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扶卿容那白皙的手指,眼眸微眯了下,然后直接张嘴含了下去,两唇还“不小心”的含上了她的双指,湿润划过,扶卿容眸一眯,蓦地缩了回来。
再低头,看到的是东里璋占了便宜的得意模样。
扶卿容眉一拧,“别太过了,你知道,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你不会,”他笃定。
扶卿容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看来你需要些教训。”
“味道不错……”这意味不明的语气,不知是说她手指的味道,还是药丸的味道。
但扶卿容眯着的眼眸更危险了,手一抬,猛地打在他肩骨的一处。
“唔!”
东里璋苍白着脸闷哼一声,那一击,扶卿容用了巧力,让他疼痛得冒冷汗。
然后眼前一黑,疼晕过去了。
扶卿容冷冷一哼,手指伸手抹掉了手上可疑的液体。
走出门,站在廊头上。
抬头看着无尽的雪夜,扶卿容脸上疑上一层沉重。
有些担心
诸葛琉宴一人可应付得过来?
黑夜下,暗影重重飞跃。
今夜的靖国皇城,注定是不眠之夜。
扶卿容捏着拦杆的手紧了紧,步伐抬动,就传来柳赋的声音,“主子让公子安心在此等待。”
要迈开的步伐又是一滞,最后定住,凝眉抬头望向皇宫方向。
柳赋站在身后,静守着。
睇目看去,可见扶卿容白皙的指节上,泛了白,那是因为忍耐而凸显的东西。
低低一叹息,回归寂静,开始长夜的等待。
☆、第105章:有备而来
靖国皇城纷乱,军机图被盗,皇宫数处被火烧,再是死伤不少人数。
好好的大寿演变如此,靖国皇帝雷霆震怒。
看着放晴的天,扶卿容心情大好地伸了几下懒腰,在商国时,他们可是被搅和得惨了,这次,也让靖国偿偿这兹味刀。
在这样的情况下,扶卿容并不担心他们被发现,同行在此的,还有巫国,天决国和东辰国,难道他们靖国还全怀疑到他们商国身上来了,而且,他们没证据。
经过昨夜尸体诡异战术后,只怕大部分的怀疑已经投向了巫国恍。
想到屋中还有一个巫国人,扶卿容到客栈前楼去用了早餐后,听着那八卦消息。
知道诸葛琉宴他们安然无恙后,不禁放松了紧绷一夜的心。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靖国已经将真正的怀疑放在了巫国身上去了。
虽然这一招有些卑鄙了,但在这样权术玩转的时代里,又谁真正的存有善念?
为了国家,这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
扶卿容心情大好,用完了早餐,就匆匆回了自己的小楼。
推门而进,就看到东里璋正调息打座,脸色依旧的苍白。
昨夜消耗得太多,一时间很难恢复过来,若不是有扶卿容的药物相辅,他今天都起不得床。
门声一响,坐在窗前矮榻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过的皮张。
“这是你要的东西,”正是那丢失的军机图。
扶卿容接过,嘴角一勾,对此很满意!
“很好,”扶卿容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边展开确认真伪,“你是巫国的人,对靖国的军机图,你应该很感兴趣才是。”
见扶卿容用怀疑的语气说话,东里璋不禁淡冷一笑,“巫国?”
扶卿容可以清楚的看到东里璋眼底的嘲讽,可见,他于巫国而言,有着别样的讽刺。
这下,扶卿容有些明白了。
“你有什么打算?”扶卿容没再追究到底,话一转。
东里璋慵懒地侧了侧目光,别是意味地盯着扶卿容,“打算?我现在不是你的人?”
扶卿容嘴角一抽,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
“就在你将我掳来的那刻,”他近乎无赖地笑道。
“不需要,”扶卿容冷漠地丢下一句。
“嫌麻烦?”东里璋邪气一笑,歪着脑袋,一双慵懒的眼眸直视着扶卿容。
扶卿容觉得自己弄了一个麻烦过来,当即沉了沉脸色,“马上离开这里。”
东里璋完全无动于衷,侧着修长的身形,瞅着扶卿容。
扶卿容被他看得寒毛冒出,不禁挑眉,“你们的女巫首我可惹不起,若再不走,我可就……”
“就如何?”他完全不当一回事,翻过身体,两手放下头底下,一副悠悠然的模样。
扶卿容危险地眯起了双眼,“如何,你应该知道。”
见她气息一转,东里璋不由慢慢地坐了起来,眼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我现在是重伤者,你就忍心让我出去送死?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帮,你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他一副,你真无情的控诉模样。
扶卿容蓦地拧眉。
“公子,他们来了……”
门外,柳赋低沉的声音传来。
来得好快!
扶卿容心蓦然一沉,收好手中的皮卷,快步的走出去。
百里璋也反应了过来,从矮榻上翻身而下。
扶卿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她知道,昨夜之后,东里梅珞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样的机会。
果然,下了小楼道,迎而上来的,正是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
“铃~~”
低脆的声音缓缓传来,随着东里梅珞的走动,摄魂的铃声。
tang这一次不是错觉,随着她走来的动作,带起的铃声,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的纹路,震得空气有种摇晃的感觉。
扶卿容手扶着拦,站在阶梯上,低眸凝视着她,听那铃声,令她有些不适。
好生厉害!
铃~
铃声停,那双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人性内底的深层。
好厉害的眼神。
扶卿容抿着唇,低眸盯视着下首的异域女子。
美丽而致命,空气流传着实质的力量,正紧紧逼近扶卿容。
巫术,向来被世人视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但也同时,它亦是人们最恐惧的根源。
“公子?”
见扶卿容吃力,额间不断的冒着冷汗,柳赋不禁大喝了一声。
“噗!”
喉头一甜,扶卿容脸色难看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公子!”柳赋大吃一惊。
扶卿容慢慢地收拢自己的双手,冰冷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下首的东里梅珞,素手一挡,将柳赋的愤怒挡了回来,柳赋上去,只会被催残成渣。
“梅珞,你的巫术果然厉害,只可惜,你的缺陷,却在于你的心底的善,”扶卿容冰冷透骨的字眼一出,手中银针一闪。
无数枚银针,气势汹涌疾飞出去。
“铃~”
脚下一错,铃声发出。
空气有东西如同被强大内力震荡而回,像湖水的波纹,一圈圈击出。
铃,铃~!
扶卿容手倏地撑在拦杆上,起身一跃。
东里梅珞和斛律式邯大惊,银针如生了魔法般,穿透了那巫术的震荡,直射而不。
斛律式邯淡色的眸子眯了眯,拦腰抱住东里梅珞急速跃开,落地。
好轻功!
扶卿容觉得这个斛律式邯才是最为难缠的那个,因为他武功十分的高强。
放下东里梅珞,斛律式邯反身就与扶卿容对上了招式。
斛律式邯不由暗自心惊,这少年看上去怯懦,浑然感觉不到她有内力,没想到竟是高手中的高手,连东里梅珞的巫术都破了。
这样的少年,好生厉害!
斛律式邯不敢大意,头一次使出了全力以赴。
扶卿容眉头大皱眉,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上斛律式邯,她还是十分的吃力,几次差点被他击中要害,然后险险避过。
“公子,原来那容宴竟是这般的厉害!”
苏秋站在另一边的小楼道上,看着扶卿容那独立楼的下面,将他们的打斗收尽眼底。
身边是一身月牙白的温润男子,此刻正抿着唇,低着眸光静静观察。
康六这个大块头傻了傻眼,显然也是被扶卿容的卓越武功给吓到了。
“他受了伤……”旋机公子温淡的声音传来。
“咦?”
“什么?”
“不可能吧?受了伤的人还能有这样的出招速度……这容宴到底是何人?”他们瞪眼。
旋机公子淡淡地摇头,但那双平常时温静的眼里却闪现了丝丝的复杂。
看着自家公子如此,苏秋等人也默然看着,不敢再言。
公子似乎对那容宴有些不一样,前面他们只想到是因为容宴正给公子治病,所以公子对容宴特别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通过昨夜的那送狐大衣的表现来看,压根就是不同的。
也是,像容宴这样天仙般的少年,是谁都会不由自主的要接触。
拥有那样天颜,却还同时拥有那样的才和武功,仿佛上天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了他身上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遭人喜爱的。
“公子,他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因为受了伤,早就落了下层。
旋机公子眉微挑,
手中轻弹,数颗不知是什么东西从他修长的指腹冲出。
去势之汹猛,令人心惊肉跳。
斛律式邯感觉到身后的危险,立即撤开身体,往旁边迅速移去。
两人分开,输赢未辩。
斛律式邯蓦然抬头,看向对面的小楼。
果然,在二楼的位置,看到了那一抹月白衣。
不愧是旋机公子,那等功力竟不是一般高手能接过的,斛律式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到了扶卿容身上,现在看来,他们是无法捉住那背叛者了。
旋机公子在此不说,眼前的扶卿容就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
“这是我们巫国的事,还请将那个人交给我们处理,”斛律式邯开口说道。
“如果我不给呢?”扶卿容唇一勾,冷笑。
这样清冷的扶卿容令人很不适,因为前面的扶卿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温静无害的美少年。
不想眨眼间就变成了这样冰冷无情的人,反差太多,也难怪他人有些不适应。
扶卿容才不在乎自己形象的问题,别人都逼上门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