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听到声音,我抬起头看到了面色潮红的侠客。
“侠客,你有病。”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然后侠客的脸更红了,很突然的,我转身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点。
天开始放晴,穿上已经用吹风机吹干的长袍,重新绑上绷带,打开了门。侠客穿上了我备用的白色衬衫,显得很清纯,现在他似乎又开始自在地笑了。
“恭喜众位还在飞艇上的考生,你们通过了预备关。”甜甜但却不失冰冷的声音此时对于飞艇上的考生如天籁一般。客舱内同样一片狼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大概有十几名考生,我左手掏出了手机。
“哎?我的手机和零诚的是一对哦!”侠客拿出他的手机向我摇了摇。小恶魔手机,我的呢,是小天使手机。似乎当时得到手机时店主说,这世界上只有两只这样的手机,还真是巧啊。
我转过身来到角落,远离侠客,给雷恩打了个电话。
“我要刚刚的经过。”
“是的,少爷。当时飞艇上传出通报,飞艇将要坠毁,座位下有降落包。部分考生是神经处于受攻击状态没有动作,有一些是背伞跳下去了,当然这些考生失去了考试资格。还有几个是去到驾驶舱询问是否能够帮上忙,有一名考生您需要注意,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成熟女人,她是念能力者,应该是独自建立了一个念力保护圈,没有任何石块砸在她的身上。”
我扫了一圈客舱,忽略了侠客带有疑问的目光,直视那个女人。同样女人回头看了看我,冰冷的眼神,黑色的唇,中分的长发,鬼魅一般。
眼神半眯,充满危险,直视着转过身的她。
“恩,我看到她了。”
“法尔特家的二小姐西拉比,念力操作系,没有太多资料。”雷恩顿了下,随后继续说道,“少爷,那一段经历雷恩看清楚了过程,药是西服男子下的,当他带您到客舱解开衣领时,侠客出手了,男人已经死亡。”
“恩,我知道了。”不是侠客下的药,听到这里我似乎心里有些莫名的放松与感激。
“少爷,请恕雷恩多言,雷恩觉得您应该与侠客先生保持距离,所以……”
“雷恩,还有其他事吗?”
雷恩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说道:“没有了,少爷,祝您考试顺利。”
挂上电话后,侠客讨好似的跑到身边,笑一笑,似乎心头的乌云一片晴朗。
不多时,飞艇降落,我走在队伍的后方提着箱子。望了望天,阳光灿烂,听得见阵阵的水声,是浪打在石头上的声音。维多利亚港,接应人——船长。考试场地——维多利亚小岛。
侠客别扭地整理了下衣服,很不耐烦那一条黑色的领带,看到了眼前的海景,说道:“咦?我们不应该在考试场地吗?这里就是吗?”
看着他在装傻,我继续维持目前的高深形象,给侠客细细地讲道:“接应人——维多利亚船的船长哈摩夫,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相貌典型代表:红鼻头。我们应该做的应该是找到他,并得到他的信赖,使他带我们去维多利亚小岛,那里才是第一关的考试地点。到达后我们会取得正式考试的号码牌。”
一边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侠客,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身后的黑发女人。她已经戴上了墨镜和一定红色的鸭舌帽,一身红色皮上衣和红色皮短裙,黑色的半指手套,黑色的靴子。为什么她的目光在追随着我?为什么我一回头她就收回了目光?还有,她的一直跟随。
“零诚?”侠客看到我回头看他,咧开了笑,“零诚你好厉害啊!唉?你在看什么?”侠客也向后望,女人隐没在了商店里,手中拿起了一个商店所卖的盘子。
我收回视线转身,侠客可以看得见我眼睛所探望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后面。侠客不简单。
“零诚你等等我。”侠客追上来右手伸进了我的左臂缝隙中,环住同时向前走。
身体一颤,左手紧绷起来。
不不,放松放松,侠客会感觉出来的。
可恶的侠客,精明的侠客,强大的侠客,我不喜欢的侠客。
【暖暖的阳光,金色的沙滩,翻着微波的大海,似乎永远这样走下去也很好。】
“零诚,我们租一条船过去吧?”大堤上侠客松开了手望着海浪发呆,浪每拍打一次岩石,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呈七彩的颜色。些许滴落在了侠客的金发上。听了这句话心中不免笑道,蜘蛛说要租船啊?他带钱了吗?
“猎人协会早在考试前就已经封闭了这里的船只。”我提醒道。
“啊,不怕的,零诚你在这里等我。”侠客甩了一下被打湿的金发,向我挥挥手,转眼消失在那一边。
侠客在故意露出尾巴,他在向我示意他本身的黑暗,来试探我怎么对待他。
我应该怎么办?他处处都是陷阱,一个不留神我就暴露了。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身后的长发女人西拉比。
“呵呵,雷恩先生的背后主人——零诚先生,你好。”
以海鸥的声音做背景,长发女人笑了起来。
☆、69混蛋侠客
“西拉比小姐。”我眯着眼睛向她点点头。
“那就来比一场吧!”西拉比突然张开口大喊一声,随即围绕着她飞舞起了无数把飞刀。只见她站在中间,十指开始不停跳动,样子有些熟悉,脑海中搜索一番才记起烈玫瑰当时同样是弹奏,只不过那是钢琴。
没有来得及再考虑,飞刀就已经有控制地向我飞来,是操作系吗?
疯婆娘啊,说打就打。
刀子呈包围状的圆形飞来,甚是密集,想要从群中穿过去不容易,特别是我无法判断西拉比是否能在我穿越包围圈时突然改动几个飞刀的攻击路线,那就得不偿失了。
首先应该观察的是女人飞刀操作情况,判断到达了一种什么程度,飞刀的攻击力锁定在了多少,我是否具备了打掉飞刀的能力。大堤旁是一道高高的围墙,平日里是用来防患于海水涨潮的。翻身过了围墙,我抬头看向天空,几乎看不到影子,刹那间移动身体,刚刚自己所在的方位扎满了明晃晃的刀子。
刚刚是处于一种不安全的预感所以才移动了降落地点,但并没有看到攻击的飞刀。所以说飞刀的速度高于我。但飞刀的精准度不高,或者说在临时转弯的方向控制的不好,再不济是因为有一道围墙妨碍了西拉比的控制。
又是不安全的预感,后退几步翻上围墙,刚刚所站的地方土地中钻出了几把飞刀直冲向天空,直到看不见了又开始下落,停在了西拉比的身边,直视同样优雅地站在围墙上的西拉比,望着她那不停地绕圈舞动的飞刀,数了数。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刚刚我站在那里,不仅仅是死的问题,男人的尊严也没有了,大概会死得很痛吧。凡是男人,每每联想到那种情景,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诗:就是那几把刀从LC脚下飞上来,先碰到的是哪里?O(n口n)O~)
“扑哧。”西拉比掩面而笑,大概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我被她想的有些尴尬。眉头轻微一皱,西拉比就停止了笑,取下了墨镜,仔细地盯着我,说道:“原来你不是面瘫。”修长惨白的手指顶在了下巴上,微微张开口,哦了一声。
“够了,同样的游戏我不想多玩。”冷漠地制止,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长长的指刃分别抵住刚刚捉住的飞刀的头和尾,轻轻一夹,碎片飞舞,散落了一地。
看到她不再开玩笑,正经起来的摸样,才微微满意,问道:“你这一行时来做什么的。”
西拉比似乎仍然处在震惊中,听到我的声音才回神,恼怒地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知道吗?”
“无所谓啊,只不过看到侠客了,他向这边来了呢,好样的还有船,”拖长语气说道,“所以大概你要躲起来了,法尔特家的二小姐。”
西拉比重新戴上了眼镜,扫了一眼毫无人影的四周哼了一声,翻下了围墙,离我远去,留下了一个高高的孤傲背影。比我高的女人啊,不是很喜欢呢,怎么办?(诗:完了,向西索发展了,自言自语……)
重新看向围墙上散落的部分碎片,飞刀一共是88把,同样符合钢琴键的数字,损坏后不可复原,不能重新具现化出。所以说飞刀是特制的正常品,只是不知道她藏在了那里,一个浑身上下藏了88把小刀的女人,很恐怖。
手提箱交换到长长的右袖,用右手拿住。轻轻用左手摸了摸面颊,指尖上有轻微的红色,果真破了一道呢,不过造成这个伤的主人——那把飞刀已经碎成片在我脚下了。用靴子将偶然落在围墙上的碎片踢了下去,在太阳的反射下,侠客会很容易的看到碎片的。
再次看了看海水中的轻微波动,果真侠客出现在了眼中,身后还牵着一条小船。远远的他趟着水向我挥动双臂,海风吹得那雪白的衬衫飘动,那脸上的快乐,俨然如一个打渔的小伙子。
我取下手腕上挂的小包,翻出手机照下了这样纯净的侠客,如果侠客不是蜘蛛,只是单纯的侠客,那该多好。
“嗨————零——诚————”在大海的一声声浪中,声音变得格外空旷。忍不住心情也好了起来,在堤上的围墙上,我从高向低走,待到能到普通人上下的程度才跳了下来,在侠客眼中我还是一个不会念的正常人,只不过会些医术罢了。
“零诚!快上来,我借到船了。”侠客自豪地笑着,说着也自己坐了进去,鞋早已经丢在了船舱中,“怎么样我厉害吧!”
“跟谁借的?”一盆冷水就给侠客浇了回去,回到了侠客身边,警戒又提了上来。
“跟老渔夫借的。”侠客坐过来一点点,看到我在看他不好意思笑笑。
“哦?不是猎人协会的吗?”眼睛闭上了,心中默哀一秒钟,可怜的渔夫是不是坚守猎人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