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谜飞身而出手接下了西索,随后放在身后摘掉了脸部控制肌肉的钉子。
“零诚……”伊尔谜的声音像往日一样清冷,但此时给我的感觉却寒冷刺骨。
他接着说:“西索是我的朋友。”
所以你要和我开战?我看着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权杖,我不明,不是不明他是否要和我开战,不明的是为什么?但……这世间有很多为什么,却不是每个都有答案。刚才我问了西索那么多为什么,他一个也没有答,但做错的本该是他,我只是来问为什么的。
才这样想着,库洛洛已掠过我身旁,我伸出右手的指刃长长地在他胸前划了一道,割得他的衣服支离破碎,他跳到了地面上,手掌中那个娃娃居然开口笑了起来。
“刚才已满足条件,你有了我的血液,同时我也有你的血液。”库洛洛说这话一点感情也没有,就像我曾经看过他在流星街处理敌人时特有的冷酷,那不留情面冷酷无情的样子让人可怖,可即使库洛洛有时面对我再面瘫再面无表情,我却从来没想到过他会这样子对我。
也对,我们是陌生人。
库洛洛的娃娃在笑,我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那么难看,和那娃娃一样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实质我一点都不像笑,可你却操纵我让我这样笑比哭还痛心。
过了一会儿娃娃开始哭,于是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下一秒就被冲下来的库洛洛重击一拳撞在了墙上,裂开无数条裂纹,滑落到地上。
其实你们这样做我都不会生气,但是我的孩子会怎样想?
隐形眼镜不知何时掉了,眼前的世界丰富多彩,各种靓丽的颜色充斥着眼球。(诗:那个这里就当黑色隐形眼镜具有墨镜的功效吧,'摸摸头'前面写过没有大家当浮云吧……)
我想我这时也和小凡那晚一样,悲伤的紫色眼睛里充斥着泪水。唉,不对,哪里来的悲伤?只是单单跟着娃娃做着相同流泪的动作。
小凡下狠手将捂着他嘴的考官卸掉了一只胳膊的关节跑了出来扑在那么冷漠的库洛洛面前痛苦地哀求:“教父,求求你放了爸爸吧!”库洛洛扫了一眼在念压铺天盖地中坚持着不倒地的小凡,眼中的冰山地并没有一丝融化。
“爸爸!”锦绣也终于挣扎开了雷欧力和小杰扑了过来,扶起我,眼泪流下来打湿了一片衣衫。她紧紧握着脖子上的挂坠戒指,我摇摇头。
“不行。”
听到这话她愣住了,咬着嘴唇眼神近乎哀求。
那是你的家人,怎么能让家人置于危险之中呢?泄露半点情报在场的都不是吃素的,不管是库洛洛伊尔谜还是西索,你想用大天使的呼吸,就是背叛了贪婪之岛的众位朋友。
她看着我的眼睛最后点点头。
“乖,把小凡带到外边,爸爸怎么可能输呢?”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时许久不说话任整个大厅破坏殆尽的尼特罗终于站了出来。他一开口并没有制止反倒说了让我感觉很好玩的话:“猎人协会有一盒绝密的无音录像带,四年前哥比雅尔市一夜之间灭亡,城内五百万人无一生还,而那盒录像中显示致使这一切的正是零诚先生在夜空中弹奏的黑暗奏鸣曲,这么久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那真是省下了各地赏金猎人的寻找,那么这名S级的通缉犯现在归案正好。而且……”
说到这儿他似乎浑身气压低了些:“就在前几天陷阱塔考试刚结束,理伯被人谋杀在监控室里,记得考试期间你说过要杀掉他对吧?而且他死的时候如你所说碎成了一块块,那么这件事是否和你有关呢?真需要好好审问审问。”奇乐得手了。
放屁吧你,我以前还有张雷恩给弄的猎人证呢,虽然是假名,你可是说猎人杀人不追究责任的,我不信你不知道这里站的几位都是什么身份。
“哟!你瞧我和你们同起同坐了。”我笑道缓缓从库洛洛看向伊尔谜。
一个蜘蛛头子,一个假蜘蛛勉强算是蜘蛛,一个揍敌客家的长子。
全都是S级的通缉犯,价钱上亿,贵的很,杀人不眨眼,脚下踩着尸体堆积到现在的高度。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说着十几名本来充当考官的西装男人放弃守卫围在了四周。
小凡还抓着库洛洛的衣服哀求,库洛洛无动于衷,你让我生气了。你们都让我生气了。见锦绣把小凡拖到角落里,撇了撇嘴,一双翅膀撕破身后的衣服伸展开来,一切的虚假都无法掩饰,额前的发丝恢复了银色,甩了甩。
开打?也无妨,打完就跑谁怕谁?
作者有话要说:美好的日更啊!快给我来点动力啊,不然我就攒着稿子上学再用……
我发现我72。82。86。87。88。93。94。95。102。106。131。134章空闲沙发呢!(就是没留言= =)
而且大虐的占大部分……94章完全是大颠覆啊,这个深水炸弹居然还炸不出人来?!
☆、147逃跑×相遇凯特
权杖扫过;穿西装的考官身子断成了两截。
我喘了口气看着眼下西索昏迷,伊尔谜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躲在墙角,库洛洛勉强支撑身体傲慢地站立着。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死要面子。
厅已经倒塌了数半;我顺手毁掉了所有的摄像头和录音器,但不能确保摄像头同时与猎人协会电脑相连,事情发生的同时录像资料已经传送到了猎人协会。我真是的,怎么不想想即使其他那三人再是S级的通缉犯;但他们可没有明着来;都是暗地里进行的。
即使伊尔谜杀的人再多;他的这副尊容没人知道是揍敌客家的长子;即使库洛洛盗了再多的墓;幻影旅团的尊容也没有人清楚;西索杀完人就跑得没了影……就算你指着他说他是通缉犯,而他确实是通缉犯,那也没有证据啊。
但是我居然这么赏脸地出来了,还横冲直撞地闹出那么大的乱子来。
唯一没有事也没有动过的尼特罗还是悠闲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动手的意思。那眼睛我看不清里面藏的是什么,但我也没有惧怕。
认真地看着他我认真地说:“如果你拿我的女儿和儿子来威胁我,如果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管是不是猎人协会干的,我都会让这世界上猎人的数目减半。”
不是什么气势恢弘的话,也不是威胁,但被这么慎重地说出来,就向他证明我根本没有在开玩笑。不管你是否是控制世界和平的组织,不管你针对我会做出什么措施,这个世界的一些小猎人,特别是为猎人协会低下层打杂的……我还是能陪着玩一玩的,你说呢尼特罗?
随意地笑了笑,扫了一眼尸体横扫鲜血横流的战场,一丝疲倦涌上心头。时间到了,每次都是这样,用完变身后总是会很脆弱,这是项弱点,而且我唯一把它告诉过的那一个人却告诉了别人。
我告诉了侠客,侠客告诉了库洛洛,因为库洛洛是旅团的团长,侠客是团员。其实我早该认识到这一点。
眼尖的库洛洛应该马上就会瞧出我的疲惫,扇开翅膀从塌陷了一半的天花板上冲了出去,才飞上空,那疲惫的感觉就加重了许多。不飞远的话库洛洛马上就会找上来,我向西边飞去,那里是一片海,我记得海上有一座小岛,如果还能坚持飞到那里就胜利了,如果落入海里,不堪设想……但是其余三个方向的森林我铁定会被找到的,脆弱的状态被人抓到……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库洛洛那家伙太恐怖了,坚决不能落入他手。
昏昏沉沉的,其实身上带有大天使的呼吸,但是现在使用依然抵抗不了带来的疲惫,小岛就在眼前,一片碧蓝的海此刻却是危险无比似乎随时都能把我吞没,脚甚至都能感觉到海面上泛起的浪花。
再坚持飞一段路就可以了……
可是好困……而且在阳光照耀下的海水并不冰冷,温温的比我的体温还高。糟糕!我这才发现半个身子已入水。现在想事情都觉得力不从心。
翅膀仿佛千斤重,猛得提气,冲到了沙滩上,再也抵抗不了那沉沉的睡意。
不要玩我了好不好,从强者一下子转变为弱者,连念都没有,身体连基本的防御姿势都做不了,而且还得提心吊胆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瘦高男人。
他侧坐着没有看我却能注意到我的目光,抬头,短短的帽檐下眼睛毫无感情,仿佛不是在看人一样,就像……在看着猎物。被他一看一股凉意上身。强者……也许在西索或伊尔谜手下进退都不成问题。
跑出魔窟又入火坑了。
年轻的男人背上的浅金色的长发柔顺潇洒,在燃起的火堆旁被火光映上一层温暖的红色,朦胧中忽然想起拉斐尔的头发也是这样,不过颜色要深一些,是纯正的金发,而且他还是位商人家族里正统的血脉。
察觉到我盯着他的目光,男人冷哼了一声又低头藏起了眼睛。
我扫了周围的环境,空气中有海腥味,所以仍旧是在那个岛上,我倚着一棵参天的古树,现在天色已暗,由于没有了「缠」,能更真实的体会到体温的变化,湿润的土地的凉意吞噬着体内的温度。
刚下过雨。
下雨后而且还是傍晚海水涨潮,我定会被再次没入海里,他能救我就说明至少现在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他还不知道猎人协会对我的通缉,对,现在猎人协会发没发我的通缉还值得探究。
金发男子开口:“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说着手指夹着一张牌扬了扬,大天使的呼吸。这说明他搜过我的身,而且模拟肉层都被撕开摸出了卡片。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先不能轻举妄动,知道这张卡的人,一是玩家,二是贪婪之岛制作者,他不属于后者,不过他知道这张卡片的价值。
“回答我的话。”他没理会我引开的话题。
如果说出管理员送的,万一他和我所站角度不同,是敌人。利用我获取更多的利益亦或者拿我威胁贪婪之岛的管理者。如果说是破关……无法解释它的来源,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