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不信。”
“想象一下,在那样的环境里,好像英语是世界上唯一的一门语言一样,你用其他语言甚至是用手比划着都不会有人理你,而在那里为我们安排的工作是很有限的,可供选择的工作全部与语言有关。一开始的一个月可是活活饿死了不少人呢,天知道一开始我是怎么挺过来的。”韩沁眼眸满布着迷雾,回忆起曾经的一些往事。
我理解的点点头:“听起来是蛮不好过的。”为了学英语搞不好就把小命学没了,妖儿姐也够刁钻的。
韩沁用那湖蓝色的眼珠奇(提供下载…)怪地打量我:“你不会感到毛骨悚然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没有吓唬你。”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我相信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残忍,人生来的最初状况谁也选择不了,遇见妖儿姐前的你们恐怕都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吧,既然妖儿姐给了‘生’的路可走,那么活与不活就要靠自己来把握了啊。再说了,那时的你们,真的会怕死吗?”
“呵呵,你倒是看得开。不过也在理,在那样的条件下,最是容易激发自己超越极限的潜能。”
“这些事情,妖儿姐应该不会希望你随便同别人说吧。”
“如果是小丫头你的话,我想老板不会介意。”
“。。。”
见我不说话,韩沁疑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每个人能好好活下来都很不容易,而你们似乎活得更不易,每次想到这里我总会抱怨一下老天为什么对人如此不公平。”
韩沁坐到我身边,白皙纤长的手抚顺我的长发,“你要相信,上帝很公平,因为他让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公平。”
我抬头凝视,“你不会抱怨吗?”
湖蓝色眼眸似乎会闪动荧光一般,“那么小丫头你呢,不抱怨吗?”
我了然点头,“原来我们都是知足常乐的人。”
“这样不是很好吗?”
“韩沁,我林提乐自认从来没有体会过类似亲情的感受,我总是觉得如果我有一个自小疼爱我的哥哥的话,那么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吧。”
“呵呵。”韩沁开怀一笑,“那么小丫头,可不可以听为兄一句忠告呢?”
“你说啊。”
“离楚眠和顾司桀远点,最好形同陌路。”
“……”一时没反映过来,抬头看着韩沁面上的每个表情,全无刚刚的玩笑之态,“你说什么?”
“饮料来啦!哈哈,今天酒保哥哥好忙哦!棱家拿啦很多唉!呼~搬死偶啦!差点回不来鸟。”小桃花夸张地拖着两箱子各种各样的酒和饮料,煞是费力的样子,孩子汗都出来了。
我不得不将满心的疑问憋回肚子里,忙去给小桃花搭把手,“我说小桃花,咱没必要搬这么多饮料吧,这要是一气喝下来会屎人的。”
小桃花怨气十足地说:“棱家不是说了嘛,酒保哥哥今天很忙的说,帮他顶班的新银偶不认识撒!偶找他要饮料他都不鸟偶,然后棱家就直接跟他说陈妖儿是偶滴姐姐!偶就是那富三代,吼吼!”
我撇了撇头上的黑线,“他没拿你当疯子给哄出去已经很是不易了,快进来吧。”
看到韩沁,小桃花马上丢下饮料扑了过去:“小韩韩抱抱!小花花累死鸟!”
我赶忙拉住他,“我说小桃花!你如果不是gay的话就别随便抱别的男人好不好!话说你真的喜(…提供下载)欢女生么,对女生真的会有反应么?别看长了这么高,真怀疑某些地方你到底发育了没有。”
“。。。”
“噗……”韩沁终于憋不住了,笑倒在沙发里。
好吧我错了,话说我到底在不信任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小桃花念地那段英文选自《夏洛的网》
十六岁,羁绊
之后的事情大家一直相安无事,崔镜依然照常来学校上课。十月份的时候,我终于拜托了腿上的夹板,可以脱离拐杖慢慢的走一点路。崔镜爸爸的公司终究是破产了,不过好在崔镜的爸爸和校长还算有交情,对于学费什么的,校长允许崔镜贷款。从那天起,崔镜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拿掉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脾气,一改往日张扬跋扈的作风,变得低调平易了很多。
不过捏!这孩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和我过不去。(捶地)为神马!这是为神马啊!!!
对此,妖儿姐说:“我家的小提乐长大了,有人喜(…提供下载)欢也是正常。”
小桃花说:“小乐乐小乐乐!表搭理她!哼!那个女银绝对是个BL,她一定是看上乃家滴小桀桀鸟!吼!真是给偶们腐男一族丢脸!”小桃花唉,BL不是酱紫的,你的逻辑好混乱。。= =
司桀说:“总之你安全就好。”
楚眠说:“没关系,有我。”
韩沁说:“丫头啊,其实GL也并不可耻,一脚踏两船也并不丢人。”
于是,我终于是受不住群众给予的巨大舆论对崔大小姐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战战兢兢地过自己滴小日子,其实她现在也就是说话毒舌点,实质上的伤害还是没有再出现的。我知足常乐好了。
同样是这段时间,白老师出于‘友好’的师生情谊,和我们走的也越来越近了,当然白老师人还是很好的,多一个朋友对我来说并不是件不愉快的事吧。
不过崔镜那个女人,却把这个版本无情地篡改成了我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身边有一个顾司桀不够,又勾引上了阳春白雪一般善良单纯的白老师。恶……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谁能了解啊!!!
与此同时,自从得那次楚眠终于被我敲开了牙缝,得出那一点点有关病情的小消息以后便再也没有办法了解更多,而他的失明症状似乎越发的频繁,这场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或多或少还是有的。我自然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可是让我这样伤害楚眠,叫我如何忍心,妖儿姐有句话是对的,她说总有一天我的‘不忍心’会害了自己一辈子。如今我已看到了苗头,可是又能如何呢?自从妖儿姐和楚眠的那番对峙以后,楚眠再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让我为难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他一直在默默隐忍着什么,要不是那偶尔流露出痛彻心扉的神情任谁见了都不忍伤害。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珍惜着这难能可贵的每一天,就算用上‘争分夺秒’这样的词汇来体现我的珍惜也不会不恰当。我是如此的爱着这样平静安详又不失乐趣的每一天,不断期盼着这样的日子可不可以再长一点,再久一点。终究,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而这样的期盼,不曾被上帝听到……
转眼间,已是到了十一月,想来我在楚老师的画室里呆了也有不少时间,岁月在这位老师的脸上终究是留下了痕迹,而我的画艺在他的悉心栽培下也日渐娴熟。看着楚老师对我的态度一日比一日亲切,我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怪异。
趁楚老师去查看其他画室的时候,我转过身同楚眠说:“你爸爸似乎对我好得别有企图似的。”
楚眠没有停笔,继续上他的调子,小线排得别提有多匀称,“是吗?他性格向来不错。”
“我不是说这个,楚眠……你的眼睛,额,那个问题,你爸爸是知道的吧。”
“是知道。”楚眠依然头也不抬的回复。
“楚老师一定很难过吧,他竟然还表现得如此淡然,你……”
没等我说完话,只听“啪!”的一声,楚眠把手中的铅笔往地上一摔,上面的铅一下被被摔断不知蹦到了哪里。
楚眠站起身一步向我走来,嘴角的笑容惨然得叫人心疼:“想知道么?好,我告诉,我全都告诉你!”说着,楚眠俯身一把抓起我犹在握着铅笔的手奔出房门。
“楚眠,你……”还是第一次见楚眠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盛怒之下的楚眠让我莫名的心慌,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却不敢说。
楚眠径直把我拉到楚老师的私人办公室,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一把摔在桌子上。
“你不是好奇吗!看啊!这些够不够!够不够!”
拿起厚厚的信封,从里面掏出一摞照片,相片的拍摄年代不同,场景不同,唯一不变的是,那里面全都是我。
书店前,小小的我抱着本小说边走边看得津津有味。
放学路上,背着书包的我和那些欺负我的同学打成一团。
学校门口,和司桀边说边笑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还是那么的小,还是在上小学吧。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学生活过得并不愉快,每天上个学都好像迎接一场新的战斗一样,放学回来的时候都狼狈极了。
翻着一张又一张照片,看着自己各种百态,心里五味杂陈。
翻到下一张照片的时候,我的眼睛就这样生生被定住了,拿着相片的手不自禁一抖。
相片的取景刚好是原来爷爷家的窗子,拉近的焦距可以清晰看到站在窗棱上的小女孩,此时的她背对‘观众’,面朝里,看不到她的表情。那满身的青紫夹着的血迹,以及飘飘欲坠的身体,无不阐述着这个女孩当时的无望与决绝。仰视的拍摄角度,让这张照片看起来惊险万分,事实上,当时的自己也确实差不多那个状况,只要再往外挪上半步,便可以轻易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了。
楚眠拿过我手中的这张相片,小心的抚摸着,“知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有多心痛么,我不断的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你,让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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