿样东西。”
容谦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很快,她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把水果刀。青光闪闪,锋芒外露。没有刀套,就那样拿着。她使劲儿瞪着他,把门关得紧紧的。
她一言不发地把水果刀放到床头柜上。
容谦轻轻叹息,乖乖地睡回自己的那一边:“我睡了。”
她还瞪着他——他的长眸还没合上。
他舍不得合上长眸。就算她是怒气冲冲的,好歹都站在面前,近得几乎闻得到她的体香,而不是只能一个万里电话,只能听到她娇俏温柔的声音。
“我一动也没动。”他温柔得不像话。
“那就好。”她咬咬牙,涩涩地,“如果你不乖乖的,后果很严重。”
“我真的乖乖的了。”容谦说。
“那你穿好内-裤。”她说,瞪着他,“离婚之前,都不许果睡。”
他乖乖地套上条三角裤。
她瞪着他,看着他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放心了些。慢慢坐上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地盘。
容谦没动。也没有说话。
她又放心了些。眸子一转,睡下了。
容谦看着那把水果刀。
太锋利了。
她睡下了,可眸子还在睁着。似乎不放心,倏地又坐起来,瞪着他:“还不睡?”
“睡了。”他说,“放心,我不会对一个刺客怎么样。
tang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冤枉。”
他还想留着命疼她一辈子呢。
“哼。”她送他一个字。
容谦淡淡一笑:“你现在就是想反扑,我也没有兴致了。”
“那就好。”她说,“真的?”
假的!容谦眸光一闪,可态度好得很:“对着自家的宝贝,我从不说假话。”
她松了口气,可眸了一转,跪坐起来,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过身去。
她把睡衣卸了。
窈窕的身段,细腻的温柔,天然美好的线条,全在他面前。企鹅正朝S形完美发展。
他热血沸腾,可为了她手旁的水果刀,他忍。
背对着他,她努力扭头打量着他。看着他眸子不眨,手儿没动。她终于放心了,再度把睡衣穿好,放心地躺下。合上眸子:“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终于,她的呼吸声均匀洒落。
她一睡熟,他鼻血直流。男人最悲催的事不过如此。容谦去了浴-室,默默把自己打理好。这才回来。站在一侧,静默地看着熟睡中的小女人。他硕长的身躯,悄悄横过她,拿过她床头柜上的水果刀,随手塞进床底下。
大半年都忍过来了,再忍一个晚上吧……
可是,他睡下的时候,却非常严肃地抓起她的手儿,把它塞进自己的三角裤里。
她不许他碰,可他欢迎她碰。身为男人,为了不把自己憋坏,得灵活应急处理。
不能过湿瘾,那就过干瘾。
可是今晚,他别想睡着了。
天色大亮。阳光从窗帘间透进来。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嘤……”乔云雪醒了,可是她却没有动,装睡。人的习惯真的很不好,以前两人的习惯是,睡前,他的脑袋一定是搁在她心口。醒来,却是她的脸贴着他心口。
现在,她的脸正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眸子又湿润了。半年未亲近,可习惯仍在。她喜欢他的亲近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心不在这儿,她怎么舍得推开他。
“宝贝?”头顶响起容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信感极了。
她心儿微微一漾。默默地合上眸子——她连他的声音也抵抗不了呀……
没听到声音,他似乎放心了些,坐起来,弯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淡淡的无奈:“宝贝,瞧,你把老公逼得只能偷偷亲吻自己的老婆。”
呜呜,她想哭。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问题,结果现在她觉得对不起他。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个迷失了的孩子。
他迷失了么?
“宝贝再睡睡。我先去看看爸。”他的唇终于移开了,他三分之二的地盘,终于空了。
一直听到容谦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乔云雪才爬起来。她来到阳台,果然,看见容谦正抱着容长风出来,轻轻放在外面的腾椅上,享受美好阳光。
洗漱完毕,乔云雪先去重打三份离婚协议。再到隔壁喂饱悠悠,抱着悠悠下楼:“美香姐,你把青青也抱下来。”
下到一楼,乔云雪把悠悠青青放进双人小车,慢慢地推了出去。正听到容谦在劝:“爸还是去医院住着,到底医生随时在。”
“不用。”容长风严厉抗议,“我就这么点日子了,才不想躺着。你不是说特护马上到吗?有特护就好了。”
乔云雪听着,没有出声相劝。她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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