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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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绝色囚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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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统领!”身后的两名侍卫暗含警告地出声道。

       她身子僵住,停步不前,突然想挣开他的手,如其到最后被他放了手,不如自己选择放弃。然他的大掌却从她手腕渐渐滑下,将她的手掌紧紧地包住,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微凉的冷汗,但被他大手紧紧包裹住的感觉竟让她有了一丝安心。

       他皱了眉,沉声道:“这事我自会向王爷解释,你们不必担心,都回去吧!”说完便拉了她大步往书房走。

       带着丝惧意和希冀,她一进门直直地跪倒在他面前,小声却执着地请求道:“恳请王爷给姚家一条活路!雪柔便是做牛做马亦会报答王爷大恩!奶奶年事已高,几位婶婶过惯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若就此贬入贱籍,她们定活不下去啊!幼弟还只是十岁稚儿,对朝堂之事能有什么影响,还请王爷能饶过他们!求王爷饶过他们!求王爷饶过他们”,怕他不应,她连连磕头求道,已卑微至尘埃里。娇嫩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下都传出沉闷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狠敲在身侧之人心上。

       位上之人那平淡得似近冷血的语调让她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雪柔,莫要得寸进尺了,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北辰王的侧妃!”这样温柔的语气,这样冰冷的警告让她气极怒极,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伪善”面具,直到他冷声命侍卫押她下去。

       既然不能为家人求得一丝活路,那她又何以苟活于世,孤苦一生,心中再无留恋,用尽了力气,狠命的执了金簪就要往脖子上刺去,那痛楚来得极其迅速,她甚至闻到血液腥甜的味道,可下一刻后颈传来的钝痛却让她立即陷入昏迷。

       待她醒来时,脖子上已敷了药,清清凉凉的,白色的纱布在颈上缠了好几圈,雪鸢压抑的哭声传入耳中,让她死寂的心有了波动,眼泪就这么自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入脖颈,一点点渗进心里,悲苦不已。平淡地安抚了雪鸢几句,她又闭嘴强迫自己睡去。既然那人派了大夫来看她自是不想让她死,那也就是说她的利用价值还在,最起码保她不死也算是他表现宽广胸襟的一步棋。现在奶奶和叔叔他们还仅是流放,若是惹怒了他,她不知她们会遭遇什么。想通这点,她也不再寻死,只是更加将自己封闭起来,冷眼旁边地看着府中上演的一出出闹剧。从白纤舞进府再到绿萝为妾,侯雅兰设计使白纤舞流产…她都冷眼瞧着,看着那些女子因同一个人走入这场悲剧。

       那人登基那日,派人到晚柔院送来一壶酒。如今便是自己的利用价值用罄之时吧!她自嘲,为自己斟上一杯,对月饮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烈酒入喉,辣得她一阵咳嗽,眼泪都涌出来了,眼前开始迷蒙起来,竟在那皎皎圆月上看了他的身影,她伸手欲抓,却在半途颓然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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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地府有孟婆吗?她不知,只知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徘徊已久,遍寻不着出口。似听到有人在轻唤她,带着缠绕的留恋,一声又一声……眼前忽有一丝光线,漫漫地扩展再扩展,直到眼前出现一副憔悴的面容——竟是他!眼下有深深的青黑印迹,发髻有些凌乱,几缕长发散乱地垂下,嘴边也已冒出一圈杂乱的胡渣,很是邋遢。心在这一刻软化,欲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因为昏睡太久提不起劲来,只得把伸出锦被的手又悄悄抽回。他却在半路截住了她的手,万般疼惜地轻执着贴近自己的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开口,是干涩的嘶哑,“你睡了很久了,终于醒了!”

       仅是一瞬便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有些心疼地道:“用什么换的我?”

       他温柔一笑,紧崩的面容渐渐舒展,语气中带了点骄傲,“凭我的心!爱你的心,忠于皇上的心!”

       她亦回以温柔一笑,问道:“他可是姚家抄家之祸的元凶,我的亲人不是死在他手里就是被流放,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见到他的眉峰鼓起,她继续道,“若我要杀他,你是不是会先杀了我?”

       他轻抚了她的发,以指梳理着,感受指间流动着的丝滑温柔之感,诚恳无比地回道:“不会。但在你杀皇上之前要先杀了我。……柔儿,我只要你幸福!”

       她笑得流出了泪,纤手滑下,握住了他的劲腰,紧紧地靠近他怀里,“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真的不想!这份爱情,我放不开手了。”

       他笑得越发温柔,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应着。在她耳边承诺:“王爷考量的利益关系太多,他给不了王妃唯一,但我可以!柔儿,此生有卿足矣!”

       “不悔?”她问得忐忑,她是罪臣之后,是新帝眼中的沙子,若娶了她,他的侍途必受影响,他能接受吗?

       “不悔!”他满脸柔意,语气坚定。

       他辞了官,在云都近郊买了处庄子,两人就这么过起来了自己的小日子。庄子的布局装饰全是她一手张罗的,按了自己的喜好,将整座庄子打得淡雅素静。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竟将雪鸢从宫里带出来了,两人见面后免不得了又是一场唏嘘,惹得他在一旁轻笑,而眼中满溢情浓。

       他们的婚礼弄得极其盛大,朝中的大臣及云都的富贾大数都前来观礼了。婚礼之前他也曾与她商量过,但她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穿会拖累她,坚持不肯答应,只说让庄子的人观礼便够了,他却执了她的手,满目怜惜地道:“你已经承受了太多,我不想你再受委屈!”他轻抚她的脸,“柔儿,我要堂堂正正地娶你过门,我要向世人宣告,从今以后,你姚雪柔便是我萧翼的妻子!”

       她感动于他的深情,几番深思,这才勉强应下了。她自幼生活在右相府,并未与外界有太多的接触,即便是嫁入北辰王府,也只出席过几次宴会,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成亲当日,她由雪鸢牵着,一步步走向大堂里那个英姿挺拔的男人。他一身喜服,平时因严肃而略微紧绷的脸此时也柔化下来,眼中的温柔似要将她溺毙。她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厚厚的棉花上,虚浮得不真实,握着雪鸢的手渗出丝丝冷汗,惹得小丫头一声轻笑,“小姐,姑爷看着您呢。”她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勉强稳住了心神,透过火红的纱制盖头,她看大略能看到在座的宾客,侯君竹、云慕枫等人竟悉数到了……她心中有些忐忑,步子渐渐缓下来,待看向角落里那个常服打扮的人时,全身都紧张得轻颤起来,竟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底下宾客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他心疼地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拇指轻拂着她的手背,小声安抚道:“柔儿,诈死一事全是皇上安排的,他并非表面上的那么无情。”她有些呆愣,看了眼那人的方向,隐约中好像看见他对她微笑,心中竟有些释然,微笑着反握住他的脸,步向喜堂……

       两年后她诞下一子,名唤萧景颢。萧翼出征的那段日子(夜曜三年,萧翼被任命为大将军出征辰国),她时常带着儿子到城中逛街,巧遇了那名叫作绿萝的女子,她也已为人妇,在云都开了家酒馆,当起了老板娘。两人相遇,谈起以往的经历,都只是一笑而过,那人也算用心良苦了,分别给了她们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忆起王府中的那个美人,她们也真心希望两人有个好的结局。


绝色囚妃  番外二

 “女许嫁,笄而字”,转眼,夜月熙已到了及笄之年,即便正值两国交战(夜月国出征辰国),宫里却依然是歌舞升平之景,礼部和宫人正努力筹备着夜月熙的及笄礼。

       一大早便被教养嬷嬷从被窝里挖起来,旁边的侍女们立刻上前来为她系上披风,拥着她到偏殿的绯嫣阁去沐浴,紧着又是一番梳洗打扮,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总算大功告成了。夜月熙朦胧的睡意消去不少,刚起床时憋着的一口怒气也烟消云散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皮肤水水嫩嫩,白里透红的,看来最近这段时间教养嬷嬷的努力没有白费啊。一头柔顺的长发被细心梳理后直直地垂在肩侧,遮住了小半脸颊,衬得自己的脸越发小巧了。夜月熙满意地起身,伸了手,由喜儿为自己着上夜月辰送来的广袖流仙裙。浅紫的裙摆层层叠叠,拂动之间,漾起轻浅的涟漪,夜月熙浅浅一笑,自己终于成年了呢。

       到了行礼的绯云阁,观礼的大臣及命妇们皆已就座,夜月辰竟是一件玄色衣衫,姿态闲适地坐于主位之上,正笑意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关爱与欣慰。夜月熙眼眶发热,朝夜月辰的方向略一低头行礼,缓缓往正中的高台走去。逶迤款款,恬静典雅,行动间紫波轻漾,自有一股风韵,夜月熙无疑成了场中的焦点。对此,当事人神情淡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却在目光不期然地与那人相接之时猛地一顿,又立即狼狈躲开,暗垂了眸。身边随侍的喜儿轻唤道:“公主,发生何事了?”

       “走吧!”收敛心神后,夜月熙极快地回道,脚下的步子也稍稍加快了些。

       高台正中便是笄者席,四周遮以淡紫轻纱,营造出一种神秘之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摆,夜月熙略转了头,俏皮地朝夜月辰笑笑,而后由侍女扶了,登上高台,跪坐于笄者席上,旁边的两名侍女便将轻纱放下,遮住了夜月熙的容颜,只留下个模糊的身影。笄者席正前方设了香案,上置香炉及盥、洗器,棉巾各一。

       夜月辰略一点头,曾德福会意,往前走了两步,朗声道:“公…主…行…笄—礼!”乐作,一华衣命妇走出,盥洗两手,向主位上的夜月辰行礼后,慢步登上高台,纤背挺直,姿态优雅。两旁的侍女掀起轻纱帘子,礼官奉上玉梳、罗帕和发笄,命妇执了玉梳,为夜月熙悉心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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